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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哄反派从良[快穿]——舟蓝【完结】

时间:2023-12-13 23:07:21  作者:舟蓝【完结】
  连温禄和汤明馥姗姗来迟,连温禄环顾四周,目光掠过众人和玉珏,问:“发生什么事了?”
  陆戈苦笑:“先回客栈,路上说。”
  连温禄点头,上前帮忙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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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新评论:
  呜呜呜想看后续
  。本来想等这一篇更完再看没想到这么久还没更,呜呜呜别弃文啊,我好喜欢
  终于…终于等到你
第60章 方外遇游士5 ┃贿赂你
  镇中一片漆黑,万籁俱静,仅有远离居民区的客栈燃着彻夜的灯火,照映着夜归的旅人。
  踏进红萝客栈之时,栾芾打开怀表,指针已指向深夜的3点23分。
  店家拨弄着算盘,听见连温禄行走间发出的脚铃声,连忙抬头招呼:“客官回来啦……哟!这位客官受伤了?”
  他欲上前帮忙搀扶,连温禄护着老周巧妙地侧身避开:“他摔了一跤磕着头了,无碍的。”
  店家一个魁梧的中年壮汉,硬是在年轻男人的气势压迫下讪讪地收回手:“您请自便,有需要再喊伙计。”想了想,又添了句尾话,“荒野之地不缺豺狼虎豹,客官们还是不要夜游为好。”
  连温禄笑着点头,昏黄的灯光下,他本就极白的肌肤好似反着光,和善的眉目在和店家对视的某个刹那间像浸了雪、染了霜。
  方肆和汤明馥在他五步之后,不合的二人却不约而同的把视线放在他身上。栾芾落在最末尾,悄悄观察他们看连温禄时的神色,但方肆和汤明馥都是天塌地陷也不露声色的人,她从他们如出一辙的冰山脸上看不出半点端倪。
  老周还在昏睡,陆戈和连温禄一左一右的把他架上二楼,费了一番功夫安置到床上。
  陆戈细心地掩好被角,回头说:“他暂时还不会醒,我在这里守夜,你们先回去休息吧。”
  这个晚上发生了太多事,栾芾的体力比不上他们,其实早就累了,她摇了摇酸疼的脖子,依言迈开沉重的双腿。
  连温禄上前两步,和她并肩而行,纤长的睫毛下,那一双似泡在凉泉里的黑眸闪烁着若有似无的温柔:“项小姐,可否借一步说话?”
  栾芾偏头望着对方俊美得妖冶的脸,对他的主动邀请感到惊讶,她垂眸思考了两秒,抬眸,点头。
  “慢。”
  听见方肆冷然的声音,栾芾和连温禄一同回头,只见方肆拔出了一直背负的长剑,横在汤明馥身前阻挡了她的去路,剑柄正反两面刻着太极图,剑身通体黑中透亮,布满了繁复难懂的字符和图形。
  剑有双峰,对应阴阳,是道教最常见的法器,修道者把它视为仁道之兵,只作护身之用,但方肆手上这把剑的剑身环绕着一层又一层的煞气,显然此剑年代久远,噬血无数,非寻常兵器。
  连温禄脸色微变,视线钉在了剑上,他神色恍惚几瞬,额上渗出了层细密的冷汗,身形略有不稳。
  栾芾眼疾手快地扶住他,低声问:“你没事吧?”
  “多谢。”连温禄站稳后推开她的手,摇摇头,“我只是太累了。”
  与这边的友善和睦不同,那边,方肆持剑拦截,汤明馥警惕地取下发间充当簪子的点灵笔对准他,冷静地问:“做什么?”
  方肆半垂着眼斜视她,无形的气压愈来愈盛:“在谷口,盘云剑对你的笔有感应,你笔中的丹脉来自谁?”
  点灵笔是汤家自制的独门武器,主材料是妖物的丹脉,丹脉即妖物体内连接妖丹的那唯一一条经脉,且必须是在妖物还活着的时候从其体内用蛮力抽出,并马上配合天山玄铁等稀有矿石炼制,但成功率仅有十分之一,一根点灵笔的出世,就意味着此前可能有九只妖物被生抽了丹脉。
  丹脉吸附了妖丹所不能完全吸收的妖力,妖物道行越高,丹脉就越是强韧,所以汤家专挑大妖下手,使得点灵笔威力更加强盛。
  凡是大妖者,绝不会默默无闻。
  “这根点灵笔是从祖上传下来的,到我手上已经是第四代。”汤明馥神色清冷,不退不让,“据我所知,你手中的盘云剑也是四代之前遗留的,难道你知道这把剑的材料源于哪地、何人所打、打于何时何地吗?”
  方肆左手抚上覆于左眼的黑色罩子,面上带着愠怒:“听闻你的笔在你们汤家中是最好的,你们当年除掉了这么强的妖孽,依你们汤家爱招摇过市的本性,我不信你们不会口耳相传炫耀此事。”
  汤明馥心下微惊,他猜得没错,家族里至今还有几人知晓当年的事情,不过和他所说的有些不符,当年那个名叫“扶柳”的大妖在失去丹脉之后被人从汤家救走了,煮熟的鸭子就这么无声无息的在自己的地盘上不翼而飞了,祖上怕传出去不好听,就将此事隐瞒了下来。
  妖物失去丹脉并不会死,但会元气大伤,过个百年会再次将丹脉修炼出来,扶柳难对付又睚眦必报,汤家祖上担心它终有一日会回来复仇,一直四处搜寻它的下落,直到她这代。
  汤明馥顾及家族声誉,也不想节外生枝,冷声回道:“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随你怎么想。”
  负剑者不会轻易解剑,陆戈知道方肆是动真格的,急忙圆场:“年代久远,汤道友不清楚也正常。现在外患未解决,我们万不可内讧,不如这样,大家就在这里一起候着吧,其他人要是回来了也能第一时间议事。”
  方肆直勾勾地盯着汤明馥,薄唇几乎抿成一条直线,理也不理他的话。
  针尖对麦芒,气氛一下子达到了冰点。
  栾芾叹了口气,这又是原剧情没有的环节,总觉得事情越来越复杂了,她回走几步靠近方肆,试图劝架:“陆戈说得有道理,大家就留在这里将就一晚吧,万一敌人趁乱来袭,我们也好一同应对。”
  盘云剑仍纹丝未动。
  汤明馥捏紧点灵笔,高昂着下巴和他对峙。
  过了一会儿,小白蛇从他肩头钻入袍子里游到他持剑的右手虎口处,一下又一下地轻咬着,方肆垂眼瞥它,嫌痒,一个翻手让剑利落的回鞘,小蛇也摔回他肩上。
  他甩了甩宽大的道袍,自顾自坐到桌边,抱胸,闭目,小蛇得意地摆动几下脖子,随后安心趴下休憩。
  总算打不起来了,栾芾暗舒一口气,挨着他就坐。
  连温禄和汤明馥对视一眼,也走到桌边坐下,四人分坐圆桌的四个角,陆戈抹去额上的虚汗,放心的在床沿打坐。
  栾芾精疲力倦,昨夜又一夜未眠,很快就累得眼皮直打架,掐了几回自己大腿还是困得不行,环视一周,见他们都闭着眼睛不知睡醒,她干脆趴到桌上。
  镇子阴气重,七月的夜晚带着诡异的寒气,屋内寂静,夜还很长。
  半睡半醒的迷糊间,栾芾隐约察觉到有人把外衣披在她身上,她下意识的想睁眼,下一秒后颈一麻,彻底失去了知觉。
  再次睁眼,已是早上6点半,她第一时间查看自身,衣服还好好的穿在身上,没有多一件,亦没有少一件。
  其他人还紧闭双眸,连姿势都没动一下,她的视线在他们当中来回流连,首先排除掉着灰绿衬衣的连温禄和着黑色紧身衣的汤明馥,有条件给她加衣的只剩下陆戈和方肆,他们都套着宽大的外袍。
  陆戈是正统的出家道修,一向遵守清规戒律,比普通人更加注重男女之防,至于方肆,方家是火居道士,倒是可以娶妻生子,可这小子现在满脑子都是斩妖除魔,哪里懂什么是怜香惜玉,何况他们又不熟,他更不可能这么好心的主动借她衣服御寒。
  可能是因为太冷,所以自己做梦梦到别人给自己加衣服了?
  栾芾被自己的猜想给囧到了,见其他人还没动作,又趴回桌上,本来想着闭目养神,没想到又睡了过去。
  第二次醒来正好八点整,老周和其他人早就醒了,房里还多了个沙鸿宇,他们正在谈话,没有注意到她。
  陆戈好声好气:“算了,能和你交手这么久的人也不是池中之物,画灵跟丢了也正常,这也怪不得汤道友。”
  连温禄附和:“何况它们是主,我们为客,自然没有人家那么熟悉地形,跟丢也在情理之中。”
  汤明馥摩擦着点灵笔,低垂着头:“抱歉,汤远尽力了。”
  她说的汤远,是昨夜去追女妖的那只画灵。
  方肆抱臂望着窗外,神色冷峻。
  栾芾想了想,看向老周:“既然这条线索断了,你那里不是还有一条吗?”
  老周难得的没同她呛声,反而尴尬地别过脸,当做没听见。
  沙鸿宇一早就听说了来龙去脉,不屑地说:“他那是诓你们救他,其实昨夜天太黑,他压根就没看清是什么东西咬了他。”
  老周把头垂得更低了。
  栾芾不知道说什么好,虽然不耻骗人,但毕竟攸关生死,也不是不能理解,反正其他人也没说什么,她更不好多言。
  方肆突然出声:“下雨了。”
  众人向外望,只见乌云连绵,瓢泼大雨笼罩着整个小镇。
  陆戈思忖片刻,站起身:“时辰已不早,我们向店家借几身蓑衣,去昨夜的事发点看看,兴许有什么发现。”
  好巧不巧,不符合夏季的凛冽寒风在红萝客栈周围刮来刮去,树揺瓦动,风雨交加,隐约听到楼下掌柜和伙计在狂风中艰难闭门合窗的哀嚎。
  这下是出不去了,众人对视一眼,悻悻的坐回原位,等着狂风骤雨偃旗息鼓。
  这一等就从上午等到晚上,从天黑等到次日早上,再等到夜幕降临。
  客栈里依然只有甲组全员和连温禄、沙鸿宇、老周,前天出去的那4人没有回来,大家也心知肚明,他们是回不来了。
  风潇雨晦,众人轮流守夜,心情低到了谷底。
  栾芾睡不着,轻手轻脚的出门,在过道里找到了守后半夜的方肆。
  他背靠着墙,食指轻点小白蛇的脑袋,等小蛇顺势缠上他腕臂,他就把蛇取回掌心里,又闲适地去点小白蛇的头,小蛇再度缠上,如此反复。
  方肆一贯与众不同,旁人在等待中心浮气躁,他却如来时那样气定神闲。
  栾芾磨磨蹭蹭地靠近他,打开腰包,犹豫了一会儿,狠狠心,把一大块干粮递过去,小小声地说:“给你。”
  方肆瞟了她一眼,再瞥向她手中的食物。
  进镇几天了,他们带来的水和干粮所剩无几,关于镇中妖物现在还一无所知,不知这一行要耗时多久,人人巴不得别人不知道自己有多少存粮,以免招引窃抢之祸,她倒好,直接献了出来。
  他不为所动,将目光复投向她的脸:“做什么?”
  “贿赂你,讨好你。”薄荷香在雨汽中浅淡了些,比平时好闻,栾芾鼻尖一动,还是忍不住自己的本能,连打了两个喷嚏。
  “……”方肆无语,还真没见过如此直白的人,粮食对于其他人来说或许是救命物资,对于他而言,区区一点干粮实在不值一提,更别说以往求他之人无不是手捧千金万银,不过她的直率倒是不惹人厌,再者她一脸肉痛的故作大方的样子有几分好笑。
  栾芾揉了揉发痒的鼻尖,见他不说话,干脆小心机藏也不藏,话带上了鼻音:“你是这里本领最强的,我是最弱的,万一我遇到危险,我希望你能看在我对你好的份上救我一命。”
  “……你就不怕我贪了你的粮食又见死不救吗?”
  “当然怕啦,做了不一定有机会,可不做就一定没有机会,不赌一赌怎么知道呢?”她笑了笑,又笃定地摇头,“别人我不敢说,不过我知道你不会。”
  方肆挑眉,有些意外:“哦?”
  “昨晚我什么好处都没给你,你还不是把我好好的带回来了吗?在你游刃有余的情况下,我知道你不会见死不救,再说这两天我和陆戈一起守夜的时候,从他那里听说了一点你的事,你经常会不拿报酬□□解难,由此可见,你也不是个冷酷无情的人。”
  其实陆戈没说这么多,栾芾自己润色了所见所闻而已,她悄悄抬眼观察他,他刀削斧凿般的侧脸隐在阴暗的光线里,俊秀,又让人琢磨不透。
  外面的雨声在“哗啦啦”地响,仿佛无穷无尽,他成竹在胸的神情让人无端的定下心。
  “你倒是挺会拍马屁,可惜没拍到点子上。”方肆把被玩累的小白蛇放到肩上,任它盘成团休憩,似笑非笑,“你没听人说过吗?方家修体,最长可七天不进食。”
  原著没有写,栾芾还真没听说过,她好奇地睁圆了眼睛。
  “我姑且算是道修,遵守五荤三厌四不食,不知来源的食物,我绝对不会碰,况且,我们进镇还不到七天。”
  “……”栾芾默默收回香喷喷的牛肉干,郁闷地咬了一口。
  方肆朝她的方向侧过半个身,倚墙双手环胸,静静地望着她:“你既然是来找连温禄的,为什么不和他一起出镇?既然不出镇,为什么不让他保护你,反而来找我?”
  她咀嚼的动作一停,鼓着腮帮仰头看他,他高了一个头,就这么安静的垂首和她对视,不着急,也不催促。
  栾芾三两下吞了干粮,不可思议地问:“你怎么知道我是来找他的?”
  “太明显了。”方肆轻声嗤笑,一一比出几根修长的手指,“第一,抓阄互通姓名的时候,你们神情不对,后来他突兀的换了组,疑是在躲你。第二,我曾在他身上看到过一个玉珏,和你脖子上的那块差不多。第三,你们视线交汇的时候很不自然,好像在跟对方无声的传达着一种你们清楚彼此的底细,但都等着对方先捅破那层窗纸的讯息。第四……算了我累了。”
  栾芾哑口无言,他说得没错,尤其是第三点,她跟连温禄确实都等着对方主动来找自己。
  她叹息一声,把肉干装回口袋,试图谈条件:“我说了的话,算是成功‘讨好’你了吗?”
  他扬了扬眉,来了兴趣:“你不赌一赌怎么知道呢。”
  这人把她的话还了回来,栾芾莞尔,输得心服口服,看了眼周围,没看到人,才缓缓启唇,讲述了一个漫长又沉重的故事。
  ‎
  作者有话要说:
  在做治疗,没有弃。
  最新评论:
  等待更新呜呜
  啊!大大加油!!!陪你一起!!!
  。?治疗??注意身体!!!我会一直在!
  终于等到你呜呜呜
第61章 方外遇游士6 ┃就你话多
  往上三代,项家祖先收留了落难逃命到此的连家夫妇,日久天长,二家祖先有了过命的交情,两家家主顺势义结金兰,为了亲上加亲,两家指腹为婚。
  一晃十数年,在项家的帮助下,连家成功在湖溪省扎根营生,后来遇上旧政府倒台,连家抓住机遇,联合其他穷得只剩下一条命的外乡人靠剿匪发迹,由饱受排挤、奚落的落魄外乡人摇身一变,成了当地人人仰望的高门大户。
  彼时项家落魄到揭不开锅,连家结草衔环,带着项家在湖溪各地“剿匪”,一时威震八方,湖溪渐渐有了二家分天下的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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