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书妍什么时候成女同了?”
“八组早就有传闻,她那么A,姬圈扛把子。”
“小姐姐绝了,大街上就吵架,一点儿不怕被拍?”
“哇呜呜,这张推开豪车对峙的画面角度绝了,居然还有比姜书妍更A的小姐姐,明明侧脸看上去挺温柔的甜妹子!”
“甜妹跟飒姐,一分钟我要知道甜妹的全部信息,这对CP我先磕为敬!”
“甜妹跟男模也很好磕啊啊啊啊,男模这个霸道总裁范儿,脑补一万字小说!”
“啊啊啊,这种狗血的三角恋,一旦先入为主的先磕了甜美跟飒姐,我真的磕不起旁边的臭男人,小姐姐跟小姐姐甜一辈子不好么?”
“小三渣男滚出,要看甜妹跟飒姐!”
“.……”
等经纪公司跟周齐准备开始公关撤热搜时,网友们的脑洞已经山路十八弯,一去不复返,磕生磕死,奔向独特又疯狂的脑洞,一去不复返了。
阮栖:“.……”
被评论气到眼冒金星的姜书妍:“.……”
以及小三渣男季时屹:“.……”
就离离原上谱,离了个大谱!
第50章
就离离原上谱!
阮栖是真不知道姜书妍的粉丝都是从山海经哪一页爬出来的, 为什么可以磕她跟姜书妍?
还甜妹跟飒姐?
至于姜书妍,她脾气不好,团队有时为了掩饰她的臭脾气, 刻意凹过直爽毒舌真性情飒姐的人设,出席一些时尚场合时,也给她打造过A姐的造型,B站有人还剪辑过她跟别的女爱豆的影视作品, 底下一大堆磕cp的粉丝, 她在圈子里我行我素惯了,又很少跟资本低头, ‘姬圈扛把子’的名声不胫而走。
车子一开到酒店的私密花园, 姜书妍就推门下车,气势汹汹地找上了阮栖, 一副要咬人的架势。
阮栖也是气得不行,姜书妍当时不开车门, 把她一个人晾在粉丝包围里的事情她还记着呢, 也是不想忍了,丝毫没有躲避的意思,反正事情已经弄成这样,打一架就打一架呗。
于是她也撸起袖子。
两姐妹火药味极浓,一个踩着高跟鞋,地都要踩穿了,仿佛立刻要上去给对方一巴掌, 一个撸起袖子, 毫不退让。
眼看着距离越来越近, 即将开战,等候着姜书妍的经纪人怕她再闹腾点什么热搜出来, 赶紧把这小姑奶奶拖住了。
季时屹站在阮栖旁边,第一次看见她气成河豚,也下意识拽了她一把,将她拖开。
姜书妍不消停:“放开我,看我不撕了这个小碧池!”还在张牙舞爪地挣扎,反正要弄死阮栖。
阮栖也不遑多让,被姜书妍抓了一把,气不过,无奈手又被季时屹困着,只能用腿还了一脚:“要不是我关上车门,你早就被粉丝踩成渣渣,你有手有脚的,你倒是不要人帮忙,自己回来!”
周齐跟着姜书妍下车,看到这撕逼的一幕,简直比自家表妹喜欢刷的脑残泰剧还精彩,两个漂亮女孩宛如泼妇般打架的画面清奇又上头,周齐目瞪口呆。
而自家老板莫名被牵连进风暴的中心,这会儿拦着阮小姐不撒手,就差把人360度旋转直接抱走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趁机占人家便宜。
“你飙车出去的时候过脑子了吗你!”姜书妍薅住她头发。
“你没礼貌不打招呼随便上人车的时候,就要做好受教训的准备!”阮栖被她扯得头皮疼,又被拦腰抱着,想反击都困难。
偏偏真是被气疯了,觉得季时屹实在碍事,想甩开他,一爪子挠到他下巴,瞬间起了一道血印子
姜书妍薅着阮栖的头发,想给她一拳,但被经纪人拦着,那一拳就打歪了,落在季时屹下颌上。
季时屹:“.……”
阮栖:“.……”
姜书妍:“.……”
气氛诡异地安静了几秒钟。
似乎都知道自己闯了祸,阮栖不敢动,姜书妍气得通红的眸子也冷静了几分。
季时屹把阮栖丢开,被人挠了一把,又莫名挨了一拳揍,俊脸倏然间难看到极点,濒临发火的状态,摸着下巴的血痕,似笑非笑的:“继续!怎么不打了?”
阮栖避开他视线,抿着唇,有点倔强但又不得不乖巧的模样,没吱声。
姜书妍依旧气哼哼的,但似乎反应过来,这样撕扯太难看,全然没有名媛淑女的教养,也难得闭嘴,懒得折腾。
周齐的脑子都有点不够用,跟了季时屹好几年,第一次看他管别人闲事拦架就算了,还第一次看他被人揍,也是绝美的画面了。
但他不敢多看boss的笑话,赶紧出来打圆场:“季总,要不先回房间,这大庭广众的,万一有人偷拍,热搜还没下来。”
姜书妍就想起方才在车上看到的热搜,磕她跟阮栖的CP,瞬间感觉一股怒火往天灵盖冲,狠狠瞪了阮栖一眼。
阮栖懒得搭理她,也觉得今晚的事情是自己当时没忍住,但事已如此,她懒得管了,抬腿就要回自己的宝马车。
“你走一个试试!”刚动了没两步,被季时屹发火,阮栖顿时愣在原地。
姜书妍看一眼目光落在阮栖身上的季时屹,再看一眼有些不甘不愿的阮栖,忽然有种奇怪的直觉。
刚才她以为季时屹是为了帮她解困,才大费周折不惜动用保镖将她从商业街接走,心里原本有点甜,现在忽然觉得,也许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
她漂亮的瞳孔黯了黯,精致的巴掌脸顿时有种难以置信的难看。
季时屹的总统套房。
一进去,季时屹扯掉早就因为劝架被弄得褶皱的领带,松松挽起白衬衫的袖子,在光滑的镜面里,看被挠出痕迹的下颌。
不严重,但估计得结痂,地方又挺显眼的,他后面还有采访和演讲的行程,伤疤不好遮。
他顶了顶腮帮,微微仰着脖颈时,下颌线弧度流畅,透着一丝痞气。
阮栖站在他身后,不时望望天花板,再瞅瞅总统套房光鉴客人的奢华地板,目光微微闪烁,双手背在身后,背脊笔直的站着,有点像做错事的时候,东瞄瞄西瞅瞅的,就是不怎么看他。
季时屹从镜子里窥见她,阮栖浑身上下也没好看到哪儿去,她本来今天见秦羡川的父母,穿得挺正式的,白色丝质印花衬衫配一条黑色西裤,衬衫扣子开到锁骨的位置,显得肩膀瘦削,大概是方才被粉丝挤到,又跟姜书妍掐了一架,这会儿衬衫褶皱明显,纽扣有些歪,显得凌乱。
“季总,您还是消消毒,上点药?”酒店管家恭敬地拧来药箱。
季时屹就看了一眼管家的药箱,再看一眼阮栖,意思很明显,一副谁弄谁负责的态度。
偏偏阮栖装傻,当没看到。
季时屹就冷笑:“怎么的,我被你弄成这样,你气性倒比我大,一点儿忙都不乐意帮?”
阮栖就有点别扭的,小心眼儿的嘟囔:“也不是我一个人弄的。”
季时屹被她气得噎了噎,觉得她就是典型的白眼狼:“行,那你跟过来干什么,趁早滚吧。”说完,都懒得搭理她,转身出了衣帽间。
阮栖就觉得季时屹整个一神经病,要不是他威胁她敢走一个试试,她才不跟过来呢!
要不是觉得今晚的状况,没他帮忙,她还真搞不定,她才不过来呢!
要不是他真伤口是她挠出来的……
阮栖这样一想,就觉得自己也挺奇葩的,不知道别扭个什么劲儿……
她小声的让愣着大气都不敢喘的管家把药箱给她,跟着背影都透着浓浓不爽的季时屹走到客厅,还是妥协:“那我先帮你消毒。”
季时屹回头看了不甘不愿的她一眼,气顺了顺,也懒得跟她计较。
阮栖手法专业,拿出牙科医生对待病患的态度,这种小伤其实在她眼里就是小儿科,但是到了季时屹这儿,就得小心伺候着,稍微手重一点,他都能给她摆脸色,豌豆公主似的。
阮栖只能不断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忍着气,小心翼翼的帮他清理伤口,连贴创可贴都不用,其实消消毒就行了。
阮栖的手机忽然响了。
她涂抹了两下,让季时屹自己上药,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是秦羡川。
跟姜书妍杠上,冲动的将她载到人流大的商业街,阮栖当时是堵着一口气的,至于气什么,她又不是瞎子,秦母态度分明是不喜欢她,而秦羡川被秦母拦着,连送她到酒店停车场都做不到,阮栖心里不是不介意的。
姜书妍又正好撞上来,才把事情弄得一发不可收拾。
阮栖承认自己刚才实在太冲动,这会儿发生了这么多事,忽然也就不想接秦羡川电话,她按下挂断。
季时屹挑了一下眉,似乎猜到点什么,口气带了点凉薄的嘲弄:“怎么不接?”
阮栖没答。
结果秦羡川又拨了一个过来。
这次阮栖不得不接起来,她看一眼面前的季时屹,还是避开他,走了几步,到落地窗的地方。
玻璃墙幕外夜色繁华,整座城市的霓虹尽收眼底,阮栖隐约看到一点自己样子,衬衫褶皱,头发被姜书妍薅得凌乱,有些诧异自己刚才就是这样给季时屹上药的,忍不住皱眉,口吻也就不大好:“喂?”
秦羡川声音显得很温柔:“你到家了吗?”估计还没看到热搜,他一向不怎么关注娱乐新闻。
阮栖‘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秦羡川似乎察觉到她态度,小心翼翼的:“西西,我为我妈妈的态度跟你道歉,她平时不这样,应该是最近因为病情压力太大,你能谅解她吗?”
阮栖想,这跟生病没什么关系,他妈妈不喜欢她就是不喜欢她,但秦羡川这样说,她总不可能回答他不能原谅一个‘疑似肿瘤患者’,显得她特别小心眼儿似的,又好似刻意为难他。
阮栖这种时候根本没办法表达自己的情绪,秦羡川夹在中间,因为担心母亲的病情焦头烂额,她总不能因为这么一点小事,跟他闹别扭。
“不会,我理解阿姨,你先休息吧,今天也累了,明天记得准时带阿姨办理入院检查。”
“好。”秦羡川似乎真的有些累,不一会儿就挂了电话。
阮栖有些愣神,以前两个人黏的时候,秦羡川从不先挂她电话,他这会儿打给她,也只是像例行公事般问候一声女友的安全,而所谓的道歉,其实并没有什么诚意,只是单方面让她理解他母亲的行为而已。
秦羡川一定想不到,她不仅没成功到家,反而还在酒店里。
阮栖一时心绪复杂,收好手机转身望向沙发上的季时屹,大概摸清楚对方的意思,想了想,陈恳地说:“季先生,今天的事情谢谢你,还有不小心抓伤你下巴,我向你道歉。”
她叫他季先生,态度客气又疏离,瘦薄纤浓的身影映着玻璃墙后面璀璨浓稠的夜色,头顶奢华的吊灯把她小脸笼罩出一层清冷又柔和的矛盾敢,腰肢纤细,胸前纽扣开到锁骨,肌肤光滑如蜜,越是客气,反而越有一种欲盖弥彰的欲……
季时屹原本双腿交叠,背脊松松靠着沙发,慵懒得听她跟人通话,这会儿不知道是不是被她忽然疏离冷淡的态度刺激到,忽然踱步过去,一边走,一边漫不经心地说:“你打算怎么谢,阮栖,你知道我从不做亏本的买卖,我的伤口,也不是简单一句道歉就可以抵消。”
他姿态闲适,简直闲庭若步,但分明没有给她逃跑的机会,阮栖下意识后退一步,已经被他逼至冰冷的玻璃窗面,他身影于她而言实在高大,几乎轻轻松松将她圈至自己的范围内,俊脸逼过来,目光有些轻佻地落在她身上,姿势一下子就暧昧极了,仿佛下一秒他就要吻住她。
阮栖别开脸,被他迫得呼吸似乎都不大顺畅,有点难堪:“你别这样。”
“别哪样?”季时屹喉借滚动,嗓音不自觉有种性感的沙哑。
阮栖还维持着理智,咬了一下唇,口吻加重,眼神锐利,皱着眉:“别那么让人下头!”
她暗讽他油腻让人下头,他也不恼,甚至轻笑了一声,手掌松松撑在她脑袋旁,薄唇划过她薄薄的耳膜,语气依旧轻佻:“那你不要咬唇,我会—忍不住。”口吻暧昧到极致……
阮栖的耳根倏然间红透。
阮栖踩了他一脚,力气很大,季时屹疼地瑟缩了一下,阮栖立刻从他胳膊下钻出来,有些嫌弃又戒备的盯着他:“季时屹,你到底想怎么样?”
她觉得诡异,从季时屹那天忽然到她诊疗室睡觉开始。
季时屹被她灵活的躲避姿态弄得有些下不来台,但她叫他季时屹,不是客气疏离的‘季先生’,他又觉得舒坦了点儿,顿时不想跟她计较,想了想,转而提要求:“你先把我从你黑名单放出来。”
阮栖没想到他会突然提起这个,但他刚刚帮助了她,她又觉得这个要求不算过分。
“嗯。”倒是没什么心机的妥协。
不到一分钟,他看见她把她从手机里放出来。
季时屹脸上难得好看了点。
天色实在太晚了,阮栖折腾了一夜,早就累了:“那我先回去了。”
季时屹也没为难她,反而说:“我让司机送你。”
阮栖下意识说:“不用。”
季时屹就盯了她乱糟糟的衬衫跟头发一眼,讽刺:“你打算用这副样子单独回去?”潜台词似乎在说,你在勾引谁?
阮栖就又忍不住想跟他抬杠。
话刚到嘴边,季时屹扔了件外套给她,动作粗暴,但却实实在在透着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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