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京澍白了她一眼,“行,给我客套起来了是吧!”
“你以为我是白招待你的吗?知道万襄酒店一晚上多少钱吗?你住在我家,起码得按照总统套房春节价位的标准来收费。”
“你住了半个月,就给你打了个咱们的爱...友情价来计算,也得...”
林逾静无声笑了下,突然拉住陈京澍,踮起脚在他唇上落下一吻,“陈总算算,我得给你支付多少房费,别忘加上特殊服务费。你让我,很满意。”
陈京澍的正经一瞬崩盘,嘴角都是洋溢而起的暗爽笑意。
他看了下停车场四周没人,直接将她公主抱起,“平时可以住学校,周末和假期住我那里。”
“这不好吧。”
“那给我一个名分。”
林逾静都被他逗笑了,甚是无奈道:“我就没见过哪个大男人,天天追着姑娘要名分的。”
“静静,我是真的没安全感。”陈京澍边走,边颔首在她唇上轻啄一口,“自己去看个电影,都能招一个花蝴蝶出来。”
林逾静错开他视线,只双臂环住他脖颈,淡淡说了句,“那也不行。”
陈京澍站定脚步,看着她眼睛叹了口气,“行,那你等着,我迟早让你心甘情愿地,主动来追求我。”
林逾静回望他眼底,心脏都颤了颤,回道:“好呀!我很期待,我主动追求你的那天。”
陈京澍被她认真的表情逗笑,快步走到车边,把她放在副驾后先是捧住人脸颊,落下一个夺息的缱绻热吻。
多时,他才将头埋在她胸前,一开口尽是灼烫气息,“回家。”
“这就回吗?乐乐说,今天广场有表演。”
陈京澍拉下她衣领,直吮的林逾静呼吸失序,“你明天就要回学校了,我不得争分夺秒一下。”
“你脑子里...”胸前突然传出的啄咬痛意弥漫,林逾静话都只说了一半,就紧紧抓住他头发,“痛。”
“我脑子里都是你呀,静静。”陈京澍胸膛同样剧烈起伏,“你想看什么表演,我在床上演给你。”
第49章 陈太
陈京澍一向不爱开车, 就算开车也保持最稳慢的速度。
今日坐在他的副驾,林逾静都默默抓紧了安全带。
“你不用这么着急吧, 我又不会飞走。”
元宵节,大街小巷都是游人。
特别进入二环内,更是每个红灯前都要等一等。
陈京澍也只敢在红灯时拉过她的手,像个贪婪的伪君子抵在鼻息下嗅了又嗅。
林逾静娇嗔着想要抽走,提醒他,“现在可都是高清摄像头,你这样,很容易被拍下缴罚款。”
他们车子排得远,连监控探头都看不到, 可陈京澍还是突然伸手捏住她脖子, 凑近于她唇上落下一吻。
又痞里痞气说道:“我乐意。”
直至绿灯亮起, 陈京澍才终于收回手。
林逾静唇角也藏匿于黑暗里,望着车窗外飞速倒流的街景偷笑。
-
林逾静和他走出电梯时还是正经严肃的, 待到陈京澍一推开四合院的门, 她就被按在门板上。
不得不感叹,陈京澍是个在性.事上十分细节的男人。
即使他已经格外动情,还是没忘将自己的手垫在她脑后,以免磕伤。
也没忘将天穹的电动玻璃升起来, 怕她被冷风吹到,胸腔发寒。
用温柔又迷人的完美情人形容, 再合适不过。
她背脊抵在冰凉的门板上, 身体内却燃着一团火。
或者说,这段时间因为陈京澍, 她一贯湮灭的火气才得以激烈熔烧。
陈京澍还似乎想带着她玩点刺激的,往日窗帘紧闭的落地窗, 今天两人站在没开灯的窗前,可一览繁茂的街道。
房间内暖气开得足,接吻久了,全身都冒起汗珠。
林逾静连脚都是光赤着,踩在陈京澍脚骨上。
仍是热得喘息不过,她就俯身在玻璃上。
她在起伏的碰撞中维系冰与火,也一边应付着陈京澍企图用手指摧毁她理智,索要一份感情落点。
林逾静双眼迷离,看着匍匐于脚下的京都灯火。
再没有哪天,是比元宵节的城,还要绚烂的。
美丽到,人类会想要生出占有欲,好把这长安街第一高楼据为己有。
陈京澍搂着她,将吻痕篆刻在她光洁后背上。一只手与她十指相握,摁着她腰去无限贴合。
“静静,叫声老公听听。”
“老公。”
她轻声哼咛,不带丝毫犹豫。
“那,做我女朋友。”
林逾静睁开眼,回头看了他一眼,笑得美艳荡漾,“阿澍,我们就这样清醒地沉沦,但不沦陷,就已经很好了。”
陈京澍计划落空,发狠的像台打桩机,“静静,有时候我是真的很想把你脑袋打开看看,里面都装了什么。”
林逾静一字一字都连不成句,还是倔强回道:“你不如先打开我的身体,绝对比我的脑子,让你更能感觉到快乐。”
“艹!”
陈京澍彻底被她惹恼,几乎是将林逾静砸在床笫之上。
“最后一次机会。”他居高,捏着林逾静下颌,凶狠问道。
林逾静仰着头,更为倔强,只是突然叹一口,“阿澍,你发现没有,今年冬天没下雪。”
那是一句没头没尾的话,陈京澍微怔片刻,林逾静也没想明白,她为什么会问出这句话。
好像,是灵光一闪间,天神给两人埋下的一个伏笔。
“说不定,晚冬有雪。”
突然冒出的话题,将陈京澍原本想的事都打断了。
那晚,直至黎明时分,方才热烈沦陷。
餍足的陈京澍,还不忘抱着她洗一个澡。
两个人应是都累了,陈京澍和她说了没几句话就睡着了,林逾静反而失眠了。
不知是因为天亮后就要离开的戒断反应,还是无法言说的心理落差。
回忆今晚,她踩在陈京澍脚上,站在这长安街第一高楼上,身前是匍匐连绵的皇城灯光。
但其实,她清醒的知识自己不过是借了陈京澍的力,才得以一瞥普通人难以见到的景。
而回想她自小的生活环境,林大国和李燕对她说的最多的话就是,“如果没有我们,你早不知道死哪里去了。不听话,就滚出我家。”
所以,她的底色是比任何人都渴望一个家,有一个永远站在她身后作为支柱的人。
可陈京澍呢,他其实也不过是借了陈家的力。
细究起来,他们都是委身于阶梯体系里的人。
他们和万襄也没差别,看似矗立于最耀眼的城堡森林里,是被万千人崇拜的名人。
远远望去,像一座圣秘的神祇。
可归根结底,就像陈京澍曾经说过的那句话——受什么保护,就要被什么约束。
是万事万物遵循着,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的规律。
所以,他们之间停留在这暧昧缱绻的一刻,只给彼此灵肉的愉悦,不给身心再施加捆绑束缚,就已是最好的故事情节。
也好给她一段心理慰藉,还能梦一梦借着陈京澍尚是自由身,沉沦片刻,黎明清醒。
林逾静抬手,抚摸在陈京澍心脏处。
明知他睡着了,还是回道:“阿澍,你听到了吗,这就是我给你的答案。”
-
翌日,两人一直在床上赖到中午才起床。
林逾静洗漱好开始收拾行李,陈京澍蹲在一边负责捣乱,“住在这里多好。”
“我只知道,住在这里,我会逃掉每个上午的课,你会推掉每个上午的会。”
“做个昏庸的君主,其实也不错。”
林逾静推开他,“别闹了。”
那天,陈京澍将她送到学校,壹京已再次陷入黑夜。
林逾静推开宿舍门,正见祁渥雪在收拾书桌。
“我还以为你今晚不回呢。”
“今晚不回,我估计就回不来了。”
祁渥雪也不再收拾书桌,拉过她手坐在床边,八卦问道:“什么情况?是不是陈少爷解除了婚约,你俩彻底复合了?”
林逾静抿了抿唇,多时才摇头,支支吾吾道:“没有复合,就是两个寂寞的男人和女人,就...”
情感太复杂了,她说不出口。
“他不会是包...”
“师姐,怎么可能!”
反正,归根结底。
不是男女朋友关系。
祁渥雪对着她伸了个大拇指,“牛!”
但是很快的,比这更牛的事,就传的整个壹京都知道了。
四月上旬,初春时节。
壹京画协评选“年度青年艺术家”,在一众响当当的名人中,出现了林逾静的名字和个人简介。
这个被称为国内美术界最具含金量的称号,就这么爆冷砸在了对于很多人来说,名不见经传的在校大学生头上。
特别在她之前,这个奖项几乎只有本身就取得超高成就的画家,才会获得的。
也因此,林逾静被万千人称为,普通人的骄傲。
那段时间,可与大火的女明星“钟祥嘉”一战微博热搜头条的,就只有林逾静了。
【你们现在才知道林逾静吗,她明明去年就火了一阵,只不过撞上了春节,大家只顾着吃喝玩乐了。】
【我怎么说这么耳熟,她的《坐在轮椅上的天使》当时感动了超多残障人,还被国外一个企业家选中送给自己受伤截肢的女儿。】
【她是我们华清美院的学姐,治愈系青年画家,画风超级阳光积极,经常能在学校的画展活动上看到她的画。】
【比林逾静的画更好看的,当属她的脸了吧。她是怎么做到明明可以靠脸吃饭,非要靠才华。】
【她才是真正的普通人里飞出的金凤凰。听我美院的同学说,林逾静出生在飘远的山村,因为是个女孩所以从小就被家里人嫌弃,没抛弃她就是因为她长得漂亮,可以换一笔彩礼钱。直到现在,她还是被家人当成血包。】
【楼上说得不假,我们美院的人都知道。她妈妈躺在女生棣棠公寓满地打滚,说不给钱,就撞死在学校。】
【林逾静,什么当代美强惨大女主。】
【快别营销了,她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之前华仁少爷被曝出的初恋女友,还有带上万襄酒店顶层四合院的女生,就是她!】
【这么牛,居然勾搭上了华仁少爷,快说来听听。】
祁渥雪刚一刷新,那条被评论超百万的帖子,瞬间被删掉了。
“我的天,我刚刚给你说的那个扒你底细的帖子,被删了。”祁渥雪抬头,对着她说道:“这不用猜,就是你家陈少爷的手笔。”
林逾静正在涂口红,听到后不免叹了口气,“唉,我们准备出发吧。吃瓜哪有吃饭香。”
祁渥雪将手机放回口袋里,起身,“你还真是强心脏。”
林逾静拍了拍自己胸脯,“不强不行呀!”
她可没忘自己是从小活在各种舆论旋涡里的人,父母的贬低,同学的敌视孤立。
网络扒皮对于她来说,已经算是最轻的了。
如果真的要为这种事忧愁,她估计早就得了抑郁症。
祁渥雪挽着她手臂,一起走出宿舍,“心疼我们静静。”
“别心疼我,我马上就是林逾静馆长了。”她嘻嘻笑起来。
今天,是她和负责JING美术馆装修的设计师约好面谈的时间。
陈少爷早在元宵节后,就大手笔一挥,签下了和平门外新修建的一处现代建筑馆。
为此,陈京澍还特别找了国外知名设计师,负责美术馆的设计。
他们上个月还测量了尺寸,光是定金就交了七位数。
只不过上次林逾静要去参加画展颁奖礼,所以设计需求都是她讲给陈京澍,陈京澍再复述给设计师。
此次会面,她要和设计师面对面沟通细节。
双方约定直接在美术馆见,金发碧眼的帅哥设计师一见到林逾静就热情向前,用并不流利的中国话主动向她打招呼道:“陈太您好。”
林逾静微怔,“陈太?”
恰时,陈京澍也到了,快步朝她走去,“好久不见,小阿静。”
林逾静嗔怪瞪他一眼,问:“陈太,是什么意思。”
陈京澍眼珠转了几下,满脸痞气地摸了下她鼻尖,说道:“这么浮于字面的词还不好懂?”
“陈太,自然就是陈京澍太太的意思。”
第50章 二婚
林逾静嗔怪瞪他一眼, “你别乱说,被传出去的话, 很难解释的。”
他们之间,有很多事情就如无形枷锁,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三言两句就可以化解的。
林逾静已经很努力地去克制自己对陈京澍的感情悸动,所以这也是她总不想陈京澍对着自己讲情话的原因。
比起被爱情侵蚀掉理智,眼看着自己清醒的沉沦,也是对野心家的一种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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