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一味地埋头赶路,当然,也不要只会赶路从而丢失本心。
责任心,则是希望你永远为创意热泪盈眶,永远要相信品牌建设的力量。
中国的品牌建设,任重而道远,需要一众同仁全力以赴,这其中,就包括底下坐着的每一个你。
第三点,她没说老生常谈的竞争力,而是说了一个新颖创造的概念:自我力。
她说,人这一生不断的学习,其实是在修炼一种资本。
——做自己的资本。
——这里的做自己有两层含义,一是不对自我妥协,二是不被外界胁迫。
第四,是松弛感,愿你疲惫时有停下脚步的勇气,这样灵感才能见缝插入。
她真诚又精彩的发言,引得台下掌声阵阵。
连谢恩澍都不吝啬赞赏目光。
最后,大会完毕,受邀的广告界前辈再次走上红毯。
到底是广告人的盛事,连签名板的设置都充满了创意。
这是全球第一个被分为两个板块的签名板,一个置于礼堂入口,一个置于礼堂出口。
所有到场嘉宾,在进场前会对所有学生签一句祝福,经过和学生的沟通分享,出场时再签一句寄语。
祝卿好进场之前写的是:
【愿你永不妥协,也不被胁迫。】
【愿你丰盈与轻盈并持,镂刻出最佳故事。】
祝卿好退场之后写的是:
【故事偶有差池,也不碍事。】
【任尔东西南北风造次,我以千磨万击我迎之。】
两段话下面落款的都是她的名字:祝卿好。
或许一切自有命数。
签完自己的真实姓名,也不知道被什么力量驱使,祝卿好看着眼前的签名板,脑海中蓦地涌现出一个离现在已经有些遥远的名字——
【朝斯夕斯】
第31章 我心永恒
◎而爱人,应当是铺满了一生。◎
不过, 略显遗憾的是,此次的广告盛典,正好撞上风和集团的季度决策大会, 秦岁淮实在是磨不开时间,因此没有陪祝卿好一起出席。
这天,他接连经历了两场长达四个小时的高强度会议,结束时黄昏已经悄然降临。
秦岁淮回到办公室,坐下来, 抬手揉着太阳穴, 想要以此来缓解一下疲惫感。
就是在这时, 桌上的内线电话响了起来,确认他接通后,工作人员言简意赅道:“秦总, 一位叫夏烟的女士找您。”
闻言,秦岁淮正在揉太阳穴的手猛然一顿, 沉默片刻,说:“让她在咖啡馆等我。”
风和集团一楼大厅,有个内嵌的咖啡馆,装潢古色古香, 做的咖啡也很是正宗。
夏烟是背对着门做的,因此秦岁淮进来的时候她根本没有注意到。
还是秦岁淮先跟她打的招呼,他就像见自己的老朋友一样,走到夏烟身后,大大方方地跟她寒暄:“不是有我联系方式,怎么不直接联系我?”
听到这熟悉又动人的嗓音, 夏烟正在摆弄汤匙的手猛地一顿, 目光停滞片刻, 才循声望去。
对面,秦岁淮将西装解开一颗扣子,不疾不徐地在她对面坐下。
他今天穿了一件暗黑色西装,往那一坐,身姿端正笔挺,眉目潇洒英俊。
夏烟看着他,心中有一恍的失神。
同窗的美好情意,异国的相知相惜,像纷至沓来的夕阳,在她眼前纷扬而落。
眼前这个男人,读书时,有才华有目标,工作后,有智慧有谋略。
明明是十成十的天之骄子,却一身清正风骨,永远温柔知礼,永远博学谦逊。
她想,她一辈子都会为这样的男人心动。
在那次宴会之前,她一直以为,只要她变得足够优秀,她终会等到他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的那一天。
却不曾想,她刚回国,听到的就是他闪婚的消息。
那晚,他不仅罕见地接受了媒体采访,并且还当着众人的面牵起自己妻子的手。
第二天,就将他们的婚讯昭告了天下。
她必须承认,她心中确实有不服,有嫉妒。
所以,她不敢说自己这次来的心思有多干净,但她也不愿意在他面前展露自己心中那些幽微的阴暗面,因此,只能含糊道:“这不是怕你不方便。”说完,便陷入了一阵不自在的沉默。
看她有备而来却又欲言又止,秦岁淮将身子后倚,手掌交叉在身前,看着她,没有任何拐弯抹角,直接就来了句:“哪里无法释怀?”
这话入耳的那一瞬间,夏烟像被什么打到一样,整个人定在了那里。
——这场宴请,她单刀赴会,他单刀直入。
面对她的仰慕,秦岁淮没有任何周旋与婉转,而是一语道破她此行之意。
这是他一贯的风格,能速战速决的事情,没必要浪费时间。
那些千回百转的低语与情趣,是他面对心爱之人才甘愿付诸的耐心与柔情。
听到他没有任何铺垫,就这么直戳人心的问,夏烟唇角一扯,有些自嘲地笑了一声,反问时的语气,晦涩又生硬:“秦岁淮,你竟然问我哪里无法释怀?”
她怎么可能释怀,那可是她最美的年岁,这么多年来,除了他,再也没有别的男人入过她的眼。
尤其是,她后来才知道,原来他的婚姻不过是基于一场安排好的相亲。
她不禁更想自问:为什么?
为什么他连基于目的、甚至是利益的相亲都愿意接受,却不愿意向同窗多年的她投注一点目光?
她就晚了这么一步......
就这么一步......
你让她怎么释怀。
想到这儿,夏烟目光暗了下来,喃喃道:“我就晚了这么一步......”
秦岁淮听了,顷刻抬眸,语气果决地截断了她的话:“我从来就没有在等你追逐,谈何晚一步。”
我从来就没有在等你追逐,谈何晚一步。
一句话,砰的一声,在她心间一锤定音。
他告诉她,不论早一步,还是晚一步。
又或者,不论晚一步,还是晚一万步,追问这些,没有一点意义。
因为我从来没有在等你。
一句话,既解她心头困惑,让她不再执着;也断她心中念想,让她不再奢望。
说实话,在听到这句话的那瞬间,夏烟心中最盛的情绪反倒不是难过,而是钦佩。
她钦佩,一个人,怎么可以将拒绝的话,说得这么冷漠又得体。
“前几天出席展会,我无意间看到这样一句话。”秦岁淮回忆着当时的场景,一字一句道,“而爱人,应该是铺满了一生。”
那时,他心生动容,将这句话拍摄下来,分享给他的妻子,是为爱意。
而如今,他旧句重提,是为了让眼前人彻底释怀。
“所以,夏烟——”他看着她,很认真地说,
“去爱一个,能铺满你一生的人。”
言外之意,不要再做任何无用功。
我不可能爱你。
你也不值得为了我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在这之前,夏烟以为,他们的这场见面,必定不会太过体面。
可没想到,现实竟然是,没有声嘶力竭,没有针锋相对,没有把往事掀个底朝天的狼狈和不完美。
他用一句看似轻描淡写的话,决绝决然地,断了她心中所有执念。
他永远这样,对万事万物有一种云淡风轻的从容,偏偏就是这股劲儿,最是勾人也最是迷人。
这么好的一个男人,清风霁月地站在那里,无声告诉你他的原则和底线。
他不拂你的面子,却让你只能就此止步。
因为,再往前进一步,你自己都会看不起自己。
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人,好到你根本不甘心把自己变成坏姑娘。
-
从咖啡馆出来,秦岁淮重新回到办公室,刚打完一个越洋电话,就听到有人敲门,他看着手中那份等待他签字的档,头也不抬地说:“进。”
下一秒,门被推开,一道熟悉清灵的嗓音传了进来:“还没下班呢,秦总。”
这声音仿佛带着魔力,让他所有的疲惫于瞬间消散。
一天未见的笑意,就这么心甘情愿地浮上了他的唇角。
秦岁淮将手中的档一合,站起来去迎她,牵到她的手之后,手掌一用力,直接把人抱在了怀里,鼻子蹭了下她的脖颈,如实道:“半小时前会议就结束了。”
祝卿好坐在他大腿上,双手环上他的脖子,问他:“那你怎么不走?”
“刚有位老同学来找我,就下去喝了杯咖啡,我这位同学你还认识。”
“我认识?”
“嗯,夏烟。”
说完她的名字,秦岁淮当着祝卿好的面,将他和夏烟的故事全部坦诚道出,没有一丝隐瞒。
大大方方,磊落坦荡。
毕竟,他本就如此。
将这件事讲完,他再没了刚才的惜字如金,而是心甘情愿地把时间花在她身上,找补着话题跟她调情。
他轻轻吻了下她的唇,问:“吃醋了?”
祝卿好:“没有。”
“真没有?”
“真没有,没人喜欢你,显得我眼光多差。”
“哟?这会儿知道大气了?”他抬手捏了下她的脸,唇角含笑地问,“昨晚谁在床上睚眦必报来着,嗯?”
听到这儿,祝卿好终于有了点儿小脾气,不服气地反驳:“那是你先咬我的!”
秦岁淮:“那你说说,我为什么咬你?”
祝卿好听了,沉默地别过脸去,不理他。
看她这样,秦岁淮抬手,弯起食指刮了一下她鼻翼,低笑一声,意味深长地落了句:“不听话。”
三个字,说得别有深意。
乍一听是轻责,实则全是宠溺。
祝卿好听到,脸一刹那红了。
她低着头,轻言轻语道:“我不需要你做到那样.....”
秦岁淮看她这个样儿,心里跟被人挠了一下一样,酥酥麻麻,震震颤颤。
祝卿好坐在他怀里,叫了他一声:“秦岁淮。”
“嗯。”
“其实,我刚才在咖啡馆外面,看到你们了。”
秦岁淮淡淡一笑,问她:“那你怎么现在才上来?”
祝卿好:“我想考验一下你。”
她想看看,他会隐瞒,还是会坦诚。
考验的结果,是他不仅会坦诚,而且还是绝对坦诚。
秦岁淮听了,却忽然想到刚才他送夏烟离开时,两个人在咖啡馆门口发生的一段对话。
那时,夏烟停住脚步,问他:“秦岁淮,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当然,只是好奇,没有别的目的。”
“你问。”
“你那天接受采访时说,这场婚姻是你以稚子之心去攻,以赤子之心去守才得来的结果,那你有没有哪怕一个时刻,后悔过结婚?”
她是在问他,有没有在某个时刻,后悔没有娶一个原本就爱他的人,所以他对这场婚姻的维系才需要这么努力,甚至是疲惫。
想到这儿,秦岁淮心思莫名一沉,搂着怀里人的腰,先行问道:“你刚才说你看到我们了,那听到我们说话了吗?”
祝卿好听了,目光微怔,片刻后才点头:“......嗯。”
“那你就没什么想问的?”
“......有。”
“问。”
祝卿好抿了抿唇,说:“赤子之心是什么意思?”
秦岁淮:“忠贞不渝。”
祝卿好:“那稚子之心呢?”
对这个问题,秦岁淮不像刚才那样爽快,避重就轻地说:“不告诉你,自己悟去。”
祝卿好以为自己没懂是因为自己在情话方面天分不高,只好闷闷“哦”了一声。
秦岁淮:“没别的想问的了?”
“没有了。”
“真没有?”
祝卿好轻轻抿了下唇。
——其实有。
因为,面对那个有没有后悔跟她结婚的提问,他的答案是:“我没资格后悔。”
“她问你后不后悔,你说,你没资格后悔,”她当真是鼓足了勇气才问出这样一个问题,“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秦岁淮用一个充满诚意的答案,回应了她的满腔勇气:“因为我爱你,所以我没有资格。”
祝卿好听了,心思重重一颤。
他语气却忽然一顿,喉结也不自然地滚动了下:“但你有资格。”
祝卿好听到,于心动里瞬间抬眸,看着他,不解地问:“我有什么资格?”
秦岁淮喉咙一哽,艰难道:“后悔的资格。”
除他之外没有人知道,他当初对这场婚姻唯一的不确定,是他担心,他没办法让她爱上自己。
那时他就想,如果她真的后悔了,他再难受再不甘,也会放她走。
他不会用她的冲动绑住她,也不会用婚姻的名头困住她。
可现在,这个假设,他连个苗头都不敢想。
这太痛苦了。
他不敢想,她却好奇得敢问:“那我要是真后悔了,你会放我走吗?”
结果,刚问完,祝卿好就感觉抱着她的这个男人,身体不受控制地抖动了一下。
下一秒,他像泄了气一般,下巴搭在她肩上,灼热气息落在她白皙的脖颈,深沉低哑的嗓音,带着祈求意:“好好,我们不做这么残忍的假设,好不好?”
“那你也不准做。”祝卿好把人从肩上拉起来,双手捧着他的脸,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不后悔。”
语气郑重得,像在宣誓。
秦岁淮被她这个模样吃得死死的,目光一沉,把人抱上办公桌,一低头,便吻了下来。
他穿着正装,一身的精英范儿,抬高的手,却不动声色褪去她裙摆,解开她衣扣。
反观她呢,衣衫半解,意乱情迷,忍不住呜咽出声。
但害怕外面的人听到,她根本不敢尽兴,只能用手捂着嘴。
殊不知,那双多情的盈盈眼,沉在光晕里,是如何醉人美好。
他再难自控,抱着人,从办公桌一路亲到浴室。
办公室侧面有个浴室,虽然配备齐全,但比不上家里的奢华和宽敞,于是,两个人比往常更贴近。
她心甘情愿落在他掌心,眼角眉梢印着她独有的风情与娇媚。
秦岁淮咬着她耳垂,跟她耳鬓厮磨:“好好,我们打个赌好不好?”
耳边传来痒意,她瑟缩着去逃,却不忘追问:“赌什么......”
看出她意向,他有力手掌紧紧箍着她的腰,目光比手掌还坚定紧迫:“赌你一辈子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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