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道水珠顺着紧贴背后墨发顺着背脊哗啦啦落下,划过精瘦的腰身,没入不可言说之处,好在他穿着白色亵裤出来的,不然江含之这个现代人都有些绷不住。
现代什么男人没见过,然而这次不知为何,仅仅一个背影,就让江含之匆匆移开视线,说了声“抱歉”,啪地一声把门关好。
冷不丁差点被看光,又再次被忽视的娄非渊:“………”
他面无表情戴好面具,低头扫一眼自己身上的肌肉,竟觉得有几分可惜,刚才如果不是没戴面具,他应该正对着门口的。
然而不管怎样,这次都是那女人理亏!
乱闯人家房间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更多资源都在南极生物群以污二二期无儿把以娄非渊想到刚才之之第一次露出如此慌乱的神色,唇角勾了一下,漫不经心系上衣服,慢吞吞跟了过去。
江含之前脚刚回来关上门,后脚房门就被敲响。
冤家找来了!
江含之扶额,叹了一口气才打开门,某男人刚洗完澡没擦干净就出来了,在冰天雪地里还冒着热气,江含之眼皮子一跳,赶紧把人拉入房间,看着他披散的长发,手欠地拽了一下,好家伙,硬的。
江含之哭笑不得,“我说殿下,刚才我不是故意看的,你也不至于这么着急找我算账吧?”
大冬天洗完澡头发没干出来是会要命的!
娄非渊一转身,江含之才发现他穿得也很单薄,不过是在外面敲门的一会工夫,他身上的热气已经散没了,潮湿的衣服紧紧贴在身上,隐约能看见结实有力沟/壑分明的肌肉线条,又不似猛汉的夸张,鼓得恰到好处一点都不粗糙……
江含之眼神飘忽一瞬,努力看向其他地方,不去看他 ,男人好听的嗓音好似羽毛,扫着她的耳朵,“裔族看了脸就要和对方成亲,可惜我没生在裔族,师父没教我,看了身子是不是也负责。”
“倒也不至于说得这么……我刚才就看见了后背,而且我是有夫之妇,殿下还是慎言的好。”阿冤是块砖,哪用往哪搬,江含之直接把阿冤搬出来,典型的要当渣女,看完了人家理直气壮不想负责。
娄非渊也没再逼她,“罢了,不过是看了两眼,今后你不说,我不说,就没有人只知道,就让我一个人愧对于未来的妻吧。”
江含之:“……”
“江姑娘刚才找我有什么事?”
“啊也没什么事,就是想问问什么时候回去,毕竟这里的事差不多处理完了。”
娄非渊道:“过些日子吧,等文叔身体好的。”
江含之迟疑,“可是你们不用回去和皇上复命吗?”
娄非渊:“让他等!”
江含之沉默,不愧是男主,原著说他嫌麻烦不想当皇上,然后从小培养一个倒霉蛋继承皇位,如今看看,那倒霉蛋有个这么不着调的皇弟,确实挺倒霉的,史上最憋屈的皇上,没有之一!
不过江含之挺感激的,除了坑皇上,男主根本没有小说里描述的那么恶劣 ,带头剿匪是好事,抓住了土匪不滥杀,反而依照对方的罪行,按照律法处置,现在要回去他还会考虑文叔身体。
回去又可以搭顺风马车了,比骑马舒坦,江含之很满意,看娄非渊也没有了当初对男主的反感,她给出承诺表示感谢,“今后殿下若是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尽管开口!”
娄非渊眼眸一闪,“倒是有一个,等回去再说吧。”
“好!”
室内突然寂静下来,江含之瞄一眼椅子上纹丝未动的男人,“殿下不回去休息吗?”
男人抬了抬眼皮,言简意赅,“冷!”
所以不回去了?
江含之不敢置信,但是看见娄非渊没有走的意思,对方穿的单薄,头发在屋里待了一会暖过来了还在滴水,她也不好撵人。
她想了想,“那殿下今晚在这睡吧,我去隔壁!”
娄非渊痛快地答应了,“好!”
江含之原本打算收拾东西,可转念一想就今晚去隔壁,就算了吧。
她放弃了收拾东西的想法,直接去了隔壁,躺入被窝的时候一顿,里面竟然是暖的?
淡淡的梅香弥漫在鼻尖,江含之躺了进去,睡了一晚上好觉。
结果一大早上被隔壁的吵闹声惊醒,披上衣服出门。
杨天正站在隔壁门口,“你说说,为什么在她房间里?”
在桃花寨条件有限,他们两个孤男寡女在一起就算了,现在有条件了,怎么还在一间房?
隔壁传来动静,他警觉地看过去,就看见江含之出现在娄非渊的房间内。
杨天:“……”
江含之解释,“昨天晚上有事,就调换了一下房间。”
“哦,打扰了,我来找你是想把文叔接过来,毕竟桃花寨的环境不好,不利于养伤。”
江含之颔首,“好,用完膳就去吧。”
下午,他们把文信成接了过来。
之前文信诚马车上的东西早就不翼而飞了,文信诚想着等伤好了,再让人带点东西来。
江含之看他躺在床上都还忧心忡忡的,出声安慰,“这个可以放心,此处土匪解决了,他们这段时间为非作歹,抢了不少东西。还有朝堂派来的银两和食物,足够百姓生活一段时间了。”
文叔叹气,“可惜了我手无缚鸡之力,过段时间还要去凉城一段时间,这身子骨……”
“凉城?”江含之心神一动,“那不是边关吗?”
“对,虽然现在天下太平没有战乱,但是冬天里边关的战士也很难捱,当地的铺子很可能为了赚钱坐地起价,别人家的铺子我不管,也管不住,咱们江家的,必须对得起良心,我需要去查一查。”
“好了,文叔先不说这些,那些地方更乱,到时候再说,实在不行我去。”
江含之见不得他一身伤还想着想那的,帮他把被子掖好,然后起身去厨房拿药。
陈喜刚煎好,见她要拿连忙道:“小姐,还是奴才来吧。”
江含之看他快包成木乃伊的脑袋,笑道:“你脑袋上的伤看起来有些严重,如果不舒服千万别忍,让赤王的属下给你找个大夫,费用咱们江府掏。”
“多谢小姐,这赤王的人看起来都挺和善的,看起来没有传闻中的那么血腥啊,只是长得凶而已。”陈喜嘿嘿傻笑,一想到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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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名鼎鼎的赤卫队一路同行,就忍不住骄傲。
江含之简直没眼看他以及他脑袋上的大包,又一个傻孩子信了赤王的鬼。
不过那个赤尧长得还怪可爱的,那张脸上的婴儿肥看着就很好捏,哪天找赤王把人叫出来捏捏,最近手有点痒。
第五十八章
文信诚养伤的这段时间, 赤卫队也没有闲着,娄非渊让赤牙回京城禀报情况,顺便张罗一个靠谱的人回来当县令, 然而此地贫寒,怕是少有人愿意来吧, 但那都不是娄非渊应该关心的事。
他现在关心的是……
“你找赤尧干什么?”
娄非渊回想起那天剿匪的情形, 赤尧一出现,这个女人的眼睛都亮了,他心中瞬间警铃大作。
江含之正经脸,“没事,就是那天看他挺厉害的,还想见识见识。”
娄非渊只需一眼, 就知道某个女人又开始糊弄他,他略微不爽, “他喜欢在暗处玩,而且人很危险,江姑娘别被他表象蒙骗了。”
江含之不傻,当然能听出娄非渊不愿意,罢了非亲非故的,她也不好意思强求, 只能作罢。
只是那垂落的眸中一闪而过的失落, 还是让娄非渊看见了,他心里不舒坦。
他不能小心眼, 应该大度,这女人没准真的只是想看看而已, 她是喜欢阿冤的,怎么会对其他男人动心, 而且对方还是个小屁孩。
思及此处,娄非渊叫住打算回房间的江含之,“等等,赤尧!”
话音刚落,江含之正好走到门口,只觉得眼前一道劲风,少年双腿勾住房檐,倒立在她面前,头发跟贞子似的垂落,脸上的婴儿肥跟着往下坠,少年笑着脸,“王妃,听说你找我呀?”
娄非渊蹙眉,“赤尧,不许吓她。”
“哦!”赤尧翻身下来,这次规规矩矩站在江含之面前,眉眼之间带着甜腻腻的笑,不作妖的时候看起来和普通少年没什么区别。
江含之倒没被吓到,她只是……想到了刚才这小子倒立时候,那婴儿肥堆积在一起,比现在看着更肉乎乎。
“倒立回去。”
此话一出,无论是娄非渊还是赤尧都懵了,一脸难以置信,就差把问号挂在脸上。
江含之也意识到自己说得有些不妥,所以……她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和善一点,对少年微微一笑,“倒回去。”
赤尧看一眼娄非渊,见他没有反对,而是在旁边看热闹,不由地撇撇嘴,再次把自己挂回去,江含之成功看见他脸颊两边的肥嘟嘟出来了,心满意足地伸手捏了一下,唔,全是肉!
赤尧没想到她会这样,吓得整个人都差点从房梁上栽下来,紧接着熟悉的阴冷视线落在他身上,他看见主子阴恻恻盯着他,不由得一激灵,“王妃,您在干什么?”
江含之试了一下手感,然后纠正他,“不要叫王妃,那是糊弄罗贵诚的,不如你叫我姐姐吧?”
“姐姐?”不等赤尧说话,娄非渊的声音一字一顿,“江姑娘跟我尚且生分,怎么到他就成姐姐了?”
他坐不住了,直接站起身向门口走去,赤尧见事不好,赶紧把自己的脸从江含之手里“薅”出来,无辜地眨眨眼,“主子,我去帮哥哥们照顾百姓,你们忙吧。”
紧接着跟小豹子似的,咻地一声消失在江含之眼前,江含之略感遗憾,下一秒手腕一紧,她一愣,“殿下?”
赤王殿下浅色的瞳仁在眼光下却更显凉薄,犹如血族般浓艳的薄唇抿紧,他看起来生气了,一言不发从怀里拿出白色的帕子,托住她的手,一根根擦拭,力道有些重,不像是帮人擦手,反倒像是在用刀子凌迟谁……
他的指骨修长分明,温度却凉的可怕,随着擦拭的动作,似有似无地和她的皮肤相触,不知是搓的还是什么 ,江含之指尖微微泛红,还有一丝发麻。
她抽回手,对方动作一顿,没有继续强留,只是那浑身凌冽的气息又重了几分。
“刚才是我唐突了,只是看着那孩子可爱而已。”
“他不是孩子,十六的年纪可以成家立业了。”娄非渊纠正,“江姑娘还是保持距离的好。”
江含之不跟暴怒的人纠结这个,对他微笑:“你说得对,是应该保持距离。”
她不咸不淡的态度,让娄非渊升起一种无力感,可他现在又能如何?
连质问的资格都没有……
娄非渊气恼,干脆不理人了。
一人惹祸,全府遭殃,等赤牙从京城带回来倒霉蛋新县令,府上凝滞的气氛都没有好转。
倒霉蛋新县令是个年轻人,浑身都透着一股书生气,他面对娄非渊 之时,有些胆怯,但办起事来还是很牢靠的。
半个月的时间,渝县的百姓终于渡过难关,不至于饿死冻死,之前的人质也早早归家,周围对朝堂不满的人闭上了嘴,很感激娄非渊他们。
在他们出城的时候,还特意去城门口目送,文信诚的伤势好转,但是依旧不能多走,好在赤王安排的马车很稳,坐着不会劳累。
一路上除了生闷气的赤王殿下,其他人都过得不错。
江含之没有去哄生气的男人,按照赤王殿下所说,要和男人保持距离。
赤王不也是男人吗?
所以,保持距离!
当然,这个保持距离是有针对性的,除了赤王那伙人,江含之跟队长他们无话不谈,相处融洽。
娄非渊看见,更气了!
没心没肺的女人!气死他了!
两边暗波汹涌,谁都没踏出和解的那一步,直到他们再次来到了之前的客栈,房屋不够,算上扬天等人,需要三个人挤一间,这样江含之就不太方便了。
娄非渊冷战以来,第一次开口,“跟我睡!”
短短三个字,却带来无数争议!
来时都是赤王的人,当然不会反对娄非渊的决定,然而现在就不一样了。
杨天呦呵一声,“赤王不也是男人吗?小之怎么跟你睡?你说你个大老爷们,怎么总惦记跟人家小姑娘一起啊。”
江含之和娄非渊最近不和的事杨天知道了,他直呼过分,管天管地还要大男子主义管人家交朋友吗?
这群原著古代人,就是老古董,还没把人追到手呢控制欲就这么变态,将来把小之追到手还了得?
小说里不就说男主是变态吗?
这种人小说里当主角看看就好,杨天现在不同意这门亲事了!
文信诚不知其中缘由,但是也不同意,他蹙眉,“赤王殿下怎么说出如此让人误会的话,大小姐怎可跟你一个房间,况且大小姐已经成亲了,这句话被她夫君听到应作何感想?就算阿冤无亲无故,不会有怨言,我们江家也不能亏待了他,让别人对他揣测非议!传出去对大小姐和姑爷都不好。”
娄非渊:“……”
他表情又冷了几分,隔着面具都能让人犯怵。
江含之瞅了瞅这个,又瞅了瞅那个,最终道:“我去跟兰娟凑合一晚。”
娄非渊目光刷地一下看过去,“兰娟又是谁?”
“客栈老板的女儿,上次还帮咱们烧热水来着,跟她睡你应该没意见吧?”
娄非渊有意见,但是他没吭声,再吭声他自己都觉得无理取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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