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高大的身形有了穿衣的动作。
池榆不由得捂住了嘴。
晏泽宁走了出来。
只着红纱袍,身上所有的地方都若隐若现。
晏泽宁看了一眼池榆,便脸红了,有些踌躇地问道如何。
“好帅啊……”池榆大声叫道,冲晏泽宁招了招手,晏泽宁脸更加红了,他走过来时有些不习惯,连步子都小了些。待到池榆软椅面前,池榆又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条红纱,系在晏泽宁手中的惊夜上。
“装备要一套一套的嘛。”
池榆又仰着头看晏泽宁,忽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便支起上半身,扯掉了晏泽宁的玉冠,黑发如瀑垂落,清冷如玉的脸被这黑色衬得更加冰冷。
但想到晏泽宁要顶着冷冰冰的脸给她跳擦边舞。
池榆便更加兴奋了。
池榆笑着对晏泽宁道:“可以开始了哟~师尊请吧~”
晏泽宁迈着小步走到中央。
脸上一派凌厉的表情。
他一剑而出。
池榆在心里尖叫。
大腿。
他挽了一个剑花。
樱桃!
他仰天直刺一剑。
锁骨。
红纱摆动。
池榆双手捂眼,露出指缝。
是……不能说的东西。
又是一招。
啊啊啊,红了红了,都泛粉红了。
池榆越看越快乐,终于明白了什么是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当然,她也没有忘记给晏泽宁的承诺,一面看着,一面小口小口的喝着汤药。
当最后一口汤药喝完时,晏泽宁停下剑舞,提着惊夜走了过来。
“喝完了。”他问道。
池榆将碗倒扣,点点头。
晏泽宁冷着脸,“喝完了就该我了。”
晏泽宁将池榆拦腰抱去,丢到床上。池榆裹着被子不停求饶。
晏泽宁从被子里钻了进去。
池榆先还挣扎着,不一会儿就渐渐不动了,脸泛着红。
半个时辰,晏泽宁从被子里钻了出来,低头欲吻池榆,被池榆背过身拒绝了。
晏泽宁笑道:“你自己的东西,怎么还嫌弃。”
第151章 攻击
晏泽宁下令弟子原地驻守后, 各宗门也跟着有样学样,但不到三天,天池就下了法旨要求各宗门继续剿魔, 各宗门将情况上报给了天池, 天池的指令依旧。
各宗门颇有怨言,但迫于无奈,还是得继续剿魔。不到十天,各宗门的弟子就开始折损。
晏泽宁深知这样下去不行, 带了李原和几个金丹修士从渭城开始调查。一路聊着魔族, 不知怎么就聊到十几年前丰城之战的事。
“当时多亏了掌门,我们才能回来。”随行的几个金丹都是当时在丰城之战中被救回来的筑基修士。
“对了,丰城如今热闹得很啊。一年前我去的时候, 人来人往的, 房屋也修起来了, 很是繁荣。”一金丹修士道。
晏泽宁皱眉。
前几年那里还是一片废墟,怎么这么快就恢复元气了。
“唉, 说到底,只有把魔族解决了,我们才会好过。这场大战后,不知道我们一剑门还剩下多少弟子。”
众人听后, 皆沉默了。
……
“给我拿些线来, 要最好的,最坚韧的,我要给掌门做身衣服。”池榆笑着对一旁的仙侍道。
仙侍不敢怠慢,去库房里拿了天蚕丝给了池榆。这天蚕丝通体雪白, 隐隐泛着流光,池榆拿小剑全力一砍, 这天蚕丝没有丝毫破损,池榆满意的笑了。
捋了捋丝线,便开始做起来。
……
偏远的山洞里,一堆堆炼气修士的尸体散落在泥泞腥臭的地上,山洞里弥散着恶臭味儿。
有两个身着门派弟子服的修士走了进来,一进来,便席地而坐,拿起地上的尸体便开始咀嚼。
“好吃……好吃……”
这两个弟子眼中闪过一道猩红,脸上的皮开始裂开,到最后完全剥落下来,露出狼的模样,他们嘴上还在吃着,凸嘴开始消失,耳朵开始往里缩,片刻后,面上竟然隐隐有人的样子。
又有几个身着门派弟子服的修士走了进来,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皆围着尸体堆吃了起来。
洞里又进来了人……
半日后,洞里已经站了满了奇形怪状的魔族,地上零散丢着破碎的衣服和珠宝首饰,尸体已经全部被他们吃完。
“同胞们,现在人族修士已经被我们吃的吃、杀的杀。这些修士,你们吃的可还满意。”
一强壮的男子站在高处问。
“满意!满意!”底下密密麻麻的魔族回道。
“你们要吃更好的吗?”
“你们要获得更多的魔力,更长的寿命吗?”
“要!要!”
底下有的魔族已经流下了涎水,眼中露出贪婪。
“这些天与那些修士斗,你们觉得他们的实力如何。”
“哈哈哈哈。”底下响起一阵呕哑嘲哳的哄笑。
“这些修士的实力连我们魔渊里魔力最低微的魔族都不如。”众魔答道。
“这片大地,该被我们魔族占据,该被我们魔族统治,这些修士就该成为我们的美食吧!让我们尽情去杀戮,尽情去吞食。将这些修士的灵魂献给魔母吧!”
“献给魔母!”
……
晏泽宁调查的时候,收到了焚天谷的灵信。
[焚天谷元婴修士在漠城失踪了三个,还望晏掌门彻查。]
晏泽宁垂眸,对李原几人叮嘱了几句,即刻去了漠城。
他立在漠城上空,感受着这座城市的魔气。
没有……
完全没有……
其他的城市,都没有魔气。
按理说……他这半魔之身,对魔气最为敏感,这些魔族,到底隐藏得多深啊。
三日后,焚天谷又传来灵信,元婴修士又失踪了三个。
所有人对此一筹莫展。
除了杀了零零碎碎几十个化形期的魔族,其余的魔族皆找不到踪迹。
晏泽宁让李原与那些金丹修士撤回了一剑门,他自己也回到了一剑门。
所有事情无法推动的时候,只能静观其变。
……
晏泽宁出去的一个月,池榆已经给他做了半截袖子了,见他回来,忙用软尺量了他的胸和腰。
晏泽宁笑道:“你连师尊的尺寸都不知道,就给师尊做衣服,不怕师尊穿不上啊。”
“所以才先做了袖子啊。”
池榆把那半截袖子往晏泽宁肩膀上一套,正正合适,便满意地笑了。
“这次出去剿魔怎么样了?”
晏泽宁道:“甚是棘手。”
池榆一听,心里也跟着忧虑起来,毕竟他她也剿了快一年的魔族,还是希望魔族能被尽快剿杀。
晏泽宁见池榆愁眉不展,将她搂在怀中,“你也别这么担心,无论如何,师尊都会保护你的。”
“对了,师尊不在的一个月你做了什么。有没有好好喝药。”晏泽宁转移话题道。
当然没有好好喝,全被她给倒花盆了。
池榆心中这般想着,嘴上却说着:
“当然有好好喝药,药苦死了。”
“我每日除了看会儿书就是给你做衣服了。”
池榆张着手:“你看我手都起茧了。”
晏泽宁抓着池榆的手吻了吻指腹,“我们宸宁可真贤惠,让师尊检查一下哪里起茧了。”晏泽宁伸出舌头,在池榆白皙的指腹上舔着。
“指腹没有起茧。”
舔到指根。
“指根好像也没有起茧。”
舔到中心。
“手心也没有。”
池榆被晏泽宁舔得痒痒,想收回手。却被舌尖挤到指缝。
晏泽宁眼神晦暗不明:“宸宁,指缝也没有起茧。怎么能对师尊说谎呢?说谎可是要罚的。”
“罚我什么?”池榆眨巴眼睛看着他,“罚我去外边冷风吹吗?”晏泽宁吻了吻池榆的额头,“师尊哪里敢。”
眼神却越发火热。
池榆后退半步,警觉道:“我肚子里可是有孩子的。”
晏泽宁将池榆搂坐在他双腿上,让池榆背对着他。
“知道宸宁肚子有孩子,所以不能让宸宁太辛苦。”
晏泽宁埋进池榆颈窝,覆耳道:“劳你闭拢些。”
池榆转身骂道禽兽。
半个时辰之后,池榆迫不得已换了一条裙子,她走路有些别扭,因为大腿内侧被擦红了,有些疼。
晏泽宁鞍前马后伺候着。
池榆躺在床上,晏泽宁摸着池榆的肚子,问道:“怎么还不见肚子鼓起来。”
池榆没好气道:“才两个月怎么会鼓起来。”
晏泽宁吻着池榆的肚子。
池榆轻声道:“你听一听肚子里的宝宝在干什么好不好。”
晏泽宁侧耳倾听。
“好像没什么动静呢。”
池榆摸着肚子:“我怎么感觉它在我肚子里翻身了。”
当然没有。
“可能是师尊听得不是时候。”晏泽宁继续道,眼神露出期许,“你说我们的孩儿是什么灵根的,是双两根还是三灵根,亦或是单灵根呢。”
“但也有可能是四灵根或五灵根。”
晏泽宁听到此话,面露出一种池榆看不懂的神色。
也许还没灵根呢……池榆看着晏泽宁的脸色,没有说出口。
这货该不会是那种喜欢鸡娃类型的爹吧。从娘胎里就开始要求小孩的资质了……
额……幸好她肚子是个假的。
第152章 安胎?(上)
第二日。
看着桌上满满当当, 装着不同颜色液体的药碗,池榆皱着眉头看向身边的晏泽宁。晏泽宁一手捧碗,一手将勺子递到池榆唇边。
“乖宸宁……张开嘴。”
池榆开口:“你这已经是今天的第三碗了, 以前我一天喝一碗都够了, 晏泽宁,你别太过分。”
“宸宁,不苦的,师尊特意加了玉蜂蜜, 又甜又能滋养经脉。”晏泽宁笑着劝道。
池榆咬唇, 然后张开了嘴。
晏泽宁一勺一勺地喂了进去。
一碗见底,又在桌上拿了一碗。
池榆看着他这番动作,心里火气噌就上来了。
她起身就走。晏泽宁跟在她身后, 拿着碗不断哀求。池榆转身对晏泽宁怒目而视:
“今天一大早你就喊我起来喝药, 喝完一碗不够, 一碗又一碗,你有没有想过, 补药也不能这样吃。而且你有想过我的感受吗,我喝撑了,我难受。”
晏泽宁忙把池榆搂进怀里,轻缓按抚着池榆的肚子。带着池榆走了两步, 将她按到软榻上。
“都是师尊不好, 做事不周全,没有考虑到我们宸宁的感受,那等一会儿再喝好不好。等一会儿还是师尊喂宸宁喝。”
晏泽宁低头亲了亲池榆的唇。
池榆目光深沉地看着晏泽宁,抓住晏泽宁的衣颈, 缓缓道:
“你告诉我,这到底是什么药, 我喝着不像是安胎药。”
晏泽宁笑道:“你害怕师尊给你下毒吗?”
“不要顾左右而言他。”
晏泽宁笑容缓了缓:“这东西确实是安胎药,总归是对你有好处。”晏泽宁将指腹按到池榆胃上,池榆感到胃里暖洋洋的,撑得要死的感觉逐渐消失。
池榆冷哼一声:“我要是发现这不是安胎药,有你好果子吃。”
晏泽宁侧身躺在软榻上,搂住池榆的腰哄道:
“宸宁真厉害,说不给师尊好果子就不给师尊好果子吃……”
“可你给师尊吃了上百次果子了,还记得你第一次给师尊吃果子的时候吗?那果子嫣红、饱满、成熟,入口香甜软绵,师尊只得含在嘴里慢慢品味。”
“晏泽宁!”池榆想要喝止。
“再到后来,有好几次师尊吃果子吃得慢了,你还红着脸跟师尊急,师尊的头发都被你抓扯了好几次了。你还带着哭腔求师尊快点……”
“……你还要不要脸。”池榆听得面红耳赤,咬牙切齿道。
晏泽宁歪头,薄唇亲着池榆细长白皙的脖子。
池榆推着他的胸膛:“此果子非彼果子,你是知道的。”
“嗯……师尊知道什么?”
晏泽宁看着池榆怒得发亮的眼睛,越说越兴奋:“你说……到时候,你让师尊吃,师尊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吃的话,那宸宁刚才的话就不作数了,不吃的话,又哭又闹,可怜见的。”
晏泽宁从脖子亲到耳垂,又从脖子亲到池榆嘴角。池榆将脑袋东摇西摆,就是不让他亲到唇。晏泽宁从胸腔中闷出低沉的笑声。
“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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