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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当他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一种名为“痛苦”的东西瞬间厄住了他的喉咙，悔恨与不甘开始在心中滋长，几乎让他留出泪来。
达米安不明白这种感觉从何而来，明明他从来没有见过伊妮德，更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
提姆的眼睛里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如果这是个虚幻的世界，那么所有人不记得伊妮德也是情理之中。
可偏偏达米安对伊妮德是有感应的，这让他一时间有些混乱。
窗外的月亮很圆，就像借伊妮德回来的那天晚上一样。提姆回想起自己发现的种种不对劲之处，默默做了个决定。
既然自己想不通的话，为什么不问问神奇的蝙蝠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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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头扎进深渊之眼的伊妮德，看着周围浮动的闪闪星河，心里的紧张情绪也缓解了许多。
原本以为自己今天就要为了全宇宙献出生命，没想到斯特兰奇只是弹了她一个脑瓜崩，交代给了她另一件事。
30分钟前
“你在想什么呢？我是至尊法师，要牺牲也是我第一个上，轮也轮不到你。”
伊妮德眼睛一亮，“那你刚刚……”
“刚刚不过是给你的考验，看看你能不能担此大任。”最后一秒，斯特兰奇还是改变了想法。
电车难题确实难解，牺牲一个人看似是最好的办法，可一旦开了先例，走了捷径，以后再遇到这样的事，又找谁去献祭呢？
连动物都知道遇到问题先想办法，作为人又怎么能贪图一时的便利，连脑子也不动一下呢？
于是，斯特兰奇几乎把藏书室的书都翻遍了，这才勉强找出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在深渊之眼的深处，有一本世界之书，记载着宇宙中发生的所有事情。可以将其看做是时间的载体，也可以把祂当做命运的记录。
他们所在的这个宇宙，不论如何改变，蝙蝠侠都逃不过感染小丑病毒，变成怪物的命运。也正是因为蝙蝠侠感染了病毒，在之后面对更大危机时，他们失去了强有力的队友，最终导致了宇宙的覆灭。
所以斯特兰奇的办法，就是让伊妮德找到世界之书，将“小丑病毒”这一“设定”从上面抹去。
世界之书是唯一不受时间法则影响的东西，因为时间法则诞生于此。修改了世界之书，就算时间法则的威力再强大，也无法和本源抗衡。
斯特兰奇承认他有赌的成分，可只要赌赢了，伊妮德和这个宇宙的未来就可以并存，而不是非要从中做出一个选择。
“穿过深渊之眼，背后的世界没几个人知道，或者说知道的人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到时候，所有的一切，都只能靠你自己了。”
“可我要怎么样才能找到世界之书呢？”伊妮德感觉自己紧张的心都要跳出来了，她的大脑突然开始疯狂的转动，“就像你说的，没人见过祂，那就无法确定祂是以书的形式存在的吧？而且就算找到了，我该如何去修改呢？难道拿笔随便写吗？也没见你给我什么修改的法宝之类的？”
不知道是不是伊妮德的错觉，她总感觉斯特兰奇有一瞬间卡壳了，不过还没等她细想，对方又端出平时那幅神棍的模样。
“到时候你就会知道了。一切随心。”
随后，他做了个手势，悬浮斗篷伸出一个小角，一把就将还想问些什么的伊妮德推进了深渊之眼。
时间来到30分钟之后
伊妮德进入深渊之眼后，一时间没了方向，站在原地，不知道要干些什么，在原地喊了几声，确定真的没有其他人，才慢慢伸出脚去试探。
她目之所及之处看似是虚空，但等她脚踩下去，却又很凝实。伊妮德壮着胆子踩了几下，确定不会掉下去，这才缓缓向前挪动。
就这么漫无目的的走了一会儿，她突然发现身边环绕着星星点点的光点。斯特兰奇只负责把她推进来，其他的什么也没交代，只说一切随心。
既然一切随心，那她就真的随心了。
伊妮德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想要摸一摸那些光点，却在接触到的时候，感觉天旋地转，活像被塞进了一台滚筒洗衣机。
等她回过神来，就发现自己站在了人烟稀疏的大街上，偶尔经过的几个人，神色麻木，仿佛没有注意到这个突然出现的人，又或者根本不在意。
“什么情况？”伊妮德环顾了一下周围稍显老旧的景色，有些不知所措。
路边的天眼系统倒是捕捉到了伊妮德，迅速将这一情况上报，还在处理最近异常报告的彼得顺手划开了天眼界面。
当他看到伊妮德长相的时候，不由得瞪大了眼睛，“这不可能……”
随后，彼得也来不及整理桌子上的报告和文件，换上战衣就冲了出去。
伊妮德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觉得也不是办法，于是随便选了一家还在营业的店铺走了进去。
柜台后的店主听到门口有响动，立刻警戒起来，手也不自觉抚上背后的木仓。即使看清了来人只是一个小女孩，他也没有放下戒备。
“这位客人有什么需要吗？”
伊妮也察觉到对方的警惕，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但她还是在离柜台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停住了脚步，试探性的询问道：“请问有最近的报纸吗？”
店主的神色扭曲了一瞬，似是奇怪现在居然还有人看那种华而不实的东西。他打量了一下伊妮德的穿着，觉得应该没有藏武器的地方，于是给她指了一个方向。
“那边的架子上，自己找吧。”
伊妮德和店主道谢，转身去了架子面前。上面的报纸稀稀拉拉，她对比了店内显示屏上的信息，废了好大的劲儿才找到一张上个月的。
上面的标题写的是：
“超人将带领我们走向光明。”
第91章 一种可能
伊妮德翻看着报纸上的报导, 很快就发现了其中的诡异之处。
这些文章虽然涵盖了社会的各个方面，但大多数都在赞颂超人的领导是多么的伟大，做出的决定是何等的英明, 并不具备新闻所应具备的准确、时效、真实, 令人有些不适。
等将报纸上的信息都浏览一遍后, 伊妮正想再询一点有用的信息, 店门口却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她下意识朝门口望去，却见店主快速从柜台后面走出来, 微微颤抖的双手透露着他的紧张。
来人似乎很着急, 推门的力道有些重，店内的陈设跟着震动，抖落些许灰尘。
“彼得？！”伊妮德诧异的盯着那个穿着蜘蛛战衣的人, 熟悉的气味告诉她，来人正是许久未见的小伙伴, 只不过多了一些别的味道混杂在一起。
上过蝙蝠侠私教课的伊妮德很快就分辨出，其中有硝石和硫磺的气味。
店主听到伊妮德直接称呼来人的名字，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额头上的冷汗开始不住的流淌，使劲回忆着刚刚有没有做出什么不好的举动。
彼得站在门口, 似乎不敢相信伊妮德竟然活生生的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不同于以往面对克隆体时警戒拉满的蜘蛛感应，他现在整个人没有任何的应激反应。
伊妮德本想问问彼得发生了什么, 因为根据报纸上的时间显示，这里是5年后的纽约, 可是却和5年前的景象大相径庭。
可是看到他渐渐消失的面罩, 露出一张熟悉又变化很大的脸, 伊妮德脱口而出的问句就变成了，“哇哦~你看起来很不一样了。”
彼得温和一笑, “跟你比起来，确实老了很多。”
“不，是成熟了很多。”带着肉眼可见的疲惫。
不过伊妮德没有询问对方变化的原因，现在不是叙旧的好时机，“对了，你能带我去找斯特兰奇吗？我想我应该走岔道了。”
彼得没有回应，只是慢慢走近，伸出手想要触碰伊妮德，最后悬停在了她的脸颊旁。
伊妮德联想到之前“杰森”的表现，心下了然，“彼得，我不是你熟悉的那个人。”
对面的人听到后，如触电一般收回手掌，慌乱点头，“是，是的，我知道。斯特兰奇说过，你可能会出现在任何时间，我只是没想到你会降落在我的辖区。”
看来斯特兰奇并不如他说的那样，对深渊之眼里面的情况一无所知。她会出现在这里，他应该是预料到了。
想到这里，伊妮德稍稍松了口气，心里也安定了几分。但彼得接下来的话又让她的心提了起来。
“不过他在2两年就已经牺牲了，你想找他的话估计是没可能了。”
“怎么会？他不是至尊法师吗？为什么……”伊妮德有些难以相信斯特兰奇居然就这么牺牲了，虽然她知道未来大概率不会太好，但是熟悉的人逝去还是会对她造成不小的冲击。
彼得沉默着，没有对斯特兰奇的事做出回应。过了一会儿，他突然开口，语气有些急切，“你要不先跟我回去，你要找什么东西，我可以帮你。”
伊妮德想了想，她不熟悉这里的情况，有彼得帮助的话，应该会好很多，于是点点头，同意了这个提议。
“走哪边？”二人走到街上，伊妮德打量了一下周围，她来纽约也就那么一两回，对这里的街道不是很熟悉。
谁知彼得并没有给她指明方向，而是朝她伸出了手，“之前你载过我去哥谭，现在让我也给你当一回载具吧。”
虽说这事就发生在不久之前，但是对于彼得来说已经过了5年多了，伊妮德没想到他还记得。
“当然记得，而且印象深刻。”
年少时懵懂的喜欢，不论过了多久，都很难忘记。特别是那天之后，伊妮德消失得无影无踪，彼得每每回想起来，都会后悔自己明知危险，却没有阻拦。
现在，他要弥补这一切。
彼得没有让伊妮德趴在自己背上，而是搂住了她的腰，随后在对方惊讶且疑惑的神情中，射出蛛丝，穿梭在高楼之间。
伊妮德环住彼得的肩膀，盯着变换的街景感叹道：“还是第一次从这个角度看纽约，挺奇妙的。”
“比不上以前了。”彼得的声音有些闷闷的，但隔着面罩，伊妮德也没办法知道对方的表情，只是感到一种难以名状的悲伤。
于是她转变话题，问了另外的问题，“你现在应该是复仇者联盟的正式成员了吧，还没恭喜你呢！”
伊妮德明显感觉到腰间的手一紧，随后她似是听到了彼得的叹息，只是耳边的风声太大，她没办法很好的辨别。
“伊妮德，没有复仇者联盟了。”彼得的声音里多了几分沉重，“只有联合政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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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布鲁斯的谈话比提姆想象中来得要快。以蝙蝠侠的敏锐程度，或许是慢了也说不一定。
推门进去之前，阿福看着布鲁斯严肃的面孔，不禁给他提了个小小的要求，“如果您能笑一笑的话，我想对这次谈话会更有帮助。毕竟您去公司开会的表情都比现在要放松得多。”
布鲁斯想要敲门的手一顿，他最近疯狂搜寻有关伊妮德的一切信息，但是除了阿福告诉他的那些之外，其他的和提姆说的有很大的出入，不由得让他有些急躁。
这样的情绪表现在脸上，配上他的经典表情，不像是去问话的，倒像是去杀人的。
于是他扯了扯嘴角，“这样呢？”
阿福深吸一口气，“算了，当我没说。”
布鲁斯觉得阿福上了年纪之后，心思越来越不好猜了，搞得他都忘了敲门，直接推门而入。
没想到和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撞上了。
“杰森？”布鲁斯有些失语，望着正从窗口翻进来的人，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被抓了个正着的人有点尴尬，想说些什么来缓解气氛，但话一出口总是带着刺，“怎么？不欢迎吗？马上就走，耽搁不了多久。”
阿福精准捕捉到了这个名字，回过身，惊喜的看着来人，“杰森少爷，下次可以提前通知一声，就算走正门也不会有人敢有意见的。”
布鲁斯知道这是点他呢，尽力放缓了语气，“没关系，你想待多久都可以。”
“我去准备些茶点。对了，杰森少爷，今晚留下来吃饭吧。”说完，不等杰森拒绝，阿福就风风火火的下了楼，留下两个面面相觑的人。
还是坐在床上的提姆出声，打破了这一尴尬的局面。
“都坐吧，坐下慢慢看。”
杰森白了他一眼，扯了根凳子坐下，“就喜欢坐窗沿上不行吗？”
“当然可以，不过韦恩庄园怎么说也算是老古董了，我怕你坐塌了，到时候还得找人来修。”
看在对方是病号的份上，杰森不和他一般计较，转而开始“攻击”布鲁斯。
“听说你又多了个女儿，怎么，又是在哪里捡回来的，准备多久让她接替恶魔崽子的位置？”
布鲁斯抑制住自己心中的各种复杂情绪，开口回应，也是询问：“都是没影的事。提姆，我查遍了所有能调查的东西，都没有你所说的伊妮德·辛克莱尔，你究竟是从哪里知晓了这个名字，又或者是接触了什么东西，产生了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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