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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我去你那边房子敲门没人在，想你估计是搬到这边来，你和赵五一是怎么分配房产的来着？”
说着把水果拿到厨房里面去洗，找了水池旁边的果蔬消毒机一起泡在水里。
“我住那边，五一住这边。”
“那你怎么在这，赵五一人呢？”
梁宵揉揉脑袋，从沙发上抓了一件短袖穿上，昨天拿回来的外套里是新买的一盒验孕棒。
他记得赵五一的生理期已经过去好多天，她在酒局上有些反常，买了验孕棒又不知道怎么递出去。
“回她家了吧。”说罢，把衣服和东西放回客卧。
“当初你们结婚妈妈就不同意，赵五一这样的姑娘就是冲着你的钱来的，现在好了离婚还得分出一半财产，孩子没有一个她生活费还得你出。”
一早上就被念叨，梁宵只觉得脑瓜子疼，坐在沙发上找遥控器把电视机打开。
“要真像是妈你这么说就好了，她图我钱只要不破产她就能永远在我身边。”
梁宵按下换台，习惯性的调到新闻频道，梁家电视机里最常见的不是本地新闻、中央台就是国际新闻。
“关键是人家就不图我钱。”
梁母对赵五一这个儿媳妇处处不满意，离婚了也不忘记挑刺。
“小门小户出来的能安什么好心？要工作没工作，整天都不知道在忙什么？”梁母起身把沙发上的东西都一一归位整理。
梁宵把电视的声音调小：“妈，你真的不了解五一，她其实是一个对生活充满热爱的人，你不要用传统的方式去想她。”
从身后掏出手机，找到赵五一的账号给梁母看视频。
“你看人家做的视频，网上有多少赞，现在时代不一样非得像我爸那样在体制内工作才是做事吗？”
梁母去厨房把果蔬清洁机取出来，又用清水洗了一次水果端出来。
“说起你爸，这周末让你回家吃饭。”
“我不想回去，你就说我忙吧。”
梁母把茶几上的东西拿开放下水果：“两父子都忙，一年也吃不上几次饭。”
“这次是你爸爸战友和他姑娘都要上家里吃饭，你周末必须回来，人家姑娘国外留学回来的还是单身。”
这句话有弦外之音，还是单身几个字，梁母刻意着重去说。
“妈你不要瞎操心这些，我自己的事情我有分寸。”
梁母一个巴掌拍在梁宵的肩膀上：“有分寸你有什么分寸？闪婚闪离的，周天也是你爸生日别忘了回家吃饭。”
“知道了。”
赵五一拖着大包小包加两只猫出现在家门口的时候，潘红霞女士开门探出脑袋。
“我女婿呢？”她身后没有梁宵影子。
“上班。”赵五一微笑。
“哦，那带着你的猫滚。”家门毫不留情关上。
“妈！”
赵五一的喊声响彻楼栋。
“妈，开门。”
潘红霞女士又把房门打开：“猫可以进来，但是你滚，你和猫你选一个，这个家有猫没你。”
“妈！你听我说啊……”
第33章 赵家
赵五一在门口苦苦哀求好久潘红霞女士才把她放进家门，她背着太空包提着太空箱各装了一只猫咪，放进家门口的鞋垫上，潘红霞女士戴着口罩全副武装好。
“赵五一我给你说清楚，你的猫不许上床上桌上沙发，你给它们两个看好，回头弄脏屋子就自己收拾。”
连鞋子都没来得及脱下，潘红霞女士就放出狠话要赵五一管好她的猫。
不过把猫咪带回家，剩下的就交给猫就好，半个小时不到潘红霞女士打着喷嚏一只手抱一个。
这世界上不能没有可爱小猫。
马尔福用脑袋抵着潘红霞女士的大腿，像个小婴儿一样求蹭，瑞贝卡更会来事，直接翻开肚皮在潘红霞女士的大腿上呼噜噜。
谁能拒绝两只会撒娇的哈基米？
赵五一把行李箱拖回结婚之前住的房间，一件一件的把衣服整理进衣橱里面，方才她爸见女儿回家欢天喜地的要去菜市场买点好菜给闺女做饭。
提着菜的老赵和抱着猫的潘红霞守在赵五一的房间门口。
“一一，晚上梁宵上家里吃饭吗？我买了好大一条鱼，你想吃什么口味？”
衣橱里面连赵五一的高中校服都还在，她摸出一个衣架回答爸爸：“不回来呢，梁宵最近工作忙。我想吃糖醋鱼爸爸。”
清晨醒来就从家里收拾东西走，估计梁宵睡醒也能知道她已经离开，况且两只猫也被带走，手机一响果然是梁宵。
【离婚协议里马尔福才是你的。】
去他妈的离婚协议，两只在一起才最好，赵五一没回，把手机揣回口袋。
“好勒，那就糖醋鱼。”
买一个菜整个菜市场都要知道赵五一今天在家里吃饭，老赵在挑选的时候不忘说，这是给我闺女买的，我闺女爱吃要选新鲜的。
“你一会打印一个公告贴在五金店的门口，就说店主的宝贝回家停业一天。”老赵比划。
赵家讲究仪式感，本来要开门营业的五金店今天也因为赵五一回来停业一天。
高考的时候老赵和潘红霞女士拉了一个超大的横幅在学校门口等着赵五一出来。
赵五一能够热情的对外界表达爱，也正是这样的家庭氛围影响。
整理衣服的赵五一扭过头：“宝贝回家好像是和父母走丢的小孩，你回头别给邻居吓到。”
“那就写本店因为店主的大小姐回府停业一天。”潘红霞女士抚摸着瑞贝卡的脑袋，马尔福躺在她的拖鞋上。
“喳，太后娘娘。”赵五一回答。
赵五一整理完衣服就躺在她的床上小睡，从生病之后父母就一直在身边。
初中的学校从小区穿过去只要十分钟，走读的赵五一也像是这样，中午吃过饭就躺在床上午睡一会。
接近醒来的时候，老赵会准备好一碗冰镇的绿豆汤，喝完绿豆汤走回学校上课刚刚好。
在睡梦中赵五一隐约又闻道绿豆汤的味道，还有一男一女低沉着说话的声音。
“我怎么觉得没养够呢？一下子就长那么大。”女声。
“你看这个床，她以前睡的时候一半都不到，现在这么长。”男声。
恍惚间，赵五一还以为是在做梦，一睁眼老赵和潘红霞女士各抱着一只猫蹲在床边上看她，给她吓一跳。
“吓死我了，你们干嘛啊？”
惊醒的赵五一赶紧用被子捂住脑袋，转身到另一面去，屁股突然被潘红霞女士掐了一下。
“我和你爸就是看看你，看你这个心理素质差得。”
赵五一从床上坐起来：“你睡觉有人看你，你不会被吓着吗？”生气皱眉却换来两口子的大笑。
“没怎么变化，生气和小时候一样丑。”潘红霞女士说。
老赵赶紧接话：“是啊，当时刚生下来的时候别提多难看，现在能长好看也亏我们基因不差。”
两人一唱一和的抱着猫出赵五一的房间门。
“关门，关门！”赵五一嚷着：“帮我把门带上啊。”
潘红霞女士回头：“抱着猫手没空，小猫小猫你吃什么呀，外婆给你做。”对着小猫自言自语。
半天时间不到，两只猫迅速占领赵五一家的高地。
赵五一的房间还保持着出嫁前的样子，从小到大的东西都保存良好，抽屉拉开还有赵五一用饼干盒打造的“百宝箱”。
只是亲戚家的小孩上家里玩，给她百宝箱的盖子弄掉，后来是老赵做了一个和饼干盒大小一样的盖子盖上去，上面还有老赵亲自写的百宝箱三个大字。
连赵五一自己都不记得百宝箱里面装过什么东西，坐在书中前面把百宝箱打开。
里面装着的是下蛋铅笔、弹珠、几盒收藏的橡皮擦。
还有大概是六年级左右，同学送给赵五一的元旦节贺卡，贺卡打开是立体的造型。
初中拥有的梳子，外壳已经脱色，那会几乎每个女孩包里都有一把带着小镜子的梳子，用来梳刘海。
还有两颗折叠的纸星星，拆开上面还有赵五一初恋的字迹，大学时期和室友的合照，最上面过塑好的两张是那场周杰伦的演唱会门票，就是这场演唱会让她认识的梁宵。
回来后她就把这两张演唱会的门票过塑好，结婚之后在梁宵的抽屉里发现了另外两张被过塑好的演唱会门票。
那会赵五一的前男友知道赵五一做过重大手术，家里担心赵五一婚后不能孕育。
话里话外都在和赵五一说分手，心灰意冷的赵五一独自听演唱会，才会一个人在合唱中大哭起来。
以为是顺利进入谈婚论嫁的时候，邀请男方妈妈见面吃饭，男方家却以这样的理由挑剔赵五一。
男方妈妈希望赵五一在婚前做一个详细的检查，确保后期能够顺利的怀孕，这样的要求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古代封建大家庭要选出适合繁衍子嗣的新娘。
男方妈妈一直滔滔不绝，嫌弃赵五一的年纪有些偏大。
她在二十一岁时就已经生下儿子，赵五一马上就要进入三十岁，先前还做过那么严重的手术，为了双方的未来，婚前详尽的检查是十分有必要的。
从那次令她局促的饭局上，出于礼貌赵五一喝水掩盖心理的不适，可对方的话语越来越过分，她也不想父母坐在这里和她有一样的困境，从饭局上站起身拿着包离开，并对男方提出分手。
俞悦说得对，爱会流向不缺爱的人，坚定的被爱选择过的人也清楚什么是不爱。
男方只是想要一个生育的工具，并非真的疼爱她。
追出酒店大堂的时候还不忘记数落赵五一两句，认为赵五一是任性惯了，做什么事情都不加思考。
赵五一的答复却是：“判断你爱不爱根本不用思考，你和你妈要的是生育机器，那就祝你不孕不育儿孙满堂好了。”
说完停顿了两秒，不忘记往前任两人果断的甩两个巴掌。
“对啊，我做事不加思考，打你也一样。”
过塑后的票根保存清晰，盯着上面的日期就又像回到那天，失恋的赵五一牵起旁边陌生人的手。
梁宵的成长轨迹和赵五一完全不同，梁宵的父亲母亲一直要求梁宵优秀，而赵家对赵五一的教育只有健康平安。
他在家里雷打不动的就是早晚间新闻节目，连梁宵的卧室里单独打了一间隔音室给梁宵学习用。
隔音室的另一侧有一处玻璃可以从外观察到里面的样子，第一次见到这个学习房间的时候赵五一只觉得被压得喘不过气，他的优秀一部分源于他本身，还有一部分源于这里。
梁宵工作后就没再进去那间学习房，赵五一把墙体单一沉闷的颜色重新刷过，在可以窥视里外的玻璃窗户上做了一片小窗帘，买了许多猫咪的玩具放在房间里专门养猫。
在改造中把梁宵学习屋里的书本统统搬出来，封进箱子里。
还找工人安装了投影仪和星空顶，用赵五一的话说，隔音效果那么好不用来做家庭影院和养猫真的可惜。
她也并非是随机无脑行事，对待所爱的人，赵五一为了改造亲自画了图纸。
也找了许多心理学的书籍参考，如何调整这间房子才能让梁宵进去的时候不难么抵触压抑。
在梁宵出差回来后学习屋彻底大变样，梁宵那些日子里被锁在屋里刷题背书，老师一对一辅，父亲要检查月考成绩的噩梦也被赵五一改变。
“一一，你这次回来是不是常住？”炒菜的老赵拿着锅铲走到赵五一的身后，想事情正出神的她没有察觉。
可能是她拿着的行李箱，才让老赵有这样的想法。
“梁宵忙我一个人吃饭也无聊，再说了这里是我的家，我回来和父母住一会怎么了？爸爸不想我当全职女儿吗？”
“想啊怎么不想，有时候我和你妈经常跑来你这间屋子睡，只是你妈说你要回来的不许改变房间的东西。”
没想到出嫁之后父母还经常来她的房间里，赵五一合上百宝箱，在空气里闻到糊味。
“爸爸，你的鱼是不是糊了。”
“哎呦，好像是。”父女二人快步往厨房里面跑，拯救那条糖醋鱼。
厨房里，魏只正在吃泡面，找室友的消息发出去，来的都是一些不靠谱的，自己硬挺了快两个月的房租，只好节衣缩食保存体力。
吃着泡面继续刷 APP，却发现一条三天前的消息。
【请问房子还在出租吗？】头像是个女生。
第34章 怀孕要不要说
魏只收拾了一下屋子等待租客上门来，先前来的租客上门带了一只柯基。
尽管合租的条约里面没有限制养宠物的要求，但是这只柯基犬不能容忍大分贝的讲话和打喷嚏，导致魏只犯难。
科基犬的主人满足合租的条件，唯一的矛盾点就在狗上面。
魏只领着人上房间一直在压低分贝说话，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助眠主播，不能超过一定的说话分贝。
那间卧室有一段时间没有人居住，人一走动起来就有灰，魏只进去没多久就打了一个喷嚏，柯基犬立马作势就要张嘴咬魏只，吓得她整个人迅速跳到椅子上。
柯基犬的主人找了好多合租的房子，都没有合适的选项。
魏只的这间房子在江北的租金相对偏高，好在这里交通便利，柯基犬的主人想要缩短通勤的时间，楼下也有房开建造的花园可以遛狗。
最重要的对方也想找一个女生同居，且不讨厌她的小狗。
柯基犬主人将房间里面的东西都细细看了个遍，可是这个喷嚏一打，柯基犬主人拽着狗拉都拉不动。
魏只跳在椅子上尖叫着抓抱枕，狗吠声更厉害，画面尴尬又好笑，二人尴尬一笑，合租的事情就此作罢。
还有一个上门合租的对象，进门前没有换鞋套，直接进屋子就对魏只的出租房挑三拣四，要对房间中的布置大改特改，从沙发套到窗帘都要重新购置，购置的资金还需要两个人去平摊。
美名曰“房子是租来的生活是自己的。”
房子的确是租来的，魏只居住中却十分小心，保留房东格局，只做一些软装改变。
对方要做改变，可魏只细算了一下，这样改造下来又是一笔不小的开销，这几个月独自支撑房租又有其他的支出本来就有些吃不消。
最不能接受的还是上门的租客不讲卫生，和魏只谈合租条约的暴露出来的个人卫生习惯太差也被魏只拒绝。
上门的租客不靠谱的太多，魏只吃泡面吃着吃着都要泄气，以为没有人再找上来分摊，没想到几天前有人问她房子还租不租。
这让魏只燃起希望。
按照约定时间租客上门来，魏只推开门，一个瘦小的女孩子出现在眼前，背着一个帆布包，从包里掏出了鞋套换上，魏只准备的鞋套没有派上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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