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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妈那边一时半会儿肯定忙不完，所以，顾了了就先问了一句。
季清寒：“不用，我等一会儿就好。”
顾了了：“行，那你先坐一下，我去帮忙。”
顾了了说完就跑去李妈旁边帮忙去了，季清寒看自己插不上手，也就没有过去。
夜幕下，季清寒穿着深灰色的大衣坐在塑料的凳子上，前面是嘈杂的夜市，而他自成一块风景。那张清隽的脸，在灯光的照射下白皙俊美，好看的不像真人。
不少经过摊位的路人，不经意间的转头看到他，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没一会儿，摊位前的人更多了。
顾了了忙了一会儿，发现更忙了，不禁扭头看了眼季清寒的方向，深刻感受了五个字‘痛并快乐着’。
明明可以靠脸吃饭，而她只能靠才华，因为，她不是明明。
唉！
但是别说，养眼也是真的养眼。忙活的过程中，顾了了都没忍住扭头偷偷看了几眼，然后继续帮忙。
顾了了以为她偷看的事，季清寒根本不知道。实际上，季清寒每一次都发现了，只是假装低头没有看到而已，唇角微微上扬。
然后，在顾了了转过头后，他才抬头看着她的背影，好看的眸子里光影闪烁。
过了半个多小时，摊位前人少了很多，顾了了端了一些吃的到了桌子那边，还另外跑去隔壁摊位买了份烤鱿鱼和冰糖雪梨。
顾了了：“快吃吧，等会儿都凉了。”
顾了了说着也坐了下来，和季清寒一块吃。虽然摊位上的东西她已经吃过很多次了，但是，她一点都没有腻，每次吃还是觉得好吃。
当然，这也跟她不是天天吃有关。
季清寒抬头看着顾了了吃的美味，也跟着低头加快了速度。她吃东西，好像总是很香。
怕季清寒没有吃饱，后面顾了了又给他买了些别的吃的，季清寒刚想拒绝，就听她说道：“吃吧，待会儿还要蹭你车回家呢。”
听顾了了这么说，季清寒没有再拒绝，唇角也微微勾起。
待到了七点多，顾了了跟李妈挥手告别，和季清寒一块走了。季清寒也很礼貌的跟李妈打了招呼，随后俩人一块离开了夜市这边。
两人并排走着，季清寒侧头问道：“还要在逛一会儿吗？”
顾了了本来没有这个心思，听季清寒一说，也来了一点兴趣。她还真的好久没有在外面逛过了。
顾了了：“好啊，那我们就沿着这条路往前走一段，待会儿再回去吧。”
顾了了指着前面的一条路，对着季清寒说道。
季清寒颔首：“好。”
三月的晚上还是有些冷的，走了一会儿顾了了感觉手有点冰，就放在身前搓了搓。季清寒看到后，思索了两秒把身上的大衣脱下来，披在了顾了了的身上。
顾了了扭头看他，连忙推辞：“不用，你快穿上吧。”
季清寒：“只是这一段路，我没关系，你穿着吧。”
顾了了：“不行，你这样万一冻感冒了怎么办？”
顾了了还是不同意，季清寒把大衣脱掉后，里面只剩下毛衣，怎么可能不冷。她顶多就是觉得手有点凉，季清寒这样可是会生病。
季清寒：“我不冷，真的。”
看顾了了不相信，还要把衣服还给他，季清寒伸手放在了顾了了身前：“我的手很热。”
顾了了看着面前季清寒指节修长的手，愣了两秒，然后不知道是好奇还是想要验证，她真的抬手握了上去。
指尖触碰到的时候，不知道是顾了了还是季清寒，微微颤动了一下。
随后，顾了了反应过来后，迅速的收回了手：“是、是挺热。”
季清寒的手心很烫，在触碰的一瞬间，顾了了就感觉一股暖意贴在她的掌心。而她像是被烫到了一样，如梦初醒。
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顾了了想抬手打醒自己。
啊啊啊啊她在干嘛啊！
季清寒刚才也没有多想，只是想让顾了了不要拒绝，想要证明自己真的不冷，就把手伸了过去。等顾了了真的握住他的手的时候，季清寒的眼神颤动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耳尖有点发烫，幸好现在是晚上，不会被看见。季清寒垂眸在心里想着。
顾了了脸颊也有些热，随后在心里安慰自己，都是朋友，握一下手而已，也没什么。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这么想着，顾了了说服了自己，脸颊的红晕慢慢的褪去。
顾了了：“有点冷，我们回去吧。”
季清寒：“好。”
两个人很快回了车里，顾了了也把大衣脱下还给了季清寒。车里开了暖气，上车后热烘烘的热气包裹着两人，身上的冷意逐渐消散。
回到家后，顾了了洗漱完上了床，玩了会儿手机刷了会儿论坛，然后就把手机关掉闭眼睡觉了。
临睡前，脑子里不可控制的想起了回来前的画面，掌心里一阵发热。
顾了了抬手拉着被子盖住了头，转了个身强迫自己不要再继续想：“睡觉睡觉睡觉！”
另一边，季清寒躺在床上，看着自己的手，眼前同样浮现出之前的画面。他微微垂眸，有些失神。
......
沈迦南回去后，就找了霍褚洲问了他要不要去补习的事。霍褚洲想起之前他跟顾了了的对话，拒绝的话出口前，问道：
“你们补习的都有谁？”
沈迦南：“就是你认识的那些，我同桌，江域川，傅见欢、季清寒，还有林茵茵，就我们几个。”
霍褚洲抬眼：“你们文科，他们理科，也能一块补习？”
沈迦南：“我们分开补，像理科的就是林茵茵和季清寒负责，他们一个补习语文，一个补习数学，英语我们都还可以，不用特意补。然后，我同桌给我补习文综，林茵茵和季清寒给江域川和傅见欢补习理综。”
沈迦南：“你不是理科吗？到时候你跟着江域川和傅见欢一块就好了，不过，像语文和数学的话，我和我同桌也是会一块的。”
听沈迦南介绍完，霍褚洲大概的了解了。他没有立刻答应，也没有直接拒绝，只说道：“我想想回复你。”
沈迦南：“行。”
沈迦南本来也就是问问他而已，毕竟他之前笑过霍褚洲的成绩，还拿着跟兰楹和沈淮安告过状，所以现在就想着能给他提升点成绩的话最好。他要是不愿意，那回头叫他妈单独给他请家教也行。
不过，沈迦南还是觉得和他们一块学习，比请家教上课要有意思一点。
一对一辅导，上课的时候多少可能有点难熬。
一周后，霍褚洲和沈迦南一块来到了他们补习的包间。看到他来，顾了了她们都表示了欢迎，而随后，沈迦南也把霍褚洲拉进了他们的‘补习小分队’群里。
补课正式开始，有沈迦南在一边帮助，霍褚洲很快跟上了大家。
不过，顾了了倒是有一点心不在焉的，好像在想着什么事。她心里确实有事，在想着怎么给江域川实行她的‘鼓励计划’。
傅见欢那边已经开始了，重点人物江域川更要给安排上。
很快，就被顾了了给找到了一个机会。
最近几天，因为和顾了了的赌约，傅见欢学习明显认真了很多，在学校的时候，甚至课间有时候都在刷题。
江域川看的皱眉：“你怎么回事？怎么突然这么爱学习了？”
江域川感觉自己被内卷了，内卷他的对象还是他最好的兄弟。本来他就一直把傅见欢定成了暂时的目标追赶，眼看着就快要赶上了，傅见欢开始加倍学习了，这让他怎么办？
他还在林茵茵面前夸下了海口，说下次的期中考试，他就要超过傅见欢。可是现在......
傅见欢转着笔答道：“你都开始学习了，我还有什么资格不努力？”
江域川：“……”
江域川想劝傅见欢不要这么用功，起码现在不要这么用功，给他期中考试一次机会。但是，话最后也没有说出口，而是转头翻开了试卷，也跟着一块刷起了题。
俩人这么努力的样子，看呆了班级里的其他人，一时间整个班的氛围都变了。往常下课后嘈杂的课间，现在安静的掉根针都能听得见，没有说话声，没有喧闹，只有笔尖在纸上刷刷划过的声响。
他们班的班主任看到班里这一幕，差点喜极而泣老泪纵横，没有想到自己有生之年竟然还能看到这样的场景。
而论坛里，因为这件事讨论的非常的热闹。
【1L：是我出现幻觉了，还是这个世界魔幻了？】
【5L：比你长得帅，比你有钱的人，比你还努力学习，家人们，我们还有什么资格不努力！】
【6L：我想问下，咱们现在是高二没错吧？】
【7L：楼上问出了我想问的话，怎么感觉跟高三冲刺似的，江少和傅少到底是怎么回事？】
【15L：他们是不是打了赌啊？比如打赌下次考试谁的成绩更好这种？】
【16L：也不是没有可能。】
【21L：这才几天而已，也不用这么早下定论，说不定下周他们又开始逃课不来了呢？】
......
不过，让很多人失望的是，过了一周后江域川和傅见欢依旧在班级里努力学习，并且没有逃过一节课。
顾了了听说这件事的时候，心里相当的满意。干得好啊，就是这样！学习，继续学习！
当然，她自己也没有松懈，在对沈迦南进行了一番‘鼓励’后，俩人也相互内卷起来，学习氛围空前的浓厚。
就在这样的情况下，高二年级迎来了这学期的期中考试。
考试前一天晚上，各班级已经收拾好当做考场。这次，顾了了和沈迦南分到了一个考场，林茵茵在隔壁的隔壁考场。而理科那边，季清寒和江域川被分到了一个考场，更巧的是还是前后桌。
俩人在考场见面的时候，季清寒看到江域川倒是没有太大的反应，简单的跟他打了招呼，表情也没有什么变动。但是，江域川看到季清寒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好了。
怎么会跟他前后桌了？
江域川一张俊脸沉了下来，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尤其是考试的时候，他看着底下的题怎么都解不出来，一抬头，发现季清寒已经轻松的做完，并且还进行了一遍检查。
江域川：“……”
伤害性很大，侮辱性更强。果然，姓季的还是这么讨厌。
再想到傅见欢，和他跟林茵茵承诺的话，江域川只能硬着头皮努力的进行答题。甚至不会的，都按照林茵茵教他的方式尽量的多写了步骤，力求能多拿一分。
两天半的考试结束后，成绩还没有出来，周六去补习的时候，季清寒默写出了最后两道大题，给他们进行了讲解。
听到答案后，在场的人，除了林茵茵外都是一脸菜色。
顾了了欲哭无泪，最后一道题她算了三遍，结果没有一个是对的，简直是虾仁猪心。
沈迦南也是一样，他还以为最后一道题做对了，那超过顾了了的事就十拿九稳了，结果，是他想多了。
沈迦南有些不满意的撇了撇嘴，他和顾了了打了个赌，赌的就是这次的期中考试成绩，现在有点担心会不会因为这一道题就给输了，毕竟本来他和顾了了的成绩差的就不多，这一题分数又很高。
不过，转头看到顾了了脸色也不好看，俩人对视了一眼，一下就互相放心了。
看来她/他也没做对。
周一上课后，下午的时候成绩出来了。顾了了甚至都没先去看自己的排名，而是去找了傅见欢和江域川的。
看到两人的排名数字后，顾了了默了。
这时候，身边的沈迦南惊呼了一声：“了了，了了，你考了第五！”
顾了了：“？”
顾了了：“什么第五？”
班级第五？那还挺有进步哎。顾了了刚要开心，就听沈迦南惊愕的道：“不是，是年级第五。”
这时候，前排的林茵茵也转头给她恭喜：“你这次进步好大。”
张凤若：“是啊，你好厉害啊！”
顾了了已经被这个消息给砸晕了，什么？她竟然考了年级第五？
这个时候，顾了了已经想不起来输了赌约的事了，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年级第五有奖金哎！
第87章 第 87 章
顾了了翻着手机看着上面的排名傻笑了半天, 沈迦南虽然输给了顾了了，但是，看着她这个样子, 也跟着一块高兴起来。
林茵茵也是，脸上的笑容真挚又和缓。
等到上数学课的时候, 数学老师在讲完试卷后，说了会儿话，大概是对这次期中考试班里数学成绩的一个总结。
“这次咱们班的平均分比隔壁班高了将近有十分, 大家都有所进步……尤其是有一位同学, 我要重点的表扬一下, 就是我们班的李秀娟同学。”
顾了了正看着底下的试卷听着数学老师讲话，猝不及防听到自己的名字, 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脖子。突然被点名, 是真的有点吓人。
好在, 接下来数学老师说的都是夸奖她的话。
“之前她的数学成绩不太好，甚至都没有及格, 但是, 短短两个月过去，现在数学成绩已经到了一百二十多分。这其中的跨度，都是平常努力学习的积累。我相信……大家都要像李秀娟同学学习。”
班里同学听着数学老师的话齐齐的看向了顾了了的方向，还鼓起了掌，其中就数徐菲和沈迦南鼓的最卖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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