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她立马红着脸反驳。
樗里疾可不管她的解释,他也根本就不想听,自说自话:“我的错,还不够努力,”说罢就又立马封住她的唇。
徐瑾瑜又被他给按到了门上,圈在身前,仰头承受他这波的攻势。
他还是如之前的习惯,先是吮吻她的唇,将她亲的七荤八素、气喘吁吁后,接着亲她的耳侧,直到她受不了那酥痒,娇娇软软地跟他求饶。
“莫要再亲那里了,会有印子的。”徐瑾瑜双手揪着他的衣服,带着哭腔对埋在颈间的他说道。
他沉声道:“今日给你买了几条丝绸围颈,就在车上,正好用上。”
樗里疾轻咬她的耳廓,灼热的气息呼在拂过她敏感的耳朵,“今日我一定竭尽全力,服侍好我的瑾瑜。”
徐瑾瑜听完这句话,本就不甚清醒的脑袋更是乱成一团。她想不通,在军营威名远扬,在战场上杀伐果断之人,怎么在她面前这般的浪荡!什么话都说得出口,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虽然他如今对于她的身体,她的反应,他甚至比她自己都清楚。虽然羞于启齿,但是她不得不承认,他这愈发娴熟的技艺确实让她很享受,也很沉迷。
只不过他今日被太子一刺激,说不做人后是彻底没有下限了。现在他这副魅到极致取悦她,又强势攻陷让她臣服的样子实在太过犯规。
大脑宕机的她唯一能想到的词便是“妖孽”,似乎还是会吸人精气的妖孽,让她浑身酸软、灵魂颤栗,让她一轮又一轮地崩溃,只能靠着身后的门板,凭着他紧搂着她的力量才能堪堪站立。
清晨,小风给她梳着头,徐瑾瑜则是半眯着眼睛继续打着盹。
昨日她是怎么到的家,她已经记不太清,只记得好像是被小风扶着离开敬贤居上了轺车的。
即使吹了一路的风,她也没有从那迷蒙的状态中恢复过来,被小风伺候着梳洗便瘫倒在床上睡去,然后,她又做了一夜的梦。
想到昨夜的梦,她的脸瞬间烧了起来。都怪樗里疾,昨晚说那些话,什么服侍,满足,她还想歪了之类的,结果她昨夜真的真的做了一夜的春梦。
梦里的他更加的放荡,他也不只是满足于亲吻,想到梦中的画面,徐瑾瑜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
心道,按照精神分析学派弗洛伊德的观点,梦是通往潜意识的桥梁,那她真的如樗里疾所说,她的内心是真的期盼着那些?
不,她肯定是被他给影响了,被他给带坏了,她才没有那么的涩,她绝对不会承认的!
“小姐,今日给你梳什么样式的?”小风问道。
徐瑾瑜看着铜镜中她那脖间点点痕迹,皱眉道:“披发吧,遮一下耳侧。”
虽然昨日睡前小风给她涂了淡痕的药膏,广伯剧晓说漫话都在腾讯裙四贰二咡五救意四柒但是颈间的仍有些许痕迹未消。脖子那里还可以用颈围来遮一下,但是耳侧的痕迹只能用头发来遮了。
正在簪发之时,就听到屋外项秋的喊声,“阿姊,阿姊,你可起了?”
“起了,”徐瑾瑜应道,“小风,你去开房门。”
小风方打开房门,项秋便双手拎着东西冲了进来,“阿姊,你可终于起来了。”
将手中的东西放在案上后,项秋说道:“这是你昨日买的东西,我给你带过来了。你不知道,我昨晚等了你多久,后来我都趴在书案上睡过去了你都没回来。”
徐瑾瑜被小风继续梳着头,只能侧身面对项秋,“昨日回来时确实晚了些,今日起的也晚了,让阿妹久等了。”
“今日用过饭后我还带你出去玩儿吧。”项秋兴奋地说,“咸阳有一个比武场,里边可热闹了,有各种比赛,像是角抵、射箭、投壶都有,对了,还有比腕力呢。”
徐瑾瑜做了一夜的梦,今日没什么精神,懒懒地说道:“今日我不想去,不若用完饭后,我教你玩些在家便可以玩儿的?”
“好哇,那些比赛我也看多了,本来想着阿姊第一次来咸阳,想让阿姊去看看呢。既然阿姊今日不想去,我们就不去,我还挺想知道阿姊说的新的玩乐是什么的。”
“新的玩乐,叫做麻将,一共一百零八张牌,只不过在教你之前,我们需要先把这一百零八张牌做出来。”
“原来你昨日买那些工具就是要做麻将啊。”项秋看着书案上的工具说道。
徐瑾瑜束好了头发,站了起来,把那些工具掏出来,“嗯,然后我们需要找一些木材,来做麻将。”
“那没问题,我知道家中院子旁边就有好几根木头,若是觉得不合适,我们还可以去买。”项秋拿起锯子比划着。
“那好,我们先去用饭。”徐瑾瑜道。
项秋立马挽上徐瑾瑜,“嗯,我们用饭去,用完饭我们再做。”
她们路过院子时,发现院内十分的热闹,项老太医和张野正在做体操,而项温则是在一旁练太极拳。
此时白霜也走了过来,见到此番景象也十分的新奇,和项秋她们一起在旁边看着,“这是练得什么,我竟未见过。”
项老太医此时也练完了一套体操,擦了擦额头的细汗,回答道:“我和张野做的做的这个是瑾瑜教的体操。项温打练得是太极拳,也是瑾瑜教的。”
“看着还蛮有意思的。”白霜评价道。
项老太医走到她们面前,对白霜说道:“这个体操也很适合你练,可以锻炼身体,也不难,我这老头子都能练。”
白霜笑盈盈的点了点头,掩嘴笑道:“那我明日便早些起来,跟君舅你学,君舅莫要笑我不端庄便好。”
项老太医一吹胡子,笑蔼蔼道:“在家中哪有那么多规矩,这个体操原来在军医营饭前医士们都要做的,强身健体效果不错,锻炼哪还说端庄不端庄的。”
项秋听大父说这体操这般有用,当即说道:“我也要学!不仅要学体操,还要学太极拳。”
项温此时也打完一套拳,笑道:“我觉得比起这两样,有个太极剑你会更喜欢。”
项秋边随着他们往正厅走,边问:“什么是太极剑?”
项温解释道:“那要问你阿姊,这个太极剑也是她教的。”
项秋又惊又喜,晃着徐瑾瑜的胳膊,“阿姊,你竟这般厉害,这些竟然都是你教的?我要学那个太极剑!”
“好好好,教你,找个人教你,”徐瑾瑜满口答应道,“我让我小徒弟教你可好?”
第66章 英雄迟暮
项秋听瑾瑜说让她小徒弟教她, 惊讶地问:“阿姊你都收徒了?是谁?我可曾见过?”
徐瑾瑜点头道:“他的名字你肯定听说过,但有没有见过我便不知了。”
“阿姊就别卖关子了,跟我说是谁吧。”项秋撒娇说道。
徐瑾瑜看她焦急的样子, 抿嘴一笑,“我小徒弟啊,便是郯明。”
项秋听言,立马松开了徐瑾瑜的手臂, 瞪大双眼,“你说的可是公子疾的护卫郯明?大秦第一剑客郯明?”
徐瑾瑜应道:“对, 就是他。”
项秋立马高兴地蹦了起来, 欢呼雀跃,“那可真是太好了,我要学, 就要跟郯大侠学!”随后她一把抱住徐瑾瑜,“阿姊,我可太厉害了, 我可太喜欢你了, 我的好阿姊。”
白霜看项秋这般又蹦又跳的样子, 停下脚步说道:“阿秋, 莫要折腾你阿姊,该用饭了。”
“哎呀,我这不是想到要见到郯大侠,兴奋么。”项秋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脸上竟多了些许红云。
白霜瑜笑盈盈解释道:“项秋从小就喜欢练剑, 这剑客中最仰慕的便是郯大侠。所以说她这一听说要跟他学剑法, 你看,又跟发癫了似得。”说罢还用那葱白的纤手推了一把项秋的脑袋。
徐瑾瑜粲然一笑, 拉着项秋的胳膊说道:“那还真是巧了,既然如此,我今日便给公子疾去信,问他可否可否让郯明过来。”
“阿姊,你可太好了。”项秋又贴在徐瑾瑜颈侧撒娇道。
徐瑾瑜虽然想着今日要做麻将牌,但是也没忘了要先把正事儿先办了。
所以在用完饭后,便跟项老太医去了书房,跟他说了她要随樗里疾一起去找药材,和项温师兄一起修《本草》的决定,并且还说想找一个采药有经验的医士,和她和樗里疾一同前往。
项老太医说道:“我可以跟你推荐一人,白宁,他也从河西回来了,现在就在咸阳白氏药馆。”
项温补充道:“白宁也是丘嫂的犹子,是个可靠之人,从小便学识药、采药,精通药学,让他陪你同去确实合适。”
“最重要的是白氏跟公子疾走得近,白宁随着你和公子疾一起去,最为合适。”项老太医接着说道。
徐瑾瑜倒是没想到还有这层考虑,她嘴一咧笑着赞道:“不愧是师傅,考虑的周全。”
项老太医看着眼前的小徒,摇了摇头,“瑾瑜,君上昨日同我说待处理好嬴氏族中之事,便要为你和公子疾赐婚。”
随后他又语重心长地交代道:“你和公子疾能够终成眷属,为师也很欣喜。但是瑾瑜,你要知道,和公子在一起,很多事情便不能不考虑。”
徐瑾瑜扬起的嘴角向下,端坐着应道:“师傅教导的对,徒儿记住了。”
项老太医接着说道:“那为师就再多说几句。公子疾可能是不想让你费心,所以没有跟你说朝堂之事,我是觉得有些事情,你还是需要了解的,比如说各派势力。今日我就只说你见过的人,让你心中有数。”
“师傅,你说,我记着。”徐瑾瑜说道。
项老太医叮嘱道:“这些话,瑾瑜、项温你们二人切不可外传!”
他捋着胡须,娓娓道来,“我在宫中近三十年,算是有些许的了解,就拿军医营来讲,公子疾的人有白氏的白宁、白羽,还有运庵氏的运庵兴。”
项温恍然大悟,“所以说,瑾瑜离开军医营那日,郯清来军医营直接找他们三人问的话,怪不得。”
项老太医接着说道:“军医营的赵堪和樊将军身边的赵镇、赵征乃是同族,另外和你研究连弩的张大,也是樊将军的人。”
“樊将军让张大和我一起研究连弩,原来还有这个原因。”徐瑾瑜托腮点头道。
“这势力之争,不仅在朝堂,军中也是势力繁杂。就拿河西军来说,樊将军、司马骁和公子疾,便代表不同的势力。”项老太医分析道。
徐瑾瑜瞬间来了兴趣:“师傅说说呗,我看着他们在军中也和气一团,不曾争斗啊。”
项温嫌弃地插话,“你以为他们是稚子么?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在你能看到的地方,肯定是十分融洽啊,会掐到明面上么?”
项老太医抿了口茶,“项温说的不错,不过重要的一点是三人虽属于不同势力,但是目标是一致,最关键的是,司马骁乃是君上的人。”
“司马骁是君上的人,那樊将军呢?他是谁的人?太子的人?”徐瑾瑜问。
项老太医眼睛一眯,“是,也不是。”
“哦,这其中还有说法?”项温问。
项老太医说道:“说是,那是因为樊将军是公子虔的人,而公子虔不仅是太子伯父,还是太傅,是太子派。说不是,那是因为公子虔的人,听公子虔的命令。”
徐瑾瑜总结道:“就是公子虔若是跟太子有冲突的话,他们不会听太子的命令呗。”
“就是这个意思。”项老太医说。
徐瑾瑜听过项老太医的分析,算是对于军营中的事又有了重新的认识,也不得不佩服秦君的安排,河西营主将副将,相互制衡,又互相配合。
怪不得在河西之战时,君上派樗里疾打前阵,派樊将军去攻城,把司马骁留在身边守卫。
徐瑾瑜没有见过公子虔,历史中对于公子虔的记录也很少。只知道他作为秦献公嬴师隰的长子,曾任上将军一职,在秦国立下赫赫战功。
然而秦献公去世之前,却没有把君位传给他,而是传给了嬴渠梁,想必这中间也非那般平静。加之商鞅变法之时,太子嬴驷犯罪,公子虔作为太子的首傅,身受劓刑被挖去鼻梁,听说他曾闭门八年不出,可见他对受刑之事也并非毫无怨言。
结合今日师傅跟她说的这些,她觉得秦君对于公子虔之人,也是有所防备的,所以会命公子疾为稗将军同时,还命司马骁为左将军,就是要互相牵制。
那此次河西之战结束后,秦君让樊将军随着大军撤回蓝田大营,让司马骁驻守河西,就值得细品了。还有秦君派公子疾随着右铁矿去勘矿,应该也是另有深意的。
项温看徐瑾瑜久久低头不语,便问道:“想什么呢?愁眉紧锁的?”
徐瑾瑜迟疑片刻后,低声问:“师傅,不知君上目前身体如何?”
方才她在想,秦君为何如此安排,随后她突然意识到今年已经是公元前339年了。
和历史中记录的一样,秦魏之战在今年打响,结果也跟史书上相同,魏国主将魏错被俘,秦军在岸门大败魏国援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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