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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这么直白的理由惊了一下，万叶笑了起来：“我高中的选择应该还要看家会搬到哪里吧，说不定会去周边的宫城县或者埼玉县。”
“这样啊，真遗憾。”研磨也没怎么失望，毕竟他的兴趣来的快去的也快，强求也不是他的习惯。
黑尾忽然插话：“啊，不过说起宫城……似乎是乌野高校在的县市吧。”
发现自己带来的队员不知道哪里去了的猫又教练缓步走了出来，听到黑尾的话，他补充道：“还有青叶城西和白鸟泽，那个擅长拦网的伊达工业也是宫城县的。不过对于我们音驹来说，最重要的还是乌野啦。”
“教练。”黑尾立刻立正站好。
“哈哈哈哈，年轻人就是有活力。”猫又教练笑得很开心，让旁边的领队直井学有些诧异。
不过，猫又的下一句话就让他收回了这份惊讶：“擅自离开领队监督范围，你们俩去绕场跑三圈吧。”
“是。”两人不敢违抗教练下达的惩罚，快速回到了排球场内绕场跑步了。
极其讨厌体能训练地研磨轻轻叹着气，不过发现了那么有意思的人，这圈也不算白跑。
见两人乖乖听话的跑步去了，猫又教练重新看向万叶：“哈哈哈哈哈，小朋友，他们两个是不是很有意思啊。”
万叶轻轻一笑，那个叫做研磨的孩子确实很有意思：“您是？”
“叫我猫又就行，我是音驹的教练。”猫又教练笑着，但是那双眼睛却无比锐利：“原谅我冒昧，只是有一点我比较好奇。”
“请讲。”
“你的这双耳朵……能听到什么程度呢？”猫又看着万叶的眼睛，眼神中带了一丝丝探究。
来之前他其实旁观有一会儿了，刚刚冰帝排球部的学生差点砸到万叶的场面他自然看见了，那种毫不犹豫的姿态让他记忆犹新。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哦，就好像一位真正的“武士”。
“唔……”万叶思索了一下，回复道：“西南方向六十三米处有一只幼犬，而您旁边这位成年男性手中拿的板子是实木制品。”
“这些都是你听到的讯息吗？”
“是的。”
猫又曾经见过因为眼睛看不见而只靠听力成为跆拳道大师的人。
事实证明，只要有心，任何事情都不会成为难题。
而在见到了万叶那非凡的天赋后，猫又稍稍动了一点爱才之心。他笑道：“你……有兴趣学习排球吗？仅仅是作为一种娱乐活动。”
没有那么多的理由，也不是为了证明什么，更不是为了竞技，猫又只是单纯的觉得万叶很合适罢了。
日本被冠以“武士”之名的运动员不少，例如最出名的越前南次郎，便是一位网球运动员。
但猫又认为，那些人的动作并不如万叶干脆漂亮。
眼前这个目盲的小小少年动起来，是真的如同那来自古老年代的武士一般赏心悦目的，
万叶愣了一下，随后认真思考起了猫又的话。
在这个和平的现世，持刀已经成为了一种违法的行为，他的这身武艺也的确没有了用武之地。
虽然他的耳朵能帮助他去构建这个世界，但不得不承认，没有任何色彩和画面的世界确实很无聊。
不过想起刚刚那颗小小地排球迎面而来带来的劲风……
万叶回复道：“我似乎……有些兴趣。”
猫又教练咧嘴笑得很开心：“那就来试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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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好万叶的衣物，长谷部起身舒展了一下身体，转头就对上了窗台上那个十分眼熟的扭扭向日葵。
他无奈叹了口气，准备帮主人收拾一下桌子。
刚刚拉开书桌的抽屉，他便被里面满满当当的墨镜们给惊了一下。
从最普通的款式到粉色桃心，从那个向日葵同款到土豪金的金币状外框，所有离谱的正常的应有尽有。
长谷部的手颤抖着，原谅他没有办法想象自己的主公戴着这些墨镜出门的样子。
到底是谁！这些没品的眼镜到底是谁买的！这种东西怎么能给主公戴呢！
隔壁粟田口的部屋中，小短刀们一齐打了个喷嚏。
正在自行尝试配药的药研愣了愣：“怎么了？这是集体感冒吗？”
第6章 成为审神者的第六天
万叶跟着猫又教练来到了冰帝的排球场，比起隔壁网球场的喧嚣，排球部这边的确环境很好。
当然有迹部在，网球场的设施全部都是最顶尖的。但是对于万叶来说，追捧的人太多、声音过于嘈杂是一件很痛苦的事。
跟着猫又走进排球场，已经结束训练的冰帝排球部的成员正在三三两两结伴离开场地。
同排球部的领队说了一声后，猫又顺利接到了一个球场的使用权。
“室内的体育馆今天被篮球部的人征用了，就先在室外吧。”猫又教练从旁边的球框中拿出了排球，稳稳地放在了万叶手中。
“不讲什么比赛规则，今天就先摸一摸球吧。”他只是发现了一颗已经碎掉的钻石，但是作为一名已经执教数十年的教练，他还是想要让钻石感受一下球的重量。
即使音驹是一所极其重视基础教学的学校，但猫又此时并不打算从最简单的教起。
想要学习的排球……当然要从爱上排球开始嘛！
“过来过来。”站在底线附近，猫又向万叶说道：“这个位置距离球网的距离能记住吗？”
万叶估量了一下，说道：“可以。”
“那现在就把球向上抛起来，然后重重打出去就好了，注意要过网哦。”猫又教练站在万叶的身边，眼神中带着一丝丝的期待。
万叶点了点头，他摸着手中沉甸甸的球，耳边的风声不断将周边的讯息反馈给他，包括球网的距离、高度、以风速。
他回忆着曾经使用刀击落那些流箭时候的感受，随后抬起手，将排球向上抛起、而后下落。
在落到正好他伸直手臂可以击打到的地方时，他飞速伸手，用掌心将那颗小小排球击打了出去。
破空的声音骤然响起，那颗排球以极高的速度飞了出去，越过球网重重击在了地面上，发出沉重的闷响。
排球微微变形，而后弹起，撞在了上方的铁丝网上。
“哇哦。”已经跑完三圈的黑尾铁朗站在排球场的边缘，对这一球发出了惊叹，”这个硬接一下的话……手臂会断掉吧。
虽然只是夸张的说法，但足以表达出他的震撼。
“这还不是跳发，”已经累到不想动弹的研磨弱弱说道，“可惜出界了。”
猫又教练微微睁大了眼睛，那看似瘦弱的手臂……竟然蕴含着如此强大的力量吗？
“啊，出界了。”万叶听到了研磨话，略微有些遗憾的说道。
地面上的标识并不在他能够听的信息范围内，而他现在并不能控制有效的控制排球抛物线一般的落点，对于所谓的边界线也只是能够摸个大概。
猫又教练已经很惊喜了，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问道：“怎么样？感觉如何？”
万叶摸着自己有些隐隐作痛的掌心，击打排球的那一瞬间，他确实感受到了久违的快感。
“还不错，只是可惜，我有点摸不太准四周的边界线都在什么位置。”万叶实话实说，尤其是在外面还有其他因素的干扰，而球场这种地方恐怕永远也没有办法给他安静的环境去判断。
唯一的基准物球网并不能带给他足够的反馈，要是如同刚刚他旁观到的训练赛一般场中那么混乱，恐怕他可能会犯规无数次。
黑尾铁朗凑了过来，十分亲热的揽住了万叶的肩膀：“教练，要不要让他试试二传？”
有孤爪研磨这个例子在，猫又也迅速反应过来。他思索了一下，问道：“万叶，来试试二传手的位置？”
“二传？那是什么？”
黑尾思索了一下，简单的解释道：“相当于是组织进攻的存在吧，尽管不是最亮眼的存在，但却是整个队伍的大脑，可能会有种……研磨，那个词怎么说来着？”
研磨心领神会，他很开心黑尾没有在这里宣扬他的血液神教：“是辅助吧，游戏里面专职与其他人打配合、帮助主要进攻角色打出漂亮攻击的职业。”
万叶瞬间明白了，打辅助这事儿……他熟啊！
“我们音驹的二传有些特殊，和其他学校不同，研磨并不需要过多的活动，因此如果你也要走这种类型的二传手，确实不用担心出界犯规的事情。”黑尾分析着。
猫又点点头，二传手大部分活动时间都是在网前，距离基准点近的话也的确方便万叶进行判断。
“还是那句话，规则什么的以后再说。黑尾，来露一手。”猫又哈哈一笑，带着万叶走到了网前。
“什么都不用想，你只需要负责把球送到小黑手中就可以。”简单的教了一下万叶托球的基本手势，音驹的二传手爬上了裁判的座位，居高临下的指挥着：“小黑，好好表现。”
完全没有搞懂什么情况的万叶一脸懵的站到了网前，在他的感知之中，黑尾铁朗此时正站在底线附近，而猫又教练的手中正拿着排球。
“走了！”猫又教练下手将球打了出来，排球高高吊起，准确的飞向了万叶所在的方向。
与此同时，黑尾铁朗也开始助跑，几乎是在排球下落的同时跳到了最高点。
排球带来的风声准确的被传递到了万叶耳中，他的脑海之中自动的构筑出了以他为圆心的这一片小小空间之中的所有模型。
排球的位置、网的位置、黑尾铁朗的位置以及他伸出的手……
就是现在。
生疏地用着刚刚刚学来的托球动作，万叶的手掌抬起，准确的触摸到了排球，位置几乎是正正好好在正中心，没有一丝一毫的偏离。
在身边用剑拉弓甚至玩格斗的的一众友人之中，万叶的力气并不算大。但是他对释放元素力进行增幅的时机把握得非常准确，而时刻保持清醒的头脑更是让他能够把握战场的所有细节。
把球送到攻手手中这种事……并不算难，不是吗？
黑尾本来都已经做好接不到球的准备了，所以在排球被准确的送到他的手中时，他小小地震惊了一下。
但作为一名攻手，珍惜每一个二传托来的球是他的原则。
所以这一次，他也竭尽全力的将万叶托来的球击打了出去。
排球拍在地上的声音极其清楚，万叶迅速判断出了这是一个落在边界线附近的球，至于具体出没出界……他判断不好。
坐在裁判席上的研磨拍起了手：“漂亮的负节奏快攻——漂亮的压线球——”
听到“压线”这两个字，万叶瞬间就明白了黑尾打出了一个怎样难度的球。
他摸索了一下自己的掌心，那种久违的成为团队辅助、去见证友人们的闪光之时的感觉再次回来了。
万叶轻轻地笑了笑。
排球……真的很不赖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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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校门口等了很久的山姥切第三次犹豫要不要给万叶发联络通知，他本意是想要在校门口等万叶好给他一个惊喜。
他在路过一家玩偶店的时候，给万叶买了一个与五虎退的老虎有几分相像的玩偶，想着给万叶晚上抱着用。
毕竟在之前药研和前田几人提过后，万叶想要那只老虎的流言就在整个本丸传开了。
前不久五虎退还带着老虎跑去找了万叶，在信浓的怂恿下说出了希望带着大老虎一起陪万叶过夜的话。
面对那么可爱的小短刀，万叶自然说不出拒绝的话，于是那天晚上最后就演变成了山姥切在天守阁房顶看了一晚上星星，而五虎退则顺利的得到了主人的抱抱。
更加过分的是，见撒娇的确有用，那些小短刀们开始了轮番攻击，硬是把一直以来作为近侍的山姥切给挤出了天守阁。
再加上那个著名主控的回归，山姥切觉得自己的地位岌岌可危，所以他才决定给万叶多买几个玩偶分散分散他的注意力。
那个新来的狐之助也是个怂怂的家伙，每天被药研喂饱了就不往天守阁凑了，天天跟着出阵的部队泡在外面，就为了那几口吃的。
放眼整个本丸，他居然找不到能一起向粟田口抗争的伙伴，让他越发觉得当初那个建议万叶先唤醒短刀的决定是错的了。
当年和他关系比较好的要数同为第一部队的一期一振与物吉贞宗几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苏醒啊。
颓废了一会儿，山姥切重新振作了起来。
他可是初始刀！
左等右等也没等到万叶，眼看着已经没有几个人了，山姥切最终还是让和他一起来的司机拿着迹部家之前给的通行证去找门卫要求放行。
出乎他的意料，万叶的行踪似乎并不难找，他稍微打听了一下后，就有一个热心的同学指向了体育场方向。
“那位白头发学长的眼镜很炫酷呢！”
听着这不知道出现了几次的评价，山姥切神色有些麻木。
今天正好是他带队出阵，因此早上的时候是信浓把万叶送到土御门家的。信浓那家伙……到底给主人带了哪副眼镜？！
——想起那一抽屉被万叶妥善收好的神奇墨镜，山姥切有些绝望。
时间已经不早了，体育场中仅剩部分还在加练的学生。一个一个走过去，金发的刀剑最终在一个他并不认识的场地中找到了自己的小主人。
白发的少年抱着一瓶水坐在地上，正聚精会神地听着场中那名山姥切并不认识的金发少年讲着什么。
而另一位身高很不错的少年站在那条白线外面，反复重复着跑起排球、助跑、击球的动作。
不久后，小主人缓缓起身，抱着另一枚排球走到了距离白线很远的地方。
如同另一位少年所做的事情一样，万叶快速助跑，而后高高跃起，在跳跃的最高点击球。而后那枚小小的排球稳稳的越过球网，落在了白线以内。
山姥切发现自己移不开视线，他主人就在那里闪闪发光、无比闪耀。
“哇——”黑尾惊叹出声：“非常完美！”
这是万叶几十次尝试以后唯一一次完全没有犯规，而且……他这才是刚刚接触排球啊！
黑尾激动的跑到万叶身边，三个少年挨个和击了掌：“耶！”
猫又教练笑得很开心，尽管对于万叶和他来说这都是一场娱乐性质的教学，但看着那个少年那么开心的样子，猫又教练还是开心得很。
“时间不早了，还了钥匙之后就准备回音驹了。”直井领队拍了拍手，他们用人家的排球场这么久已经是刚刚和冰帝的学生会长迹部景吾报备过的结果了。
“万叶，排球好玩吗？”黑尾揽着万叶的肩膀，心情极为不错。
万叶思索了一下，回复道：“唔……还挺好玩的，至少目前为止我还很有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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