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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练一点效果都没有，他觉得列夫需要进行一些基础训练的强化。
可是偏偏这个混血大高个儿对他们音驹引以为傲的一传一点兴趣都没有，拦网拦得也同样扭曲。
可以说目前的列夫除了身高一无是处。
“昨天和夜久前辈练了一晚上的接球，好没意思的……”列夫眨了眨眼睛，试图让万叶松口。
练接球真的太痛苦了！
万叶再次叹了口气，日向也不喜欢练一传。但是相比起列夫，日向还算是好的，至少他知道一传训练是逃不掉的，每次都有好好完成。
列夫……
拿月岛换列夫，万叶觉得自己似乎亏了：“唉。”
最终他退了一步：“或者我教你发球吧。”
“发球？”列夫明显激动了起来：“是那个很厉害的！咚得一下的那个吗？”
音驹会跳发的有，但是擅长的不多。
相比之下，他今天早上看万叶和影山做发球训练的时候，整个人都被震撼到了。
——原来发球居然那么帅吗！
“倒也没有，论发球的话还是及川前辈更帅一点。”万叶真情实感的夸赞。
或许单论力道来说他自己更大一点，但是从观赏性与气场来看……还是及川彻更强大一些。
他上一次领会这种称得上是“赏心悦目”的球，还是来自迹部景吾的华丽派网球。
“砰”的一声，音驹体育馆的门被人一把打开了，离门最近的万叶被巨大的声音吓了一跳。
他无比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我似乎听到了有人在喊及川大人？”
万叶一脸震惊地回头，就看到及川彻超级帅气地靠在门边，对他挥了挥手：“想我了吗？”
这边的动静把旁边正在比赛的枭谷和森然都叫停了，木兔看了过来，模仿着黑尾的语气说道：“哦呀哦呀，这是谁啊？有些眼熟啊。”
和西谷夕轮换下来的日向也看了过来，他指着及川彻喊道：“啊！大王！”
缘下力拍掉了他的手指：“不要指着人家，这样很不礼貌。”
“那是谁？”本局轮空的生川主将看了过去。
抽空看了一眼的黑尾回道：“青叶城西的二传兼主将，及川彻。”
黑尾并不是很喜欢及川彻，毕竟每次和及川碰面他都想从音驹薅几个好苗子走。
山本猛虎扣球拿下最后一分，结束了这一局的黑尾直接冲了过来，后面还跟着警惕的菅原孝支。
“你这又是来干嘛了？”大老远跑来东京总不会是为了抓几个小家伙走吧？
及川彻摆了摆手：“正事儿正事儿，小万叶借我一下啊。”
说着，他伸手揽住万叶的脖子把人拖了出去。
黑尾抬腿就想追过去，却被夜久拉住了：“真的是正事，不是来抢人的。”
夜久知道昨天万叶回宫城去找及川彻的事，估计今天及川彻也是为此而来。
就是他想不明白这个人怎么不打电话？
把万叶带到体育馆外头，及川彻悲愤地说道：“你到底给我送了个什么来啊！他他他……哪里是猫啊！”
及川彻还是接受不能。
万叶一下子笑了起来，听及川彻的意思，好像散兵已经当着他的面变过人形了，想来是冲击挺大的，不然及川彻应该不至于从宫城坐这么长时间车过来。
“你不是说想要个厉害的攻手吗？他很厉害的，好好培养比我强多了。”万叶摊手。
“和这个没什么关系，那个猫，那个猫！”及川彻一时间没组织好语言，满脑子都是散兵那个看傻子一样的眼神。
他及川大人什么时候受过这气！
不对不对，万叶说什么？
“好好培养？”及川彻想要伸手掐这个气人的小家伙：“你给我送个初学者来？！”
这已经不是散兵是不是人的问题了，而是预选赛在即，万叶给他送了个初学者啊！
从及川彻手底下挣脱出来，万叶伸出一根手指头晃了晃：“不，不是初学者。”
及川彻心情好了一点，不是初学者那说不定下个月就能上场了呢。
但紧接着万叶的下一句话就让他彻底崩溃了。
“是一点点都没学过。”
算了，他还是把这气人的小家伙掐死吧。
宫城到东京要三个小时的路程，及川彻大老远来一趟也不容易，所以在和万叶聊完之后，直接被万叶拖进了体育馆。
——而后自诩能完美趋驱使所有攻手的及川彻就遇到了人生第一个滑铁卢。
“这家伙根本不是扣球扣的不好！他是压根不会扣啊！”
听着及川彻的声音，成功溜走练发球的万叶默默转过了身，当自己没有听到。
他相信散兵一定比灰羽列夫学得快，应该不会让及川彻太头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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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音驹当了一下午苦力，又坐了一天的车，终于回到家的及川彻的在推开门的一瞬间就愣住了。
“我回……来了？”
“欢迎回来，正好过来吃饭吧。”妈妈招呼着及川彻过来，“你的学弟真的很听话呢，还帮妈妈做了汤。”
及川彻看了看饭桌旁边乖巧坐着的小家伙，又看了看相当和谐的一家人，整个人都凌乱了。
不是，为什么这家伙这么堂而皇之的加入了他的家啊！
“欢迎回来，及川学长。”散兵向及川彻挥了挥手，满脸人畜无害的笑意，但是眼中却带着只有及川彻能察觉到的恶劣。
他后悔了，万叶能不能把这猫领回去啊！
第96章 成为审神者的第九十六章
浑身哪里都不得劲的及川彻坐在了餐桌上, 一边喝着据说是这只猫做的汤，另一边竖起耳朵听散兵与他母亲的聊天。
不得不说，这家伙变表现的是真的很乖, 一点点上午的时候高傲的样子都没有。
装得真好啊。
一顿饭吃完，及川彻的母亲就认定了散兵是决定在接下来借住在家里的学弟, 而且散兵乖巧听话, 及川夫人喜欢得很。
帮散兵把客房收拾了出来, 及川彻坐在床边看着散兵累极了变成猫咪窝在枕头里头，无奈说道：“你这不能一直变成人形吗？”
小猫甩了一下尾巴：“喵……”
猫咪的身体是草神借由之前源氏用来保留散兵灵魂的形态给散兵制作的“休眠形态”。
在从正机之神中脱离出来之后, 散兵本身的机体其实受到了很大的伤害, 但又因为草神想尽快将他送出来, 没有太多时间用来调养。
只是后来雷电真给散兵修了修，紧接着就委托温迪将他带了回来。
猫的形态主要是用来给他温养灵魂稳固形态的, 他虽然可以主动变回来, 但是每天对自己人偶的身体使用时间是有限度的。
按照温迪的说法, 他至少也要两周才能稳定地保持原本的姿态。
不过对于散兵自己来说，用猫的形态感受所谓“休眠”的感觉也是一种特殊的体验。
知道他没睡，已经接受了这家伙其实是个妖怪的事实的及川彻给他讲了一下明天的安排：“万叶找来的人明天会给你办青叶城西的入学手续，考试方面不用担心, 有特殊手段，到时候我会安排你和金田一勇太郎一个班。”
他又补充道：“等假期结束正式上课的时候, 放学之后我会去接你, 如果要逃课记得不要被发现。”
考虑到这家伙偶尔会变成猫, 肯定也不会全程上课。好在金田一他们班的班主任本身就是前段时间刚应聘来的那位左卫门宗三，好像也是万叶的家人, 应该能对他放松点管控吧。
——完全不知道散兵和万叶本人有私仇的及川彻心态很好地想到。
“对了，关于你的新名字, 我找万叶问了，他说你大姨嘱咐要让你姓雷电？”及川彻摸了摸下巴。
他记得万叶身边的人中似乎只有一位“雷电小姐”，没想到看上去那么年轻，居然妹妹的孩子都这么大了吗？
散兵本来因为雷电这个形式应激了一下，但听到是雷电真的要求，倒也没说什么。
让他姓及川是不可能的，跟雷电五传姓……他自己都提雷电五传感到晦气，倒不如直接跟着姓雷电呢。
雷电影虽然有这样那样的不好，但是雷电真还是在特=他认可范围内的。
及川彻思考了好久好久，最终才拍板定下了散兵未来的名字：“以后你就叫雷电小黑了。”
本来闭着眼睛的猫猫一下子睁开了眼睛，满眼震惊地看着及川彻。
什么？我叫什么？
“小黑不是万叶给你取得吗？”及川彻理直气壮。
他又想不出什么有什么意义的名字，而且他并不了解散兵的过去，让他取名字他只能依靠自己那一点点来源自万叶的灵感。
小黑不是挺好听的吗？
猫猫翻了个白眼，转了个身不再理会及川彻。
他忽然觉得斯卡拉姆齐似乎挺好听的，什么小黑大黑的……这破名字谁爱叫谁叫。
及川彻倒是心情很好地伸手扒拉了一下散兵：“以后就请多多指教了，雷电小黑同学。”
散兵用尾巴拍开了他的手，嫌弃之情溢于言表。
算了，雷电小黑总比雷电小猫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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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周的训练一共持续了五天，毕竟大家作业也不少，后面的时间放了假，黄金周最后一天乌养教练带着大家去了青叶城西进行训练赛。
上次全是乌野主场，而及川彻也是特意在这次把乌野众人邀请到了青叶城西。
在抵达青城门口的时候，有些熟悉的身影在万叶的视野中出现。
“菅原前辈，我看到了一个熟人，稍后再过去。”看了一眼另一边树上闪过的黑紫色影子，万叶转头对菅原孝支说道。
万叶今天也不上场，所以倒还真没必要必须去，所以菅原孝支摆了摆手，就让他去了：“行，比赛开始之前记得过来就行。”
跟乌野众人分开后，万叶静静站在原地等了一会儿。
没过多长时间，一个穿着白色冲锋衣的身影从青城大门后面摸了出来。
“散兵，”万叶一眼就看到了靠在青城校门口的散兵，他笑着向他打了招呼：“在及川前辈在还习惯吗？”
散兵没有回答万叶的上一个问题，反而说道：“我还以为你一点都不想看到我呢。”
见他不打算好好聊天，万叶无奈叹了口气：“是你先和笼钓瓶打起来的，他很生气，我也很生气。”
这话自然是真的，笼钓瓶不强，但他是万叶的家人，甚至在万叶的心中无异于是血亲般的存在。
“是他先招惹我的，我这是……怎么说来着，正当防卫。”散兵摊了摊手。
其实他本来也没想和笼钓瓶打架，但是奈何笼钓瓶一心实在是长了一张十分标准的丹羽脸，甚至说冷像是……那个人。
所以在面对笼钓瓶那副满是杀意的脸时，陷入曾经那个背叛的谎言的他一时间没忍住，接受了笼钓瓶的挑衅。
万叶感觉自己总有一天会愁死：“总之，以后绕着点笼钓瓶走。”
笼钓瓶和他不一样。
对于万叶来说整个一心传的崩落是旧时代的故事，而对笼钓瓶来说，是他眼睁睁看着那些刀匠疯魔，最后一个接一个的逝去。
在遥远的至冬，最终剩下的只有他一人而已。
“对有血海深仇的仇人如此仁慈，像个圣人一样……就是因为这样，你们才不会善终。”散兵的表情很奇怪，他低声说着，却被万叶听得一清二楚。
万叶皱了皱眉，单手掐腰问道：“所以，你又想表达什么？”
散兵脸上依然带着笑容，但是说出来的话却让万叶忍不住想要生气。
“我在想，如果当时我杀的干净一点，或许就不会有你……也不会有他。”
“或许对于所有人来说唯有死亡才能摆脱所有的痛苦，那个女人想要的永恒。只有死后的世界才有吧。”
“不是吗？经历了一百多次梦魇的枫原君？”
他离开提瓦特之前旅行者曾经与他私下谈过一些事情，即使旅行者说得模糊，但是他也能理解一点什么。
从在净善宫醒过来开始，再到他来到这个世界。短短的几天，他所接受的信息量却极为庞大。
越来越烦躁的他踢了一脚脚边的石块，随后便对上了万叶那双红的渗血的眼睛。
“你这家伙……”万叶头一回感觉自己如此生气，甚至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他时之政府的心理辅导下，他其实从某种角度来讲已经将那一部分记忆收藏到了深处，也就是所谓的【遗忘】。
而散兵的话却再一次唤醒了他关于那些事情的回忆。
他想要否定他的存在、否定他过去所做的事情、亦或者想要否定支撑他活下来的念想吗？！
在散兵还在愣神的片刻，失控的万叶已经到达了他的面前。
失重的感觉瞬间传来，眼前的景色天旋地转，回过神的时候，他已经被摔在了地上。
后脑勺磕在地上的感觉有些疼，但更多的却是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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