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言情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email protected]举报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摇曳在星期天晚上——宝光相直【完结】

时间:2024-01-26 23:11:53  作者:宝光相直【完结】
  “秧秧啊。”
  盛欲莫名心跳漏拍,骤然狠狠颤抖了下。
  原本在主动靠近的她,此刻几乎本能地想要后仰身子。可身下的男人却不打算放过她, 在她后退之前更快一步出手, 长指扣住她的下颚将人扯近, 声线落下讥诮:
  “区别对待, 会让我很伤心的。”
  “什么你啊他的…?”盛欲无意识轻喃。
  他?哪个“他”?
  这里除了他们之后还有第三个人吗?
  他到底在说些什么?
  盛欲完全听不懂。倘若换做平时, 她一定会追问到底。可是现在,她竟然不敢。
  分明他才是被压坐的那个。
  在这场气氛粘稠的拉锯战中,他在极致下乘的体.位。分明盛欲才是占据绝对上风的那个。
  可情绪的优势偏就不知在哪一刻,轰然间尽数倾倒向他。
  ——她居然有些怕了。
  江峭仰躺在那里,语调略带遗憾般低啧叹息,锋锐眉眼勾着漫不经心的笑,虚心请教似的,问她,
  “你想让别人知道我们,是什么关系啊?”
  关系。
  又是这个让人心猿意马的词。
  盛欲整个人僵在他身上,单手勉力撑在他头侧,这样的姿势几乎更加丧失主控权,她强迫自己与他对视,片刻后,听到了自己声音里的退缩:“就是,好朋友的关系啊。”
  不打自招般的‘朋友关系’,是对现在帐篷里灼热气氛的不尊重。
  ——她真的,有些想要逃跑了。
  “我觉得应该……”江峭稀微偏眼,没打算放过她,视线游移在她削薄肩骨上的细吊带,懒冷地笑了声,“不止是这样。”
  他有意停顿了下,两指蓦地施力捏起她的脸颊,力度强势,迫使她昂起头,指腹带有冻结肌肤的温度,轻缓抚蹭,感受她脸侧肤肉弹软嫩滑,口吻饶有兴致:
  “大半夜独自跑来男人的帐篷里,秧秧,谁教你这样的?”
  某个惊醒的瞬间,盛欲猝然意识到,自从那晚按摩之后到出来露营的这段时间,江峭好像一直没有叫过自己的小名。
  那么,他上次叫“秧秧”是什么时候?
  盛欲低头看着他,无意间目光错乱下滑,凝落在他性感尖突的喉结上。
  瞬息,她夜店醉生梦死的时候,视线里也是他跳凸的喉结,诱她深入醉意。
  那天他说的是什么来着?
  对了!是人格分裂!
  盛欲想起来了,江峭说他自己患有人格分裂症!!
  盛欲感觉自己的脑子就快转不过来了,她在震惊中沉默许久,花了好长一段时间,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不是你说的那样,我、我就是来看看你有没有事。”
  “毕竟酒是我逼你喝的,连带责任不懂吗……”满脑子都是“人格分裂”四个字,压得她根本顾不上思考更多,用力掰开江峭的手指,从他身上连滚带爬地挣下来,盛欲语无伦次地后退着说,
  “既然你没事那我先回去了!”
  这个男人实在太难懂了。
  她决定放弃,转身就要爬起来逃出江峭的帐篷。
  可是,已经太晚了。
  在她试图逃跑之际,江峭眉骨微挑,反手迅速捉住女孩的纤瘦脚踝,用力一扯,直接把人拽回来压住。
  沉下嗓线讥笑她:“跑?”
  “干什么你放开我,江峭!”像只被踩到尾巴的猫儿,惊慌失措下盛欲挣扎的动作很大,拱起膝头想要踹他,又被江峭的手掌游刃有余地按下去。
  于是她胡乱的反抗更加没了章法,越乱越陷落江峭的掌控,只好尝试用高声叫骂震慑他:“江峭你——”
  “确定要叫么,秧秧?”江峭抢在她的惊叫前开口,单手桎梏她的两只手腕,虚眯着眼睛,尾音勾惹隐微哑意,笑得叵测,“想让全校知道我们的关系?”
  他故意停顿在这里,修长食指点了点旁侧的帐篷,示意她看,同时卸掉箍在她双手的力道,仿佛有绝对的把握可以让女孩放弃抵抗,捻着那点坏,又什么都尽在掌控。
  或许是因为两人来回拉扯的动作,幅度太大,破坏了这顶黑色帐篷的稳固性,隐隐摇动几下。
  棚顶的挂灯有所回应,跟着来回轻率晃摆。
  盛欲躺在那里,亮度致盲的光点落在她瞳孔里左右吊甩,抛出起伏不定的光弧,完全踩点她此刻紧张堂皇的心跳节奏。
  她不得不追随江峭指尖的方向,扭头望过去,
  有三两人影在棚布上穿梭游弋,薄薄一层纱,人声同外头的光线一样若隐若现,模糊到看不清动向。
  盛欲屏息凝神,吓得一声不敢吭。
  可眼前这个男人有多疯,在她慌乱无度的这一刻,余光瞟过他的手,坚硬骨感的指节温柔触碰到帐篷内侧的拉链头,声音在她耳畔仿佛恶龙低吟:
  “看着,秧秧。”
  盛欲旋即瞳孔放大,眼睁睁目睹他捏住拉锁,一分一寸向上拉起,肾上腺素一再飚升刺激视觉,链锁间滑动的节奏点,禁忌之门极致慢放的开启动作,追逐将被败露人前的羞耻感。
  这个绞缠的过程,似有重锤一下下击穿心腔壁垒,推着心跳频率快速加码,背后早已腾起细密薄汗,指尖却愈发走失温度,如坠冰窖,让盛欲饱受折磨。
  每一秒都是煎熬。
  金属链条还在寸寸向上开敞,像极了秒表计时。
  “江峭!”女孩的心理防线被这种计时法轻易击溃,再也抵不住近乎濒死的恐惧感,盛欲急得快哭出来,双手捉住他肩脊上的衣料,无措地绞紧手指,音腔微哽:
  “不要…我、我知道错了江峭……”
  “哦?你错哪了?”江峭看着她,手中挪移拉锁的动作并未停止。
  盛欲更急了,眼神不停在他手上和他脸上来回徘徊,从不肯向任何人低头的女孩,
  此刻,向他服软了:
  “我不该、是我不该半夜随便闯入你的帐篷…”
  “回答…错误。”江峭低垂着眼,向来懒漫的声腔难得敛起痞态,正经的口吻更像在批评夜不归宿的女孩,纠正她,“看来你还是没有懂,我让你‘不要相信他’的意思。”
  尾音落定,他的动作也停止。
  然后,链条被一拉到底。
  危情信号解除。
  可是。
  盛欲将将下落的一颗心,又因为耳边男人低沉的笑音再次悬吊而起,她听见他说:
  “不过幸好现在是我,让我们来把这个错误进行下去,怎么样?”
  “你、你又想干什么?!”才刚刚深切体会过这男人的疯批,盛欲直觉更加不妙,声音不自控地又开始发抖。
  “不如…你来哭给我听吧。”
  江峭重新掐起她的脸颊,耐心地端凝她两秒,随即硬实平直的肩膀蓦地压下来,进一步抵近她,慢慢挑起唇,语调邪恶得不成样子,
  “哭得好听些,兴许,我会心疼。”
  他刻意模仿在此之前她的嚣张语气。
  却远比她更恶劣,更残忍,更坏心思。同样的字句词组,在她口中不过是单纯挑衅,可经他唇齿吐露,竟生出一种诡异又露骨的怜惜感。
  “混蛋……”也许是真的被吓到了吧。
  虽然嘴上在不肯屈服地骂他,可甚至不必江峭更费脑筋地吓唬,盛欲忍不住鼻尖酸涩,紧攥他衣衫的手指虚弱脱力,垂落地上的那刻女孩很快哭了出来。
  她细眉紧蹙,额头沁着点点惊吓过后的薄汗,剔透莹润的双眸洇溢潮水,湿漉漉的,似凉夜下的琉璃冰珠般质感通透,眼尾泛涌的血丝殷红交织。
  两侧脸颊还被按掐在江峭掌中,眼泪簌簌落下时,恰好滴淌在他手背虎口处,水珠顺势滑滚蜿蜒成流畅的线迹,灯光下晶莹湿亮,柔软缠绕在他坚硬瘦削腕骨上,像被盛欲做下标记,形成一个摘不掉的漂亮手环。
  温温热热的,让人有点心燥意痒。
  像她的小声呜咽一样。
  江峭轻愣片刻,立刻指尖松力放开她,随即翻身下来拉开彼此距离,一时沉默着,却慢慢揉捻虎口处她的泪痕。
  盛欲来不及缓过劲来,手和脚都还软着,就慌忙爬起来往外冲。她管不了那么多了!
  不管别人怎么看,就算是她自己做的孽,及时止损被笑话,也好过现在。
  她用力试图去拉开帐篷锁链,突然又被江峭扣住小臂一把扯了回去,她不管不顾拼命挣扎着,
  “啪”的一记耳光声,抽打在江峭的脸上。
  连她自己也愣住了。
  江峭没有太多反应,没有恼怒,没有惊愣,只是晶亮的眼眸静静注视着盛欲,给她平静下来的时间。
  “吓到你了,秧秧。对不起。”他缓声道歉,托着瑟缩的盛欲,面对面让她蜷坐在他的左腿上。
  盛欲吸了吸鼻子,没动。
  江峭对上她的眼睛。
  她似乎钟爱各种款式的吊带,彩虹条纹色彩斑斓配搭黑色低腰热裤,裸出薄肩纤臂,腿部线条润泽修靓,细弱腰肢若隐若现,一头白金短发衬得她皮肤冷玉一样白。
  但江峭的眼神,没有一分流连在这些曼妙的部位,而只是,有些无奈地凝视她委屈的面庞。
  因为刚刚哭过,她的眼睛、鼻尖、嘴唇都迅速变红。被江峭捏掐的娇嫩脸蛋隐有青白。
  一副看上去被他狠狠欺负过的样子。
  盈盈楚楚的,真美,真可怜。
  可现在不是心软的时候,他主动凑近去寻找她低垂的视线,似乎是不满,说:“秧秧,什么时候才能听进去我的话呢?”
  她平复了一会儿情绪,声音些微湿哑:
  “什么……话啊?”
  “叫你别信他,你还一个人跑到他帐篷里?”江峭没忍住又掐了一把她脸上的软肉,“要是他做的比我刚刚还过分,你要怎么办?”
  “什么他,我自始至终看见的只有你一个人啊!”
  盛欲回嘴,还是顿了下,像是根本无法接受这样荒谬的情况出现在她平凡的现实生活里,抿唇深吸一口气,盛欲重新开口,问他,“你说的你有人格分裂,是真的吗?”
  “我骗你做什么?”有记忆以来,江峭拽了七年了,从来没像今天一样无可奈何地反问过一个人,
  “还是你以为那些话,我随便对谁都能说得出口吗?”
  盛欲沉默下来,除了无措,也隐约想明白了。认识江峭以来他行为的割裂,性格时而昂扬时而消寂,在“人格分裂”的前提下,都恰好可以说得通了。
  他的手绕过她的腰侧,穿过她纤弱的手臂,安抚地顺了顺她尚还抽噎的脊背,言语似是恳请,又增添几分嗔怨的笑意:
  “这里只有你知道我的病症,也只有你见过我另外的人格,帮我好不好?不要让别人发现我的异常。”
  /
  第二天傍晚,营地组织的活动地点是名胜景点,尊穆瀑布。
  瀑布天然形成,存在距今已经超过两百年。
  奔涌水流自百米高的断崖冲刺撞击在崖底礁岩,水声哗哗巨响,但与瀑身并立的名家篆书石碑相辅相成,反而组合成一种自然的宁静旷怡感。
  同学们有追逐玩水的,也有为了来瀑布拍照早早穿上汉服,激烈讨论如何出片的。
  只有盛欲坐在岸边,安静支着画架,拿着自己炸毛呲花仍在坚持服役的画笔,凝神涂涂改改。
  倒也不是她多用功,更不是灵感爆发。
  只是……
  她想起昨晚的情形,自己在江峭的帐篷里,问他要怎么帮忙。
  江峭的回答是:
  “我突然清醒在团建上,至少在团建结束前,不能让这里的任何人发觉我行为前后差异过大。”
  盛欲这次转过弯来了,问道:“可你不是没有另一个人格的记忆吗?”
  “所以我需要你。”江峭攥着她的肩膀,语气诚恳,“你比我更熟悉他,需要由你来约束我。你要纠正我的一举一动,在这两天里,我必须和他的行为保持一致。”
  他确实和那个安静清寡的江峭不同,眼里流淌的熔岩源源不断散发热力,完全背道而驰。
  至少他,从不保守:
  “我们一起骗过所有人吧,秧秧。”
  当时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脑子一抽就答应他了,搞得现在……
  盛欲回过神来,画纸上一片乌七八糟的鬼画符,她赶紧扯下来揉成一团,生怕被人发现她画画只是假模假样。
  说到今天只能安静坐这儿画画,也是因为——
  她偷偷从画架后探出头,看了眼不远处在岸边静坐的江峭。
  江峭的状态也好不到哪去,屁.股上有钉子般不断变换坐姿,面色阴黑,神情放空在水面。
  分明是他主动要求装作另个人格,才一天不到,就已经不耐烦了。
  盛欲只不过是从头到尾提醒他:
  “你不能大口吃东西,因为另一个人格他很斯文。”
  “保持安静是最重要的!那个人格不爱说话。”
  “记住,保持高冷,且优雅。”
  “不行你不能叠穿,这太是个潮人了,必须穿白色。”
  “……”
  当到达瀑布景点,江峭正要一个猛子扎下去游泳时,盛欲又一次暗暗拉住他说,‘清冷斯文版江峭’只会在岸边静坐,一坐可以一天。
  男人的脸色瞬时沉入了“五颜六色的黑”。
  “啊对对,他清冷,他优雅,他简单大方。”江峭没忍住,捏着嗓子阴阳怪气。
  然后,拿了个板凳摔在岸边,气鼓鼓地坐下抖腿。
  一个生来躁动,完全坐不住的人,硬装内敛文静。
  这感觉,心不在焉的盛欲也是能体会几分的。
  要不是为了看住江峭,别翻出岔子,她早就放飞自我了。
  江峭在那头踢脚边石子,活在另一个人的阴影里,哪怕多一秒都是憋屈,都是对他自由野性的不尊重。
  正烦躁,这不,不巧偏有人自己撞上枪口。
  汪茜蓉又看见一袭白衬衣的江峭坐在水边,不远处盛欲正埋头写生。
  想起昨晚的事,汪茜蓉不愿在他们俩心中留下尴尬印象,主动脱出人群,走向江峭。
  “喂,江峭!”
  听到有人叫,江峭抬起头,从鸭舌帽下露出的犀利目光,让汪茜蓉心跳顿缓了下。
  江峭瞧见个大波浪发型的女生,仍然兴趣缺缺地移开眼,敌不动他不动。
  汪茜蓉见他没抗拒,清了清嗓子,故意大声让盛欲也能听见:“昨晚上的事,你别放在心上啊!大家都是年轻人我颜狗一点也很正常。”
  江峭没打算搭理她,反而是盛欲立尖了耳朵。
  汪茜蓉话锋一转:“但是呢,虽然知道你们俩……有的话我就是要说,不说遗憾一辈子那种!”
  江峭最讨厌磨叽,不着声色偏头看了眼盛欲的反应,得到她微微点头的回应后,转向面前的波浪头女生: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