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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爷为何这样——糖多令【完结+番外】

时间:2024-01-27 23:04:43  作者:糖多令【完结+番外】
  话闭,谢府的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了,谢必安一袭白衣,静静地立在无光之处,看到人形的阿箩,眼眶略有水光:“阿箩……”
  他噙着热泪走过去。
  谢必安回来了,阿箩自然高兴,脑袋被抛来抛去的,也露出了一个甜滋滋的笑容来迎接谢必安:“七爷,您回来了啊。”
  谢必安难掩内心的激动,将阿箩的脑袋放到脖颈上,话有重声,道:“阿箩也回来了。”
  阿箩恍惚了一会儿才能操控自己的肢体,她晕得东西南北不分,看东西颠倒有重影,她眨眨眼看向谢必安,道:“诶!七爷您怎是倒着站的?”
  ……
  得知阿箩回来的消息,范无咎吃惊不已,明明前一日看着一丝两气的,怎的会比二狗子恢复得还快?
  范无咎百思不得其解,问谢必安,谢必安也不知道。
  阿箩回来是回来了,脑袋却比从前还容易掉,歪脑袋思考,或者仰脑袋看天脑袋,脑袋就在地上骨碌骨碌地滚。有时候想转个身,脑袋和脖颈却闹起了别扭,身子转而脑袋不转,要人帮忙才能转过来。还有好几次走着走着,脑袋和身子莫名断开了关系,脑袋往前面飘,身子却朝着另一个方向飘。睡觉的时候,晚上睡得好好的,第二天只剩下身子在榻上,脑袋不翼而飞了,让谢必安好找。
  每看见阿箩掉脑袋,鬼差们一个个的,被吓得掉态惨叫,叫爹又叫娘的:“阿箩姑娘,你头又掉了!”
  阿箩回来以后,谢必安每天都要帮阿箩找脑袋、装脑袋。
  阿箩也不想天天掉脑袋,死了两次,一次被砍了脑袋,一次死之前被掐断了脖子,怎么说,她也很苦恼,苦恼归苦恼,她又不想去针线铺里缝脑袋。
  地府的针线铺,做衣裳、卖针线,还帮鬼魂缝脑袋或者其它断开了关系的关节。
  一根针在脖颈上来回穿梭个上百上千下,阿箩只觉得疼,比砍脑袋还疼,她可不要去受这个疼。
  一日,谢必安带着阿箩去针线铺,阿箩以为要去缝脑袋了,一路上都在干哭,一路上都在嘀咕:“疼死我算了,呜呜呜。七爷,你说那些鬼差的针线活好吗?会不会缝得歪歪扭扭的还露缝隙,要不阿箩自己对着镜子缝吧,七爷,阿箩自己缝,就不去针线铺了吧。”
  “闭嘴。”阿箩没有一刻消停,谢必安抉抉耳,板脸让她闭嘴。
  谢必安不宽慰一句就罢,还拿着款吓唬她,阿箩用力挤出眼泪来:“哼。”
  眼泪就一颗,还没有黄豆大,挂在下睫毛上欲落不落的,谢必安见了但笑不言。
  到了针线铺,阿箩两腿开始发抖,飘在铺前的台阶上不敢向前,谢必安撇了她走进铺里,说:“要些丝带。”
  鬼差规规矩矩地行了一个礼,随后从柜子里拿出荔枝红、泥金、茶青和玉色四种颜色的丝带:“这四种颜色,最是好看,七爷要哪种?”
  “嗯。”谢必安拿起其中一根丝带,转身走向阿箩。
  谢必安拿的是玉色丝带,他用在阿箩脖颈和脑袋的断开之处,不紧不松,绕上两圈后打了一个死结:“这般,脑袋就不会掉了。刚刚是不是又骂七爷了?”
  原来来针线铺不是来缝脑袋的,阿箩转了一下头,用丝带绑上以后果真不掉了,眼泪一收,摸着脖颈上的丝带,笑态向谢必安,道:“七爷你早说不是来缝脑袋的话,阿箩也不会骂你了。”
  “反正被你骂习惯了。”谢必安付过银子,买下这根玉色丝带。
  鬼差拿出来的丝带,阿箩都喜欢,但谢必安只买了其中一根,她抱住谢必安的手臂轻晃,道:“七爷,你说,身上穿的衣裳都得天天换,那丝带是不是也得天天换呢?”
  谢必安不言不语,阿箩得寸进尺:“那几根丝带,也挺好看的,七爷,不如都买了吧,每天都是这根丝带,看着腻。”
  谢必安还是不言不语,重重地叹了一声气,折回针线铺,除了荔枝红、泥金和茶青,又买了鹦哥绿、玫瑰紫、海棠红等八种颜色的丝带。
  “谢谢七爷,。”阿箩捧着五颜六色的丝带,先谢必安一步,飞风飘回谢府。
  谢必安并不知阿箩为何在一夜之间就变成了人形,但阿箩回来了,什么原因已经不重要了。
  阿箩有了十二根丝带,可她手指笨拙,绑不出漂亮的结,无奈之下,卷怀丝带去找谢必安帮忙。
  “七爷,在吗?”阿箩进谢必安的寝室前,礼貌地敲了门。
  “不在。”谢必安听见了敲门声,但不前来开门。
  两扇门合得溜严,只是合得再溜严的门也有缝隙,阿箩侧着身子,从缝隙里挤了进去。刚身子挤进去,谢必安闪身至门后,摁住阿箩的脑袋,不让她进来:“这么爱挤缝里,以后你就住在缝里吧。”
  谢必安摁住了她的头和肩膀,阿箩的身子再挤不进半分,和谢必安的蛮劲对抗了一会,便累得大口喘气。
  “进来干什么?”谢必安这时松开手,让阿箩进到里头来。
  进来以后,阿箩喘上三口气才道:“七爷,阿箩不会绑结。”
  “哦。”谢必安淡不济地说,“所以呢?”
  “所以要七爷亲劳玉指,帮阿箩绑一绑。”阿箩将怀里的丝带散在桌上,扯着谢必安的袖子到桌前,“七爷,你说今日阿箩用什么颜色好呢?”
  谢必安一只手负在身后,另一只手的手指在桌上轻轻叩了三下,挑了一根荔枝红丝带:“这个吧。”
  “好。”阿箩乖乖的站到了谢必安面前,下颌微微抬起,眼皮微微下垂。
  刻下阿箩的脖颈上系了一根鹦哥绿丝带,她方才对镜给自己打了一个死结。
  谢必安解开这个死结解用了大半天。
  解开以后,谢必安边系上荔枝红丝带,边没好气地说:“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想勒死自己呢。”
  解丝带或是系丝带,谢必安再小心,嫩凉的指尖几次碰到了她的肌肤,碰出了一片小疙瘩,阿箩顿萌闺态,腼然一笑:“七爷,阿箩今晚想和你一起睡。”
  “咳咳。”谢必安闻言,被口水呛到了喉咙,弯腰猛咳了几声,“不知羞!”
  “又不是没睡过,当时七爷也没有拒绝阿箩,还睡得可香了。”阿箩认真回道。
  “七爷当时晕了过去,哪里知道。”谢必安回。
  阿箩说的睡过,是成人形的前一晚上。
  谢必安昏在梦中,哪里知阿箩会上榻来。
  此刻忽然提起来,谢必安胸膛痒痒,咬住牙齿强按羞颜。
  “可是七爷你还亲阿箩了。”阿箩也羞,腮斗儿晕了红,“七爷亲阿箩的时候,还说喜欢阿箩。”
  “七爷、七爷亲你了?”那日自己做了什么不轨之事,他一迷儿不知,听到此,谢必安之羞,愈不可耐,颈上红得发烫,不敢和阿箩对视。
  阿箩点点头,双脚离地,飘起身子,粉唇在谢必安的嘴边和耳垂上啄了一下,“当时七爷抱着阿箩,说喜欢阿箩,就亲了阿箩的这里,痒痒的。虽然阿箩当时还没成人形,但七爷亲得很准。阿箩当时也不会说话,但阿箩好想告诉七爷,阿箩也喜欢七爷。”
  “阿箩,七爷的喜欢,不是那种简单的喜欢。”谢必安带着一份淡淡的忧愁,他觉得阿箩嘴里说的那个喜欢,和他所说的喜欢不是同一种东西。
  “阿箩的喜欢也不是简单的喜欢。”阿箩急嘴急舌道。
  阿箩绞尽脑汁,想解释自己的喜欢,奈何一时激动,不知如何解释。
  慌乱之际,又想到了那本蓝本语子里那些沾皮靠肉的男女,便红了脸说颜色话:“阿箩喜欢七爷,喜欢到想和七爷在闺中锁情。”
第41章 番外3
  阿箩的一只手,不雅地搭上谢必安的腰间,手腕转动,隔衣扪探着。
  柔曼在眼前,谢必安精神罔罔,跟着阿箩的扪探,堕入色界之中,情始荡漾,但装平静,伸手轻轻攮了阿箩。
  受攮,阿箩往后飘远半米,稳定魂魄后,她忙飘回来,从裙内伸出尽赤的双弯,控上谢必安的双腿,敛羞为喜和谢必安相拥,说:“七爷,阿箩看过那蓝本语子,里头说,互相喜欢之男女,绸缪订交时,遍体欲融,不舍分隔,我与七爷订一场,若阿箩的喜欢不能在订交得到快活,阴阳不能通达,那便是阿箩错了。”
  语闭,阿箩先送一吻,鼓谢必安之余勇。
  香软的粉唇贴来,谢必安心大乱,唇瓣一翕,牙齿咬上阿箩的下唇,阿箩反吮他上唇。
  随后四片唇瓣紧紧凑在一起,互吐香津,阿箩伸舌儿主动相迎,你解衣来我去带,赤身相呈时,当即就在那一张桌上亲密地抱成一团了。
  怜她尚是葳蕤,不能纳物,谢必安先置指一入内,翻飞松径围,微生露润后才挺腰送入,不敢至底,浅浅而已。
  初纳物,阿箩眉头不展,一刻后方才舒柳眼,香口隐有呻吟之声。当异物闯入底里,那东西似蛇儿吐信,又似蜻蜒点水,弄得阿箩头目森然,但每一下都深合她意,几个呼吸之后,她闭目受用,渐入了佳境。
  桌儿小,阿箩的双腿悬空着踩不到东西,有些不自在,谢必安掇来张矮凳,垫于阿箩脚下。
  阿箩心里喜谢必安,但也腼然裸身,脸蛋红殷,压住嗓子,喘声喃喃。
  谢必安恋恋地看阿箩,眉目间有若许柔情,问道:“七爷取你骊珠,当真不后悔吗?”
  “阿箩回来就是为了见七爷,何来后悔一说?心属七爷,骊珠当也属七爷。” 觌面之间,阿箩意动不动,慢慢收了那羞态,四肢垂垂酥软,以横波微顾谢必安,非常情趣。
  得此回答,谢必安粗喘一声,腹腰加力。
  初试云雨情,皆忘此地何地。
  情意缠绵,又入榻里互搂臀尖,四臂接紧,做对活鸳鸯。至宵深,榻里依旧瑟瑟声,人间明月西转时达巅峰,谢必安推起阿箩玉足,脑袋紧抵阿箩的颈窝,身心俱觉舒畅才止。
  情事之后,身子粘腻,尤其股间处,一动则有东西淌将出来,阿箩有些不适,双膝不由屈起,却很快放下,屈起双膝,东西淌得更快。
  那是什么东西,阿箩心里清楚,闭上眼把那男女之乐忆想一回,愈觉有无限趣,尤其是进入佳境后,若身置云雾中,乐得透心凉,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只想和谢必安停在那一刻里。
  阿箩想着,粉浓浓的脸儿红,摸摸肚皮,仿佛腹内还有一截东西在。
  股间不恣,但阿箩不觉疲倦,反而活泼,纤指把握谢必安的手腕,情怀满足,面有吝色,道:“七爷,阿箩方才觉得魂入了天,魄入了地,所以阿箩没有错。阿箩的喜欢,和七爷的一样,”
  谢必安又何尝不是魂入了天,魄入了地。
  谢必安两眸含水,倜傥胜于从前任何一个时刻,与阿箩目光接触后脸上顿有笑容,一把搂过阿箩:“你不后悔便好。”
  阿箩顺势投进谢必安怀中,谢必安在她粉题上落下轻轻的一个吻,重复说那句话:“你不后悔便好。”
  “阿箩不后悔,且尚觉未慊。”阿箩两条玉腕抬起,攀上谢必安的脖颈,要和谢必安继续订交两股。
  阿箩之肤肌如凝蜜,细若绢,谢必安用手在那胸脯上一摸,但做声拒绝,笑道:“七爷要上番。”
  “好吧。”阿箩的眼角却堆出无限笑意,手指逼住谢必安的嘴巴,指尖从他唇缝中取些唾沫。
  唾沫离唇便凉透,阿箩将唾沫抹在胸口处,做那涉暧昧之事,引谢必安的注意。谢必安见了,自是春心飘发,双手端住粉浓浓的双颊,啧啧有声,连连做了十二个吕字,把阿箩亲迷糊了才离开。
  蓝本语子里说女子情事初开,一觉过后股间疼,四肢酸软难行步,但阿箩没有这个烦恼。她股间不疼,也不需要行步,她可以用飘的。
  阿箩睡了一觉,醒来谢必安还没回来,嗅着榻里的味道,越发想念得紧,穿上衣服,飘到城门哪儿去等。
  阴兵鬼差在城门处检查批票,阿箩飘到上空,在哪儿打量新来的鬼魂。其中有一只鬼魂牵着只毛发湿漉漉的大黄狗。
  那大黄狗竖耳圆目,看着十分可爱,阿箩无事可做,便飘下去逗它:“你好可爱啊,但你是怎么死的呢?”大黄狗性子乖巧,吐出一截舌头,舔起阿箩的手。
  阿箩后面一句话,是看着大黄狗的主人说的。
  大黄狗的主人是个三十上下的男子,见问,他看着手中的批票,道:“唉,说来有些伤心,还是不提了。”
  男子的热泪滴了几滴,阿箩乖乖闭了嘴,不敢多问。
  不多久,谢必安回来了,范无咎也回来了,但是他们的手臂都脱臼了。
  阿箩见谢必安就笑,飘过去相迎:“七爷,阿箩等你等了好久。”
  谢必安看见阿箩,面先微微一红,阿箩靠近来时,他紧张地摸起鼻头。
  谢必安皮肤白皙,羞时脸庞红得十分宛然,范无咎看出些端倪来,嘀咕了一句,没多嘴说什么,就去找鬼医接骨了。
  范无咎离去,阿箩胆子乍大,直接趴到谢必安后背,无艺扯娇:“七爷,阿箩腿酸,你背阿箩回府呗。”
  脱臼的手臂没有一丝力气,阿箩趴上来,谢必安身子往前一倾,差些摔倒。
  “七爷今日背不动你。”谢必安指着手臂说,“脱臼了。”
  阿箩一听,十分担忧,不知轻重,捏住谢必安的手臂要检查:“啊,为何会脱臼?”
  手刚搭上去,谢必定发出一声惨叫,阿箩慌得收回手:“对、对不起。”
  “无碍。”谢必安反而柔声宽慰阿箩。
  “七爷,您怎么就脱臼了?”怕自己没个轻重,又碰疼了谢必安,阿箩将手揣进袖子里去了。
  说起这件事,谢必安稍显无奈,回:“今日去扬州,收一只鲤鱼精的魂,那鲤鱼精十分沉,七爷与八爷根本抱不起来。好不容易抱起来了,结果她一动,跳下地就还魂了,手臂也在这时候伤着了。”
  阿箩狐疑:“一条鲤鱼精能有多沉?七爷,你莫不是在骗阿箩吧?七爷,你是不是干了什么对不起阿箩的事?”
第42章 番外4
  阿箩不信谢必安的话,谢必安不解释了,负疼抬起一手,在阿箩面前画了一个大圈。
  圈画讫,谢必安的手垂落股旁,而刚刚画的那个圈,劈心里闪出一道刺眼的白光,白光消失以后,就变成了一面镜子。
  只见镜子里头,有一个脸红红的小女娃,坐在一个水桶里嚎啕大哭:“苍迟大人,小鹤子看见了两只吃竹子的食铁兽,他们说小鹤子粉团团的,太可爱了,要把小鹤子带到阴间去当个养媳妇,呜呜呜。那食铁兽一只披黑袍,一只披白袍,手拿一根比小鹤子身体还长的绿竹子在黑麻麻的路上招魂,人魂、鱼魂、龙魂这些都招。小鹤子本领生疏,跑不过他们,打不过他们,于是小鹤子亮出苍迟大人爱喷火烧食铁兽的事儿,他们才放过小鹤子,让小鹤子回来呢。”
  那个男子犹豫地回:“你说的是黑白无常吧,他们确实怕火。”
  小女娃从木桶里爬出,扑进男子怀里继续含糊哭诉。小女娃飞进怀中,男子脸色变得铁青,道:“小鹤子……你真的很胖,黑白无常抓你去当养媳妇,不早当晚,要被你吃到倾家荡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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