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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臣之上——白露为双【完结】

时间:2024-02-03 14:40:23  作者:白露为双【完结】
  扶凝摩挲着茶杯问:“你是这么认为的?”
  侍女露出笑容:【若不是在乎您,我们也不会被派遣到您的身边。】
  【我们都是作为死士被培养的,能够这样侍奉您,都是国师大人的仁慈。】
  扶凝的目光柔和下来,她刚刚进宫的时候,她身边的仆人都在背后议论她的出身。
  她那时候刚刚进宫,知道这些议论也无法做什么。
  泊瓷带着了数位身怀武艺的侍女,她们有的不能言语,有的听不到声音。
  “这样你的身边就安静了。”
  泊瓷对扶凝说:“你的身边不需要太多嘈杂的声音,只要有忠于你的仆人就行。”
  聋哑的侍女们如今已然成为了扶凝身边最器重的下属。
  后来扶凝才知道,因为这些聋哑侍女,所以有传言泊瓷手段狠辣,说这些侍女都是国师毒哑的。
  可是,这些女子本是聋哑人,是暗卫营培养出来随时抛弃的存在。
  当扶凝有能力时,这些谣言已经无处可查了。
  泊瓷的心狠手辣已经人尽皆知。
  “她很仁慈,不只是我的恩人,也是你们的。”
  听到扶凝这样说,侍女露出笑容,比着手语说:【殿下说得对,难得能够跟国师大人如此亲近,您别担心,我们不会让其他人破坏的。】
  扶凝弯起唇角,轻轻抚着自己准备的长裙。
  她应该比扶若更适合登上皇位。
  等她把该杀的人都杀了,她就什么都听姐姐的。
  她要让全天下都知道她们是姐妹。
  她可以成为姐姐架空皇权的傀儡。
  扶凝想到了什么,她这次没有开口说话,而是比划手语说:【让橙她们好好侦察周围的情况,看有没有机会杀掉扶若。】
  橙是平时与绿一起侍奉在扶凝身边聋人的侍女,在暗处行动。
  侍女回应:【明白,我会让橙随时汇报情况。】
  ******
  扶若在漆黑的房间内盯着天花板。
  她的房间就在上方。
  这是他离开了国师府,进入皇宫之后,终于又一次有了可以跟她并肩而行的机会。
  她在这个时候离开国都,是否已经决定舍弃他这个难控的‘棋’。
  他静静地闭上眼睛,似乎又回到了那一天。
  他与父母去国都,正巧是泊氏家主祈福的日子。
  父母带他下了马车,在护卫的保护下来到人群的前端。
  那一天外面在下雪,很寒冷,他原本不想下马车。
  可父母说,他们很少能来国都,能够碰到泊氏祈福是幸事。
  父母一定要让他沾一沾着福气。
  他站在父母中间,看到走向马车的泊氏少主。
  那时候的泊瓷身为少主还不用掩面,她下了马车,他远远望着她。
  只觉得飞雪瞬间淹没了一切。
  周围的一切都是苍白的。
  唯有她的黑发与浅红的唇成为最鲜艳的色彩。
  她看起来就如同神女一般。
  他静静地闭上眼睛,心脏却躁动的更加厉害。
  她是否会后悔,当年还不如让扶安俞成为大皇子。
  她后悔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
  一定会非常的美丽。
第45章 (四十五)
  ◎——◎
  天还没有亮, 弦隐就睁开了眼睛。
  他摆弄着自己的药箱,反复的清点着里面的东西。
  一直到天际隐隐被晨光照亮。
  他听到街道上传来了声音,有商贩出摊了。
  弦隐觉得自己在这里翻来覆去看医药箱也没有什么用, 不如出去看一看早市。
  他洗漱了一番, 然后换好了衣服, 打开房间的门就看到有一个人跟他一同走出了房间。
  弦隐的视线落在式尘戴着面具的脸上, 他立刻对式尘点头问候, 但没有开口说话,怕打扰到正在休息的泊瓷。
  式尘转身关上门, 跟在弦隐的身后,两个人一前一后的下了楼。
  一直走到了大门口,弦隐终于忍不住转身看向式尘说:“式尘大人也要出门吗?”
  式尘迟疑了一下, 点头说:“算是。”
  弦隐无奈挠了挠头, 继续往街道里走。
  式尘就不远不近地跟着他。
  两个人走过了一段路, 弦隐在一个烧饼摊前,买了烧饼和杂粮粥, 然后对式尘招了招手说:“式尘大人,我们先吃个早饭吧。”
  式尘走到弦隐对面坐下说:“好,我有钱。”
  弦隐怔了一下,随即笑起来说:“不用你付钱,我请你吃。”
  一旦回到国都, 弦隐知道眼前的男人身份就完全不同了。
  他不用考虑自己有没有钱,只要他想要的都能够得到。
  摊主送来烧饼跟粥,并且语气热情地说:“两位客官,粥不够可以随时添。”
  “好, 谢谢老板。”
  弦隐笑眯眯地道谢, 注意到摊主的视线在式尘的脸上。
  毕竟戴着面具, 难免会引人注目。
  但是因为最近有很多武林中人在这边,所以摊主也不是第一次见到戴着面具的人。
  摊主看了两眼式尘就离开了。
  “戴着面具不方便吃饭吧。”
  弦隐话音刚落,就看到式尘摇了摇头,他一手用筷子夹起烧饼,另一只手掀动了一下面具,一口咬在烧饼上。
  式尘的动作非常的熟练,行云如流水,反正没有让面具离开自己的脸。
  弦隐笑了笑,想来式尘在戴上面具之后,应该是一直如此用餐。
  弦隐吹了吹热气腾腾的杂粮粥,漫不经心地问:“式尘大人,你不用跟山城轮流在主子身边吗?”
  “暂时不用,她让我自由的行动。”
  式尘回答:“我不知道要做什么。”
  “今天好像可以报名剑会。”
  弦隐咬着烧饼,笑着说:“我们可以在附近逛一逛,然后去找应门主报名剑会。”
  式尘点头说:“好,她的药还可以坚持几天?”
  弦隐咽下口中的烧饼,意识到式尘也是担心泊瓷的身体,昨天他表现的太急躁了。
  “啊,情况并没有那么紧急,只是……”
  弦隐的手指轻轻敲着木碗,语气随意地说:“我想主子喝下去的每一碗药都是对她身体最有效果的,所以手里少了一些药材之后,我就会有点心急。”
  式尘理解地说:“我明白,她的身体很重要。”
  弦隐弯了一下唇角,目光深邃地说:“她的身体情况并没有那么差,但也没有特别好,我跟在她身边之后,她身体的情况总是这样反反复复。”
  弦隐会忍不住期待,她的身体越来越好,看起来就会长命百岁。
  “我昨天不是在催促主子回去,我家主子,看起来很温柔,但只要是她决定的事,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改变想法。”
  弦隐眼瞳之中透着一丝柔软,还有显而易见的崇拜与骄傲。
  “她是一位天生的上位者,她所选择的,就是我身为追随者应该走的路。”
  这条路是对是错,是生是死,他都不会有任何质疑。
  察觉到式尘一直在注视着自己。
  弦隐有些不好意思,轻轻咳嗽了一下:“哈哈,怎么说呢,每次我的主子身体有一点问题就会这样急躁,师傅总会训斥我这种急切的性格,让我稳重一些。。”
  弦隐弯起眼眸,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嘴边说:“但主子从来都没有因为我这种不稳重的性格而说过我。”
  式尘的眼神明显柔和下来:“嗯,她很好。”
  “是吧,真的特别好,是最好的主子了。”
  弦隐咬着烧饼,笑眯眯地说:“所以我每次跟着主子去寺庙的时候,都会恳求佛祖保佑我的主子长命百岁。”
  式尘怔住,一瞬间他觉得弦隐的眼泪似乎要落下来了。
  弦隐端起木碗将粥都喝完,他看向式尘的碗说:“我吃饱了,式尘大人,你吃饱了么?”
  “吃饱了。”
  “好,我们附近转一转,今天下午剑会就开始了,你要去参加吧。”
  弦隐已经恢复了神采奕奕的模样,刚刚眼中泛泪的样子,如同式尘的错觉一般。
  “嗯,下午只要报了名,报名之后就等着分配对手,明天才会正式开始。”
  式尘再一次跟在弦隐身后,两个人在街上继续前行。
  晨光已经照亮了整个街道。
  式尘看到弦隐在一个糖果摊停下来。
  “啊,式尘大人,你看这个糖果是小鸟形状的。”
  弦隐笑着说:“给主子买回去,她一定会很高兴,她很喜欢这些东西。”
  一旦回到国都,能够送到泊瓷身边的东西,都是经过层层筛查的。
  “那就买一些回去吧,她很喜欢新奇的东西。”
  式尘突然想到了什么,环视周围说:“你给她准备的书,她也看得差不多了,要不要准备新的。”
  “诶,主子看了吗?”
  弦隐惊讶地眨了眨眼睛。
  “我给她念的。”
  式尘低声说:“我尽量让她的眼睛休息。”
  “幸好,你能陪在主子身边。”
  弦隐语气雀跃地说:“我跟山城都没有资格跟主子同乘,我每次都很担心她会无趣。”
  式尘怔了一下,弦隐笑眯眯地说:“那我们去书阁,回来再买糖果,我知道附近……”
  弦隐的声音顿住了,式尘注意到他在盯着某个地方。
  式尘顺着弦隐的视线望去,街角有着一个白发老汉,他铺着破旧的麻布,上面摆着各种草药。
  式尘刚刚想要询问,弦隐已经走向白发老汉。
  “老爷爷,你这些都是药材啊。”
  白发老汉抬头看了弦隐一眼,声音沙哑地说:“都是我自己采的,一些常用的药草比药房便宜。”
  弦隐蹲下,拿起其中一株药草。
  “老爷爷,你知道这是什么药草吗?”
  式尘垂眸看向弦隐手里拿的药草,外形跟杂草差不多,但叶子是清透的碧绿色。
  白发老汉语气有些不耐烦地说:“经草吧,就是驱寒用的。”
  弦隐注视着他每一个表情,微笑说:“经草可没有这种颜色啊,老爷爷。”
  白发老汉皱眉看向弦隐说:“现在已经入秋了,药草变色不是很正常吗?”
  “你准备卖多少钱?”
  听到弦隐这样问,白发老汉没有立刻回答,他打量着弦隐。
  弦隐看起来就是家世极好的公子哥,白发老汉夺过弦隐手里的药草说:“一两银子。”
  式尘眉头微皱,显然这个白发老汉是看人定价,想要狠狠讹上弦隐一笔钱。
  弦隐神色平静地拿出一锭银子说:“给你一锭银子,你告诉我,这个药草你到底怎么来的?”
  白发老汉的眼睛都瞪大了,视线盯着银子不动,咽着口水说:“公子,真的是我自己随手采的,就在那片山上,具体地方我也不记得了。”
  弦隐循着白发老汉指的地方看了一眼。
  他轻笑了一下,松开手,银子落在麻布上,白发老汉立刻放开那个药草去拿银子。
  弦隐拿起药草,压低声音问式尘说:“周围有跟着我们的人吗?”
  式尘几乎是没有任何迟疑的回答:“没有。”
  式尘一直都有注意周围,都是一些不会武艺的平民百姓。
  “跟我来。”
  弦隐说完,转身向前,看到一个巷口,他拐了进去。
  巷子是通往另一侧的街道,稍微远离商贩,周围也安静了下来。
  弦隐神色严肃地说:“式尘大人,你知道这个是什么药草吗?”
  式尘最近也有读医书,但是确实没有见过这种药草,他摇了摇头。
  弦隐沉声说:“我师父在宫里的御医署里曾经得到一本手札,里面记载着一些很罕见的药草,这个药草就在记载之中,我一直想用这个药给主子调制新的药方。”
  式尘立刻明白了弦隐的意思,他看到弦隐唇角露出一丝嘲弄:“说是‘千金之药’也不为过,那个老汉说在附近的山上采的。”
  “他在说谎,那我们……”
  式尘明显是想要抓住老汉来询问一下,必要的话,他会选择使用强硬的手段。
  弦隐将药草递给式尘说:“没有必要,我上次来青州城也见到过他卖廉价的药草,所以他不是特意被派来的,哪怕是严刑拷打,估计也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式尘似乎明白了弦隐的意思:“你想去那座山,明知道可能是陷阱?”
  弦隐弯起唇角说:“但如果那位老人家没有说谎呢,真的有的话,我会找到那位老人家,双手奉上黄金。”
  式尘语气坚定地说:“我们去询问小姐。”
  弦隐眨了眨眼睛,语气轻快地说:“那间客栈不止是我们的人,大皇子与二皇女手下也在监控着,若是真的,他们去寻药,可能会拿来跟主子做交易。”
  弦隐似乎想到什么,笑着继续说:“当然,主子从来不会进行不利的交易,但是这个药草真的很重要。”
  他牢牢地握紧手里的药草:“其实这也不是什么灵丹妙药,吃了保证她的身体就会健康,只是我身为她的医者,必须尝试一切可能,而我觉得主子她……不会为了一个药草跟他们做交易。”
  弦隐将药草交给式尘说:“你将这个带回去,我去山上看一看,假如是陷阱,我也想知道对方的目的。”
  式尘一把抓住弦隐说:“我觉得你的选择是不对的,我们应该回去告诉她。”
  “式尘大人,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我为什么能够这么快成为她身边器重的下属。”
  弦隐弯起唇角,靠近式尘说:“因为我会自己行动,傀儡看似忠诚,但是对主人来说很无趣,她特别喜欢新奇的存在。”
  式尘没有松手,似乎在思考什么。
  弦隐继续嘱咐说:“如果天黑,我还没有回来,你就告诉主子,我们遇见的情况,在这之前别说,我怕她派人来找我,对方也可能是为了将我们这些护卫调离主子身边。”
  “你的武艺……”
  式尘迟疑了一下,还是如实地说:“并不算好。”
  “啊,嗯,如果真的是陷阱,可能会死吧,但是实际上,我去她身边的时候,就想过会如此。”
  弦隐一点点拽开式尘的手,笑着说:“式尘大人,能够为了自己的选择而死,对于我来说是一件特别幸福的事。”
  “人的一生很多时候,由不得自己选择。”
  弦隐微微眯起眸子,似乎在怀念什么,最终他再一次露出了式尘刚刚以为看错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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