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莺时点头,想想也是,但是傅沉不是说茶楼永远都是她的吗?可能也是说的结婚事情。
那傅沉的意思是这辈子都不离婚?
那他的白月光怎么办?
说起白月光,宋莺时立马拉着林盛问:“傅沉他有女朋友吗?”
“你是说前女友吧?”林盛不解。
宋莺时不确定:“那万一他结婚的时候,有女朋友呢?”
林盛险些翻白眼,非常诚恳说:“绝不可能。”
林盛知道傅家这些家族里,乱七八糟的孩子很多,但傅家绝对不可能,就傅汀他/妈都是生了儿子才结婚,不过就是因为齐慧在齐家不受重视,但对于结婚的事情,傅家非常传统,决不允许私生子这种丑闻出现。
对于他们来说,离婚都好过出/轨。
林盛这么一解释,宋莺时顿时伸手按住嘴,堂皇看她。
“你跟傅总说什么了?”林盛问,宋莺时恨不得给自己一嘴巴子,出/轨在他们是那么忌讳的事情,她还拿这事气他,也怪不得傅沉这么生气。
宋莺时干巴巴回答:“没什么,那他有前女友吗?”
林盛犯了难,这谁知道?傅沉在国外的那二十年,只怕是傅沉亲爹都不知道他干了什么。
但傅沉都二十九了,没有前女友和私生活,怎么听都是离谱,林盛猜测说:“可能有吧,毕竟快三十了。”
宋莺时了然点头,林盛噗嗤笑:“你以为跟你似的,还没跟男的亲过嘴。”
宋莺时毫不犹豫说:“我当然亲过啊,你家游轮……”
林盛本来是开玩笑,没想到宋莺时真的有,顿时瞪大眼睛,一把拉住她的手,激动道:“你是不是怀孕了?”
宋莺时:……
倒也没必要脑补到这种程度吧?
林盛古怪看她,去游轮只有她妈生日那次,那次宋莺时就是跟傅沉这么认识的。
怪不得结婚这么迅速,再配上傅家不允许有私生子的事情,越想越有可能。
眼看着林盛的表情逐渐离谱,宋莺时连忙拉回:“真就亲了一次,我跟他求婚来着。”
“没做?”林盛狐疑。
宋莺时头皮发麻,克制自己别乱想,发誓:“真的没有。”
林盛惊恐道:“傅沉不会有病吧?”
得,跟她说,她全程往离谱走。
宋莺时投降,“你可别乱说了,我跟他不是正经结婚。”
林盛却说:“他长得那么帅,你跟他睡,应该是你占便宜。”
“凭什么?我是女生,再怎么样都是他占便宜。”宋莺时以为她瞧不起自己。
林盛张了张嘴,终是叹息一声,小心翼翼提醒:“你就没发现你老公有些奇怪的地方吗?”
“有啊。”宋莺时托腮想,“上次那个奢品店,那个精心雕琢的蓝金宝石,就是傅沉要求的,八成是有白月光。”
林盛本来想提醒她,没成想听到这个八卦,连忙凑过去听,把自己想要提醒的意思,顿时抛脑后。
“你是说他有个念念不忘的前女友?”林盛问。
宋莺时肯定点头,“当时经理还暗示他了,他当着我的面都没给,他/妈妈已经去世了,也没有什么外婆和奶奶,家里亲近的女性长辈自然是没有了,最亲近的女性,不就是我吗?他都没打算给我,难不成他有女儿?”
林盛觉得她脑补的也挺离谱,不过很赞同,“私生子就不用想了,你说的还挺有道理的。”
“所以我要做好准备,他说不离婚,说不定就是想让我大度,等他白月光回来,我不计较,还能帮他应付家里。”
宋莺时越说越觉得合理,说到后面,有些心塞,堵得慌,果然没有感情,她也不能接受这种男的。
就这?他敢跟自己吵架,宋莺时拍桌而起,林盛吓一跳,宋莺时决定,她要和傅沉谈判。
第16章
【我的衣服还在吗?】
宋莺时本想找傅沉谈判,没想到对方先发来消息。
听着这意思,有些服软。
宋莺时故意回复:【为什么这么问?】
【你像是会迁怒的人。】
看着傅沉的回复,宋莺时切一声,她哪有那么小气?
【在,你来拿?】宋莺时回复。
傅沉:【这两天没时间,你送到我别墅?】
宋莺时立马打字:不太合适吧?
看着聊天框,再一想他们结婚领证的场景,好像怎么样都挺合适的,她这么说,反倒有些矫情了。
傅沉那头一直在输入中,好一会才收到:【地址发我。】
连句号都能看出对方的扭捏,估计这会正噘着嘴,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
傅沉给她发了地址后,一旁的商会会长挥着球杆练习,对收起手机的傅沉问:“听你结婚了?跟老婆报备呢?”
傅沉勾唇,没否认,会长暧/昧眨眼笑:“新婚燕尔,可得多陪陪人家。”
傅沉叹息:“跟我闹脾气呢,我得哄着,还不如出来打球轻松些,哄女人我不行。”
今天李桥也在,在一边搭话:“这女人不能哄,越是哄越是蹬鼻子上脸,在家闹着玩也就罢了。”
傅沉收杆,歪身坐在躺椅上,拿起一旁的保温杯喝水,没接他的话头。
李桥悻悻捏鼻,低头和其他人聊天。
会长见傅沉不给李桥面子,从中缓和,“傅沉啊,你年轻,但来头大,李总在江海是从小到大,都是做一个生意的,李总要是有什么不周到的,你就当是看在我的面子上,别计较。”
你面子好大啊?
傅沉心里想着,面上不显,只是客气笑,要不是他们铭庭在江海是外来的,在云港商会那边,会长早就透明人一个。
只可惜这里不是云港。
齐申姗姗来迟,一套黑金色运动装,内敛的颜色也被他穿成花枝招展,老远在那打招呼,见傅沉起身要走,一个健步上前抓住人。
“表哥,我刚来你就走?”
白色运动装的傅沉并没有被他压下去,反而更显突兀,傅沉拿开他的手,不耐烦:“我累了,替我陪会长打吧。”
齐申险些气笑,这话说的好像他齐申跟江策和谭西奥一路货色,是他手底下的一个员工。
会长也在那留人:“这太阳都还没下山,赢了我两局就跑?”
“让我表弟输给你们吧。”傅沉说着,将齐申往前面一推。
然后轻轻点头示意一下,态度极其敷衍,双手插兜,步伐嚣张离开。
只留下其他人原地尴尬。
还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
谭西奥驱车停在球场门口,傅沉径直上车,听到谭西奥开始汇报云港的工作。
这几天傅沉说忙也不忙,他已经坐到这个位置了,完全不用多拼,但只要他想做,每一项都要经过他的手。
陪着商会的众人吃喝玩乐,他觉得还不如工作,也好过跟这些酒囊饭袋吹水。
回别墅的路程遥远,球场几乎在郊区境内,傅沉没有心思看风景,窝在后座假寐。
驶入别墅枫叶路,小区门口就在眼前,谭西奥看着前方,突然叫了声:“宋小姐?”
傅沉睁开眼睛,降下车窗,果然看到宋莺时抱着胳膊,在路边踩着枫叶走来走去,一副等了很久的样子。
劳斯莱斯停在她脚边,这次宋莺时没认错人,看着车窗里的人,四目相对时。
几天不见的生涩感涌入。
宋莺时喉头尴尬咳嗽一声,傅沉冷声:“上车。”
宋莺时来开副驾驶的门,将衣服丢上去,犹豫片刻,傅沉盯着她的动作。
过了一会,宋莺时关上门,从车前绕到外侧,拉开车门进去,在傅沉旁边坐下。
谭西奥感觉自己松了口气,驱车进入别墅区。
宋莺时打量傅沉的穿着,好奇问:“你不是忙吗?忙着健身?运动?”
傅沉不理她的呛声,只当她还在生气,宋莺时也闷着。
进了车库,谭西奥停好车,见宋莺时没动,傅沉也没有动作,谭西奥立马懂了,推门下车离开。
车厢内因为一个人的离开,反而有些逼仄,空气都拥挤不少。
两个人都没主动开口,好像都在等对方。
傅沉似乎叹息一声,推开门,询问她:“要不要上去坐坐?”
宋莺时看向他。
傅沉难得有一丝讨好的气息,“我可以给你泡茶。”
说完,他难为情关上车门,站在车外等她,宋莺时也不好意思继续僵持,很快下车,跟他一块进电梯。
电梯内反射出男人颀长的身影,宋莺时这才发现她站在他身边,显矮。
她不自觉拉开一点距离。
到了一楼,傅沉刷卡开门,扶着门,宋莺时从他臂弯下溜了进去。
家里还是有点乱,傅汀的行李箱虽然都收起来了,但生活痕迹是没办法掩盖的,茶几上都是拆开吃了一口就躺在那的零食。
在傅家有佣人和保洁,在这就没有那么好的条件了,傅汀又是典型的大少爷脾气,哪里会收拾这些。
傅沉给宋莺时拿了双新的拖鞋后,便去客厅将毛毯折起,落在沙发角落,桌上的零食也丢进垃圾桶。
他做这些的时候,自然利索,甚至有些强迫兴致在里面,就像那天给宋莺时叠被子一样,他没办法忍受这种乱糟糟的东西。
宋莺时打量一番,别墅很大,正面墙都是玻璃门,光线很好,这么贵的房子,就算是茶楼生意一直很好,也不一定能买得起。
而这栋昂贵的房子主人,正在亲手收拾垃圾,很违和。
傅沉收拾完,弯腰抻着裤子坐下,示意宋莺时也过去坐。
宋莺时坐下不买账,“不是说给我泡茶吗?”
傅沉逗笑了,朝她蹭过去,手搭在她身后的沙发背上,叠起腿侧看她,仿佛将她拢在沙发的一个角落,跟那个毛毯一样。
宋莺时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俊逸的脸上是一双会勾人的眸子,她怕自己把持不住,歪头看向他身后的落地窗。
“你就当是上一课,男人邀请女人来家里,什么理由都能编出来,我只是选了一个最可信的一种。”傅沉盯着她。
宋莺时深呼吸一口,却都是傅沉身上的香味,是清雅的沉香,好像是他经常抽的香烟味道。
“说邀请应该不合适,应该说男的要骗一个女人,什么鬼话都能说得出来。”宋莺时反驳他。
他点点头,表示认同。
宋莺时不想被他引导聊天,直接开门见山:“我找你也有事,正好聊聊。”
傅沉放下腿,身子靠在沙发背上,结实修长的手掌抵着头,示意她慢慢说,他慢慢听。
“我不知道你以前有没有过恋爱经历之类的,我也不关心,但既然我们结婚了,这些事情还是应该说清楚吧?”
傅沉听着,微微蹙眉疑惑:“什么事情?”
宋莺时当他装傻,不答继续说:“我不介意你出/轨,但不能接受你出/轨,我可以跟你离婚,你也要尊重我,提前告知。”
傅沉放下手,转成撑着沙发靠,薄唇抿出红晕。
“你懂我的意思吗?”
“我不懂。”傅沉回答得利索,竟然真有些天真在里面。
宋莺时无语,正当她还要细细解释时,傅沉抬手打断她的话:“宋莺时,我没有让你这么大度吧?”
这话说出来,意思却跟言语截然相反,他好似再问宋莺时:你在教我做事?
宋莺时不解:“大度?”
傅沉抬起手指将胸口的拉链拉下去,语气不耐:“你再跟我装矫情?”
“矫情?”宋莺时感觉自己跟不上他的脑回路。
傅沉脱了外套,内里着了一件棉白T恤,宋莺时还是第一次看到他的身材,即使在一件上衣笼罩中,也能感受到胸口的薄肌纹理,手臂也是出人意料得结实,但他的比例极好,肌肉也没有达到夸张,依旧不容小觑。
傅沉扔了外套,歪头看她,面上浮现激怒后的疲态,喉结迅速滚动,不善问她:“当我的妻子,就这么让你为难?”
“猜我的前尘往事不说,还要预判未来?”
“宋莺时,我以为你这几天能想通一点,但你依旧这么会说话。”
宋莺时听到这句,脑子顿时回过神,起身要跑,被他双手一拉,扑向沙发。
傅沉紧紧捏着她的手,宋莺时想要挣扎,被他警告:“小点动静,弄疼了也要怪我?”
他说得凶,其实没用多少力气,宋莺时也乖乖听话,没挣扎了。
“傅沉,婚内也算……”
“不是怀疑我有女人?试试?”傅沉挑眉,此刻倒不像是急于自证,而是一种诱/惑。
宋莺时抿唇,不吭声了,脸色涨红。
好一会,傅沉挫败松手起身,宋莺时立马推开他,起身去另一个沙发坐。
傅沉重新翘起腿,语气松散,没什么调子说:“我在国外呆了二十年,我家里一直有人盯着我的错处,我要是真有女人或者有什么孩子,现在就不可能回来。”
“而且我一直给我母亲祷告,没有那方面的想法。”
傅沉看向客厅中间的香火台,宋莺时这才注意到客厅里一直有沉香的味道,原来不是傅沉的烟味,而是香火的味道。
她回头看去,果然看到黑白照的女人笑盈盈看着他们,三根香火已经燃尽,但味道经久不散。
宋莺时堂皇张嘴,她居然在人家去世母亲面前,一个劲质疑傅沉的道德问题。
而且那香火台上也放了一本道德经,极为讽刺。
她脸上煞红,整个人都被巨大的愧疚和羞耻笼罩,甚至不敢看傅沉。
傅沉无趣勾唇,“还不信?”
宋莺时连忙抬头,慌乱挥手:“没有,我信,我非常信。”
傅沉盯着她,瞳孔黑而深,长睫敛下,好像心情不好。
宋莺时羞愧道:“对不起啊,我……我应该主动问你的,是我自作主张,恶意揣测你,还……跑到你家来,找你的麻烦。”
见他还是不说话,宋莺时心口拔凉,明天去离婚,是不是要等三十天才能拿到证啊?她还没给茶楼找到运营团队,就是二婚妇女了……
宋莺时又重新坐了回去,决定自己吃点亏,毕竟人家都这么坦诚了,她也应该让对方了解下自己。
“我其实也谈过恋爱,但是还没有接过吻,所以咱们其实是差不多的……对吧?”
宋莺时觑着他的脸色,好像没什么反应,顿时想要捶地扒缝离开,这不说还好,越说越尴尬。
好一会死寂后,宋莺时小声问:“你要跟我离婚吗?”
傅沉闭上眼,如果可以,他真的想把她嘴堵上,到现在为止,她唯一让他觉得不错的,是那天接吻的时候,最起码没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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