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日没夜地开始成产机甲。
莫哀岁的专利权是免费的,因此,他们仅需要Beta付机甲打造的钱便足以。
省钱,民众们喜闻乐见。
一时间,Beta风盛行,就连已婚的Omega都跟风购买了一架机甲。
联邦政府松口的时机太过巧合,这让随青临联想到上一次的情况,他开始担心起莫哀岁。
训练完后,正值深夜。
随青临头重脚轻地回到实验室。
天大寒,下的雪一层积着一层,不见任何融化的痕迹。
随青临踩在花园的羊肠小径上,差一点儿滑倒,他稳住身子后,只感觉脊椎上的那一排排的细小伤口似是要撕裂。
就在随青临想要坐下来休息的时候,碰巧遇见从星际战场赶回来的宁书青。
“恭喜你,再度平安归来。”随青临笑着祝贺。
宁书青比其他人回来的晚,当她得知所有事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好些天,她好像被刻意支出去了。
“随青临,一个不好的消息……”
“……我猜到了,联邦政府决定下个月,由我带Beta地队,与Alpha一起前往星际战场。”
Alpha总是对认定的Omega抱有莫名其妙的占有欲。
不管他与莫哀岁有没有分手,那些SSS+Alpha也不会轻易放过他,尤其是在直到众多秘密之后,他便成了众多SSS+Alpha眼中钉。
以保卫水星的名义送他出去,让他死于虫族手下牺牲,这种结局,对他而言看起来也足够体面。
随青临头疼地厉害,他扫了扫雪,顺势在实验室台阶上坐了下来。
他还记得,他在这里与莫哀岁拥抱。
宁书青也坐了下来,语气坚定:“届时,我会与你一同前去。”
随青临死了,莫哀岁会伤心。
“宁书青,你不能和我一起去。”黑发青年摇了摇头,拒绝了宁书青的提议,“我们两个人不能同时不在莫哀岁身边,一旦你我离开,莫哀岁将会孤立无援。”
他们组织中有叛徒,有宁书青在,他们也不敢怎样。
“……”听到莫哀岁的名字,宁书青犹豫了,“你自己去的话,会死。”
“或许不会。莫哀岁的储蓄系统即将完成,有了它,我便有一线生机。”
“要是你和莫哀岁研制的机甲储能系统一点儿推出的话,或许现在也不会现在这个局面……”宁书青叹息一口气。
“这是我最快的速度了……”随青临抓了一把雪,在他与莫哀岁拥抱的地方,捏了一个雪人,“等我走后,你一定要想办法让莫哀岁出来,完成艾丝绣那个分化试剂。剩下的时间,我恐怕完不成了。”
“不论如何,你一定要呆在这里,你不能走。”
“好。”宁书青点点头,“现在超SSS+Alpha呼声很高,艾丝绣告诉我,我与塞太诺(皇室Omega)的匹配值亦在90%以上,这或许是我留下的契机。”
因为塞太诺刚成年,尚未公开做过匹配,因此,这个数据将成为宁书青留下的突破口。
届时,艾丝绣会帮助她完成这一项任务。
“我会保护好岁岁的,一定会。”
哪怕为了保护莫哀岁要她死,她都在所不惜。
宁书青眸子坚定不已。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间便来到了随青临要离开的日子。
这段时间,Beta们积极报名,最后统计的人数比联邦政府预想的数量要多的多。
与此同时,星际再度传来一个好消息——塞太诺与SSS+宁书青的匹配值在90%以上!
民众欢呼不已,一切彷佛都在朝最美好的结局走去。
*
莫哀岁再一次被梦惊醒。
在随青临离开后,她便经常做一些血红色的梦境,她感觉不安,总觉得这些梦在预示着什么。
莫哀岁掀开被子爬起来,披了一张毯子,她不敢再睡,生怕再梦见那些梦。
于是,莫哀岁她打开门,走在夜晚的花园中,抬头看着随青临所去的星际战场东区的方向,彷佛这样,她便能确定随青临的安全一般。
决定Beta上去的事使得穆权台每日加班处理那些世家那些老顽固,忙的焦头烂额,当穆权台处理好这些事的时候,发现卧室没了莫哀岁的身影,而被子里也没有任何温度,像是离去已久。
这一刻,穆权台心莫名漏了一拍,甚至没有反应过来使用精神力去寻找莫哀岁。
穆权台紧绷着脸,眸子冷冷地看着坐在外面的莫哀岁,抬脚走了过去,从身后抱住莫哀岁,手自然地握住了莫哀岁冰凉的手。
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
只是,月光下,莫哀岁两只手腕上绑着的洁白绷带像是在预示着什么。
“怎么出来了?”
莫哀岁没有说话,仍旧望着天。
而穆权台也顺着莫哀岁的视线抬头望着天,但他却看不见什么。
穆权台知道自己发生了一些变化,但是他没去深究。
或许是见莫哀岁没事,又或许是解决心中一件大事,穆权台眸子暖了些许。
第108章
听到穆权台的声音, 莫哀岁的身体微微瑟缩了一下,一股凉意瞬间从脚底窜了上来, 幸好现在是黑夜,光线不算太好,也幸亏有毯子的掩饰。
莫哀岁身体上的微弱反应并没有被穆权台察觉到,他只是以为莫哀岁有些冷而已,于是收紧了手上的力道,将莫哀岁的手拢在掌心。
而当骨节分明的手指触碰到莫哀岁手腕上的纱布上时,穆权台的眼眸中飞快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 但是,再去寻时,穆权台眼眸中的这种情绪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未曾留下过任何的痕迹。
仿佛那一瞬间的情绪只是一时间被晃了眼。
莫哀岁的手指已经冻得泛红,在干燥温暖的大手的衬托下显得格外的红肿, 在白色的皮肤的映衬之下显得格外的刺眼。
但莫哀岁对此好像无所知觉,她就这样坐在被雪覆盖的花园中, 看着漆黑的天空。
不知道随青临在前线此时在做什么,是正在休息还是在巡逻?
现在星际局势情况如何发展的,发展到哪一步了?
新型虫族的习性、弱点等是否有定论了?
她想问的问题很多,但始终没有一个发泄口,就这么一直死死地藏在心口。
距离过年还有不到十天的时间,越临近那个时期, 莫哀岁便越发的焦躁难安, 她垂眸看着手腕上那洁白的绷带甚至在想, 为什么那一晚没有得手直接捅死穆权台呢……
许是莫哀岁再次注意到了手腕上的伤痕, 此时已经愈合住了的伤口竟隐隐作痛,似有一把钝刀撕扯、磨砺莫哀岁的伤口。
莫哀岁琥珀色的眼眸渐渐染上一层阴霾, 心里有一道十分邪恶的声音在怂恿着自己。
如果他死了,或许……
不……
但是很快,莫哀岁就回了神,自己否定了自己。
即使穆权台死了,事情也不会发生任何转机。
这个穆权台消失了,还会有更多的穆权台的出现,他们统一代表着整个Alpha的利益,穆权台也不过只是一个符号,光靠治标不治本的方法起不了任何的作用。
莫哀岁手指,无意识地动了动,瞬间将穆权台的心神从星空中拉了回来。
“滚。”
莫哀岁声音很轻,不敌风声一半大,融进风声里几乎不可闻,却比风还要冷上些许。
穆权台神情未变,只是将手握的更紧了一些。
再有一个小时,天就要亮了。
阿姨提早醒来,准备清扫一下昨晚下的积雪时,却不期然地碰见在雪地里受冻的两人,她怜惜地看了莫哀岁一眼,正要开口提醒的时候,被一旁的管家给一把拦住,对着阿姨轻轻摇了摇头。
“……再去数数厨房的刀具,看看有没有多。”管家看了一眼不远处地两人,刻意压低了声音跟一旁的阿姨说道。
莫哀岁的性子太过执拗、偏执,前几天的发生的事还历历在目,他们着实不应该在这个时候触莫哀岁的霉头,他们生怕会引爆莫哀岁心中的怨气与偏执。
阿姨在管家的提醒下,此时也如梦初醒,记忆被瞬间带到了数天前的一个晚上——
那时晚饭过后,夜已经深了,就在阿姨们打扫着卫生的时候,不期然间,莫哀岁与穆权台突然爆发争吵、争吵得激烈,门半开着,与一楼室外联通着的房间里能清楚地听到里面传来的像是摔碎了什么乒乒乓乓、瓷器碎裂的声音。
那时的他们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考虑到穆权台也在里面,他们一时间并没有上前询问情况,总觉得穆权台能够处理好一切。
然而,不多久,穆权台直接抱着满身是血的莫哀岁出来。
脸色阴沉得可怕。
穆权台怀里的莫哀岁手腕上冒出的鲜血,正顺着莫哀岁的手指握着的刀尖,一点一滴地流淌在地上,留下蜿蜒的痕迹。
步步滴血。
鲜血与灰色的地板形成鲜明的对比。
这样血腥的一幕直接吓坏了在场的所有人,显然,他们没有预料到,这个时候会见到这样的一幕。
室内安静极了,在场的人的声音都无形中放大了,而空气中弥漫着血腥气,使他们开始不安起来。
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不敢开口去问,只能将事憋在心里,一部分人开始慌里慌张地上前夺莫哀岁手中的刀,另一部分人争分夺秒地调出车库中的车,配合着穆权台将莫哀岁往医院里送。
阿姨记得很清楚,那一晚的场面似乎像是在播放电影一样在她眼前闪现,每个人的表情都看得一清二楚。
在场所有的人都在争分夺秒,只有一个人是例外——穆权台怀里的莫哀岁。
当时,他们一边担心莫哀岁误伤了她自己与穆权台,一边想要瞅准时机夺下莫哀岁手中合力握住的刀。
然而,莫哀岁还在挣扎,她抗拒一切人的靠近,她警惕他们夺刀、给她包扎,倘若不是穆权台扣紧了莫哀岁的手,她似乎要从穆权台怀里挣脱出来,握着手里的那把刀,朝捅穆权台的胸口一刀。
拉扯之间,莫哀岁的血流的速度更加快了,但她本人却不甚在意这些,她恶狠狠地看着穆权台,似是要撕扯下一块肉来。
最后还是穆权台夺下莫哀岁手中的刀后,做了一个简单的止血,赶往医院,事情才得以完结。
他们后来才知道,穆权台也受伤了,只是那时他们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停留在了莫哀岁身上,没有人注意到穆权台。
那一夜,整个别墅内,灯火通明。
还有那一地的鲜血,一点一滴地被仔细地擦除掉。
擦地上的血的时候,阿姨们的手都在颤抖。
谁也不知道莫哀岁是从哪里拿到的刀,然后在穆权台面前如何直接划伤了手腕。
那一晚一切的一切,他们都无从知晓,他们只知道,经过那天的事后,穆权台好像就变了,他比之前更加在意莫哀岁,面对莫哀岁的讥讽也佯装听不见,不反驳、不回应,甚至到了家中阿姨们要实时注意莫哀岁每日做了什么的程度。
莫哀岁自己沉默了一段时间,一直都是独自一人,不说话,不出门,不看娱乐节目……只是单纯地封闭了自己的内心,出现在旁人面前的只是一副空壳。
有一天,这个封闭的情绪出现了一丝裂痕,莫哀岁踏出了房门,去了后花园散步。
莫哀岁好不容易走出去疏散一下心情,他们还是不要打扰她为妙。于是阿姨们都没有去阻止,相反,都赶紧在有危险的地方加紧防护措施。
阿姨步入厨房,细细地清点刀具,连切牛排的刀子阿姨都没有放过,仔细地数了一遍。
再然后仔细地放好,锁在莫哀岁根本找不到的小柜子里。
过了一个多小时,冬日的第一缕阳光洒下,外头的天渐渐明了起来。
不知道被雪覆盖的花园里的两人说了什么,莫哀岁终于回了房间,阿姨送了一口气,锁上厨房的门后,这才出去开始清扫积雪。
清扫到一半的时候,阿姨突然想起来,前几日艾丝绣公主给莫哀岁小姐送来了一个极丑的雪人,那个雪人现在还在冰箱里好好地保存着,想来是极其喜欢的吧。
阿姨想了想,和其他人一起在院子里堆了一个雪白的雪人,正对莫哀岁卧室窗口。
*
“刘颜一,别堆什么雪人了,导师正找你呢!”一个较小的女生跑过来,喊了一声顿在雪地里堆雪人的刘颜一一声。
一月份的雪下的格外的大,圣毕茨德学院实验楼路的两边堆满了厚厚的积雪。
圣毕茨德学院应部分学生要求,保留了部分场地供学生们玩耍,于是便形成了现在的场景——
越来越多的人出现在这个偌大的空地上,有的刻雪雕,有的人打雪仗,甚至是有人专门开辟了一条蜿蜒曲折的滑雪道……五花八门,应有尽有。
“找我?”刘颜一拍拍手套上的积雪,停下了自己正在堆着的雪人,蹲在雪地上一脸诧异地看着来找自己的同学,“我论文是哪边出问题了吗?”
“我也不知道啊,你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你光脑是死机了吗?导师说,联系不上你,我要不是看过你的PAO,我也不知道你在这里躲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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