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言情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email protected]举报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半分爱人——林四多【完结】

时间:2024-02-20 17:32:59  作者:林四多【完结】
  “妈,房子是给你一个人住的。等贺仪回来我们也不会和你住一起。”他俯身对妈妈说,“我是希望你可以不用勉强自己做人太太,做人妈妈,可以轻轻松松做自己……这么多年来,你生活的重心都是别人,你不应该被束缚在这些身份里。妈,你不想离婚就不离,搬出来住,愿 意做什么就去做什么,我现在有能力养活你。”
  “可是我不想要你养活我。”
  向南风不相信这是从妈妈嘴里说出的话,一度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我只想做向太太,我只花我丈夫的钱。”说着就两行清泪流了下来,“以前我也以为,妻子、母亲、婆婆…这些身份是种束缚。可我现在发现它们不是。他们说这是个诅咒,可对我来说这是个保护。卸掉贤妻良母的外壳,我就什么也不剩了。儿子,我一把年纪了,你不能害了妈妈。”
含羞倚醉(3)
  凭沈宏吉再巧舌如簧,现在也只能望洋兴叹。
  向南风失算了。不仅在贺仪那里,也在向妈那里。他的不可一世变成了无所事事,坐在沙发里,腰杆是挺直的,但九曲回肠,怕是肠子都悔青了。
  他暗中计划,处处隐忍,是为了摆脱父亲的经济控制给妈妈妥善安置。可那个口口声声为了他在婚姻里委曲求全的妈妈却打乱了他的全盘计划。
  他将贺仪抛诸脑后,没日没夜地汲汲营营,幻想着事成之后是幸福美满,如今握在手里的只剩下梦幻泡影。
  向妈妈已经离开好一阵,沈宏吉才消化了一点信息,磨到这会儿,鼓起勇气问道:“贺仪真的跟人结婚了吗?那你要怎么办?”
  贺仪现在已经结婚了,虽然是重婚,但也结了,她现在有个朝夕相对的老公,向南风你可该怎么办。
  向南风脸色铁青,但情绪却看不出端倪,隔了一会儿,才沉闷道:“不是我该怎么办,而是她该怎么办。”
  沈宏吉脖子一抖,半天才反应过来,手拍脑门道:“是哦,等她知道真相,她该怎么办?她会选择跟谁离婚?”
  他直肠子,话不过脑就吐出来,悔意正盛,甘愿被骂,去看他兄弟的脸。向南风却根本无心理会。
  他在背后步步为营。买了两套房子,一套给妈妈自由,一套装修成她妈妈喜欢的样子。
  他想过道歉,却从来没有设想过这个局面。如果不是太过匪夷所思导致血气无法上头,向南风现在一定会羞得面红耳赤。上万只猫爪子在挠他的心,连指尖陷进掌心肉缝,也不能让人平复下来。此刻唯一剩下的念头是——贺仪背叛了他。这种挫败感,离婚的时候,都不曾有过。贺仪背叛了他们的爱情。
  一直以来,他肆无忌惮,不是对自己信心十足,而是对贺仪有把握。
  她处处体谅,每每退让,向南风认定她不会移情别恋。她对自己死心塌地,她的爱一心一意,她会永远默默等待,对此,向南风深信不疑。
  一分一毫也没有设想过她会离开,还离开得这么快,这么绝。
  他还在等她陪产回来,就带她出去散心。给她看他蒸蒸日上的小红楼,看他承诺的经济独立,不受人牵制。还有他给她积攒的研究基金。
  他所有的计划都被打乱了,他在背后替她规划的一切,如今通通变成了笑话。
  她就这么忍受不了寂寞?随便找一个人就能结婚?他能拒绝别的女人投怀送抱,她就连一个男人的殷勤也拒绝不了?为什么会拒绝不了!?
  向南风气愤难当,恨不得将满屋子的东西都扔到地上。
  沈宏吉看他暴躁得越来越像一头雄狮,忍不住担心道:“要不要我去跟贺仪说清楚。让她悬崖勒马,事情还有转圜余地。”
  向南风闻之大怒,目如明星地瞪过去,“随她便吧,不是没有她我就活不下去。”
  沈宏吉叹气说:“都到这种时候,就别自欺欺人了。趁事情发生不久,赶紧解决问题才是正事,你说想怎么做,我去帮你。”
  向南风仍是怒目凶光的样子,撒气般说:“我不要她了。找个人还不简单吗?我今天晚上也可以找十个女人一起睡,不是非谁不可。”
  沈宏吉收起急色,原地不动,气愤他到了这种时候还在嘴上逞能。
  坐在沙发上冷静了一会儿,一本正经问他:“你最后这句话是不是认真的?如果你真的想这样乱来,那我就什么都不管了。”
  向南风侧眼看着他,面色不改,“你能管得了什么?”
  他都无能为力的事情,他能管得了什么!
  沈宏吉被激怒,“那随便你吧,我确实也救不了你,只能让你死得开心。”
  一切都来得仓促,登记、婚礼仪式也十分随性,贺仪并没有多少实感自己结婚了。只是每回看着邹路忆的眼神,能从他的柔情蜜意里体会到身份的转变。
  她借口要照顾大姐生产,也没有搬到邹路忆家里住。邹路忆也颇有耐心,一直随着她的节奏走,从不催促。可这样一来,贺仪总觉得对他亏欠,反倒使得两个人肢体接触变得亲密起来。
  谢仪临盆这天,邹路忆也请了假,一直陪着她们,忙前忙后包揽了所有事情。
  谢仪顺利地迎来了一个小公主。小宝贝一开始皱巴巴的并不好看,谁知道没过几天,忽然就变得晶莹剔透,皮肤细嫩嫩,滑溜溜,贺仪爱不释手。
  谢仪却不怎么抱她。
  “姐姐,宝贝哭得厉害,你在看什么?”
  谢仪抱着电脑,学得认真,“视频里在讲哭声免疫法。说母亲过度亲密会影响孩子生长,要延迟满足,从小训练她、矫正她,她长大才能成精英。”
  贺仪从面前穿过,把摇篮里哇哇大哭的侄女抱进怀里哄了哄,哭声很快就停止了。
  谢仪疑惑地偏着头,“这么快就不哭了?”
  贺仪摇头笑着,“她不需要矫正,你让她感觉到舒适的体温,她得到安全感就会平复下来。”
  “心理学家不是这么说的。”
  贺仪笑,“姐姐把视频看下去。约翰华生的行为心理学育儿法已经被推翻了。哈洛的母爱剥夺实验已经证明,爱的本质源自接触、运动和玩耍。母爱的核心是接触性的关怀。不要让宝贝哭,你多抱抱她,亲亲她,得到安全感,她自然有勇气去探索世界。”
  谢仪获益匪浅,瞧着说:“卿卿,看你这么喜欢小孩,要不要自己生个来玩?”
  她的确喜欢孩子,当初那个孩子来得突然,没掉的时候她心里有说不出的伤心。若是孩子没有离开,她会找其他出路,不会立马想到离婚。所以才认为是孩子在提醒她——孩子用自己的消逝在提醒她,应该当机立断和南风分开,避免造成更加不可挽回的局面。
  现在既已结婚,她又喜欢孩子,生孩子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再躲在大姐这里,实在没有理由,反倒是叫家人多心。
  想了想说,她说:“大姐,我明白了。”
  谢仪将孩子放回车里,握上她的手,忧心道:“你们已经结婚了,还在担心什么。说给我听听。”贺仪只是摇头,“我现在只想和路忆安安稳稳地过日子。”谢仪沉声说:“我可不是在赶你走,我是担心你在委屈自己。”
  “你不用赶我,我知道应该要走,”贺仪甜甜笑起来,“我今天就搬过去。”
  邹路忆听见她要搬过去,心里的忧心烦躁总算尘埃落定。替贺仪把东西搬到房间,看她还是有些局促模样,他提议说:“贺仪,我们慢慢来不着急。你睡床上,我睡沙发,我们睡前可以聊聊天。”
  他的绅士、退让,对贺仪来说是助推器。
  邹路忆每往后退一步,都会导致贺仪想往前多走两步,否则心里就会过意不去。她突然就歉疚起来,说:“对不起,我让你烦心了。”
  他低头看着她自责的模样,心里疼惜,温声安慰说:“没什么对不起的,是我要谢谢你才对,谢谢你愿意接受我。”
  在她后背拍了拍,他轻轻地朝她额头亲了下去。只是蜻蜓点水一下,除外都很规矩。想要证明自己心中并无芥蒂,叫她不要乱想,他说:“洗洗睡吧,不要多想,就想想明天早饭吃什么。”
  就这样过了些日子,贺仪也慢慢开始习惯有邹路忆陪在身边。有时候他临时有事不能按时回家,她自己一个人吃饭会变得索然无趣,要跑去跟谢仪和小侄女一起,才吃得下。
  这天邹路忆喝了酒,回到家时有些微醺。走进卧室时,贺仪正坐在床上看书。乌黑的长发别在一侧,另一侧遗落了一绺碎发,顺着下颌线,沿着细长洁白的脖子,刚好掉进锁骨里。他伸手将那绺顽皮的“逃发”替她顺到另一边去,目光落在她微微泛红的耳根,他有些无所适从。
  天已经转凉,他却洗了一个冷水澡。坐在浴缸上整理好思绪,将头发吹干后,才从浴室出来。贺仪给他倒了杯牛奶放在床头柜上,他坐到床边,两三口就喝光了。
  往日为了多在她身边待一会儿,他会喝得很慢,今天似乎是有酒壮胆,他迫不及待就喝完了,放下杯子,目不斜视地看着她,看着她光洁的额头,小 巧的鼻子,闪闪发光的秀目,他忍不住手指在她掌心摩挲了两下,竟然慢慢地朝她的唇瓣吻了上去。
  一吻过后,就从她唇瓣上微微离开,他也心生怯意,怕自己的唐突令她反感,可是她却没有动作,仍旧微笑看着他。他大喜过望,再也没有顾虑,一切发生得顺其自然。
  他和向南风是一南一北。向南风对她永远是热情霸道,说一不二。他对她永远是呵护备至,极尽温柔。结束后,向南风总是搂着她的腰腹,将她死死圈在怀里,像是要把毛孔里的空气也赶走,紧紧贴磨在一起,怎么近也不餍足。他却像是怕会惊扰到她的清梦,只是轻轻将她依偎在怀,轻轻拍着她的手臂,深情注视着她的睡颜,只要能听见她的呼吸就够了。
  贺仪才发现,向南风的爱像是一针兴奋剂,能让她欲仙欲死,忘乎所以,但效用只能维持片刻。温柔才像毒药,它无声无息,却无孔不入,慢慢地渗透全身,让她无从招架。
  结婚只是手段,为的是终结自己的情感问题,现在收效甚好,她很感恩。简单平淡就是她想要的,生活安定了,她便有了空间做自己想做的。
第十二章 悔不当初(1)
  尽管担心飞机环境会对宝宝不利,想等宝宝再发育一段时间,再计划回国,可是家人催得紧,公司的事务也等着处理,谢仪不得不将计划提前。
  她问贺仪:“路忆公司那边情况如何,你们能不能跟我们一起回去?”
  邹路忆知道贺仪想陪着妈妈,所以早早就计划好回国发展。贺仪说:“他说手头的项目还没结束,公司事务交接需要些时间,预计下个月会有结果。”
  谢仪听了心里踏实不少,高兴说:“有你们陪着我也会安心点。不然,我不知道该怎么带着这个小东西坐那么久的飞机,我恐怕是应付不了。”
  贺仪牵着半岁多的宝贝摇来摇去,笑着说:“大姐你平时做事都是雷厉风行,很少能看见你这幅束手束脚的样子。我们宝贝有这么恐怖吗?”
  谢仪心里的怨念挡也挡不住,脱口就说:“养孩子真的太折磨人,你别看她一句话都不会说,我却是全天候被她摆布,比会说话的折腾人多了。”谢仪瘫坐在沙发上,仰天长叹,“卿卿,大姐错了,之前还鼓励你生孩子,我看你要三思才行。”贺仪有些不好意思,瞪她说:“我还早呢。”
  正说话间,邹路忆不声不响已经回来。他脸色异常沉重,似乎遇上了麻烦。贺仪忧虑望着,也不着急问,等他自己讲明缘由。
  邹路忆脸色越来越沉郁,盯着贺仪左顾右盼,半天才缓缓开口,说:“我之前送材料到大使馆去做认证,今天他们给我回了消息说我们的材料有误。贺仪,他们的说法是在国内的婚姻系统里你没有离过婚。”
  贺仪听蒙了,思索了一会,说:“我有离婚证。”
  邹路忆安慰她,说:“嗯,我知道。但是现在大使馆没法给我们认证,所以需要回国去了解下情况,看看具体问题出在哪里。”
  谢仪却觉得诡异,“我离过婚,国内要两个人亲自到场才给会你发证,你是自己去的民政局吧,证是谁给你发的?”
  贺仪云里雾里,搞不清楚问题出在哪,回忆着说:“我们把所有程序都走了一遍,没有遇到问题。”她突然一顿,想起自己中途离开过。邹路忆问:“怎么了?”她眯着眼睛,不敢相信,“离婚证是南风给我的。”
  邹路忆和谢仪身体双双朝后一仰。他们都清楚,如何不是工作人员遗漏了操作,那问题肯定出在向南风身上。
  谢仪摇头叹笑起来,如果真的是向南风所为,就太离谱了。他能做出假离婚证来哄她,但贺仪在国外和其他男人结婚,他又可以不闻不问,这不像正常人的操作。
  “卿卿,我还是觉得工作人员登记时出现纰漏的可能性更大,我们查看看直系亲属能不能去查看婚姻关系记录,能的话就让他们先去查一查。”
  贺仪埋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半天都没有回谢仪的话。邹路忆心里焦躁,却仍是温柔地问道:“贺仪,你觉得应该怎么做?”
  她愁肠百结,咬了咬唇,才抬起头来,说:“我想先找南风,之后再去核查。”如果离婚证是假的,那这是涉嫌犯罪,她想安安静静地处理。盯着他的眼睛,她说:“路忆,不管问题出在哪,我都想低调处理这件事,你能帮我吗?”
  邹路忆说:“放心吧,我什么都会帮你。”
  贺仪知道他一向顺从自己,但也不想让他多心,一直盯着他眼睛,说:“如果公司那边的决定不能及时下来,我想和大姐一起先回国。一来我可以帮着照顾宝宝,二来我想尽快处理这件事情。你把这边的事情慢慢处理好再回去,我在家里等你。”
  邹路忆什么都说好。尽管有不安,但他相信贺仪,所以不想再给她增添心里负担。
  贺仪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假设手上这本是向南风给她做的假离婚证,那么放在结婚前,甚至是放在同居之前,她都确信自己会很高兴。可是现在她却说不清楚心里是什么滋味。就像把调料罐全部打碎了,油盐酱醋全部混合在一起,味觉已经麻木。
  回国休息了一天之后,她才去到小红楼。
  芋头还是改不了口要叫她嫂子,贺仪除了微笑,拿他也没有办法。Gigi一脸久别重逢的惊喜貌,问:“贺仪姐,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说昨天。Gigi又说:“你来是有事找南风哥吗?他现在好像没有空。要不要我帮你把午餐一起点了,可能要等到吃饭的点。”
  贺仪知道他一直很忙,于是问:“你现在有空吗?我有件事情想问问你。”Gigi看她一脸严肃,也不好敷衍,认真地点了点头。她说:“我们可不可去房间里说。”
  Gigi将她带到会议室,忐忑地关上房门,不知道她有什么严肃的事情要问自己,说话也结巴起来,“贺……贺仪姐,这里很……隔音效果……很好,你要跟我……说什么?”
  贺仪意识到自己郑重的样子可能吓到她,轻轻笑了笑,才说:“Gigi,我和南风离婚那天你也在场,我想问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事情没有告诉我?”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