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旭却只管用力拉扯徐沅清水蓝的中衣,因着盘扣那儿用了些复杂手艺,孟旭解不脱就想用蛮力撕开,徐沅心疼这件衣裳,急忙按住他的手,说一句:“您别,我自己解。”
等徐沅解开中衣的扣子,孟旭都来不及等她褪下,就直接扯开里面那件小衣,轻轻揉搓起徐沅的胸,手上得趣,嘴里也不闲着:“小沅,给我也揉揉。”
徐沅想不明白怎么好好一个太子,到了床上就是这副装疯卖傻的模样,孟旭叫她揉那处,她只作不知。
面上不情不愿,身上却带着香,孟旭舔一口她雪白的胸脯都能闻到淡淡的茉莉香,心中得意,嘴里刁钻:“玉乳凝香,春宫谁似。”
这话艳情过分,惹得徐沅气恼:“殿下!请谨言慎行!”
徐沅再气,也拿孟旭没什么办法,他一只手把徐沅的双手按在头顶,另一只还能掀开留仙长裙扒下徐沅的亵裤。
徐沅被压得喘不过来气,罗裳半褪,只露出一对玉乳摇摇晃晃;长裙被掀翻到肚皮上,下面的亵裤也被拽到腿弯儿,而太子,正使手在她下身扣弄。
捎带着还能解了自己的裤头。
稍微试着松一点,孟旭就着那点儿水硬挤进徐沅身子里。徐沅哭也哭不得,喊也喊不得,久不承欢的身子又受不住磋磨,只得软了声儿求人:“殿下,您疼疼我。”
孟旭挺腰往最里处扎,见了徐沅皱眉,又稍往外拔出一点儿,反倒怪她:“是小沅总爱缠着我。”
⾹腮染⾚,⽿坠明珠,可不是撩拨太子情动。
偏徐沅那处儿又喂不饱,一个劲儿吮着太子的龙根。见着徐沅吃痛,孟旭有心往外退,却又舍不得那软玉温香里的缠绵缱绻。
被翻红浪,一夜无话。
第17章 十七、娇花照水
等第二日太子酒醒了,见着徐沅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倒流露出几分心疼:“喝酒误事,以后再不会了。”
嘴上乖觉,心里却在可惜这么好的身段偏遭了难。
徐沅在一堆衣裳里找小衣,遍寻不着就朝太子发脾气:“都是您干的好事!现下连衣服都寻不着!”
一件衣裳而已,孟旭赶着上朝,比徐沅起得还早些,已经在用早膳了,叽里咕噜往肚里灌一碗粥,说:“急什么,这屋里就这么大,衣裳还能长腿儿跑了不成?”
徐沅见跟太子说不着,只能提了声音往外间喊人:“别枝,惊雀!”
别枝和惊雀听到自家主子在唤人,也不跟含章殿的小中人说笑了。一进内室,先恭恭敬敬给太子行了礼,而后才走到床前问徐沅:“昭容,怎地?”
一早上刚起来,徐沅就被这一个二个气了个半饱:“你家娘娘连衣裳都找不着了,还问我怎了!”
啊?别枝和惊雀一头雾水,心想徐娘娘您回回侍寝不都是这么个境况,今儿怎么还计较起来了。
但毕竟是主子的吩咐,别枝和惊雀也不敢跟她辩什么,立马在地上床上榻上到处翻找徐沅的小衣。
到最后实在找不着了,惊雀只得翻出来一件备用的:“要不昭容您先穿这个?原都是预备好的。”
搞了半天,奴才们都习惯了她侍寝之后找不到衣裳。徐沅一想就觉着太子可恶:“殿下作甚回回都要捉弄我!让我在丫头们跟前闹个没脸!”
无端挨了一顿怼,孟旭却笑得一脸灿烂:“关我甚事!我可天天都还要吃徐娘娘的派头的。”
徐沅敬他怕他却不把他当作洪水猛兽,孟旭跟她一道相处,总是感觉舒适、亲昵,但又不会逾矩。甚至徐沅恼着他,拿话刺他,他还更得意些。
孟旭跟徐沅处得惯,既因着她床上艳若桃李,却也不全为着香暖云屏那些事儿。
太子这两天得意,成王却怎么都不顺心。
自己婆婆落了难,成王妃肚里揣着孩子还急得嘴上都撩了泡,偏成王自家还天天眠花宿柳,悠闲得很。
好不容易等到成王在关雎馆歇一晚,赵鹤嫣就算惹他发气都要问一句:“母妃在宫里遭了罪,妾本递了摺子想去瞧一眼,还不等坤宁宫那位发话,父皇反倒对着妾好一顿骂。”
成王妃不懂,成王自家却看得明白:“你别往宫里传信儿了,更别往王怀瑾跟前打探。”
赵鹤嫣却也不是真可怜文贵妃,只不过利益相关,一损俱损,她倒不好袖手旁观:“爷说得甚话?难道母妃落了难,王府反倒不管不顾吗?”
因着文贵妃往日盛宠,成王妃在外交际得了多少奉承讨好,如今一下变了天,她自家只怕还醒不过来。
见赵鹤嫣执迷不悟,孟昕只得把话再挑明一点儿:“你再往父皇跟前凑,别说娘,就是整个王府,都得一块儿陪葬。”
圣人剑已出鞘,不见着血怎么往回收。
孟昕正忧心文贵妃保不保得住性命,成王妃却还在做春秋大梦:“爷别唬我,往日母妃也不是没有行差踏错的时候,不见得就爬不起来。”
爬?怎么爬?除非文贵妃能把欠东宫的血债连本带利地还了,不然哪有什么连爬带滚。
到底是自己的亲娘,成王也不想害她,更不会由着赵鹤嫣胡闹:“纵上面那位愿意施恩,那东宫呢?太子呢?他这些年受了多少闲气,他会善罢甘休?”
这么些年都在受气,难道一朝就能得势不成,赵鹤嫣不服:“那一宫算什么东西?依我看,就是爷太好性了,要是一早就废了他,如今哪有这些麻烦?”
废太子,成王自家这么想,但被赵鹤嫣一说出来,他反而真动了怒,抬手就打了她一耳光:“我们父子兄弟的事儿,还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
顾忌着成王妃的身孕,也没有使多大力。
成王虽不是什么良配,却从来也不跟女人动粗,赵鹤嫣突然吃了教训,扶着肚子就要往外走:“我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您就打我!为着她一条贱命,我费了多少心血,难道我只为了我自个儿吗?”
两个人养育了三个孩子,往日就算说不上鹣鲽情深,但成王多少也愿意给关雎馆几分薄面。
如今闹成这样,倒把成王妃身边的玉树、琼枝吓得不轻。两个人连忙跪在赵鹤嫣面前,抱住她的腿儿不让走:“王妃息怒!您肚里还有一个呢!”
赵鹤嫣自嫁进皇家也没受过这种委屈,因自己说了一句实话就要挨打,她气得浑身发抖,也顾不上两个宫女的哀求,只道:“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想要嫡子、想要权势的时候就给我个好脸,一转头又将往日情分忘个干净!早知如此,王爷何苦娶我!”
纵是怨偶,也是圣人指的婚,如今说什么都为时已晚。
这段姻亲,不光赵鹤嫣试着煎熬,成王自家一样尝不到甚好滋味。今儿借着赵鹤嫣闹这一通,他甚至有了别的念头:“王妃既然对本王诸多怨怼,不若咱们就此合离,一别两宽!你若乐意,本王立马便跟父皇请旨!”
原以为是夫妻拌嘴,没想到成王先吃了心。
玉树、琼枝不敢去惹气头上的王爷,只能一个劲儿地给赵鹤嫣磕头:“王爷意气之语,王妃莫要动怒。”
宫人们粉饰太平,赵鹤嫣自己却知道成王不是说笑,也歇了心思,一屁股瘫坐在榻上:“说得好听,什么合离,不过就是休妻下堂!”
成王妃这头犹豫不决,孟昕却是一意孤行:“只要你愿意,退了婚书聘纸,解了父母之命,你我再无瓜葛!”
成王说得潇洒,妻子儿子通通可以抛下。赵鹤嫣却还想着自家两个孩儿:“休了我,王爷自可再寻良配。但煜哥儿刚开蒙,祺哥儿才长牙,你要为他们寻个什么样的后母?”
肚里还有一个没生出来,成王就动了休妻的念头,还这样大大咧咧说了出来,底下的人也是一脸懵。
孙福礼有心上前劝一劝,还没开口就被成王拦了下来:“大伴儿休要多言,本王心意已决。”
见成王坚决如此,赵鹤嫣血气上涌,也一口应下:“事已至此,覆水难收!君情与妾意,各自东西流!”
成王安然无恙地回了上林苑,立时就往圣人跟前递了合离的摺子,徒留成王妃在关雎馆抱着肚子痛得死去活来。
既是王妃动了胎气,又见了红,成王那头还不闻不问。玉树、琼枝再没有主意也知道好歹,立马就把养在东暖阁的稳婆先请了出来。
田婆子一直给成王妃接生,却也没有遇到过这种症状,虽然足月,但胎位不正,再加上产妇又动了气,怕是不好生。
她心里担心这回差事恐办不好,面上却还是镇定地吩咐琼枝:“姑娘去拿些参片来给王妃含着,羊水刚破,宫口尚窄,只怕还有得等。”
成王妃有过生育的经验,想来宫口应该开得快才对,可田婆子左等右等,王妃的宫口就只肯开二指有余。
妇人产子,十指宽的宫口尚且不够,成王妃这二指宽又有个甚用?
田婆子急得坐立不安,心里明白靠成王妃自个儿是不行了,她只能自家用热水净了手,拿着热帕子不断擦拭着成王妃的下身。
倒有些效果,田婆子就着那道口儿也能模糊看见个东西像是孩子的头。
这一弄,成王妃也只开到三指就再无动静。
田婆子觉着奇怪,怎么这肚里头倒像个死胎,偏又没个一块儿拿主意的人,她只得先叫成王妃:“您忍着疼,再往下使使劲,宫口不开,奴婢也施展不了拳脚。”
赵鹤嫣自己也发觉了异样,肚里这个根本就不想出来,她只得吩咐产婆:“田嬷嬷,这是怎了?”
田婆子不好说透,把热帕子一扔就喊人:“玉树姑娘,快请太医来!”
偏今儿又是休沐的日子,轮值的太医本就少,再加上成王府如今的境况,蚂蚁见了也要绕道走。
玉树把太医院转了个遍,就是无人应承她去给成王妃看诊。
谁知碰巧撞上了太子妃身边的绿云来太医院取八宝丹,玉树顾不得往日恩怨,也知道太子如今说话管用,见着人先跪了:“绿云姐姐救我!”
绿云还是头一回见着成王府的奴才这么规矩,也不拿乔,笑得和煦:“这不是玉树姐姐?”
东宫和几个王府里伺候年轻宫嫔的侍女们,都是同一批从宫正司出来的,因着玉树、琼枝年纪稍大一点,绿云她们往日见了都还要唤一句姐姐。
玉树明白如今自家失意,她家得意,又有求于人,姿态摆得更低:“绿云姐姐,我们家王妃早产了,太医院的医正们都抽不开身,如今只有专为太子妃看诊的张太医还有余暇,求姐姐垂怜!”
都快满九个月了,也算不得早产,绿云只作不懂:“玉树姐姐这是说的什么话,王妃着急,先召张太医过去也无妨,太子妃娘娘绝不会多嘴。”
既要召太医,总得先有个像样的旨不是。
嘴里说着无妨,手上却只管跟医官拿药,再不会帮玉树美言一二。
玉树心头发苦,面上还要赔不是:“绿云姐姐何苦折煞我!如今全靠姐姐一息怜悯,还求姐姐替我跟太医道一声有劳!”
东宫不发话,玉树就是哭瞎双眼,张太医也不会看她一眼。
偏偏绿云拿了八宝丹就要走:“你我姐妹,说这些作甚?”
同样都是为皇家开枝散叶,太子妃吃了多少苦,成王妃受点疼有什么了不得的,至于满宫里嚷嚷吗?
绿云走在回宫的路上仍心有不平,但一想到太子妃的嘱托,就又对身后小宫女道一句:“你去给张太医说一声,就说让他入夜去看看成王妃,到底是东宫的一番心意。”
小宫女抬头看了看日头,想这离入夜还早着呢,但一想到妇人生产本就耗时,又不疑有他的回去报信儿了。
红玉瞧着绿云回宫时神采飞扬的模样,只当她是拣了银锞子,一把抢过她手里的八宝丹就往匣子里放:“你作甚乐成这样?”
绿云歪着头,翘翘嘴:“无事穷开心还不成?偏只许你日日颜色好,不许我片刻畅快?”
红玉说不上倾国倾城,但总也有些姿色,听了绿云的编排,还是好脾气:“鬼丫头,太子妃娘娘日日吩咐你往太医院去,也不好好治治你的失心疯!”
该得失心疯的可不是她绿云,而是另有其人。
太子妃正倚靠在榻上看开元天宝遗事,一本民间文人杜撰的闲书。绿云兴冲冲地跟太子妃描绘了成王府是怎么吃瘪的,谁知却只得了吴字微寡淡的一个“哦”。
绿云觉着太子妃无趣:“奴婢们这么高兴,偏您不咸不淡!”
红玉见她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还想着压一压:“成王妃那头到底不好闹出事来,太子妃的吩咐你可办妥帖了?”
今儿日头好,吴字微透过纱窗都能看到外间花红柳绿,起了些出游的兴致,也不理绿云,只吩咐她:“日暖风和,春色正好,你搬一把躺椅到紫藤花架下,我出去发散发散。”
孟旭这头也听说了成王府的动静,成王夫妻俩大庭广众闹着要合离,下人们背地里都传遍了,不消入夜,各家各院就都知道了。
成王会出此下策孟旭不意外,让他意外的却是太子妃的反应也这么快。他扯故去看看吴字微,却没想到在院里遇见个睡美人。
太子妃怀孕清瘦了不少,却多了几分弱柳扶风的韵味。孟旭离她很有几步路,只能看见她闭着眼,嘴角含笑,身上还盖着一本书。头顶的紫藤花随暖风轻轻摇曳,蓟粉海棠云纹春衫倒衬得她跟娇花照水一般柔美。
此等怡然自乐在徐沅身上常有,在太子妃这儿却少见。
见太子不开口说话,绿云只能先唤了一声:“太子殿下。”
吴字微不曾想太子这时候会来,朝他露出个惬意的笑:“殿下怎么这会儿来了?”
孟旭实话实说:“来看看你们母子,今儿进得香吗?”
太子妃的孕吐这两日已有见好的症状:“这两日倒还好,想是不会再吐了。”
听说太子妃吃得下东西了,孟旭倒更高兴几分:“你好好养着就是,外面的事有我,再不必费心。”
吴字微知道太子指的是成王妃生产的事,也不跟他虚客气:“也不是什么大事,三弟妹到底紧要些。”
成王心里想的,孟旭大概也能猜到。借着跟成王妃闹别扭,就想把文贵妃的事混过去,往圣人跟前弄这一出苦肉计,倒比天天请罪还管用些。
那药递上去一两天了,也没见宫里传出丧讯。要是让成王把握住了圣人的心思,只怕文贵妃还真能有一条活路。
东宫两个孩子换成王府一个孩子,这事儿本来就不值当,更何况这些年成王他们弄的鬼,又不止孩子这一桩。端慧太子死于圣人的猜忌不假,可帝王疑心不也是旁人撺掇起的。
往日里太子害怕自己老爹会像杀端慧一样杀了他,可如今抓住了圣人的命门,总要看见点儿不一样的东西才好。
成王想当着天下人的面卖惨,孟旭却不会买他的账。就是吴字微不吩咐张太医,孟旭自己也会做出个兄友弟恭的模样来。
第18章 十八、花叶朝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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