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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咒术师义务条约具体内容这一块，本章只有“想要脱离……经由咒术总监批准”这两个批准是查到了真的在条约上的内容，其他为本文捏造。
第34章 止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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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份，樱花盛开的季节，也是众多学子又爱又恨的开学季。
咒术高专迎来了教育新改的第一届学生，新生们迎来了开学第一天。
虎杖莲拉着庵歌姬站在后门口，猛拉门。
传遍走廊的动静消失了。
家入硝子默默把叼着的烟换成形似香烟的糖，安稳地坐在座位上，看最闹腾的猫和刘海眯眯眼瞬间从扭打分开、扶起倒地的桌椅、坐好，让正在走进来的两个人看到一片安宁的教室。
开学第一课……没有自我介绍环节。
虎杖莲说：“你们不都认识一两个月了吗，一共才三个新生，要什么自我介绍。”
“伦家准备了那——么久。”五条悟控诉。
家入硝子瞥了一眼，端坐的夏油杰和左扭右扭的五条悟，在两人眼神暗示下担起全村的希望：“前辈们怎么来一年级的教室啊？”
庵歌姬坐在后面，安安静静地朝他们笑了笑。
虎杖莲靠墙站在庵歌姬旁边说：“当然是来庆祝你们开学的。”
夜蛾正道拉开教室前门，目光扫遍教室。
桌椅完好，人全齐，玻璃没碎，窗帘没坏。
没有看到战场一样的教室真是太好了。
“咳，”夜蛾正道放下腕表，看向台下五个少年少女说，“我是咒术高专一年级负责人，一级术师夜蛾正道，今后就是你们的班主任兼体术老师。”
夏油杰看着夜蛾正道，没忍住问：“为什么夜蛾今天戴墨镜来上课？”
“夜蛾长了一双熊猫眼哦。”仗着六眼无死角的五条悟解答。
夜蛾正道摸了摸这三天为这两个混蛋熬了一宿弄出来的眼下青黑，心中最后一丝同情灰飞烟灭。
他从教案里拿出三张纸和三本咒高学生手册，分别放到三个人桌上。
家入硝子捏起那张每一个格子都填着字的周课表，连戒烟糖都忘了嚼。
“哈？”五条悟拎起这张纸的边角，不满道，“这里真的是咒术高专吗？咒术课呢？这不是一点自由都没了吗。”
夏油杰在心里狠狠赞同了。
夜蛾正道绷着脸抱胸，说：“这是本学期你们的课表。接下来由虎杖同学说明。”
他把讲台让给了虎杖莲，顶着一副墨镜都挡不住的复杂神色站到了窗边。
后来家入硝子终于解析出了那副神色。
是同情、紧张、欣慰和摸鱼的无所事事。
“虽然你们应该没有还不知道我是谁的——我是虎杖莲，16岁，二年级。怎么称呼我是你们的自由。课表是我安排的，如果对课表有异议，请当堂提出，过后莫悔。”虎杖莲面无表情地说，笔直地站在讲台中央。
家入硝子摸了摸兜里的烟盒。
虎杖莲说：“考虑到两年后你们之中可能会有人选择其他职业，你们需要在今后两年内将普高三年的课本知识学完。所以，周二到周五的白天你们需要学习国文数英物化生政思修八门课程，晚上自习，或向值班人员申请选修咒术相关课程；周一用于社会常识实践课。”
五条悟直直地举起手：“真的有必要学那么多吗，看看就会的东西……”
“如果条悟同学想要不学这些课程，可以向夜蛾老师提交免课申请，通过对应的考试即可免去本学期对应的课程。但提前提醒你们，免课的考试和月考的试卷难度不在一个等级。”虎杖面无表情地说。
“老子是五条、悟！”
“我知道了，条悟。”
夏油杰笑得很大声，惹来五条猫猫一顿挠。
家入硝子仔细琢磨课表，视线在小小的政哲和思修之间徘徊，前者一节课，而后者占据了两节课。
哪节课可以水呢。
虎杖莲扬起微笑：“别看课表排满了，其实只有生物、政哲和思修这三门课必须听，考察算平时成绩，我和歌姬学姐会不定时来抽查。被逮到不好好听，接下来一周都别想看到一只咒灵。”
家入硝子：有这种好事？
夏油杰：！
五条悟：！
以一种奇怪姿势纠缠在一起的两人同时停住，震惊地看向讲台。
虎杖莲顶着两人的注视开口：“咒术相关课程占据当月的每一个周六周日。每个月月底将对所有已修习的课程进行摸底测试。”
“第一学期不接受除病假外的免考免测申请。外出离校需要有至少一名高于学生最高评级的本校咒术师或辅助监督陪同，”她顿了下，看着重回座位的两个男高说，“也就是说，你们需要请来一位特级咒术师才能被放行。”
“还有，离校必须刷自己的门禁卡，禁止尾随逃刷。刷卡离校后八个小时之内必须回高专刷第二次卡，否则判定失踪并由班主任带人将学生找回。以上规则仅对05届及以后的学生起效。”
五条悟把脚放上桌面，往后翘起：“就是不刷莲酱也不知道吧。”
“是哦，所以偷跑一定不要在被我遇到了哦。以上。”虎杖笑眯眯地说，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所以这两年没有战斗？”五条悟突然说。
她在讲台边缘停下，半转过身。
她说：“抬头，看讲台上的字。”
于是他们看到了隐没在阴影里的横幅。
青春无悔，平安喜乐。
她说：“高中生就该被上课、作业和运动困扰，把战斗、麻烦和咒灵都交给成年人解决。”
虎杖莲离开教室，按亮手机的瞬间看到了田中已经在等她的消息。
今天同样是咒术幼稚园、咒小和国中开学的日子，都建在山脚，她没有去过，所以才让田中来接她。
虽然也没有几个学生就是了。
七海建人和灰原雄转学过来上国三，伊地知洁高和猪野琢真转来读国二。
咒术国中特地挖了某所以升学率和独特教育理念出名的高校的墙角，足足二十多位老师，让他们感受到重点普高的氛围。
她选择了教辅作为礼物，让两位班主任送到四个国中生的手里。
自己真是个好人呢。
国小六个年级，没有她认识的名字。学生大多是在她给很多咒术世家打电话问候之后被送来的，不乏看不见咒灵的普通人。她倒是无所谓，有咒术总监部背书的学校在社会上也是被认可的，她只是给这些看得见咒灵的孩子们一个选择的机会，接受正常教育、离开咒术界，能不能把握住要看他们自己的意愿。
正因如此，送来的家系子女都是边缘成员。
小小的海胆头伏黑惠正好上幼一，禅院送来的姐妹花禅院真希、禅院真依上幼二，目前还没受到加茂本家重视的加茂宪纪和几个月前才从北海道搬到东京的狗卷棘也上了幼二，秤金次和星绮罗罗被咒术总监打包送来，和伏黑津美纪一起读幼三。
人很少，三个年级合班，八个小孩很快就玩到一块，大姐头和大哥大带着六个尾巴和幼师玩起了老鹰抓小鸡的游戏。
她一人送了一个玩偶，留下了可可爱爱幼崽期的合照。
“让他们玩得开心。棘的情况特殊，不要勉强他说话。”她对五条本家送来的幼师说。
真是，一眼就能分辨出真希和真依啊，明明现在还长得一模一样。
她站着看了一会儿，悄悄离开教室。
嗯？保安亭怎么是空的？
十五分钟后，她在幼稚园仓库找到了某个自己力排众议高薪聘请的幼稚园保安。
阳光穿过浮尘照亮保安带着疤痕的唇，她咽了口口水，熟悉的浓郁甜香在门推开的瞬间扑得她打了个喷嚏，她退出仓库，缓了口气。
妈的，这只能看不能吃的日子何时是个头。
“伏黑甚尔，扣你今天一半工资。”
伏黑甚尔啧了声，一脸无所谓地爬了起来，挠着头，踩着人字拖走出仓库。
男人从面前走过时，她才对自己的身高有了实感。
……她只比伏黑甚尔矮五公分左右。
“今晚八点半，”她对伏黑甚尔说，“一个小时体术，一个小时热武器理论，价格你定。”
伏黑甚尔停下：“五万*。”
“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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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蛾正道将虎杖莲、庵歌姬和冥冥叫进办公室，看着虎杖，开口。
“京都校方想像往年一样办姐妹校交流会……”
“我拒绝。”虎杖给出和去年一样的答案。
去年整个东京校就三个战力，唯一的准特级说不去就不去，去了的冥冥和庵歌姬打得尽兴后理所当然地输给了人数较多的京都校。带着没愈合的伤回的。
今年这次交流会，校长命令他务必让虎杖带着一年级们也加入。
夜蛾：“……今年他们说可以让东京校主办，让他们的学生来我们这。”
“可以定在周一吗？”
夜蛾看着早有准备的虎杖，艰难点头。
夜蛾站在讲台上，对着下面两个传纸条、一个看窗外的学生，宣布他们无缘姐妹校交流会并放他们在外玩一天的消息。
五条悟问：“为什么不让我们也参加交流会？”
“交流会本就是给二三年级切磋的机会，你们入学没多久，沉下心完成课业才是正事。”
于是交流会那天，京都校的人从开始到结束都被虎杖按在地上锤，临走都没看到六眼、咒灵操使和反转术士这三个传遍整个咒术界的名人。
送走京都校的外人，他们在参道入口无缝衔接迎来在外耍了一天的三个一年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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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万美金
第35章 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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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代课
“夜蛾老师临时出任务了，由我来给大家上体术课。”虎杖莲说。
有话直说五条悟张口：“莲酱真的能教我们体术吗？老子记得莲酱体术超、级、烂、的。”
夏油杰火上浇油：“真的吗？我还没见过莲的体术。”
“真的啦，光靠体术这家伙比上节课之前的杰还菜哦。”
两个井字同时出现在虎杖莲和夏油杰的额角。
“牙白。”庵歌姬拉起家入硝子。
“先跑啦。”家入硝子拉着人溜走。
十个回合后。
“莲酱是被暴龙机的光照到了吗，从黑球兽进化成战斗暴龙兽*了耶。”五条悟倒地赖着不起，懒洋洋地说。
家入硝子无视了躺在地上和代课老师打嘴仗的五条悟，正准备给话都说不出的夏油杰奶一口，就见某人架都不吵了，在夏油杰旁边蹲下。
夏油杰看到某人脸上的跃跃欲试，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
虎杖莲清嗓，仰头，甩发，低头，对视。
“深呼吸——”虎杖莲压着忍不住上扬的嘴角，“头晕是正常的。”
夏油杰：“……”
家入硝子：“……”
五条悟：“哈哈哈……”
家入硝子看着再次和代课老师练习起体术的夏油杰，以及凑热闹加入乱斗的五条悟，陷入沉思。
这就是“奇迹术师”的由来吗？把死人气活的奇迹？
2、说教
“就因为生来拥有六眼和无下限，就理所当然地应该成为最强，理所当然地该继承家主……吗？”
虎杖站在讲台上，问。
夏油杰看向五条悟，这种话题总感觉触犯到了某条界限。
五条悟面色平静，向他投来一个疑惑的眼神。
‘怎么了，杰？’
‘没事。’
短暂眼神交流后，他们看向讲台。
“我想成为咒术师，所以我成为了咒高的学生；我讨厌咒灵，所以祓除它们；我想告诉你们一些东西，所以我站在这。因为想做所以能做，这是只有还在读书的我们才有特权。
“……没有谁生来就是要做什么的。因为某个与生俱来的东西而必须做某件事的、为了目的而诞生的不是人，是工具。只有工具，理所当然地，从诞生的那刻起沿着特定的轨迹，只为不变的目的而存在。
“……人就是由无数私心组成的存在，想要活下去，想要证明自己的价值——更高的地位、更多的权力、‘共同的目标’、远大的理想。”虎杖平静地说。
“你们的私心是什么呢？”
“考大学、做老板，成为特级咒术师、诅咒师，消灭咒灵、颠覆咒术界？咒术界不是只许进不许出的，你们有选择去留的权力。”虎杖笑了下，“我以前的私心，是成为世界花滑冠军，是成为维克托婚礼上的伴娘。”
她就是在为这些他们本该拥有的权力而不断努力的。
“欸，还以为前辈会想追到维克托呢。”对花滑有些了解的家入硝子说。
虎杖的笑容淡了很多，语气依旧平静：“我的cake不是维克托那种啦，想当伴娘，是因为我很好奇什么样的人能和维克托一起步入婚姻和坟墓。”
家入硝子恍然大悟：“这么说，我突然很好奇什么样的人能和悟一起步入婚姻的坟墓。”
五条悟：？
“悟恰好跟维克托是一个外貌类型的，白发蓝颜童颜。”家入硝子解释。
夏油杰张口：“感觉不太可能是世家大小姐那种类型。”
“那种联姻老子早就拒绝掉啦。”五条悟嚷道。
虎杖莲点点头，说：“肯定是彼此从性格到爱好都很契合的那种。”
“而且要能忍受猫的脾气，又要能扼住猫的后颈皮。”家入硝子补充。
家入硝子顿了下，看向夏油杰。
夏油杰回以疑惑的眼神。
虎杖莲也看向夏油杰，整个人几乎把某种摇摇欲坠的动摇写在脸上。
她艰难地说：“你们才十五岁……”
“莲酱在想很冒犯的东西哟。”
“我和悟只是挚友。”
“我知道，我只是想说，”虎杖顿了下，“早恋不好。”
家入硝子吹了个口哨。
3、常识忽悠课
虎杖莲咳了一声，挨个扫过两个趴桌、一个看着自己发呆的人。
“今天我们来聊聊称呼。”
“就像正常人不会自称老子……”
五条悟猛抬头：“好过分！正常人也不会自称老娘吧。”
她愣了一下：“我什么时候这么自称过？”
“不记得了嘛，”五条悟表示理解，并且帮她回忆，“第一次见面我踢翻你的椅子的时候。”
“啊啦。”家入硝子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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