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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塔——问潆【完结】

时间:2024-02-21 17:16:02  作者:问潆【完结】
  “她这些年过得并不好,”尤辰许说,“从你了解的她大学家庭变故开始,她就只能靠自己走后面的路。”
  “和我一样。”最后还要加一句共情。
  “这时候搞共情,尤辰许,不合时宜,懂么?”季圳然一字一字地告诉他。
  尤辰许笑笑:“我就说说。”
  毕竟他和季圳然也不算一个世界的人。他就算靠别人走后门,也同样出去深造成功了,现在回来的他就是镀了金的。
  本质上,他后天的自我努力和季圳然从小到大就没吃过苦的少爷大相径庭。
  “季圳然,你家庭有多好你自己不清楚么?”尤辰许说,就是想给自己杜绝后患,“你也不是医生,也不是我们这个圈子里的,分手就要往前走,池蕴早就想通了,你又何必现在又想回头?”
  季圳然觉得可笑,他侧眼,目光凌厉又冷漠,“现在还轮得到你来教我做事?”
  尤辰许淡笑:“我本意是提醒,你要真觉得这是教你做事,我也没办法。”
  “停车。”季圳然蓦然说。
  “什么?”尤辰许一愣。
  他们刚下高架,已经到了很偏离市区的位置。
  “我说,停车。”季圳然话不多说第三遍。
  已经感受到了威压,尤辰许停车,没解锁车门。
  季圳然直接按钥匙打开车门,下去,大步迈到驾驶位,开门,“下去!”
  他不容置疑的语气,当场就把尤辰许从车上拽了下来。
  脾气臭的,尤辰许急了:“这前面是公路!”
  “季圳然!这里不好打车!”
  季圳然手扶着车门,转身,锋芒毕露的眸已经定在他身上,“今天是你幸运,在这里下的车,再有一次我就不会再保证你是安全下车。”
  “尤辰许,你有资格告诉我大学四年池蕴过得有多苦,但你没资格判别我们现在的关系应该怎么走。”季圳然明显是怒了,他的怒在于语气,而难显于色,前所未有的冰冷,“别以为我和池蕴有家境差异,就轮得到你来划分我们算不算一个世界的。你拼命想展现自己是后天努力来的成就,不就想说我现在有的全是我家给我的,越优渥越显得和池蕴靠自己的努力天差地别么?很好,我现在告诉你,好的家庭从不是原罪,也不可能会是我和池蕴之间爱情发展的阻碍。”
  “倒是你,今晚我给足你说话的机会了,现在,给我走。”
  “你那些东西,我会全都寄到你单位。”那些难堪的,尤辰许怎么都不肯舍弃的曾经他的爱情,季圳然说,“以后别再有瓜葛。”
  奔驰车疾驰而去。
  -
  回医院后没多久,池蕴就隐约有了不好的预感。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她总觉得和季圳然重逢之后,他们的相处氛围很奇怪。
  像是都想忘了他们曾经那段过往,只当初识般相处,但细枝末节,还是不适应。
  她做不到足够平静地站在季圳然面前。
  每次总会有意无意地出差错。
  季圳然面对她也是一样么?
  池蕴对此无从探究。
  她只知道,最近他们的交集越来越多了。
  是对的发展么?
  她没有答案。
  手机上收到了李佩华给她发的一条消息:[今天理了下杂物间,找出了你以前的笔记本,好像是你高三毕业那年写的,上面字有些模糊了。你要的话我改天抽时间来拿给你。]
  一本笔记本有什么好专门抽时间拿来的?
  池蕴放大手机上的照片,仔细看了眼上面模糊的字。
  有两行。
  ——季圳然。
  ——我想他了。
第10章
  字模糊,情绪却像被绵延。
  那是池蕴高三毕业后,跟着李佩华搬离溪安之后,一个人呆在北京这座陌生城市时,日记写下的。
  不知道这日记是怎么在她们频繁的搬家里留下的。
  这些年她都没找到过。
  当时该是怎样的心情。
  现在的池蕴盯着照片沉默了好几秒,安静,顺手回了消息:[好。]
  李佩华和她约了后天的周五下午:[到时候我到医院楼下找你?方便吗?]
  池蕴:[方便。]
  李佩华:[那下午五点?正好我去接乔叔叔女儿下课,顺路过来?]
  乔叔叔女儿。
  池蕴看着这五个字,情绪没变:[随你。]
  今晚回医院的不止池蕴一个。
  尤辰许的欢迎会,阮家长辈到场,自然,一向不受待见的阮舒瑗肯定和他们不欢而散。
  走了又不想一个人太早回家,阮舒瑗回医院,也猜池蕴会在这里。
  晚上没病人,池蕴晚饭还没吃。
  阮舒瑗提着特意买的热饭热菜开门进来的时候,她刚好把拿到的外卖都拆开。
  难免看的阮舒瑗不舒服,她走过去,一下就拿走了池蕴的外卖,说:“都和你说了多少次了,少吃外卖,这些东西一点儿都不健康,很伤身体。”
  池蕴笑了笑,见她手里提了给她买的晚饭,微抬下巴,“这不是等你等久了,实在饿的受不了了。”
  阮舒瑗意外池蕴身边不仅没季圳然,连尤辰许都不见人影。她在她面前坐下,“你一个人回来的?”
  “嗯,”池蕴喝了口热汤,“不然还能有谁陪我?”
  想想今晚光是见面就够修罗的,但阮舒瑗不懂,“他俩一个你高中认识的,一个大学,都不在一个城市,是怎么有过节的?”
  池蕴淡道:“尤辰许大学实习在北京。”
  “季圳然是他当时的房东。”
  “啊???”阮舒瑗难以置信,“尤辰许比季圳然大四岁吧,人大四实习他不得只有大一?大一就有房子了?”
  池蕴看她这么惊讶的样子,笑:“这有什么好意外的?”
  季圳然得多有钱啊,阮舒瑗腹诽。
  以前还都在上学,没太具象的感知,对于季圳然有钱这一点。但近段时间,重逢以来,每件小事都好像在透露他这一点。就连房租五千,起初只是按照原房东的价格来定,没有涨价,池蕴很庆幸;可当房东换成了季圳然,她有了莫名在蹭他好处的感觉。
  关键这种感觉与日俱增在变重。
  池蕴突然问阮舒瑗:“现在我住的那套华澜庭的房子,按市面价出租该是多少钱?”
  阮舒瑗:“怎么啦?”
  池蕴:“问问。”
  “你那均价十二万一平,面积又是一百八的大户型,最低最低一万五吧,最高的话——”阮舒瑗紧急还查了下,“现在就有在出租的,两万五一个月。”
  池蕴早就猜到了,当真的这么高的价格摆在她面前时,她思考说:“要不我换个房子吧。”
  “怎么这么突然?”阮舒瑗猜测,“是不是今晚说什么了?”
  “没有。”池蕴说,“之前是房东想低价抛售房子出国,我才捡漏花五千租到这户房子的。现在既然季圳然买了这套房子,那房子用途不一样,我按照每月五千给他转账,等于一直在占他便宜。”
  “直接换房子吧。”池蕴做好了决定。
  阮舒瑗不理解,“这样你生活成本不就又上去了?”
  她还记得前几年,池蕴刚在北京安顿下来,实习期间钱少事多,她不仅生活压力大,每个月还要给李佩华转生活费,拮据程度到了近几年的巅峰。
  是后来池蕴拼命加班,省吃俭用赚钱省钱才流水状况变好的。
  好不容易能租到北京大又便宜的房子,现在再换,阮舒瑗说:“那你妈那些纺织的东西你准备放哪儿?”
  池蕴不是凭空租这么大房子的。
  李佩华以前做纺织的,她有好几台机器还有材料,自己住的地方放不下,又不准池蕴丢,现在全都堆在池蕴家里剩下的房间里。
  更多的,还有那些李佩华想处理,池蕴不允许她动的池靖和的东西。
  等同于华澜庭那个家,池蕴只用一个空房间还有一个客厅。
  想到那堆东西就头疼。
  池蕴说:“过两天她来找我,我让她自己搞回去。”
  最好是能谈妥。
  阮舒瑗象征性地问了下:“阿姨最近怎么样?上个月打电话联系完之后,我都忙的没怎么问候。”
  “她现在挺幸福的,不需要我们问候太多,”池蕴说,“别到时候又成了负担,打搅到她。”
  阮舒瑗知道池蕴说的这些肯定是气话,她平时不会用这种刻薄的语气。
  “上次打电话阿姨还问我你最近怎么样呢?说她经常也挺想和你说说话的。”
  池蕴没忍住,笑了下:“她忙着替人接小孩儿都来不及了,哪还有心思和我说话?”
  “......”阮舒瑗疑惑,“她接谁的孩子?”
  池蕴上学的时候,李佩华都没怎么接过她。
  那时候的李佩华自家就有个小纺织厂,平时就忙纺织厂的生意,连回家都经常深更半夜的。据阮舒瑗所说,池蕴以前放学,要么是她自己回去,要么是她做警察的爸爸忙里抽空去接的。
  但基本爸妈都没时间。
  池蕴从小大多都靠自己,独立能力强。
  而那个乔胜南乔叔的朋友是她病患,有次陪他朋友来医院正好碰上来找池蕴的李佩华。乔胜南中年离婚带着个小孩儿,在知道李佩华也是一个人之后,很想认识她。
  其实阮舒瑗也没从中搭什么线。
  是乔胜南自己跑去找李佩华认识的,后来两个人不停联系上。
  她和池蕴都是后来才知道两人关系的。
  阮舒瑗现在听着李佩华对乔家的小孩儿呵前护后的,怎么也心里不是滋味。
  “没结婚就这么殷勤的吗?”
  “殷勤”这词不好听,池蕴也无意讨论:“随她吧,她自己开心就行。”
  “我们管好自己。”
  “行吧,”阮舒瑗催她,“那你快吃,都要凉了,凉了不好吃。”
  池蕴淡笑,眉眼靓丽明媚,“还是我们阮医生疼我。”
  “就你贫。”
  至于季圳然那边,阮舒瑗没再问更多。
  都是芝麻绿豆牵连起的关系,池蕴能和他这次再走多远,也随心吧。
  走一步看一步。
  -
  而她们不知道。
  季圳然同样和尤辰许不欢而散之后,心烦意乱地油门直接踩到了市一院停车场,但没有足够的理由上楼,他连出现在医院的由头都没有。
  看着楼上池蕴那边办公室亮的灯。
  季圳然的手机震动了下,是亲妹林纾清发来的消息:[你家密码多少?]
  季圳然:[有事?]
  林纾清:[妈说做了点你爱吃的辣白菜还有冬笋炒肉,让我给你拿过来。你是不是不在家,家里密码方便给我?好多盒,我给你放冰箱。]
  季圳然:[不方便。]
  林纾清:[那我放哪儿?]
  季圳然:[带走。]
  林纾清:[季圳然,你态度能不能好点儿?妈做给你的,你现在都不吃了是吧。]
  一时间竟分不清到底他是哥,还是她是姐。
  她一个小屁孩儿现在嚣张成这样?
  季圳然一通电话打过去,林纾清挂断,然后十几秒后打来:“干嘛啊你,我和男朋友打电话呢,你没事给我打什么电话?”
  “你那电话一天打几十个,你俩腻不腻?这都多少年了,你俩没七年之痒的?”季圳然受不了这两个恋爱脑,找他俩其中一个保准是在另一个人煲电话粥。
  林纾清莫名其妙她打电话,他有什么好发脾气的?
  “我打电话又碍着你了?你最近工作压力很大?”
  有种关切询问他没事挑什么刺的无语态度。
  林纾清也是难得回趟家才听说了季圳然最近掷千万买两套房子的事情?他是受什么刺激了,要花钱去消遣?
  两人龙凤胎,季圳然名副其实的哥哥。
  钱都是小事,林纾清关心的是季圳然的精神状态。
  但她这话,在季圳然听来,总像在骂他发癫。上次吵架这小丫头就这么骂他的。
  “行了,菜你拿回去,你和你的亲亲男朋友慢慢吃,别管我了。”季圳然懒得多说,不耐烦地刚想挂。
  “等等!”林纾清急了,“你是不是真碰上事儿了啊?”
  还是亲妹的直觉精准。
  细碎的声音,她像在输密码,很快,门解锁的声音传来。
  林纾清猛地深呼吸,放轻松了。
  “还好,吓死我了你,季圳然。”
  季圳然:“?”
  “我还以为你和那次一样,又把自己关在家里面,马上要晕过去。”
  “......”季圳然在林纾清嘴里总是听不到什么好话,“行了!挂了!”
  他都不在意自家大门被开锁了。
  毕竟季圳然会设置的密码,季家全家人都知道。
  [00950810]
  两个零的前缀。
  后面池蕴的生日。
  林纾清甚至更是精准地,直接在801输入了这个密码。
  因为楼下住的池蕴。
  他们也都知道。
  -
  时间过得很快。
  周五下午五点,李佩华带着乔家小的在医院门口等池蕴。
  池蕴手术做完已经五点半。
  她有提前在微信上和李佩华打招呼,姗姗来迟。
  李佩华也没怪她,只是带着小的和她一起坐到咖啡厅,本支援由蔻蔻群一乌尔而七五二八一整理把说好要给池蕴拿来的日记本递给她。
  “就那天给你拍了张照片,”李佩华说,“其他的内容,我都没看。”
  “看了也无所谓。”现在的池蕴并不在意这些。
  李佩华像是还对她愧疚,“当年我偷看的,就是这一本对吗?”
  池蕴没接话,敷衍过去,直接说:“我要准备搬房子了。”
  “现在卧室里那些机器和东西,你准备什么时候接手?”像是考虑到那些东西一个人搬的不可行性,池蕴说,“你考虑好要搬到哪儿,我找搬家公司给你送过去。”
  意思她之后不会再承接她的任何东西。
  池蕴的行李向来少,加上池靖和的东西也不多。
  大头是李佩华的,只要她愿意尽快拿走,她的搬家就不会太麻烦。
  李佩华也听懂了池蕴的意思,犹豫着没开口。
  池蕴不是专门来为难她的,“半个月的时间,考虑好告诉我。”
  说完她就起身,“对了。”
  “元旦那天扫墓的假早就请好了,其他时间我没空,你没必要为了凑我时间搞得自己纠结。反正就元旦那天,有时间你就去,没时间别强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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