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头到尾扫视了攸宁,然后勾唇一笑: “我是神,不是男人。”
“你要做什么?”李攸宁警惕地看着面前地男人,一刻都不敢放松,但是她心里是没底的。她在国外,手无缚鸡之力,面前是一个力气比她大许多的成年男人,还有那么多的信徒。
“你要奉献给神吗?”他直接问。
攸宁手一抖,强装冷静,抿嘴笑了: “不是此刻。”
他的神情和缓下来,甚还稍露了些喜色,他的面颊泛起暗红色,眼睛也像喝了酒,盯人的目光很烫,继而俯首在她耳边说道: “那我等你!”说完他便走了。
李攸宁关上房门,心里有些发慌,她在房间坐了一会尔,继而整理了下思绪,又出去了。
……
她走出房间,快到傍晚了,她假装好奇的样子,四处观看。
“最近有人献祭吗?”她又听到了那个男人的声音。
“暂时没有,不过我们的信徒都在等待,等待为您殉教的那一刻。” 李攸宁听着教会在讲着全世界都在为主奉献的时候,她敏感的捕捉到了靖州、深市等关键词语,她还听到了有人说接下去还有人会为主牺牲,江州、宁州、京州的奉献者。
如果能联系警方就好了,那就可以避免自杀,拯救更多人的生命,可是他们是通过什么联系的呢?
“攸宁,你在这里干嘛?”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她一跳,她转头一看,是乌乌。
男人走了出来,他的目光落在了乌乌身上,紧接着他问: “在这里还习惯吗?”
乌乌有些害羞, “这里很好。”紧接着她又看了他一眼,然后道: “房间的包都是给我的吗?”
李攸宁闻言,严肃地看了她一眼,眉毛不自觉皱了下。她的神情被男人捕捉到了,男人神情愉悦,温柔地说: “当然,全是你的。”
“攸宁,你拉我干嘛?我还没说完话。”李攸宁心头有些乱,找了个理由,拉走了乌乌。
在她的房间里,她语重心长地对她说: “乌乌,你还小,虽然我们没有相处几天,但是我要提醒你,这个男人他不是什么好人,你千万不要被他迷惑。”
“可是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住过这么好的地方,也没有见过这么好的包。攸宁,你知道吗?我房间有个包,市场价值一百多万,他竟然说是给我的,而且他长得也很帅。”乌乌摇着攸宁的手,一脸天真地说道。
“乌乌,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这个道理你也应该懂。晚上你要不和我住一个房间吧?”攸宁有些担忧。
“不了。”乌乌眼神有些闪烁, “我就在你隔壁,有什么事情我会喊你的。”
晚上,攸宁辗转难眠,虽然她已经确定房间没有摄像头等设备,但是对这个男人的害怕让她把凳子堆到了门口,同时她在枕边藏了一把小刀。
只是到了半夜,她迷迷糊糊中听到了女人的声音,她听不真切,只听见偶尔泄出来的喘息、求饶声以及男人的低喘声,被迫听到这些声音,李攸宁很抗拒,出于本能地觉得异常羞耻,迷迷糊糊中,她睡了过去。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她有些不安,一大早便敲隔壁乌乌的门,乌乌打开房门,李攸宁看到她的肩膀上都是吻痕,原先青涩的脸庞变得艳丽,现在就像熟透ʝʂɠ了的桃儿,果肉软烂。
男人只围了一条浴巾,从乌乌身后探出头来。
“畜生!”攸宁的理智全部消失了,她的情感战胜了一切,她忍无可忍,扬手给了男人一个巴掌。
第十二章 恼怒至极
刹那间,空气安静了,仿佛静的可以听到一根针落地的声音。
男人脸上被她打出了一道血痕。
她的冲动来源于她预见了乌乌的结局,她还是一个才刚刚满十八岁的少女。
她抬头,眼前的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有愤怒、审视、不可置信和一种异样的神色。
这种异样的神色,使她警铃大作,因为在她深入报道的江州红楼案的主犯眼中见过……
因此脑子传达给她的第一条指令就是逃跑,但是她的腿不争气得软了。她连忙往自己的房间跑去,在想关上房门的那一刹那,男人抵住了房门。由于他推门时的冲击力太强,攸宁重重摔在地板上, “嘭”得一声,她疼的低呼,爬起来时晕头转向,男人几个大跨步来到她面前,抓住她的胳膊将人从地上提起,扔回到床上。
攸宁想起了她的那把刀,急忙往前爬去,想要抓住那把刀,但还未够得着枕头后面,脚踝被男人抓住,她整个人在床上被他拖行往后半米,来到男人可以掌控的距离。
后腰窝被男人的膝盖抵住,她双手被一块长条形的布料好像是浴巾带子的东西反剪到身后绑住。
“不要……”攸宁尖叫,眼泪喷涌而出,她此生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场景,哪怕在她假装大学生深入红楼案的会所时,她都没有如此慌过。
她挣扎着往上抬着身,没想到漂亮的蝴蝶骨抵到一根硬物,哪怕隔着布料,她也明白那滚烫的东西是什么,她颤栗着声音求饶: “不要……”
身后男人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亢奋: “不要什么?”
随后,攸宁听到了此生为止最恶劣的话。
“他们都说我是神,你说我是畜生,我今天倒要让你看看这两者的类似之处。”
男人说完,扯过攸宁被绑的双手,借力将她抬起翻了个面。女人精致的脸上眼睛有些红,恶狠狠地瞪着他。他不觉得一愣,紧接着诱哄般地说道: “ 这里的孩子会有专人教授,这里的男人有工资拿,这里的女人养育孩子,没有战乱,我是圣人。我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切,跟着我,你可以拥有你想要的一切。我会让你体验最极致的欢愉。”
如果攸宁和一般的女人一样,也许就要被他蒙骗了。可是她见过茂兰、月季的惨样,见过他为了满足欲望对这些女孩做了什么,她的心里只有痛恨。
说完男人起身,脱下浴袍,随手丢在一旁,露出他麦色肌肤下孔武的胸膛。虽然眼角的淡纹昭示他的年纪,但是他保养的很好,身体并没有留下岁月的痕迹,毕竟他也是靠这副身体去征服众多的女性的。
她扭着身躯躲避,但是失去平衡点的身体根本不可能斗得过他,反而在挣扎中露出的软腰酥胸如勾引般吸引着男人深沉的目光。他饶有兴致地观察着女孩脸上的痛色,像在欣赏一个残缺的绝美艺术品。
他跪在床沿,拉住攸宁的脚踝将她拖行到自己身下。攸宁翻过身,想逃,被男人死死摁在床上,面对攸宁的挣扎和不屈服,他着实有些恼怒。
“那就这个姿势。”男人说完,便一把扯下攸宁的裤子,紧接着他愣住了,他的表情有些吃瘪,只见攸宁内裤之下垫着一层厚厚的卫生棉,她此时正逢生理期,攸宁心下一喜,她赌对了。
她弱弱地看他一眼,紧接着忍住恶心,劫后余生般捂住胸口,假装害羞道: “我都说了不是此刻了。”
“好的,那我等你。”男人虽有些不悦,不露神色地看了她一眼,推门走了出去。
一直在门口听着动静的乌乌,见男人裸露上身走了出来,有些吃惊,有些畏惧地退到了一旁,紧接着她看男人走远了,犹豫了一下,走进了攸宁的房间。
她看到攸宁衣衫不整、有些出神地坐在床上,有些惶恐不安,半晌,才勉强自己露出个似笑非笑的笑: “攸宁,你没事吧?”
攸宁垂眼,强行绷着表情,平静道: “为什么不听我的话?”
乌乌神情有一瞬间的慌张,身子也不自觉颤了一下,但转瞬又掩盖下去,努力保持语气的轻快: “我只是奉献给神了。”
此刻,攸宁的泪水无声无息地涌出,她感受到了心言和她说的无力感,她的眼前浮现出了月季的模样,她轻轻地叹息了一声: “他不是神,他是个恶魔,你才十八岁,总有一天你们会知道的,只是到那个时候,一切都晚了。”
攸宁心里明白,对这些年轻女孩来说,相貌、身高、财富、权力、智慧,她们从一个人身上都看到了,难怪她们像飞蛾扑火般沉迷。只是她们不知道,命运馈赠的所有礼物,都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
经历了这件事情后,攸宁加快了进度,她拍摄了城堡的地形图、信徒们集会的图片以及他低下头抚摸信众头顶的照片,她心里想着等生理期结束,她可以溜走了。 同时她觉得随着时间的推移,她们一定会越来越受限制,每次的最新资料,她都会第一时间发给小方。
只是每天晚上,她不知道是谁被神宠幸,是乌乌、卡娜、君珊、朵拉还是她叫不出名字的女生,她知道迟早她避无可避,她还没有想到如何再次拒绝男人的方法,因此她没有任何办法,她打开了包里的药,沉思了下,便一口吃了下去。
第四天清晨,乌乌敲响了她的门,她的眼睛红红的,似乎刚哭过,她低下眼,轻轻地吸了下鼻子,很小声地说: “对不起,攸宁,我错了。我不应该不听你的话,我真的错了。”继而她的小声哽咽变成了大声抽泣。
乌乌告诉攸宁,昨天晚上她收到了那个男人的邀请,乌乌很兴奋,那个男人第一晚上的温柔与缠绵让她怀念,于是她便赤脚、穿着睡衣兴冲冲地往男人住的房间跑去。
等她满怀少女的希冀之心跑到了他的房间时,却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呆了。
第十三章 只有你有资格
她以为只有她一个人,没有想到推开房间她见到了一群人,有男人、有女人,有些她认识,有些她不认识,男人女人穿着很少,都跪坐在地,许久不见的卡娜也在其中,空气中弥漫着甜腻的香味,让人昏昏欲睡。
男人已不在是温柔的模样,他平静、淡漠,在进行了一个仪式后,他说: “我就是神。”
紧接着跪坐在地的男人和女人互相亲吻、缠绵。
乌乌和攸宁说,男人像突然变了个人。他声称,一个人如要获救,就必须接受他和他信徒的纯净血统,即与其通过性关系进行“血统转换”。谁和这些人保持肉体关系,谁的血统就越伟大。
对女人来说,最重要的就是做这个工作。然后乌乌似乎想到了什么,露出了后怕的表情: “攸宁,你知道吗?然后他们就在我的面前集体……他说和具有纯净血统者发生关系是个人得救和拯救人类的伟大义务,这些都是他伟大的信徒,血统都很纯净。”
说完,乌乌眸中闪烁着惊恐, “我发现大家都深信不疑,虽然有些人刚开始还有些放不开,但很快被周遭的环境感染,也变得疯狂了起来,尤其是卡娜,她乐在其中。”
攸宁闻言连忙扫了乌乌一眼: “你……你没受伤吧?”
乌乌鼻腔发酸,登时红了眼睛,仓促地低下头,攸宁这才发现她的身上都是青色、紫色的痕迹,密密麻麻、惨不忍睹, “攸宁,我不该不听你的话,我错了,可是他们……”乌乌抬起头,紧紧地抿着唇,突然痛哭了起来,汹涌的泪水从手指缝流溢出来。
“给你。”攸宁手上拿着一个紫色的药丸递给乌乌,移开了眼睛。
“这是?”乌乌有些疑惑。
“避孕药,应该时间够的。”
乌乌羞愧的无地自容, “谢谢!”继而她脸上飞起一道红晕,眼光低垂, “不过,卡娜说以后我们都用不着了,你怎么会有这个?”
攸宁心下冰冷,用不着?也就是说所有服侍神的女生最后都是输卵管或者子宫被摘除了?那为什么月季会得艾滋?难道他还把她们献给了其他人?
她见乌乌还在看她,赶忙压制住了自己愤怒、惊恐、茫然的情绪,连忙回答道: “这个啊,我一般都随身携带!现代女性你懂得!”攸宁一副大大咧咧的表情。
闻言,乌乌没有多问,点了点头。其实攸宁自从知道了这个所谓神的秉性后,她就准备好了一切。无论是保护自己延长生理期的药还是哪一天万一有意外的避孕药,她都准备的妥妥当当ʝʂɠ。只是她唯一没有料到的是这个男人比想象中更可怕与无耻。
“乌乌,我有点好奇,君珊、朵拉为什么这么快如此沉醉其中?你为什么突然意识到不对?还有卡娜,她到底是什么身份?”
乌乌有些不好意思, “我虽然与她们相识不久,但君珊的家庭是一个重男轻女非常严重的家庭,她本身就很没安全感,前段时间刚和一个渣男分手,感情受挫。她看到神……不是,那个男人这么优秀会情不自禁的陷进去,听从那个男人的摆布。朵拉一直没什么主见,盲目从众,有时候网络上的很多消息她都会很愤怒,会去抨击,其实后来很多消息都是假消息,都反转了,她很少思考。”
“至于卡娜,我真的不了解,我们三个人在去大金塔找心言大师求签的路上碰到她的。她看起来瘦瘦小小,特别招人怜爱,她主动和我们说话,聊起来发现我们年纪差不多,所以就成为朋友了。”
“至于我,为什么我会意识到不对?”乌乌眉头微皱,双手下垂,沉默了一会儿, “可能是因为我出身在一个幸福的家庭吧,而且我比较有自己的观点吧,虽然我很少表达。”她对着攸宁惨然一笑,也有些自嘲的意味在里面。
李攸宁听明白了,卡娜是在外面给神选择新的猎物,而这其中,生活不如意和盲目从众的人最容易被洗脑。
”攸宁,我们要不离开这里吧?”乌乌抓住她,一脸担忧。
攸宁苦笑, “你觉得现在我们能离开吗?”
乌乌脸色变了变,一丝不安涌上了眉间,她不知道想象了什么场景,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后背有些冷。
突然间门铃响了,两人对视一眼,乌乌漆黑的瞳孔里诚然都是惧怕。
该来的总会来,攸宁叹了一口气,起身离开床,打开了房门。
果然是那个熟悉的男人。他今天穿一身黑色的教袍,目不转睛地盯着攸宁。
“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攸宁灿烂一笑,手扶着门沿,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姿势, “有客人,不太方便。”男人直视攸宁,才发现她只要笑起来,五官就变得十分明媚,仿佛拨开浓雾的粼粼湖面,盯着赤色骄阳抖落了一身潋滟。
他忽地觉得嗓子有些干,拨开了攸宁的手,直接走进了她的房间。这时候他突然发现房间里乌乌也在, “你在这里干什么?”他有些不耐烦。
乌乌站起身,偷偷看了下攸宁,又看了男人一眼, “那我走了。”她飞快地跑出去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攸宁并不怕他,因为此刻她依旧还在生理期。
男人发现攸宁冷静下来正视他的时候,双眸又成了澄静无波的湖泊,里面赤裸裸地写着疏离与冷淡。
这个女人实在太吸引他了,他感到自己的身体像是被一股强大的欲望所控制,每个细胞都在渴望着与她的接触,他盯着她,丝毫不掩饰自己炙热的欲念,他情不自禁地开口: “跟着我吧!我真的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切。”
攸宁有些愣怔,眼神有一点困惑,又有一点愤怒和懊恼,她冷冷地问: “那这么多女孩怎么办?你的后宫怎么办?我看你很乐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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