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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勾狗：给老公还能看什么好东西，当然是我美好的肉体了。他向我走近的时候，我突然拉开衣服，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惊喜，专门打扮起来给他看的。可惜昨天雾霾太大，今天又下雪，我这会已经在机场了，下次有机会去老公家里脱给他看。
群里炸了，好几个人都给“狗姐”点赞，觉得太刺激了。
小花：你这样不合适吧，还有未成年人呢。
修勾狗：还行吧，未成年人的凰文写得比我的尺度大多了。花姐，你不会是因为老公看到我的肉体，嫉妒了吧。
这个群里的聊天内容，向来没什么下限。王丽知道，自己那句敲出去的话，有些着急了，这群里的人是个什么德行，她最清楚不过。只得打了几个马虎眼，跟着“狗姐”嘻嘻哈哈，但她心烦意乱，聊了一会，找了个借口下线了。
是有点嫉妒，“狗姐”的体重目测在 150 斤左右，油腻死了，怪不得林潮被吓到了。如果林潮看到的是她的身体，会不会有反应。王丽自认长相一般，但身材还不错，刚和沈渊在一起的时候，沈渊也总说她的身材不输女明星。
又想到给林潮送的加了“佐料”的蛋糕和咖啡，王丽脸开始发烧，有些坐不住了，决定再去一趟林潮家的小区，万一蹲到他出门倒垃圾，到时候翻翻垃圾桶，说不定有发现。
王丽起身离开，推开玻璃门的一瞬间，混着泥雪的冷风灌入，她挤进狂风大雪里，找到自己的车。
从包里摸出一副口罩戴上，往林潮家的方向开，因天气恶劣，车行驶的速度极慢，但王丽车技很好，开得还算稳。路上，她心痒难耐，觉得自己如果今天不去这一趟，脑补的都会是林潮看到肥猪身体的画面。
虽然不是高峰期，但雪太大，将近一个半小时才到目的地。她找地方停好车，进了小区，摸进单元门，轻车熟路，刚上两步台阶，竟见林潮快步从楼上下来。
他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香水味，很好闻，王丽惊在楼道，擦身而过的时候，心跳加速，赶紧把头扭向一边。
林潮脚步很快，并未注意她的异样，王丽的余光扫到他背了一个大包。待林潮出了单元门，王丽也一路跟了出去，看到他上了辆出租车。原本有些失望，觉得这一趟白来了，但突然冒出个大胆的想法。
既然他背了个大包出去，肯定一时半会回不来，不如去林潮家里转一圈。王丽拿出手机，在地图上搜了搜开锁的店，找了家不近但也不太远的，打电话过去，说自己出门倒垃圾，忘带钥匙，门被风吹得关上了，需要开锁。
王丽特意叮嘱，门锁不能坏，师傅报了价格，一百五十块，她同意了。
二十来分钟，开锁师傅到了。王丽拿出手机，翻出了一张林潮的生活照，说是自己男朋友的，屋里也有他的照片，师傅看都没看，用工具拆了猫眼，把一根很长，弯弯曲曲的细钢管从猫眼的洞里塞了进去，几秒钟后，门开了。
师傅顺手装好猫眼，掏出手机，亮出付款码，让王丽扫码付款：“可以多配两把钥匙，在哪儿放一把备用的，省的折腾，我的电话你存一下，如果要配钥匙记得找我，我就在这附近。”
没想到开个锁这么容易。若是平时，王丽肯定要临时搞价，但眼前，她赶紧把钱给他付了：“行，我如果要配就给你打电话。”
师傅走了，王丽推门而入。
第12章 【LI】11 春梦
紧张、兴奋、幸福、刺激，王丽心跳加快，重重地呼吸了几下。林潮的屋子虽然也在一幢老式单元楼里，但暖气很足。一阵温柔的温度包裹着她，被风雪入侵的身体，逐渐回暖。
天气不好，屋子灰灰的，调整好心绪的王丽，找到客厅灯的开关，按了一下，眼前亮堂了。房间不算大，三十多平，一室一厅的格局，家具和软装大多是宜家的款。窗户关着，很闷，她的心能从胸腔跳出来。这就是林潮的家，处处都有他的痕迹，充斥着他的味道。
王丽的身侧是林潮的鞋柜，简易的，几双值钱的球鞋装在透明的鞋盒里，摞成与她差不多等身的四摞。木质的小架子上，是一双半旧的黑色皮鞋，她拿起来，放到鼻子下嗅了嗅。味道不好闻，但她很沉醉，又嗅了嗅，依依不舍地放回原处。
玄关上挂着一件黑色呢子大衣，王丽把它抱在怀里，将脸轻放在衣服上，感受着面料的质感。林潮的衣服，还带着他惯用的香水味，王丽觉得，他们像是在拥抱。
一排挂钩上还有几顶帽子和包包，小钩上还有一把铜色的钥匙，她蹦出个想法，会不会是屋里的备用钥匙。小心取下钥匙，转身开门，将钥匙插进锁孔，扭了扭，门开了。天意，这是从王丽脑子里横空冒出来的两个字。
想起刚才师傅说的话，她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过去，说自己想配钥匙，问了地址。
关上灯，拿了钥匙，出了门。再次行走在风雪中，巨大的兴奋与她如影随形，疾风似刀，雪落在她的脸上、身上，整个人起了薄薄的一层白绒，她呼吸急促，向车的反向走去。
她将拥有一把林潮家的钥匙，往后，可以经常来他家小坐。配钥匙的地方并不远，开车过去，不到十分钟就到了目的地。王丽坐在小椅子上，看着配钥匙的师傅把一把直齿的新钥匙，在机器上打磨出与林潮家钥匙相同的纹理。
橙色的火光四溅，师傅提醒她，这么看着对眼睛不好。王丽摇摇头，说没事，把椅子往后挪了挪。配一把钥匙，并不需要太多的时间，钥匙放在她手心的时候，还带着温度。
第二次走进林潮的家里，是用新钥匙开的门。鞋子有点湿，她脱了，从鞋柜里挑了双男士的拖鞋换上。这个屋子里，几乎没有女人的痕迹，王丽心情愉悦，在屋子里伸展、跳跃，转了两个圈，似来到一处景区。
卧室的门开着，王丽旋转着进去，屋子不算太亮，她找到卧室灯的开关，打开。依旧是宜家风的家具，和客厅的干净相比，卧室要乱一些，尤其是床。灰色的，厚实的被子没有叠，乱糟糟地团在哪儿。
王丽盯着床看了一会，身子开始微微地抖，林潮的床，上面有他的味道，而他很可能曾未着寸缕睡在这张床上。手被牵引着，不受控制，王丽脱掉大衣，毛衣，秋衣，裤子，秋裤，解开内衣的带子，脱掉内衣，内裤，袜子也扯掉，将它们随意地扔在地上。
她光溜溜爬上林潮的床，钻到被子里。属于林潮的味道愈加浓郁，将她包裹，她的脸逐渐发烫。
身体被这种刺激撩起了感觉，裹在被子里的两只手，开始抚摸自己的身体，闭上眼，林潮出现了，亲她，吻她，她热情地回应，身体越来越热，快感越来越强，直到潮水袭来，愉悦的感觉将她淹没。
她tຊ轻轻喘着气，用双腿夹紧被子，将自己因快感滋生的粘液，蹭掉。一想到林潮的身体，可能会蹭到她身体里生出的粘液，虽然很可能干涸，但又兴奋了，心狂跳不止。
躺了好一会，算了算时间，该走了，尽管舍不得，她还是慢慢钻出被窝。床的侧面是个简易的衣柜，她打开衣柜，又打开衣柜里的小抽屉，里面是叠放整齐的男士内裤。林潮穿过的内裤，她摸出一条放在鼻子下面用力闻了闻，有他的味道。
鬼使神差，王丽把内裤套在自己身上，很大，不合适，空荡荡的。但离林潮的距离又近了一些，仿佛他们之间的亲密关系愈加真实。王丽套上自己的衣服，把她的内裤装进口袋。
反正有了钥匙，她随时可以再来。和刚进来时相比，情绪更加亢奋，脸上多了激动、满足过后的红晕。从卧室到客厅，很短的一段距离，回了好几次头。
再次到了客厅，王丽带着未消的红晕，又转了两个圈，喜悦掩藏不住，但视线在瞄到垃圾筐的时候，僵住了。
套着黑色垃圾袋的灰色的塑料垃圾筐里，牛皮纸色夹杂绿色图案的纸袋子，被折了几折，上面糊着提拉米苏的颜色，蛋糕没有被人动过，王丽瞧得出来，咖啡杯上透明的塑料封条还在。林潮没有吃她送的东西。
喜悦逐渐减弱，身子僵住，像裹了一层薄冰。抬眼看到厨房，走了进去，很小的空间里，塞了个小冰箱，她伸手将冰箱打开。林潮应该不常在家里做饭，冰箱里没有蔬菜，却有很多加热就能吃的速食，还有几盒面膜和保养品。
一瓶倒着放的蚝油，让王丽起了心思，她拿出蚝油握在手里，冰冰凉凉，拧开盖子，朝着瓶嘴吐了口口水进去，再将盖子弄好，晃了晃，放回原位。她想，不吃我的那个，那就吃我的口水吧，总会吃到的。
离开厨房，去了卫生间，在马桶上坐了好一会，起身，用林潮的洗面奶洗了个脸。回到客厅，用手机自拍了几张照片，照片若发到群里，会相当炸裂，但她舍不得，林潮的家只有她能来。她和她们，终究是不一样的。
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关上门。出了单元门，天色暗了一些，依旧是混沌的，雪还没停，但小了很多。一想到从林潮家离开，要回到那个有沈渊的地方，突然像坠入阴冷的湖水里，向着黑暗的湖底下坠。
回去的路程不短，路程更堵，车走一走，停一停。王丽的脑子里，都是刚在林潮家的画面，她对林潮的情感，又近了一步。如果，王丽想，她用几粒安眠药的话，他们的身体说不定会有更亲密的接触。如果，在林潮的卧室悄悄安一个摄像头呢，那她岂不是每日都能看到鲜活的，只属于她的林潮。
越想越兴奋，漫长的一段路，竟也不觉得烦。但总得回去，至少目前是这样，或许能想个什么办法，彻底离开沈渊。
到了更为熟悉的木门前，王丽深深地吐了口气，掏出钥匙开门。走进垃圾堆一样的屋子，心情也散发着恶臭，沈渊窝在沙发上，用手机看直播，听到动静，他抬眼，狠狠将手机从支架上取下来，扣在茶几上，表情凶狠地盯着王丽。
“哎呦，不是让人开了么，怎么一晚上没回来，不会去卖了吧？”说话时，沈渊用手抠了抠右边的眉毛。
“是啊，是去卖了，怎么了？”一阵恶心从胃里溢出来，从肠子里往上涌，王丽捂着嘴，干呕了两下。
沈渊伸手：“卖的钱呢，给我。”
王丽皱了皱眉：“昨天不是给过你钱了吗？”
沈渊伸了个懒腰：“今天出门吃了顿好的，花完了，别废话，给钱。”
看着他死皮赖脸的样子，王丽没好气地吐出两个字：“没有。”
沈渊脸上的狠劲更浓，他起身，几步跃到王丽眼前，就要去抢她的包。包里真没什么钱，但刚在路上，她把脱下来的内裤从衣服口袋里换到了包里。虽然她和沈渊之间，早已算不上情侣，但这件事，并不想让他知道。
王丽上了劲，把包往自己身后拽：“没钱，真没钱了，不然，我给你手机再转二百。”
沈渊觉得王丽反常，平时她虽怼他，但也就是逞口舌之快，不会像现在这样紧张。他得出一个结论，包里有钱，而且还不少，否则她不会这么着急。
“我操你妈，学会藏钱了是不是。”
沈渊手上力度加大，一手拽着王丽的头发，把她往沙发的方向拽。王丽吃痛，但还护着包，沈渊拽着她的头发，眼看要把人往茶几上磕，王丽头皮被拽得疼出了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流。忍着疼，伸手去护自己的头，包被沈渊一把拽走。
王丽的双脚几乎要离地，依旧奋力去抢包，沈渊朝她肚子上踹了一脚，她后退几步，整个人磕在茶几上。沈渊单手将包打开，翻了个个，包里的东西一件件落在地上、茶几上。并没有钱，沈渊对着一个空包抖了抖，没钱，包里的每个卡兜都翻了，没钱，捡起落在地上的钱包，打开，不到五十块的现金。
“都说了没钱。”王丽忍着疼，单手扶腰，准备从茶几上爬起来。
沈渊带着狐疑，眼珠乱转，越发觉得这一切不对劲，他的眼神落在散落的东西上扫，摔开的粉饼，半旧的小本子，几支口红，还有皱巴巴的一条内裤。穿过的内裤。
“你他妈还真找男人去了，玩挺花啊，都不穿内裤了。”沈渊扑过来，像一只发狠的野兽，双目嗜血，伸手去脱王丽的裤子。
王丽挣扎着跟沈渊扭打在一起，但终究力气小，不是他的对手，她身上的牛仔裤和秋裤被沈渊扒了下来。露出一条黑色的，带着松紧宽边的男士内裤。
沈渊看到了，大喝一声，骑到王丽身上，往她脸上甩巴掌：“你他妈真是玩得花，被野男人干完，还把人家内裤穿身上，鸡都没你玩得花。”
“我跟其他男人花不花，你介意吗？”王丽忍着痛，吐出一句话。
沈渊手上的动作没有停，嘴里吼着，我操你妈，我操你祖宗，用词极为单调和匮乏，却因不断重复的次数和高昂的语调，杀伤力十足。他生气，不是因为吃醋，而是觉得栓在自己身边的一条狗，竟然不听话了。
“别，别打了，我求求你，别打了。”王丽从嗓子里挤出哭腔，服了软。
“狗男人是谁？”沈渊停了手，问。
“不，不认识，就是心情不好……”王丽撒了个谎。
“收人家钱了吗？”
“没，没有。”
“白让人上啊，傻逼。”沈渊说，“这可是你给我提供的思路，如果以后我没了钱，你就去接客，也算个生意，说不定咱俩的日子都能好过点，但你别想着离开。”
王丽叹着气，微弱的气声里是绝望，却带着柔软。深渊骂她“我操你妈”，她倒真想让他去，生母和养母的样子，她都看不太清了。
沈渊从王丽身上爬了起来，重新窝在沙发上，点了根烟。伴着王丽的哭声吞云吐雾，竟有说不出的快感。
王丽能察觉到自己的眼睛、脸颊，以可以感知的速度膨胀着。身上的痛感十分明显，她抬了抬肿胀的眼皮，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钟表，还有二十分钟，就八点了。
第13章 【YU】12 交易
到了八点，江枫渔准时登录了“一朵云”的 QQ，“小花”的头像亮着。她敲下一行字，算是寒暄，然后直入正题。
——我之前自杀过一次，被救回来了，但记性变得不太好，很多事情记得模模糊糊，电脑也被人彻底清理过，所有的聊天记录都没有了。
“小花”似乎并不惊讶，发过来一个“哦”字，又跟了几个字：真的假的？
一朵云：但我记得你，记得林潮，网络上的事情，我比现实里要记得清楚一些。
小花：失忆，怎么跟拍电视剧似的。
一朵云：电视剧也是来源于生活，我不是失忆，是记不太清，记忆模模糊糊，断断续续。我想跟你买我曾经的记忆，就是我们所有聊天记录的截图，你开个价吧。
江枫渔盯着屏幕看，总觉得眼前有什么东西在流动，在空气里撞出涟漪，却并无痕迹，像一场幻觉。电脑屏幕上并没有跳出新的对话框，大概率“小花”在思考，开一个什么样的价码合适。
虽然，江枫渔很想知道关于陈楚妮的过往，但也知晓人性在金钱面前，时常脆弱。她不想表现得太过急切，将自己塑造成一位财大气粗的冤大头，膨胀了对方的欲望。
等待，又或者是隔着网线与电脑屏幕的互相对峙。江枫渔看了看表，其实才过去了九分钟，但时间似乎被扯拽得无限绵长。她想过，或许“小花”会怀疑她究竟是不是“一朵云”，tຊ但其实她是与不是，就算对方猜到她可能是假的，带着目的，也并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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