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咱们这里有没有天灵石?比如灵脉附近?”
“不可能,天灵石只有修仙大陆才有,只有修仙大陆的巨型灵脉才能偶尔产出一两块天灵石。”
她还在天玑大陆的时候,那些闯入的修仙者身上带的灵石中,天灵石都极其罕见,说明这不是一般人能拥有的东西。
“咱们云霄山底下的小灵脉能抵几块天灵石?”
“不能比,天灵石用了就没了,小灵脉虽然小,却可以源源不断地产出灵气。”
如果一定要比,完整的一块天灵石,蕴含的灵力可以相比一条中型灵脉。
木怀玉超级心动:“怪不得张立心豁出所有都想去修仙大陆,连九转回天阵那种阵法都敢用。”
“奶奶您不想去?”
木怀玉哈哈一笑:“傻孩子,我一个资质这么差的人,去了修仙大陆那不是被人欺负到还手之力都没有嘛,去了干什么?”
“再说,你和你爸妈才是我最重要的人,没有你们在身边,外面再好我也不想去。”
江川木婉夫妻俩干完活回家,戴着草帽也是一头大汗,本来挺累的,木婉听到娘这么说,她顿时就精神了:“娘,我还以为你有了福宝就不喜欢我了。”
木怀玉轻哼:“我哪里不喜欢你了,是早上给福宝煮鸡蛋没给你煮?给福宝吃肉给你吃菜?”
木婉乐得合不拢嘴,江川笑道:“娘你别管她,她隔段时间就要闹一出,前两天还问我喜欢福宝还是喜欢她。”
“没名堂,你看看你女儿都多大了,还整天闹腾。”
木怀玉笑骂:“我看等你以后有孙孙了你怎么办,难道到时候整天抱着孙孙问福宝,是喜欢孙孙还是喜欢你?”
木婉狂笑,眼泪都笑出来了:“娘,你可别说了,怪不好意思的。”
木怀玉笑道:“好在福宝和胥章谈上了,你胥叔和杜姨都知道你性子。福宝要是谈个别家的,到时候我看你在亲家面前好不好意思。”
说到这个,木婉又要说女儿了:“娘,别家小姑娘说起对象啊,结亲呀,都会害羞脸红不好意思,你看看咱们家福宝,我就从来没见到她脸红过。使唤胥章特别顺嘴,胥章也真听她的话。”
木玄玑眨了眨眼,不解:“这有什么好脸红的,他对我好,我知道呀。”
“只有他对你好,你不对他好?这样以后能长久?”
“我也对他好。”说这话的时候木玄玑有些心虚。
“你呀,被我们宠坏了,不会做饭不会做衣服,这些都不提了,你对胥章好歹嘴巴甜一点。”
“妈,咱们不说这些,暑假我带木简去新疆找他爸妈,你要不要一块儿去玩几天?”
“我才不去,夏天怪热的,我还是喜欢住在山上。”
木怀玉说:“不用叫我们,你带木简去就行了。要是葛关想去,你把葛关带去也行。顺便去昆仑山那边看看界石的情况。”
“我也是这么打算的。”
张立心已经死了,应该没有哪个人能动她布下的阵法。不过,万一呢。还是过一段时间去检查检查才放心。
顺利把话题转移开,趁奶奶和爸妈说寨子里的事情时,木玄玑悄悄溜回房间,提起笔给胥章写信,跟他说,刚才奶奶和妈妈嫌弃她什么都不会,哼。
六月底,胥章收到福宝的信,顿时笑起来,真想福宝现在就在他面前,他想当面告诉她,不会这些也没关系,他会就行了。
他喜欢她,从来不是因为他会做饭会做衣服,他喜欢她做自己的模样。
胥章邀请木玄玑去三川河水电站玩儿,木玄玑要带木简去新疆,等她从新疆回来再决定要不要去三川河水电站找他。
今年的夏天真是热,到了七月小暑的时候,木玄玑一下山就想回山上,简直太热了。
木简拉着师父撒娇:“咱们说好了,要去新疆看我爸妈。”
“好,去,又没说不去。”
木简瞪着师父,刚才师父明明往后退了两步,还很犹豫的样子,明明就是不想去。
“小孩儿别那么多心眼子,我说去就是去。”
好吧,暂时相信师父吧。
木简拉着葛关:“走,我带你去看青苍河,说不定有人在捞鱼。”
这会儿已经下工了,两个小孩儿跑到青苍河边,好些男人在河里洗澡,热闹极了。
木简胆子大,衣服裤子一脱就往河里蹦跶。
“葛关,你快下来呀!”
葛关年纪大一些,要脸,不好意思脱光,就在岸边玩水,说什么都不肯下去。
“木简,前边草笼里有条鱼。”
“哪儿呢?”
木简赶紧游过去,他人小腿短游得慢,还没等他游到草笼边,四五个男人涌上去抓到了鱼。
木简正在失落呢,一个浑身晒得黑黝黝的半大小子把鱼塞给他:“你带回去给小族长吃。”
“你是木家人哇。”
那小子哈哈一笑:“我肯定是木家人,去年过年我还回木家寨了,我看到你在食堂后厨偷小酥肉吃。”
木简:“……”虽然我年纪小,但是还是要脸的哇。
魏海和林梅夫妻俩今年带着孩子去县城了,他们家没人,木玄玑带着徐阳和秦思去林宽家住一晚,木简就把鱼抱到林宽家去了。
木简告诉师父鱼是一个黑小子给他的,林宽媳妇儿一听就知道木简说的是谁。
“你说的那个肯定是丁瑞家的二小子。那小子今年下半年该读初一了,这不是暑假嘛,不耐烦待在城里,就跑回他爷爷奶奶家了。”
丁大春的儿子林和下山后定居青苍大队,生了一女一儿,女儿林小琴跟着木家姓,儿子改回丁大春的姓,取名丁瑞。
丁瑞这个当哥哥的像爷爷丁大春,是个手艺人儿,成年后回丁大春祖籍江西一家瓷器厂找了份工作。
丁瑞虽然不像妹妹林小琴那么有出息,但是他手艺好,又在木家族学读过书,能说会写,现在已经是瓷器厂的二把手了。
林宽的媳妇儿说:“他们兄妹差不多时间结婚,丁瑞家的大小子都快成年了,二小子也十多岁要读初中了,小琴家的头一个孩子才三岁多刚会跑。”
秦思搭话:“小琴主要是工作太忙。”
“也是,女人家想干出一番事业可难呢。想起六六年小琴刚当上县委书记的时候,其他公社说闲话的人多得很,也就是这些年小琴这个县委书记当得好,又是修路又是搞工厂,寒冬腊月青苍河淘泥沙啥的她也把事情安排得妥妥当当,才慢慢获得大家认可。”
说起林小琴,林宽媳妇儿高兴道:“有小琴在呀,我家两个闺女读书可努力了,都是跟小琴学的。”
木玄玑赞同:“家族里面,有个领头人很重要。”
林宽媳妇儿连忙道:“我们木家的领头人肯定是族长和您。”
“我和奶奶是木家的族长没错,你们不要跟我们学,也学不来。你们该跟着我堂伯学,跟着林小琴学,他们才是你们的榜样。”
“您说的是。”
木玄玑多说一句:“以前虽然没有明说,今天我就告诉你,你也可以告诉其他族人。”
“小族长您说。”
“虽说木家的人脉大半是我奶奶和我建立起来的,但这些人脉都是给你们用的,以后家里的孩子无论是读书、工作,需要族里伸把手的时候别犹豫,一定第一时间告诉族里。”
“小族长说的太对了,我们都是普通人,能力有限,以后还要仰仗您和族长帮忙。”
“都是一家人,小事情。”
林宽媳妇儿听完小族长的话,激动到心口乱跳,林宽回家后,林宽媳妇儿拉着丈夫进屋,把刚才小族长说的话告诉他。
“你不知道啊,当时听小族长说族里的人脉随便我们用,当时我那个激动的心呐,恨不得跪下给小族长磕三个响头。”
林宽笑了笑:“小族长不是多话的人,平时跟咱们交流的也少,不过小族长没少为家族想法子,要不然你以为长年他们能升得那么快?”
“长年升得快不是因为他那个朋友田政……”
“你呀,想少了,田政虽然有些作用,他自己也够努力,不过说到底,长年能升那么快,也是因为他是木家人,享着小族长的好处。”
“咱们家两个女儿学习不错,特别是老大,性子强,能扛事儿,以后就算比不上小琴,有家族扶持,也不会太差。”
林宽叹道:“我这一辈子,最多也就在公社混一混,咱们两个女儿必定比咱们过得更好。”
“肯定会的。”
魏海夫妻去县城后,青苍大队木家族人的领头人就成了林宽,第二天早上木玄玑一行人离开后,林宽就把大队上木家的十几个当家人叫到家里,把昨晚上小族长的话讲给他们听。
“族里什么都提咱们打算好了,又是提携咱们又是请老师教孩子。族里使劲儿了,咱们也别掉链子,好好的跳板就摆在眼前,要是连迈一步都不肯,那活该你们家受穷过得差。”
“我这话说得重了点,不过理是这么个理,大家回去好好想想吧。”
他们早就不是二十多年前刚下山的木家了,这些年木家越来越好,林宽也跟着长见识,他明白,人一辈子难得碰到几次改变命运的机会。
如今,一次大机会就摆在眼前,该往前冲一冲了。
两天后,木玄玑到了新疆,在部队驻地休息了两天,带着两个孩子出发去昆仑山。
齐武说自从上次他们离开后,昆仑山上一切照旧,再没人来。
木玄玑上山检查完后,确定没人动过她的阵法,她带着孩子在昆仑山附近玩了两天就回驻地了。
叶泉和木瑶夫妻俩抽出两天空来,带着儿子去附近玩。
路上,木瑶跟木玄玑聊今年部队驻地的变化:“前两个月来了一批工农兵,嘴上说是自愿来支援边疆,我看他们并不太情愿。”
秦思知道这事儿:“从工农兵第一届毕业生算起也好几届了,他们的能力如何大家都心里有数,工农兵的名声不好,好单位不乐意接收他们,那些没什么门路的毕业生高不成低不就,加上教育改革的推动,他们的地位越来越尴尬,干脆就自己主动去支援边疆,至少落个好名声。”
他们这么考虑木瑶也表示理解,但是:“我们这里是医院呐,要是本事不到家,手术台上可是要出人命的啊,他们去哪个单位支援不好?非得来咱们这儿?”
木瑶简直顶不住:“平时工作就够忙了,还要教他们,给他们收拾烂摊子。说实话,要不是实在走不了,我简直不想搭理他们。”
“你也快了吧,当初说的是支援边疆五年?”
“没错,今年过完还有两年,算是熬过一半了吧。说句心里话,这里的日子苦是苦了点,不过靠着自己的本事能帮到人,苦也是乐。”
秦思笑道:“你们单位选你们来支援边疆是对的,换成其他人来不一定有这样的觉悟。”
“也不是,我和叶泉两个人来新疆这两年多,经常能收到上海那边寄来的包裹,吃的用的都有,医院里的同事都惦记着我们。”
提起医院的同事,一直没说话的叶泉忍住说了句:“听院长说,好些下放的同事都平反了,咱们医院的人手越来越足,这是我这两年听到最好的消息。”
木玄玑慢悠悠地盘着手腕上的手串:“放心,这只是开始,以后的好事一件接一件,多着呢。”
葛关这个孩子平时不怎么说话,也就是跟着木简一起玩儿才变得开朗了一些,到了新疆之后,木玄玑发现了葛关的一大爱好,那就是特别爱吃水果,哈密瓜、葡萄、香梨、苹果等等,他简直能当饭吃。
木简也爱吃水果,但是没有葛关这么疯狂。葛关爱吃水果,木简整天带着他的’小弟’葛关出门晃荡,在新疆待了一个暑假,两个人都会说一口流利的当地话了。
到了八月底,木玄玑想回去了,木简和葛关都不想走了,讨价还价之下,木玄玑答应他们一周后,也就是九月初再回去。
“师父,你干嘛着急回去呀。”
“家里有事情。”
八月四号,堂伯年前就在提的教育与科学工作者的会议总算开了,堂伯还传来消息,说是恢复高考的事情基本已经商定,预计十月份会通报全国。
在新疆的木玄玑都知道了,族里当然也知道了。
族里的孩子已经为高考准备小半年了,眼看事情就要成了,他们居然慌张起来,一个个不好好学习,就想求助玄学。
这不,奶奶打电话到驻地叫她早点回去,到时候领着族里的孩子们拜文昌菩萨,保佑大家都能取得好成绩。
“师父,不是有那个什么文昌符?”
“那个呀,也就是个心理安慰,没什么用,最多也就起个平心静气的作用。学习呀,终究要靠自己。”
木简嘟囔一句:怪不得,他学会了文昌符之后在自己身上挂了十个符,学不会的阵法还是学不会。
一周后,木玄玑带着木简、葛关回木家寨,一回家就看到她书桌上摆着四封信。
木玄玑一下笑了,刚好,她在新疆闲得无聊的时候给他写了两封,回头就给他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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