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珠穿着侍女的衣服,哭哭啼啼,“二哥哥,你总算答应见珠儿了。”
男人拢着外衫,容色清绝。
漫不经心,“什么事。”
昭潭立在外面听着屋内的动静。
商珠擦干净眼泪,“二哥哥,珠儿真的只有求你了。”
“母后让人把守在我的公主府上,不许我随意外出,是不是父皇已经敲定主意要让我和吐蕃的王子结亲了?”
男人听罢没有什么反应,他瞧着桌面的茶盏,“......”
“二哥哥,珠儿不想嫁去吐蕃,您现在能够在父皇面前说上话,能不能帮帮珠儿。”
商濯反问,“当时我让你不要掺和沈家的事情,你听了吗?”
“我......”商珠答不上来了。
等等,说来说去,二哥哥让她不要掺和沈家的事,不就是不要掺和他的亲事,说到底,还是为了那个蛮女。
哥哥看重蛮女,她也就心有成算了。
阿滢有些听不清了,她费力,忍着身上的酸痛钻过来,又要小心翼翼避免被外面的人察觉。
殊不知她的动作,早就被男人的余光一扫而见了。
偏生她还以为自己很隐蔽,没有被人瞧见呢。
凑到外面,果然听得更清楚了一些。
只听到一些沈家的事情,商珠在跟商濯认错,说她不应该随着皇后掺和,下次再也不敢了。
阿滢听得云里雾里,说到沈家,这又关她什么事,为什么商珠说是有关她的事情。
阿滢思前想后,脑子里忽然想到一个可能,下一瞬就被证实了。
因为商珠说,“我知道哥哥在找迟滢,我知道她的下落。”
商珠把她卖了。
“只要哥哥帮珠儿解决了联姻的事情,珠儿就告诉哥哥,她到底在那里。”
阿滢,“......”
她在哪里?她现在就在商濯的被褥里。
人都被捉回来了。
只是,不免会连累了三殿下,放下没有多久的心又高高提了起来。
“哦?”商濯似乎来了一点兴致,“她在哪?”
“二哥哥,珠儿不是想要要挟你帮忙,只是...只是想要和二哥哥交换而已,我...”她生怕商濯误会,她这是在威胁,惹怒了商濯。
“哥哥知道。”男人忽而轻笑。
“那...哥哥是同意帮珠儿了吗?”
商濯没有直接说帮不帮,只是问她,“迟滢在哪?”
似乎是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商珠没有思虑多久,“她在三哥哥的长信殿。”
阿滢,“......”商珠竟然这么干脆利落就将她的下落给出卖了。
只怕是连累了商瑞,他毕竟帮了她的。
阿滢心里一阵内疚。
商珠还在那头喋喋不休地说着,“她就在三哥哥的长殿中,哥哥若是不信,可以找人前去查看。”
“知道了。”商濯道。
商珠窥探着商濯的脸色,因为男人的神色寡淡,她实在瞧不出来什么,只不过她总觉得商濯的脸色比之前要好很多了。
难道是因为得知了蛮女的下落么?
不论是因为什么,二哥哥总归是开心了才好,只要他开心了,她的事情绝对就能办了。
她找的人无一不是在劝她听从,只有商濯并没有说什么。
“那我的事情...二哥哥可以帮帮我吗?”商珠又开始哭,她连连保证,“以后二哥哥让珠儿做什么,珠儿就做什么,绝对不下掺和。”
商濯只是看了她一眼,“......”
昭潭走了进来送客,“公主请回。”
“我......”她瞧了一眼桌边的男人,不敢多放肆,最后还是乖乖跟着昭潭出去了。
阿滢许久听不到动静,想着人已经送回去了,她正要挪回去,却不知道幔帐什么时候被撩开了,原本该在外间的男人站在旁边,阿滢吓了一大跳。
她回过神之后,生怕商濯找她算账。
往里面钻进去,整个人又闷到了被褥当中。
商濯看着拱缩起来的那一团,这一次,她的长发全都收了进去,发尾没有露出来了。
“......”
阿滢在想,一会商濯要是跟着她算账应当如何?不,还有三殿下,她会不会连累了三殿下?
闷到受不住了,借着月光能够看到被褥里面悄悄起了一个角,以方便她出来透气。
商濯并不戳破,他跟着上了榻,阿滢察觉到商濯的手缠了上来。
男人的气息缠到后颈。
“迟滢,都听见了?”
男人贴着她的耳垂说话,虽然是低声,因为距离太近,阿滢听得一清二楚。
他的气息灼热,喷洒到她的耳朵后面,带起一阵痒意,阿滢想躲,却避无可避,根本无处可逃。
“......”她心头浮现一丝预感,貌似...
不等她反应过来,男人将她整个人翻转过来,面对面,随后封住她的唇。
她现在整个人就好似被滂沱大雨打焉巴的花,根本力气再抵抗。
可是她已经很累了,不想要继续纠缠,又没有办法反抗,呜呜咽咽的声音被男人吞吃入腹。
因为方才的事情没有结束太久,所以他挤进来的时候,轻而易举。
阿滢的眼角挤出泪水,她搭在男人肩上的唇,忍不住咬了下去,可是他这点反击在商濯看来,根本就没有用,反而疼了她自己的牙齿。
一直到了月满的时候,他停了下来。
掐着她的小脸,把她的脸给别下来,亲去她脸上的泪珠子,因为泪水实在太多了他也不亲了,抵着她的鼻尖跟她说话,看着她通红的鼻尖。
“......”
阿滢恨不得再咬他,但是她不敢咬商濯的俊脸,万一留下印子,商濯一定会想方设法的折磨她。
只能咬自己的嘴巴了。
“这一次,下不为例。”
他啄了啄少女的鼻尖,放缓了动作,慢吞吞地动,比起适才在汤泉当中的凶猛,现在游刃有余,水磨工夫犹如温水煮青蛙,看似温和,却更折磨人了。
阿滢无法歇息,睁开眼睛,隔着水雾看着男人的俊颜。
“......”
这会子的功夫,阿滢想到方才的事情,便跟他提起。
“殿下。”
她的声音柔和婉转,绵绵的。
商濯瞧着她。
阿滢说,“可不可以不要跟三殿下计较?”
男人目光一凛,“你是在跟我谈条件么?”
原先在莫临关,阿滢会做一些跑腿的活,给胭脂楼的姑娘送头油之类的,因为那地方是窑楼,清白的姑娘嫌弃不干净,没有人愿意去,给的价钱高,阿滢可不是就去了呢。
那里面的姑娘尤其的碎嘴,说来说去啊多是床榻上的一些事情,阿滢有时候等着对方给钱,不免听了一耳朵,
有时候她们见阿滢单纯,还要考问她,说是传授本领,实则就是逗着她玩,问她知不知道男人在什么时候最好说话?
阿滢不懂,猜测,“是不是吃饱饭的时候?”
她单纯的话,惹得满堂的姑娘捂着红艳艳的唇笑得七歪八倒,花枝招展。
给她出了问题的姑娘戳着她的脑袋瓜,说她竟知道吃了。
阿滢又猜心情好的时候,那姑娘还是摇头,最后神神秘秘跟阿滢讲,是在榻上的时候。
这时候的男人最是好说话,不过大多数人的话都当不得真,需得好好利用起来。
希望商濯好说话罢。
除此之外,她也没有法子,总归她又落到了商濯的手上,只希望商珠今天晚上的一句话不要连累商瑞。
“不是。”阿滢软软回。
“那就是记挂他了?”商濯狠了一下,她受不了弓身。
“不是。”她缓过声音了才慢吞吞回复。
“你以为他是什么好人吗?”商濯退了,又缓缓推进问。
“......”总之,商瑞收留了她一段时日,于她是有恩的。
至于好不好的,另当别论罢。
见她一脸隐忍丧气,想到昭潭所说的女子靠哄,商濯几次用力后,亲了一会她的唇。
起身之时,在她耳边应了一句,“你不要再与他接近,我不会与他为难。”
阿滢眼珠子一转。
男人掐着她的下巴,“明白了么。”
他应下了就好,只要不找商瑞的晦气,阿滢点了点脑袋。
眼看着又来这么一趟,方才沐浴算是白费了。
阿滢又被抱到内室里面去,随着男人的走动,光洁的地板上流下了水泽。
她羞耻地咬住了唇,不敢再动弹了。
他没有叫下人进来,亲自给她擦拭干净,阿滢想说自己来,又软得相依碳水,根本就没有力气了。
好晚了,瞧着天边即将鱼吐白了,她才从净房内出来。
男人捏着她的耳垂,“若是让我再知道你与下人要避子汤,你知道是什么下场。”
阿滢,“......”
她本来相当瞌睡,眼下睡意被打跑了。
看来,涣月将她讨要避子汤的事情已经被商濯给知道了。
眼下她没有力气,不打算和他纠缠。
纵然没有睡意,实在太累了,没过多久,她还是睡着了。
“......”
等她再醒过了,看着内室,动了动眼皮子。
扭过脸往旁边看过去,她想动,发出一点动静,外面的丫鬟居然就发觉了。
阿滢都被吓了一跳,那丫鬟的耳力未免也太好了。
她们扶着她起了床,瞧着她慢吞吞的动作,倒是没有笑她。
脸上几乎没有什么笑意。
阿滢问旁边的人,“涣月呢?”虽然涣月伺候她伺候得很不好,总拘束着她,但是她跟自己相熟一些。
“涣月姑娘被殿下打发到庄子上去了。”
阿滢一愣,“什么?”庄子?
丫鬟却不多解释,阿滢还要再问,外面传来声响,她往外一看,一身绛紫色圆领袍,头束白玉冠,腰着玉带,不正是商濯,还能是谁?
阿滢立马闭嘴噤声了,不敢跟男人对视,索性就垂眼。
“阿滢要问什么?”他走过来。
她不说话了。
安静了一会,商濯瞧着少女露出来后颈那一块,有了印子,昨日他攥着她,弄出来的。
没想到她最后还是张口,“能让涣月回来么?”
“她伺候得不好。”商濯淡淡道。
“她还是挺好的。”阿滢想着,有时候很会为她想,就是个别时候特别啰嗦,。
阿滢主要还是想知道她还活着么?千万不要因为她的事情,让她白丧了命。
商濯自然是将她给看穿了,他从袖子当中拿了药膏出来,拧了瓷盖,阿滢不防他的靠近,闻到了药味,停了动作,她没有想到,商濯不去忙,在这里慢条斯理给她擦着药。
男人的指腹本来就冰凉,碰上了药膏,更是凉透了。
阿滢瑟缩了一会,还是没有躲。
她原本想说自己来,又怕惹了商濯不快,收拾了她怎么办。
因为商濯在的缘故,周围的丫鬟一应退了出去。
他给她擦了后颈,又给她抹了腕子,还有一些藏在衣衫下的密处。
阿滢羞赧青天白日被碰触,她咬唇,“殿下,我..民女自己来罢。”
商濯看了她一会,男人的眸色深沉幽暗,本来以为他会威胁人。
阿滢都打算妥协了,他问,“我会轻些。”
“有些地方你碰不到。”
她几乎是一瞬间便反应过来了,还能是什么地方碰触不到啊。
小脸烧得通红,若是不上药,恢复得难免慢了一些,且不舒坦。
瞧着她不说话,便知道她是妥协了。
一脸清冷的男子将她打横抱起,抱入幔帐当中,好一会传来细微的声音,然后是声嘤咛。
不多时,出来了。
阿滢的脸极其红,她想要自己下榻,被男人托着臀给抱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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