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滢咬唇,死马当活马医,“殿、殿下龙章凤姿,世上少有,我心中喜悦,见过殿下这样的人物,怎么可能再瞧别人一眼。”
真是恨不得咬了舌头,幸而马车内烛火不大明亮,偶尔月光随着抖动掀起的帘子起伏,倒也不怎么碍事,不轻易叫人瞧了去。
似乎没有想到她会那么说,他的气息稍停了会,“……”
良久之后,“呵。”男人冷冷一声,不知道信没信。
阿滢心中七上八下跳得很是厉害,她犹豫还要不要说,商濯给她的逼迫感实在太强了,她不想再一会难受,干脆就闭着眼睛往下瞎说了。
“三殿下如何比得过殿下,我心中是偏向您这边的。”她违心道,闭上眼睛在心中叹气。
商濯许久没有动静,僵持了好一会,男人微微松开了,她的手腕转了过来,脸也脱了他的桎梏,虽然还是在他的控制范围之内,少了这层束缚舒坦了许多。
“……”
如此一来,商濯是信了她的鬼话了罢?
万万没有想到,他喜爱听这些?夸他的人多了去了,今日在宴会上,多少人夸他赞他捧着他,他淡声应了,那些话听过便过了,没什么反应。
眼下动这样大的怒,几句话而已,他居然好似真的听进去了,简直不可思议,看来前人之鉴用处不小。
这可是硬夸,再要说别的,她也说不上来了。
沉默良久,商濯始终没有松开她,抱着她,阿滢依偎在他的怀里一动不动。
就让她以为会这样下去一直到蔓华苑之时,商濯低头吻了下来。
阿滢被他亲着,他坐在软塌之上,阿滢跪坐在他的面前,是一个承恩的姿势,她两只小手扯抓着男人的腰带,与他唇齿相依。
孤单仅存的耳铛晃得厉害,暧昧的声响夹杂在马车转动的轱辘声中。
她的衣衫乱了,头发也乱了,因为其中穿插了他的长指。
束发的钗环落了下去,砸的声音很清脆。
“……”
亲了好一会,他总算是松开了,阿滢看着男人衣冠整齐,而她……
他垂眸,以修长的指为梳给她理着头发,“这一次我便罢了。”
“再有下一次。”
他将她提抱起来到腿上,捏着她的脚踝,给她整理裙摆,语气温和说着威胁人的话,“我会打断你的腿。”
阿滢,“……”她绝对相信商濯会做到。
“不会。”
下次见到商瑞她一定转头就跑。
男人低笑,似乎为她快速回答而愉悦。
她的裙摆已经整理好了,他给她弄头发,松松挽了一个发髻,就连耳铛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捡了起来,重新给她戴上了。
“记住了。”
他重重掐了掐她的脸。
阿滢点头,“殿下,我记住了。”
商濯一直抱着她,马车停了之后,阿滢慢慢挪下去,他倒是没有阻止她了。
掸了掸被她坐乱的衣摆,随后下去了。
站定后,阿滢才发现,这里不是蔓华苑,看匾额,好像是商濯的府邸。
他带她来这里做什么?
“……”
商濯在前面走,阿滢顿住还在看,商濯发现她愣在原地,侧身看过来,察觉到男人的眼神,她立马提着裙摆跟上。
进马车之前她盘的还是双螺髻,眼下一出来,头发就散了,虽说还是盘了一个发髻,到底太明显,她目不斜视,生怕对上促狭的眼光。
商濯的府邸比蔓华苑大多了,廊庑四通八达,若是没人引路,头次来,只怕要走丢了绕晕了。
伺候的人更多,里面的人见到她跟在商濯后面亦步亦踌,明显愣了。
阿滢总觉得她前脚走了,后面便会生出许多议论。
走了许久,到了一处院落,似乎是商濯的寝房。
阿滢见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立在旁边,是被打发去庄子的涣月。
进了外室,商濯站定坐下,阿滢不敢坐,就立在他的旁边,有伺候的人给他上茶,阿滢慢吞吞看着他喝茶。
喝了半盏,男人终于抬眼瞧她了,看了好一会。
他道,“过来。”
第48章
阿滢不想过去, 犹犹豫豫的动作行径在男人逐渐冷下来的眉眼当中加快。
她站定到商濯的身侧不再动作。
似乎察觉到了她想要避嫌的心思,商濯捏了她的手腕,把她拖到腿上抱着。
阿滢惊呼一声, 她的余光扫到周围此后的人皆在偷看,立马就把声音给憋了回去, 悄悄挣扎,想要他松开。
“阿滢, 我看你皮又痒了。”他在提醒她刚刚说的事情还没有过去。
阿滢登时一动不动变成任由他宰割的羔羊状态。
“……”
见到她乖得很快,商濯的脸色瞧着没有那么冷了。
他摩挲着她的腰肢,带着痒意。
阿滢受不了, 想要叫出来了, 到处都是伺候的人, 她不想再受注目, 按住商濯的手腕, 也学了他的做派咬唇盯着他, 想用羞恼的眼神告诉他, 别再挠她的腰了!
男人并不如她的意,还在挠,甚至加大了力道, 阿滢措不及防笑出声音。
“殿、殿下!你哈哈哈哈哈哈……”
她要捉商濯的大掌, 把他掰开, 谁知道男人的指骨灵活极了,点在她的痒处,阿滢在他的怀中挣扎,她想要跳下来, 根本动不了,最后被他挠得咯咯笑。
少女铜铃般悦耳的声音在室内响起, 里里外外伺候的人无一不面面相觑,将头埋得更低一些。
阿滢笑得喘息不止,她在男人的怀中四处逃离蹭来蹭去,不单是将她的发髻衣衫弄坏了,就连商濯的衣摆同等受到了牵连,衣衫交叠,乱得有些暧昧。
“……”
男人微微往后倚靠去,他单手撑着头,隽逸出尘的眉眼不显声色,淡淡掀了点眼皮瞧她在怀中笑闹。
少女的额面上折腾出不少的细汗,还有绒毛般的发鬓黏连在上面。
阿滢渐渐冷静下来,半咬着在马车上被商濯亲肿未消的红唇。
“……”
商濯是不叫她下去了,逗了人玩,还这样观赏的姿势瞧她的丑态,把她当成什么?笼中雀吗?
他真是焉坏!阿滢忍不住在心里想。
男人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手从她的细腰间挪到脸上,掐着她脸蛋微微晃动。
“在心里骂人,嗯?”
阿滢一噎,不能承认,她连忙摇头,脑袋像拨浪鼓,步摇晃荡得极其厉害,“没有,怎么会呢。”
男人牵唇,看着像笑,又觉得不大像。
没一会,外面传来动静,是涣月领着的丫鬟们拿了热水。
过旁边时还福了福身子,不多时,涣月道,“净房已经收拾好了,殿下可带着姑娘前去沐浴。”
商濯挥手,四处的人都被屏退走了,霎时就剩下两人,商濯抄过她的腿窝,将她腾空抱起,阿滢下意识揽着男人的颈。
入了净室,阿滢见到一个比蔓华苑还要大的温泉池子,还是活泉,从后面引进来的,四下放了沐浴用的各物,有澡豆以及各种香露,巾帕,干净的中衣,亵衣,再一旁的梨花漆木小几上还放置了各式各样的糕点,瓜果剔透晶亮,甚至还剥了皮。
商濯拍了拍她的后背,阿滢不大明白,她想来想去,以为是商濯要她处衣下水。
她不动,商濯问她愣着做什么。
直到男人张开了手臂,阿滢才明白,原来商濯是要她伺候他脱衣。
她撇了撇嘴走过去伺候某位大爷作派的男人,垫着脚给他处衣去冠,阿滢目不斜视?眼睛不敢往下看。
商濯的腹肌邦硬,壁垒分明到了极致,宽肩窄腰,一看就十分有力道,可不是十分力道吗,阿滢心知肚明。
她也不敢想和男人对视,微微仰头勉强看着男人的喉骨。
商濯垂眸看着她飘忽不定的神色,随后便下了温泉池水。
这一次商濯没有叫她下去。
他进了池水,让阿滢给他拿了巾帕擦着后背肩骨。
阿滢十分卖力擦着,只要商濯不将她一道带入水中一切都很好说话,她卖力做好一切应做之事,没过多久,该擦的地方都擦干净了,阿滢想着能不能功成身退,忽而商濯捏着她的手腕,将她捉入水中。
“跑什么?”
她呛到了水,“不……咳咳咳咳咳咳。”
阿滢甩了甩脑袋,抚了一把脸,好一会才睁开眼睛,站稳在水中,“……”
商濯府邸当中的池水修建的更大也更深,原先的池水堪堪淹没她的雪脯,池水稍微晃荡便会露出来,可眼下这里的池水已经到了她的锁骨。
应当是依着商濯的身量修筑的,商濯身高腿长,她比商濯矮了实在太多了。
“前面的还没有擦。”
男人臂膀放在池岸边上,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捞了一坛酒和小盏,他倒满了,另一只手端着慢慢喝。
“……”
是从一旁的梨花小几下拿的,下面一个抽屉,酒存放在里面,从后面看不出来,难怪她没有发现。
眼下不是想这些时候,而是商濯要让她擦身子,“……”
前面要怎么擦,阿滢抿唇草草了事,绕过了一些危险之地。
做好之后,她放下帕子,“殿下,已经好了。”是不是可以出去了?
阿滢盼着男人的确不要跟她计较,毕竟太危险的地方碰不得,犹如……太岁头上动土?
这样说不大贴切,可她已经十足十尽力。
“你确定都好了?”男人问。
阿滢点头,“嗯。”
“偷奸耍滑。”他道。
阿滢嘴角抽了抽,什么叫偷奸耍滑,这能混为一谈吗?他简直就是在胡说八道!照旧在心里默默腹诽。
男人不跟她辩驳,从一旁拿了新的帕子丢到她的手上,然后往温泉水下去,随后引着她的手擦拭。
阿滢明确感受到软绵带她的掌中生长,长出了铁骨铮铮,让她不自觉的心中惊惧。
难怪平日里那么疼,那么觉得鼓,原来根骨的本源出来这里,能不疼吗?
她几乎两手不可兼拿,“……”
眼看着少女的面色红得好似被蒸熟了,商濯瞧了一会,然后把她的手带上来,丢了帕子。
不等阿滢抬头,他手一控,两人的位置调转。
阿滢背靠池水墙岸,水波荡漾在旁边,“殿下……”
她以为商濯要做什么,他拿了干净帕子拧了水,沾染上澡豆给她擦拭,阿滢整个人都傻了,“不……”
“殿下,不敢劳烦殿下了。”她要自己来。
商濯拂开她的手,淡漠道,“礼尚往来。”
阿滢,“……”
她外衫被水打透了,严丝合缝贴在里侧,露出鹅黄色绣飘絮的肚兜,她的乌发也变成丝缕贴在她的耳朵,后颈,只剩下发尾飘散在池水当中游离。
男人给她擦得很认真,认真得不想再认真了,阿滢软得像滩水,好不容易捱过来上面,再到了水里,她难受得紧张了。
“殿下,不必了,不敢…劳烦殿下。”说来说去还是那句老话,阿滢要把自己的手给拿过来。
“……”
她就知道商濯没按好心,还说什么礼尚往来呢,就是在心里憋着坏主意。
池水里的波涛起伏,明明温泉池水漫不过岸上,就因为池水里的人动作幅度太大了,水荡到了岸上。
阿滢呜呜呜哭了好一会,从水里起来她早就没有力气了,辗转到到榻上之时,她没有力气了,男人精力却还旺盛。
阿滢钻进被褥里想要躲起来,又被男人拖住脚踝给拉了出来。
新的一轮雨打花骨开始了,许久许久,阿滢已经记不得是多久了堪堪结束,商濯这次没有退出去,弄了她好脏。
阿滢,“……”她感受到一片泥泞,很是不舒服,动一下便一泻千里。
商濯抱着她再去净房内里处理,地上的水渍尤其明显。
阿滢难受至极,听到他在耳边说,“若是有了,便生下来。”
她当时困得厉害,却还是因为这句话睁大了眼睛,“殿下说什么?”
因为惊诧,她睁大了眼睛,见到男人清冷的神色。
商濯不笑时,总让人感觉冷淡,难以接近,谁能想到就是那么禁欲冷淡的一个人,背地里恨不得把人往死里弄。
“……”
商濯瞧了她一眼,没有重复刚才的话,时辰过去了,阿滢就在想,难不成是她听错了?
可她真真切切是听到了,商濯说若是有了便生下来,还能有什么能生下来,可不是孩子了么。
他弄在了里面,告诉她若是有了孩子便生下来。
“……”
清洗干净回到榻上,往日里她一沾榻就会睡着,眼下却还醒着。
商濯把她转过来,阿滢以为商濯又要来,手肘抵在两人中间,“殿下,我累了。”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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