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力气的宇髓天元在重新掌控身体的第一时间蹦起来,跳到和富冈义勇隔着一个雪姬的距离:“哈哈,本大爷可是华丽的祭典之神!这点小伤可难不倒本大爷!”
在宇髓三岁和富冈四岁打打闹闹的时候,一只黑色的鎹鸦从远方急匆匆飞来,在空中盘旋一圈后落在了雪姬的手心,扯着嗓子急切地大声喊道,
“嘎嘎嘎……急令雪柱雪姬前往山梨村支援炎柱炼狱杏寿郎!嘎嘎嘎!重复,急令雪柱雪姬前往山梨村支援炎住炼狱杏寿郎!”
第95章 大间村后续
事情还得从几天之前讲起。
在雪姬等三人出发前往游郭之后又过了一段时间, 产屋敷耀哉收到隐部队传来的消息,在山梨村有人在大规模出售玉壶。
那些玉壶花纹相近,都是用花枝和绿叶点缀锦簇的花团, 一眼看去绘制的十分精美。
这些壶的样貌和鬼杀队当主传下去要特别留意的玉壶极为相近, 因而滞留在那里的隐在发现的第一时间就立刻上报。
“上弦鬼月啊……”
产屋敷耀哉低头看着手中的情报。
从前一百年都不见的能够找到一只的上弦鬼月, 这段时间却像是约好的一样,一个接一个的现出身来。
这是否意味着不久的将来鬼杀队将迎来同鬼王无惨的最终对决?
无论如何, 眼下的当务之急是派人将那些壶回收并破坏。
这种事情产屋敷耀哉已经做过不少回, 这次也算是轻车熟路。被发现的只是上弦鬼月的玉壶,并不会和上弦鬼月本身发生直接的交集, 因此只需要派出一位柱就可以解决问题。
有点麻烦的地方在于,最近恶鬼大规模反扑,众位柱们都在忙着镇压各自负责的领地内的鬼, 只怕没有精力再去管玉壶的事情……
产屋敷耀哉掰着手指头一个一个数过去, 数到炎柱的时候顿了一下,炼狱杏寿郎好像前几天刚从领地巡逻回来,正好有空走这一趟。
并且山梨村和雪姬关系不浅,玉壶的异常更是由杏寿郎发现的……
于是,刚回家没多久的炼狱杏寿郎一大早收到了鎹鸦传来的消息,让他尽快前往山梨村回收玉壶。
之前甘露寺蜜璃已经接到了来自鬼杀队的第一个任务出发,父亲外出猎鬼,雪姬又在执行任务,他这一走,家里就真的只剩下了千寿郎一个人。
千寿郎倒是没感觉有什么。等兄长走后他也会去蝶屋打下手。这段时间受伤的剑士数量激增,神崎葵和蝴蝶忍她们都忙得团团转, 对千寿郎的到来举双手加双脚表示欢迎。
看着变得开朗了很多的弟弟,炼狱杏寿郎欣慰地拍拍千寿郎的肩膀, 拎起日轮刀出发。
而在目送给炎柱传信的鎹鸦飞远之后,产屋敷耀哉的心中却是忽的升起一股不太好的感觉,就像是晴朗的天空忽然被重重乌云遮蔽,在他的心里投下巨大的阴影。
一道无形的声音在他的耳边轻言细语,这一次出现的玉壶是一个陷阱,炎柱或许会有危险。
这种感觉,就和当初他派遣蝴蝶香奈惠去调查大间村时一模一样。
产屋敷耀哉用手狠狠按压着心脏,咬牙忍着心脏突如其来的心悸,片刻都不敢耽搁,召来鎹鸦给前往游郭的雪姬带去紧急口令。
岩、花、水、音、风、雪、炎这七位柱里,勉强能够和上弦鬼月一战的岩柱距离太远,风柱和花柱实力稍弱一些且同样赶不回来,音柱和水柱尚不确定在击败游郭的恶鬼之后是否负伤,这么算下来,唯一有实力赶得上的,也就只有雪柱了。
但如果,游郭的战况艰难导致雪姬力有不逮……
他记得还一人或许可以提供援助。
产屋敷耀哉思考了一下,在桌上铺开一张纸,提笔另写了一封信,托鎹鸦送出去。
炼狱杏寿郎熟门熟路的来到山梨村。
说起来也巧,他两次来这里都是秋时节,上次来时看到的那颗歪脖子树又一次掉光了叶子,光秃秃的样子和之前没什么区别。
现在已经是十一月中旬,再过一个半月就是新年,地里的庄稼都已经收完,眼下正好是一年中最悠闲的时候。
炼狱杏寿郎走在路上,随处都能看到没什么事闲逛的村民,气氛看起来非常平和,不像他去过的那些恶鬼出没的村落那样人心惶惶不安。
他沿着小路来到相月婆婆的墓地,献上一束白色的花朵。
墓地很干净,没有丛生的杂草,一眼就能看出有人在时时清扫。
炼狱杏寿郎双手合十在胸前,低下头沉默地悼念这位逝去的老人,愿她在彼岸能够得到安息。
做完这些,他走出墓园。
得知炎柱到来的隐一眼认出那件火焰纹的披风:“炎柱大人!”
炼狱杏寿郎看着隐,总感觉有些眼熟:“你是……”
“我之前一直在照顾相月婆婆。”
“唔姆,原来是这样。”炼狱杏寿郎点了点头,上次他和雪姬来参加老人的葬礼,作为向导的也是这个隐,“现在是什么情况?”
隐快速把目前的状况说了一遍。
大约在一个星期前,村里出现一个挑着扁担四处摆摊卖玉壶的人,因为玉壶制作精美价格便宜,村民们纷纷上前购买。隐虽然认出了玉壶有问题,可由于害怕回收玉壶会惊动背后的上弦鬼月为村民带来危险,于是便一直没有动作,只是把玉壶的去向都记录了下来,等柱抵达之后统一处理。
“其他的鬼杀队队员呢?”
隐回答:“正在赶来的路上,今天就能全部抵达。”
这样的任务不可能只派一个柱来,为了预防有可能发生的战斗以及到时候保护无辜的人不被恶鬼所伤,产屋敷耀哉还临时调集了几位正好在附近的鬼杀队剑士来帮忙。
“那个卖玉壶的人在哪儿?”
“炎柱大人请这边来。”
隐在前面带路,两人穿过大片房子,在距离村子另一个入口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炼狱杏寿郎抬眼望过去。
果然就像隐说的那样,一个普通行脚商打扮的中年人在村口支起了一个小摊子,摊上除了摆放了些普通的瓷器,还摆了不少玉壶,样式和花纹都和他曾经见到过的一模一样。
哪怕他看不到雪姬眼中的那些黑气,依旧能够感受到壶上萦绕的不祥气息。
“这个人,和鬼有关系吗?”炼狱杏寿郎的目光落在摆摊的行脚商身上。
“没有,只是个普通的商人。”隐摇了摇头。
经过几天的调查,那确实是个普通人,家里以卖瓷器为生。只是之前一直在别的村子里卖东西,最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跑到了这山梨村。
“唔姆……我知道了。”炼狱杏寿郎站起身来,“等其他队员抵达之后,将那些被村民们买走的玉壶都拿回来吧。今晚提高警惕,会有什么意外也说不定。”
说着,他朝行脚商走过去。
火焰纹的披风和明显不同于村民的打扮,再加上金红色的与众不同的头发颜色,炼狱杏寿郎瞬间成为人群的焦点。
原本围在小摊子跟前的村民们不约而同地往旁边挤了挤,给这个奇怪的陌生人腾出地方。
“上午好,卖瓷器的老板。”炼狱杏寿郎朗声笑着对行脚商说,“我是附近的大间镇上一家瓷器店的员工,老板让我来收购一批好看又实用的瓷器回去。这些瓷器,老板卖吗?”
大概是第一次见这样大手笔的客人,行脚商结巴了一下:“当、当然卖!客人要买多少?”
要是这个怪人能买它十个八个的,他这一天能多进账不少钱。
在行脚商期待的目光中,炼狱杏寿郎大手一挥:“我全买了!”
围观的村民:“??!!”
这就是镇上的有钱人吗?
行脚商双眼放空,同样一副“幸福来得太突然”的模样。
这还不算完。
炼狱杏寿郎在摊上左看看右看看,挑出一个隐这话问的玉壶:“这个壶看起来很不错,老板还有更多的货吗?有的话我就全包了。”
“有有有有有!”行脚商接过奇怪的客人递过来的钱,手脚麻利地把客人要求的玉壶全部都包起来,生怕慢了一点客人就会反悔。
炼狱杏寿郎一手拎起一个大包,问:“老板,这些玉壶都是从哪里进的货?还有吗?”
这一次,行脚商遗憾地摇了摇头:“是前一段时间我晚上回家的时候碰到的一个奇怪的老头给我的。”
那老头说起来也奇怪,明明玉壶做的这么精美却偏偏不收他一分钱,唯一的要求就是让他来这山梨村摆摊,说一定能全卖出去。
那些壶实在是好看,卖出去肯定能多赚不少钱,他本来就是走街串巷的,在哪儿卖不是卖呢,这么想着,行脚商应承了老头,挑着担就来摆摊了。
没想到真的有人把这些壶都买了去。
只可惜,他之后也试图找过那老头好几次,每一次都没能找到人。
“唔姆……是这样啊……”听了行脚商的话,炼狱杏寿郎心中一沉,“真是太可惜了!”
半夜,玉壶,再加上指定在山梨村……
这背后一定有恶鬼在捣乱,而恶鬼的目的……炼狱杏寿郎眸光一凝,到底是雪姬还是他呢?
见这个外乡人是真的喜欢玉壶,出手还特别大方,有个之前买过玉壶的村民心思活络起来,试探地问:“我家里也有一个这样的壶,你要是需要的话……”
炼狱杏寿郎眼睛一亮,热情地冲那个村民点了点头:“唔姆!那可真是太好了!我全要了!”
玉壶不是什么不可替代的珍贵物品,转手就能多赚钱,没有谁会不乐意。
于是,不过一下午的时间,隐和鬼杀队赶来的剑士一起顺顺利利把所有玉壶全部从村民的手中赎买了出来,集中放置到了村外一处十分偏僻的空地上。
有这么一堆沾染了恶鬼气息的玉壶在,野外的虫鸣都一下子少了很多。
炼狱杏寿郎拔出赤红的日轮刀,深吸一口气——
炎之呼吸·陆之型·烈焰斩!
赤金色的火焰自刀身燃起,眨眼之间蔓延成一片火海,欲将目之所及的所有玉壶破坏个干净。
成片飞溅的玉壶残片中,一道阴森可怖的声音忽然响起:“终于抓到你了,该死的猎鬼人!”
第96章 上弦之伍
一个通体白色没有一丝花纹的壶突然出现在了炼狱杏寿郎的视野中, 从壶口探出来一只样貌十分怪异丑陋的恶鬼。
只见那只鬼浑身通白,身体与壶相连,嘴巴长在眼睛的位置, 两只黄色眼睛的其中一只长在额头正中央的位置, 眼中刻着“上弦”, 一只长在嘴巴的位置,眼中刻着“伍”, 他的嘴唇是阴森的绿色, 头顶长着紫色的逾鱼鳍,从脑袋开始, 身体的两侧长出一对一对孩童一样的手臂。
上弦之伍盘踞在壶上,表情阴森地看着眼前的猎鬼人:“这个气味……就是因为你,我的壶才会一个接一个的被破坏……那可是我耗费心血做出来的艺术品!你这个不懂得欣赏高雅艺术的低等生物, 用你的下贱的性命给我赔罪吧!”
“这些所谓的壶, 根本就不是什么艺术品!”炼狱杏寿郎朗声说道。
他倒是没想到,这只恶鬼费了这么大的功夫,居然只是因为他当初在大间村发现和摧毁的那些壶。
至于上弦之伍口中的“艺术品”,他能够感觉到壶上萦绕着的浓浓的不详气息,“只是看着就让我感觉到恶心!”
“你这低等生物懂什么叫艺术吗!”听到自己的作品被贬低和侮辱,上弦之伍暴跳如雷,嘴上骂骂咧咧,“像你这种跟蛆虫一样的东西,脑仁比米粒还要小,怎么会懂我的艺术!”
炼狱杏寿郎毫不畏惧地看着突然狂躁起来的恶鬼:“真正的艺术品该是倾注了创作者的心意,悲伤也好喜悦也罢, 能够让他人感受到蕴藏其中的信念,这才是艺术品!在那些壶中, 我只看到了无辜者的鲜血和死不瞑目者的怨气!这样的东西,被毁掉也是当然的!”
“你这小鬼!”上弦之伍恶狠狠地怒吼着,看起来恨不得把眼前的猎鬼人撕成碎片,可下一瞬,他忽然想起了什么,一下子变得平静了起来,同时在手上变出一个壶来,“就让高贵的我来给你展示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艺术吧!”
炼狱杏寿郎定睛看去。
壶上是两具紧贴在一起的尸体,被挡在后面的是一个正值花季的女孩子,身上穿着一件破破烂烂的白色嫁衣,被她自己的血染成了乌黑,她双手紧紧抓着另一人的衣角,脸上的表情定格在害怕和惊惧,好看的眼睛大大地张开,瞳孔紧缩,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怪物。
另一具尸体,是个同样年轻的青年,挺直身体死死挡在女孩的面前,牙关紧咬,表情狰狞,他的身上穿着黑色的鬼杀队制服,手中还拿着一把断裂的日轮刀。
炼狱杏寿郎猛地瞪大眼睛,赤金的双眸中有愤怒的火焰猛然炸裂!
田中健一,鬼杀队戊级剑士,在大间村突变中下落不明。
隐部队没能找到他的遗体,于是在公共墓地立了一座衣冠冢,里面只埋着他们在大间村里找到的一节断刀。
亵渎死者的身体,令亡者不得安息……
不!可!饶!恕!
而就在炼狱杏寿郎的面前,作出这样暴行的恶鬼却还在沾沾自喜:“看看这个表情,一眼就能感受到这人临死前的绝望和痛苦……在人生中最幸福的时候迎来死亡,这可真是个绝妙的点子!”
“还有这个,自以为能够保护自己的妻子,可无论怎么挣扎都战胜不了强大的敌人,于是只能在绝望中看着心爱的女孩在他的面前死去……啊~只有高贵如我才能制作出这样难得的艺术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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