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名称: 侍妾逃跑之后
本书作者: 凌风起
本书简介: 【正文完结】
赵嘉宁身份尊贵,明艳骄纵,薛钰却知道,这位京城第一美人的皮囊下藏着一副怎样的蛇蝎心肠。
国公府败落后,家眷发卖,赵嘉宁落入了薛钰手中。
高高在上的国公府嫡女一朝跌入泥沼,薛钰捏紧她的下巴向上一提,冷嗤道:“赵嘉宁,当日你为了逼我娶你,使了那样歹毒的手段,可曾想过会有今天么?”
赵嘉宁被迫迎上他的视线:“薛钰,我没有。”
“你以为我会信?”薛钰勾起唇角,俯身附在她耳边,犹如魔鬼低吟:“放心,我不会要你的命,我会把你留在身边,慢慢地折磨你。”
赵嘉宁在薛府受尽磋磨,薛钰为了报复她,践踏她的自尊,索求无度。
她不知道的是,薛钰一边痛恨着她的蛇蝎心肠,一边又对她欲罢不能,在矛盾中渐渐沉沦。
她假意迎合着他,终于寻得机会逃出生天,却听闻在她逃离的当天,一向冷静自持的薛小侯爷彻底失控,疯了似得找他的“宁宁。”
——
一开始,薛钰根本不认为赵嘉宁的逃跑会影响到他什么,不过将养在身边的一个玩意儿,跑了便跑了,养不熟的东西,留在身边也无用。
可渐渐的,事态的发展越来越不受他的控制,他开始整夜整夜地失眠,将自己关在赵嘉宁的房间里一待就是一整天。
所有人都看出了他的不对劲,他终于不得不承认,他想赵嘉宁想得快要发疯。
赵嘉宁是他的药,他想,他必须将她抓回来。
——
他知道赵嘉宁从前喜欢他,一向有恃无恐。
直到那天他为救她而受伤,她却连看都不曾看他一眼,满心满眼都只有一旁受了轻伤的太子,明明他只是擦伤了手,她却那样在意。
胸口血流不止,薛钰竟不觉得疼了,只是觉得空落落的。
——也就是从那一天开始,薛钰彻底疯了。
阅读提示:1.双c。2女主不是蛇蝎心肠哈,是男主误会她。3.he,不会换男主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破镜重圆 爽文 市井生活 轻松
搜索关键字:主角:赵嘉宁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虐妻一时爽,追妻火葬场
立意:凡事看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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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本写:《独占春色》
嘉柔有一个秘密,她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尝一次三皇子的血。
颜嘉柔久居宫中,却并非皇亲国戚。
只因颜父功勋卓越,战死沙场,圣上恩恤,故将颜嘉柔封为县主,自小接入宫中抚养。
她与几位皇子一起长大,青梅竹马。
虽是寄人篱下,但圣上对她十分优待,几个皇子也大多宠着她,因此也养成她骄纵任性的性子,宫中人人都顺着她,只除了一人。
——三皇子萧弈,生了一副顶好的皮相,在众位皇子中一骑绝尘,偏为人散漫不羁,总爱与她作对,以欺负捉弄她为乐。
嘉柔最讨厌这个三皇子,她喜欢的,自然是那皎皎如明月、温润有礼的二皇子,也就是她的太子哥哥。
偏一场狩猎,她被野狐咬了一口,自那以后,她得了一种怪病,总是从心底深处滋生出一种莫名的躁动,让人浑身难安,只有服用一种药物,才能得到平息,其中有一味药引至关重要——血。
却偏偏只有萧弈的血才能让她疯狂着迷。
——
二皇子萧珏近来发现那个总爱跟在他身后娇滴滴地叫着他“太子哥哥”的皇妹近来却不太与他亲近了,反而与她从前最厌恶的萧弈越走越近。
他心中不舒服,一日尾随二人至御花园的一处假山。
却见他那位貌美娇柔的皇妹,正将萧弈抵在假山上,踮起脚尖,伏在他颈侧,唇边的一抹鲜红在瓷白的脸上却十分刺目——竟是血!
而他那位一向与她不对付的三皇弟,此刻却一手托着她的腰,轻咬着她的耳廓,嗓音透着磁性,懒洋洋地道:“颜颜,慢点儿。”
“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用了我的血,就得离太子远点儿,嗯?”
躲在假山后目睹一切的太子目眦欲裂。
——
颜嘉柔对这个怪病十分苦恼,可更让她苦恼的是——
她发现,后来令她疯狂着迷的,是萧弈这个人。
第1章
正值隆冬,昨夜刚下了一场大雪。
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远处连绵的房瓦上皆覆了一层轻白。晨光曦微,街头贩夫走卒推车而过,车轮压在雪地上,留下一串串齿轮的印痕。
胡同口卖扁食的小贩搓手呵了口气,抬眼瞥见街上行人匆匆,心中纳罕,忍不住叫住一个相熟的食客,问道:“您这一大早是要上哪儿去?往常这个点,街上行人寥寥,今儿个怎么这么热闹?”
“你不知道?安国公被抄家了,女眷正在东市坊口变卖,听说安国公的嫡女貌美无匹,往日高高在上不可远观,如今一朝零落,成了一朵任人采撷的娇花,大伙儿免不了都去看热闹。”
——
东市坊口。
高台上,一众女眷正瑟缩地站在上面,安国公府从前鲜花着锦,烈火烹油,那是何等的荣耀,哪怕一个近身的大丫鬟,那身上的穿戴也不是小门小户家的小姐可以比的,可如今一朝败落,那些往日养尊处优的女子,如今一个个面色惶恐,头上皆插了一根以示售卖的草标,不安地等待她们未知的命运。
台下人头攒动,男人们个个抻长了脖颈,都想一睹传闻中安国公嫡女的风采。
只是台上的女人虽个个容貌秀美,我见犹怜,可到底也没个极出挑的,只道是传闻夸大其词,难免有些失望,一时兴致也减了大半,开始七嘴八舌议论起旁的。
“这安国公府从前何等显赫,权贵中的权贵,倒是真没想到,有朝一日会落到这个下场。”
“听说是帮从前的因贪污被抄的忠勇侯窝藏罪银,天大的罪过,圣上龙颜震怒,可不得抄家了吗?还是特地派锦衣卫去抄的家……”
“也是,前有忠勇侯被抄的例子在前,这摆明了是要杀鸡儆猴,安国公竟然还敢铤而走险,当真是自找的。”
……
众人的议论声渐渐小了下去,只因此时已经有人买了一个女眷,花了二百两。
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虽说那名女眷的确楚楚动人,但那毕竟是二百两,寻常四五两就能买到一个丫鬟了,肯出二百两买一个罪奴,可见是个不缺钱的主儿。
只是人长得实在上不了台面,肥头大耳,五大三粗的,瞧着也已近不惑,一脸急色,看面相更不像是会怜香惜玉的,只怕那名楚楚动人的女眷落到他手里,少不了一顿磋磨。
可又能怎么办,落到这个下场,还能由得了自个儿选吗?
眼见那名女眷哭哭啼啼地被买主拉入怀里,众人皆一阵叹惋。
男人拉着女眷正要下去,女眷似有不从,挣扎间忽然想到什么,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道:“别买我,别买我!我……我只是通房所出的庶女,身份不够尊贵,长得也不如我嫡姐那般明艳娇媚,官人既肯出重金,想来是不缺钱的,既如此,何不买最美最好的?”
她说着往两名丫鬟的身后看了一眼,眼神闪躲,意有所指。
她想过了,她就算要被发卖,也不能卖给这等粗鄙之人。京城有那样多的权贵子弟,凭她的容貌,只要稍加拖延,必定能有个好归处,何苦跟了这样的人?
她是知道她的嫡姐赵嘉宁一向和杜子陵交好,缘因她幼时落水,被杜子陵所救,后两人多有来往,也算是青梅竹马。
杜子陵虽只是侯府庶子,不得重视,但好歹是勇毅侯府的人,买下一个区区罪奴自然不在话下。
——她知道杜子陵一定会来买她。
杜子陵她是见过的,长得一表人才,待人也是温润有礼,虽只是庶子,但出自勇毅侯府,日后侯爷自然会为他谋得差事,又有家族荫庇,必定顺遂。如今赵家落败,赵嘉宁跟了他,也不失为一个好的出处。
可凭什么她赵嘉宁能跟了杜子陵,她却要被卖给眼前这个年纪都能当她爹了的粗鄙商贾!不过空有几个臭钱,并无半点权势,她如何能看上这样的人!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赵嘉柔心想,到了这个关头,可没有什么姐妹情分了——更何况,她们原本就并不亲厚。
那名商贾原本对她这般拖拖拉拉、不情不愿的样子十分不耐烦,可忽然听她这么一说,也不由得心痒,心道他买的这名女眷容貌已是十分出众,难道还要更美的?目光也不由得顺着她往一旁看。
却只见到了两个姿色秀丽的女子——还没有赵嘉柔生得美,一副护主的模样,气势汹汹地盯着赵嘉柔,拧眉道:“二小姐,既已有人买了你,你何苦迟迟逗留,倒也不必舍不得我们,自有相见的时候。”她们本意是想提醒赵嘉柔,等赵嘉宁被杜子陵救了,自然会想办法救她,只希望她不要做出糊涂事。
可赵嘉柔这会却是听不进去的,也没再理会点翠和描朱,转头对面色不虞的商贾道:“你且仔细瞧瞧。”
商贾闻言又再度皱眉看向点翠和描朱,终于瞧出了一点端倪,这两个人紧紧挨着,看向赵嘉柔的目光急切紧张,却又欲言又止,似乎在惧怕什么,但越是这样,两人却挨得越紧,像是有意在掩饰什么。
商贾眼睛一亮,这才注意到她们身后似乎还有一个人,只是被她们紧紧挡着,瞧不真切,更因她披散着头发作遮挡,看不清面容,他只当是个其貌不扬的丫鬟,并未注意到她,此刻才觉察出个中的不寻常。
他眯起眼睛,上前一把推开点翠与描朱,将身后的女子拽了出来,这一番动作,遮挡的发丝被风拂开,露出了女子完整的一张面容,商贾不由得一怔,底下围观的人群也起了轰动。
商贾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女子,她的容貌是极明艳的,雪肤乌发,蛾眉宛转,唇色鲜妍,眉眼如描似画,一眼望过去,美得令人心惊。
他不由得抚掌大笑,对着右前方坐在圈椅上的人遥遥一拱手,恭谨道:“大人,可否换成她?”
那人身着飞鱼服,上绣大红织金飞鱼补罗,腰佩绣春刀,正是锦衣卫指挥使程凌,他既奉旨查抄安国公府,女眷变卖的差事,便也一并领了。只是这等小事,随意指派刑部那帮人主持就好了,没得叫他耗在这里。
他正有些不耐烦,闻言搁下茶盏,掀起眼皮看了一眼,神色微怔,随即淡声道:“她要五百两,这次买下便不可再更换,这般挑挑拣拣,莫不是当在集市买菜。”
商贾嘴角边的笑便僵住了,五百两,这数目也忒多了……他又看了赵嘉宁一眼,女子神情怔怔的,一张脸苍白羸弱,许是天气实在太冷了,她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
便是这样了了无生气,反倒更美得令人心碎,商贾一咬牙:“五百两便五百两!”
赵嘉宁猛地抬起了头,双手紧紧握着,贝齿咬着唇瓣,逼退了血色。
她看向那名商贾,强逼自己冷静,压低声音道:“可否打个商量,你若是现在不买我,等过一会儿,会有别人来买,我与他是旧识,届时他可给你六百两。”
她观察那名商贾言行神态,他虽肯出五百两买下她,但神色间多有犹豫,不像是个视钱财如无物的,既如此,拿钱财诱之,说不定行得通,毕竟他若是肯答应,便可白得六百两,但凡不是不计较钱财的,很难不心动。
但眼下口说无凭,赵嘉宁料想他可能有此顾虑,实在不行,先叫他买了,她想法子拖延留在此处,等杜子陵赶来,一手交钱一手交人,也不是什么难事。
商贾果然对她的话有所心动,正在犹豫间,人群中忽然起了躁动。
紧接着人群被分成两拨,有人拾级而上,淡声道:“我出一千两。”
声音如幽泉击石,又如林间漫起的晨雾,飘渺似尘烟,却淬了冰似得透出一股清冷:“人,我要了。”
众人的目光都不自觉地朝声音所在处望去。
商贾抬头见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穿一身天青色的衣袍,衣袂用银丝绣了繁复的暗纹,在日光下流动着点点异光。腰间系了金镶玉石带,勾勒出他劲瘦的腰身。
外面则披了一件白色的狐裘斗篷,发间簪了一根螭虎纹玉簪,阳光淡淡地照在他身上,如玉的一张脸,气质冷清矜贵,他站在光里,却让人感觉不到一丝暖意。
——俊美到极点的一张脸,如描似画,却很难让人生出亲近之心。
商贾心中打鼓,看这少年的通身气质,非富即贵,料想来头不小,他既肯出一千两,看来对这美人势在必得,自己恐怕只能空手而归了。
想到此处,他略觉遗憾,收回目光,转头看了一眼赵嘉宁,却见她惊恐地望着那名俊美少年,脸色惨白,人也抖得更厉害了。
正觉得奇怪,右前方的锦衣卫指挥使程凌已从圈椅上起来,走到那名少年跟前,拱手恭敬道:“见过小侯爷。”
商贾咂舌,能让正三品的大员这般恭敬有礼,看来那名少年的来头果真不小。
程凌看着眼前这名少年,微微皱眉,不明白他怎么来了。
眼前的这位小侯爷,说来身世倒颇有一番波折,原来不过是一五品官员下的庶子,前段时间才被永城侯府找回,说是流落在外的世子,长平侯自觉亏欠,对这位小侯爷极尽弥补,阖府上下,无一不是把他当做眼珠子似得疼。
就连当今圣上,也对其宠幸有加,让他在大理寺当了职。
他作为圣上的亲信,是和这位小侯爷打过交道的,也知道他天性凉薄,一副不染尘埃、冰清玉洁的外表下,是怎样一副狠戾乖张的心肠。
之前圣上听闻苗疆有一种人皮纸,传言在这种纸上作人像,会更加逼真传神。只是人皮纸顾名思义,需洁净无瑕疵的人皮,而人皮极难完整剥除,若是不能完整剥下整张皮,质量便大打折扣,何况要做人皮纸,若非完整的人皮,也不好裁剪。
可要完整剥除整张人皮,又谈何容易。
偏偏这位小侯爷为圣上想了个法子,以水银灌注之法,先从新收监的死囚中选一名从无受过刑法、身上也无磕碰疤痕的死囚,沐浴净发后在其头顶划割一个“十”字,将口子撕扯开后往里灌注水银,水银被灌入体内后,因其密度大,会迅速下沉,从而分割开皮肉,死囚在过程中痛苦难当,一坨血肉更是直接脱皮挣出,只余下一张完整的人皮。
此法剥皮迅速完整,圣上听闻后立即着人去办,果真得到一张完整的人皮。
圣上龙颜大悦,对这位小侯爷的宠爱更甚。
这事后来传开,言官多弹劾他行事过于狠辣残忍,圣上却称是他好奇究竟有何方法能剥下完整人皮,小侯爷为君分忧,何罪之有?
何况此种刑罚虽严酷残忍,但严刑峻法,方能威慑人心,从前的刑罚翻来覆去就那几样,没个新鲜花样,如今小侯爷推陈出新,应记大功,何以论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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