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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攻略这么难?——枕山漱玉【完结】

时间:2024-03-01 14:49:42  作者:枕山漱玉【完结】
江凌没有等太久,办公室的门便开了。小林去了另一块区域帮客人找书,注意力也不在这儿,秦望一路送周茉走了一段路,后者同她的态度变得亲昵很多,隔着距离听不清在说什么,但从肢体动作大约能判断出是在推说不必相送。
江凌就站在书架之后看着。
他的目光平静,既没有在电话中同秦望争吵的咄咄逼人,也没有愤怒。只有平和,情绪寡淡。
秦望同周茉挥别,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之中。
“秦望。”
身后响起的声音熟悉到几乎让她形成条件反射。她转过头,视线上移,看清楚那张脸,眼中的笑意沉下来。
“谈谈?”江凌问她。
书店安静,是以他的嗓音也轻。江凌在外一向挑不出错处,森严的家教刻在骨子里。
秦望沉默半晌,在翻脸和摆出笑容之间取了中值,“去办公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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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茉莉感觉笨笨的。像瓜田里蹦跶的可爱小猹。
第33章 拥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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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疑问,江凌是跟着周茉来的。难怪他松口得爽快,离婚协议也轻易签了,秦望拿捏不住他来的目的,暗自警惕起来。
办公室门一关上,秦望极力伪装出的礼貌也维持不住了。
和江凌面对面,那股从心底升起的疲倦感便再难压抑。
思及往事,秦望如今倒是生不出什么气愤的情绪。
对于江凌旺盛的控制欲和时时刻刻令人感到窒息的冷暴力,秦望不能说全然原谅,只能说一切都将过去,再执着和掰扯都只会白白内耗自己。而江凌也不会为自己的行为感到亏欠,秦望始终明白。
他是这样的人。
秦望没有像招待客人似的客气地招待江凌,也没这个心力。她只是站着斜靠在办公桌边,一手撑着桌面,姿态有些紧绷。
挂在椅背上的外套里放着她几乎没抽过的女士烟,秦望思绪乱了一下,再对上江凌的眼睛,开口顺畅起来:“什么时候方便的话,我们定个时间去民政局把离婚证领了吧。”
这是上次电话里就已经谈到的地方。只是她一时情绪不佳,像平常控制不了情绪时那样歇斯底里地同江凌吵了起来——
后来电话就挂断了。该谈的东西也没定下。
此刻,江凌没有说好或不好,秦望有点儿警惕——怕他动手。
当然,江凌从没打过她。这却不会让秦望的怀疑消退半分,以前没有发生过的事情谁也不能保证它以后不发生,所以她理所应当地警惕着,余光捕捉到桌上用作镇纸的摆件。
江凌只是问:“为什么决定要离婚?”
这次询问的语气比之前正式太多,语气也冷静。
上回发了那么大火才不像他。
他默许周茉送来那份签了字的文件,让司机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跟到了这里,中心商圈一家不起眼的书店。这显然并非是秦望的资产,不然他不会不清楚,他跟过来,只是想看看秦望到底想要做什么。
再度见到她,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太一样。
他们彼此折磨多年,有时候他也会想让双方解脱是否才是最好的选择,但涌上心头的强烈的不甘阻碍着他。在江凌的设想之中,哪怕真有一天要走到离婚的结局,分开也绝对不应该是由秦望提出来的。
工作繁忙、没有时间……拦住他脚步的那些借口细想都无法推敲。
判断出对方情绪稳定,是能够进行交流的状态。想了想,秦望说:“因为不合适吧。”
她惊觉江凌像是在明知故问。
秦望明白自己是因为不甘心才留下,却不懂江凌是为什么,“其实我应该早点提出来的。这几年,我们都过的不开心,更应该及早止损。不过现在也不算晚,对吧?”
说到这里,秦望已经没有再逃避了。笼罩在江凌身上的令她恐惧的东西,是隐藏在攻略规则之下被神化的、不可忤逆的绝对权力。
但是现在,它们都已经烟消云散。
所以秦望抬起头,看着江凌的眼睛,语气轻松起来,“我很高兴你能签字。”
没有浪费太多时间。
从周茉带着文件来的那一瞬间起,秦望就知晓他们在这件事情已经达成了一致。所以明明并不是太欢迎这位不请自来的客人,当他发问时,她还是能够多和他说几句话。
“把我的号码从黑名单里放出来吧。”听罢秦望的解释,江凌说,“周一上午我去接你。”
江凌说话时,秦望没有看他。在她的视线里,只能看到高级西装袖口上那枚精致的蓝宝石袖口,等到江凌说完,空气中漂浮着沉默,她的回答总是会迟一点。
她拒绝:“不用,我在民政局等你。”
“也行。”
江凌不置可否地点头,情绪稳定,语气平和,“那么,周一见。”
……
他走了。
秦望坐了下来,重新披上了外套,伸进口袋里摸出烟。她只是从烟盒里抽出一根夹在指尖,片刻后连烟带烟盒一并扔进抽屉。
既然都已经约定好,她便暂时默认此时不会再横生枝节,专心处理工作事宜。
下班后一如往常,与小林及其他店员告别,回家,坐在隔壁餐桌之前。
秦望进门后先洗了手,坐在餐桌前时,看到晶莹的米饭在碗中堆出尖尖。
她道:“我吃不了这么多。”
“工作一天应该很辛苦吧。要多吃点才能更好地补充体力。”江砚拿起那碗米饭,往自己碗里拨了一部分,“够了吗?”
这样的动作所蕴含的意思实际上很亲密。比如在完整的三口之家里,妈妈把碗里多的饭交由爸爸解决——可惜秦望并没有有过这样的父母代为演示,她见过的人实在太少,经历也太少。于是她只是道谢,看到米饭尖尖被铲平,估算自己的食量。
秦望:“够了。”
现在连盛饭都由江砚一手包办,他似乎非常热衷于照顾她。如果不是秦望拒绝,他可能连把穿过的衣服放进洗衣机这一步骤都想要代劳。
“你是把我当成小孩子了吗?”秦望的口吻中透露出一点轻微的抱怨。
“不是只有小朋友才有权利受到关心和照顾,”江砚把分好的饭重新放在她面前,“大人也可以。”
秦望歪了下脑袋。
“从来没有人对我说过这种话噢。”是饶有兴味的语气,像是很好奇他究竟能够做到什么程度。
“你也知道的吧。我一直是孤儿,所以生来就要明白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善意和爱。不去妄想能够得到偏爱和关怀,不给人添麻烦才是最重要的。”
在童年时期,小孩子受到的来自四面八方的优待勉强能够算得上“理所应当”。秦望穿越过来的时候已经是高中生,不属于“幼童、孕妇及老人”这种需要关怀的弱势群体之列,所以受到的那些善意,都无法心安理得地接受。
能够还回去的是最好的。
无法回报的才最恐怖。
“被人照顾……好感动啊。”
秦望的语气不疾不徐的,目光顺着江砚还未收回的那双骨节分明的手往上,再看到他安静倾听时温柔的面庞。
不是这样的。
秦望口不对心,百转千回的情绪里,完全没有感动。
她从江砚的脸上看到怜惜。
不合时宜响起的好感度提示音叮咚一声,秦望没有挪出给系统后台太多眼神。
“现在已经不是了。”江砚默了默,说,“你有了家人。”
他口中的“家人”,指的是连亲生儿子都不那么在乎的江夫人、和母亲冷酷得一脉相承的江凌,还是他自己呢?
“是啊。”秦望看着江砚,有些恶劣地笑了一下,故意这样叫他,“谢谢你的关心。哥哥。”
如果他们之间没有隔着一个江凌,江砚垂眸,心想,他应当该笑的。
秦望后来还是因为一瞬间浮上心头的邪恶念头感到后悔。
当她如同巨型抱枕似的被人牢牢抱紧时,江砚的呼吸都喷洒在她耳后,有些湿润的气息让她觉得痒。他很后知后觉地陷在那场戛然而止的对话里,虽然秦望一直在对他笑,表现得和之前别无两样,吃完饭也确实留下来看了电视剧——
但还是觉得哪里奇怪。
江砚的语气有点低落,“我刚才说错什么了吗?”
“没有。”
昨天的电视剧一连要播两集,秦望看完第一集离开,回去也没有再接下去看。因而今天再观看时,剧情连接不太连贯,已经进展到女主角和发生口角的配角化敌为友,而这中间发生的事情,秦望一无所知。
“结束了。”画面定格在男女主在夕阳下对视的一幕,片尾曲紧随其后,又到了广告时间。
秦望拍拍江砚的手臂示意放开,“我要回家了。”
两颊突然被捏住。
秦望的脸被江砚掰过去正对他,因为她的配合,江砚没用多少力道。
两人的鼻尖相隔咫尺,彼此间连对方皮肤上透明的容貌都清晰可见。江砚双眼皮褶皱很深,眼尾痣要是长得再偏上一分都容易折损韵味,却偏偏点在最合适位置,让他的俊美之中带上清冷。
秦望维持着这个姿势看他,肢体并不僵硬,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是掺杂着困倦的疑惑。
在江砚怀里躺的久了,被温暖的体温捂着,兼之看了四十来分钟让人一头雾水的电视剧剧情,两者相加,称得上是催眠的绝佳利器。
秦望有点困。
江砚心中忐忑,表面上却没有显露出来。
他始终在相处中摸索着该如何同秦望交流才最易于让她接受。
他们之间缺失了太多相处,如今的关系又深埋地下见不得人。他们相处时鲜少提及另一人,江砚嫉妒着弟弟,因而不愿说,而秦望又是为什么?江砚从不去想。
起初江砚寄希望于表现得无害来博得怜惜,这一招很妙,因为秦望心软,才会默许他一次次的靠近。但是之后的尝试却不是每每奏效,江砚慢慢才意识到,他似乎又不能表现得太柔软亲近。秦望会戒备,会在气氛正好的时候突然变了情绪,他却不懂理由。
江砚同秦望都已经二十七岁,按理说应当有成年人的默契……
但或许直白更好。
“好怕你不高兴。”他学着秦望说话的语气,慢吞吞地说,“我今晚要睡不好觉了。”
连抱怨嗔怪的样子都学了十成十,表现得却不女气,也让这番动作雷声大雨点小。秦望还以为他能说出什么,闻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没有不高兴。只是觉得很意外而已。”她双手捧着江砚的脸,懒洋洋地开口说道,“不要再想之前的事情了,好不好?”
勉为其难地哄一下。
哪成想人确实很好哄,江砚说:“好。”
秦望满意地点了点头。
她很慷慨地告知了对方自己接下来的打算,“明天约会的时候。”
“我们拥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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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本来想使坏的...
然后被轻轻哄到了。
第34章 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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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是个晴天。
即将约会的两个人坐在一起吃早餐时看上去都很冷静,和平时没有分别。如出一辙的质地柔软的居家服和悠闲的聊天节奏,只有秦望眯着眼打了个哈欠的时候,江砚动作一顿。
“困吗?”
秦望看他一眼,“不妨碍。”
不妨碍今天约好了去看电影。
况且现在才是早上,他们约的电影场次在下午。江砚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低头一笑时带着淡淡的欢欣。
【江砚:我在楼下等你。】
等收到江砚发来的消息已经差不多是下午一点。秦望放下手中的书,折回衣帽间换了衣服,给他回消息。
【秦望:马上下来。】
当她下楼时,一眼就看到了路边正在等待的身影,江砚的身姿尤其挺拔,很显眼。更不容忽略的是他怀里抱着的那束花,并非传统的玫瑰,秦望在他面前站定,接过了那一捧鸢尾。
“为什么送这个?”
淡蓝紫色的鸢尾躺在她的怀抱之中,香气轻盈,颜色如同一场迷梦。第一次约会,送玫瑰最俗套也最保守,不会出错。秦望不讨厌玫瑰,但确实更喜欢鸢尾。
她不知道这是不是误打误撞下的巧合。
“第一次约会,是该送花的。”江砚看着秦望唇边展露出笑意,同样也受到感染般微笑起来,“看来你很喜欢。”
“可是我没有准备花。”秦望一手抱着那束不算夸张和沉重的鸢尾,而后张开手臂,她记得自己昨天的承诺,“抱一下来抵。好不好?”
却见江砚摇了摇头。他道:“是因为想送你花所以才送的。而不是图谋偿还。”
送花不应当同回报挂钩。当然,对江砚而言,送出去其他东西也一样。
秦望道:“那好吧。”
她刚要放下手臂,却被人抱住了。江砚将她揽进怀里,手掌轻轻贴着她的背脊,秦望笑问:“不是说好不抱的么?”
“只是反对你用拥抱抵我送的花。”江砚抱着她,感觉有什么温暖的东西在胸膛里一点点充盈。他沉溺于这样的拥抱,仅仅是最简单的、被她允许的触碰就足以叫他为此喜不胜收,“你同意拥抱是昨天就说好的。”
看在天气不错的份上,秦望纵着他抱了一会儿,没叫停。
等坐上了车,秦望系上安全带,就将那束鸢尾放在膝盖上抱着。她垂眸看着这束花,眸光不觉深了,她抬起头看向车窗外,玻璃的反光中有江砚专注开车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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