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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婢——璃原风笙【完结】

时间:2024-03-01 23:10:00  作者:璃原风笙【完结】
  萧柔便扎扎实实摔在地上,腰磕在案几腿,疼得站都站不起来。
  “世子你...”她疼得泌出泪,扶着腰。
  世子慌急地走过来,她以为他要拉她一把,遂朝他伸手。
  不料,他神色凝重,大步越过她,捡起地上掉落的画卷,颇为爱惜地用衣袖拂去上方的尘。
  萧柔:“......”
  整顿好内间后,崔燕恒拿起萧柔给他备好的茶水漱口,一边漱着口,一边厌恶地用帕子擦嘴。
  “你今日口中可是用了什么?”
  萧柔愣了愣,“哦,用了肖姑姑给的花露漱口,她说侍奉世子不能随意,让奴婢每天用花露漱口,可是奴婢觉得这花露芬芳,很是香甜啊,世子可是觉得味道不好?”
  “胡闹!以后不许用!”他斥道。
  她应诺后,静静低眉觑他,手不时揉着后腰。
  许是他也觉得自己刚才太过分,声音放软下来道:“一会自己去涂点药,我可不想你整日里这伤那伤的,没撑到我报复完就死了。”
  这嘴毒的!
  萧柔暗自咬咬牙,“是。”
  “我今日刚破了案,心情好,说吧,我允你一个要求。”
  崔燕恒能说出这句话,这让她感到很意外,不过想想,这家伙虽然阴晴不定,但说话向来算话,她可不能浪费这么好的机会。
  她想了想,决定便宜一下晴雪风雪。
  “奴婢今日经过前院的时候,遇上以前侯府一起干活的姐妹,姐妹也想过来伺候世子,所以奴婢想嘛...世子能不能把她们一同收了,同跨院那三个姐姐一起,统共就有六个人了,我们可以六天一轮,一起服侍世子啊。”
  本想直接提议让世子找跨院的通房来伺候,但那肯定是不行的,如果一天一人地轮,她自然希望越多人来轮越好。
  谁知世子直接冷了脸,“不行,换一个。”
  “为什么?”萧柔很失望,“难道你一天天的,亲了我,又要恶心地漱口、擦嘴,真的好吗?你就不能悠着点,尝试一下别人,缓一缓,修整好自己再来欺负我?真的,你这样,你自己难受,我也难受,何苦呢?”
  “萧柔!”崔燕恒目光更冷了,“你以为你有什么资格?”
  “微安是为什么而死的?我耳朵是被谁咬下的?你这是推卸责任吗?”
  他眼神冷如寒夜飞雪,纷杂而带有极强的压迫。
  萧柔败退下来,“奴...奴婢错了,那这样的话,奴婢暂时没有别的要求了。”
  他嗤一声,“先前的话收回,对你这种人就不该心软。”
  她知道自己惹恼他,很主动转身去次间罚站,被他喊住,“你干什么去?”
  “奴婢太骄傲,惹世子生气,这就去次间罚站。”
  他揉着紧拧的眉心,拍了拍案几,“你过来。”
第9章
  昨夜,萧柔赤`着身子,躺在案几上给崔燕恒当了“画布”。
  原因是他发神经把她推开时,她把他的画卷压坏了,加之之前说了些惹怒他的话,被他换着花样惩罚。
  崔世子是出了名画工细腻、笔触线条飘逸遒劲、刚柔并济,作画一幅,精心描绘时常长达一个时辰。
  所以昨夜,萧柔被“作画”一个时辰,晾了一个时辰,天不亮才顶着淤青的眼圈离开。
  这都不是最让她难以忍受的。
  最让她难以忍受的是,他在她身上作画时,是让她仰躺着的,作画时她的一呼一吸、一惊一乍都被他看在眼里,笔触峰回、细致描绘的时候,她忍得快将舌头咬断,而他从头到尾带着戏谑眼神,脸上就差大大地写上“活该”二字。
  萧柔何曾受过这样的侮`辱?
  尤其是,早上她听府里的人闲聊时提起,荆北劫囚案开审了。
  忐忑加之被世子沉重打击之下,今天做事时,她明显情绪低落,头痛欲裂,月事提前,肚子隐隐作痛,偏昨天那两个不知死活的丫头又跑来叨扰她了。
  晴雪用一颗石子砸她身上,“柔儿妹妹!这边这边...”
  萧柔揉了揉被砸疼的后背,装作未闻地走过。
  她们见她不理睬,急了,“妹妹!柔儿妹妹!昨日找你商量的事情怎么样?你可有对世子说?”
  “对世子说什么?”一声冷如冰凌的声音在空旷的庭院砸开。
  那两个丫头噤了声,萧柔转过身去,就看见今日提早了回府的世子。
  这些时日他忙,她几乎没有在太阳下山前见过他,不知他为何今日特别早,这时辰,就算他昨日刚了结一个案子,怕也未到散衙时间吧?
  “松墨,最近我怎么老是看到不是碧落院的丫头在附近晃?”
  “小的这就去问问管家,这两个丫头是谁在管,立马发卖。”松墨是跟在世子身边最久的人,对世子的意思了如指掌。
  崔燕恒满意地“嗯”了声,“把最近所有打扮花枝招展,守在游廊处整日无所事事晃的丫头都一并处置了吧。”
  “是。”
  晴雪风雪已经哭得呼天抢地。
  哭声吵耳,腹痛加重。
  萧柔心情不佳,不想见到他,偏他那么早回来,她在他同松墨说话的关头偷偷离开。
  不料却被他喊住:“想去哪儿?”
  萧柔知道自己身为婢女,当主子叫的时候,理应停下,但这一刻,她就是忍不住想走,她怕她再不走,整个人会崩溃。
  等她跑到足够远的地方,确认崔燕恒不再追上,她才气喘吁吁地停下,找到一处假山石洞,把自己圈拢藏身起来。
  汩汩血流便从身下淌得到处都是。
  萧柔至今都还记得,自己第一次遇见崔燕恒时的情景。
  那一年她还未及笄,是个被家人宠坏了的小姑娘。
  当旁的京中贵女为了将来谋得好夫婿,日日除了女红外,还得习学抚琴、作画、念书时,萧家人都是纵容着她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她懒得念书习学女红,懒得抚琴作画,大家也随她,她想学经商,喜欢跟在哥哥们身后跑,他们也随她。
  她爹总是说:“他家柔柔不管做什么,都是最好的!世间只有配不上她的儿郎,而没有她配不上的人!”
  在她爹娘和哥哥眼中,她便是有朝一日想当太子妃,那她也当得!
  而他们萧家虽然只是一介商贾,却富可敌国,她有一位当朝首辅的舅舅,李家早年也是跟着开`国皇帝立过功的显赫人家,而萧参虽然身无官职,可她的姑奶奶却是先帝的生母。照这样说来,她其实和皇家也沾亲带故,当太子妃也不是不可能。
  所以她爹说的话,年幼单纯的她,向来笃信得很。
  直到在一场赏花宴上,被几位贵女羞辱得信念崩塌。
  萧家人向来是不赞成她去参加什么赏花宴的,他们话里的意思是,当今朝中除了她舅舅外,旁的权贵全是狗眼看人,他们家柔柔不要去狗堆里凑。
  可那会儿的萧柔偏不信,既然大家都信奉权力,怎么得到权力的就全是狗呢?她还非要去这浮华权势堆里凑一凑不可。
  可她进去后才发现,原来商人家眷的位置是被安排在最末尾的,那儿压根就赏不到花。
  而且,所谓赏花宴原来本就不是来赏花的,那是京中权贵者互相联姻,增强权势的“相亲宴”,商贾人家的女儿只是用来充当绿叶用的。
  那天她因为好奇,不小心把五香鸡爪的液汁溅到一位贵女作画的画卷上,立马引来好几位贵女上前谴责。
  “你是何人?张家的赏花宴上怎么会邀请如此粗鄙莽撞之人?”
  “对不起对不起!”萧柔立马笑着道歉,胡乱把鸡爪塞嘴里,擦了擦手想去拿笔,“我画一幅赔你。”
  说着她就潦草地在纸上作画几笔,看起来稚嫩又可笑。
  “她是从末席那边走上来的,还边吃鸡爪边跑上来,当真不知羞耻!”其中一位贵女道。
  “你是商贾人家的女儿?果真没有教养!连画都不会!谁邀请她来的?”
  萧柔被推了一下,嘴里的鸡爪掉到地上,她整个人也重重地摔在地上,很是狼狈。
  这时全场人都在笑话她。
  “商家女,不识文墨,没有教养,怎么好意思跑来张家的赏花宴?快说你是不是偷了哪家小姐的请柬!”
  萧柔没想到来参宴会是这个结果。
  “我...不是,我没有...”当时的她年纪小,差点被逼哭了。
  这时有个少年挺身而出,替她解了围,这人便是崔燕恒。
  “一幅画而已,何苦如此为难人家?”
  少年时期的崔世子就已经生得一副雾里晨光般高洁神圣的俊容,他的才华、名声在当时就已经十分响亮。
  他一出场,人群中突然就安静了,所有贵女的目光都追随着他。
  他先是看了看那幅被萧柔弄脏的画,然后又看了看萧柔画的那鸡肋可笑如同稚童的寥寥数笔后,毅然在萧柔的画上动笔。
  不一会儿,画纸便被一大片火红燃烧的凌霄花所覆盖,树下还有一俏皮小姑娘欢快地啃着鸡爪。
  那一刻,萧柔的心一下子就被这位能画得一手好画的少年俘虏了,从此再也挪不开目光。
  从前萧家低调是怕财大招惦记,可自那次之后,萧参为了让宝贝闺女不再遭人冷眼,开始陆陆续续给皇帝的军需、以及一切需要用银的地方予以资助。
  萧柔开始为了追随少年的步伐,强迫自己去学习以前不爱学的东西,为了练字和学画,她曾握笔握得手抖连菜都夹不起,只因为知悉世子的画艺和书法传承于太傅,而太傅即使重金也不屑教导一个商户,她就费尽心思同宫中的公主拉好关系,委屈了也还是笑脸相迎。
  在她心中,那个初春,崔燕恒的画是神圣不容侵犯的春日旭光,她因此而迷乱了眼睛,和心神,这些年一直教她为之追随的东西,直到有一天,她犯了错,而这道光却在她身上生生撕裂开。
  让她看见了原来残忍的真实。
  那年初春少年和煦的笑容变了,只剩下冷漠和仇恨,用他引以为傲的画笔,作为羞辱仇敌、泄愤的工具。
  这也是为什么,萧柔宁可受尽折磨,也不愿意留在他身边当通房的缘故。
  哪怕他去外面雇佣别人,对她做微安所遭受过的一切,也比他自己亲自对她,钝刀子割肉、杀人诛心要好。
  他定是也想到这一点,才会忍着恶心,情愿两败俱伤,也要亲自当这刽子手的。
  曾经的她只要一看见他就满眼放光,随后只要有他的场合,她目光就会忍不住去追随,得知他对微安情根深种时,她难受、疼痛,忍着酸涩想去成全,再到后来她卑鄙自私,想着微安同他不可能了,就想去为自己争取一番...
  再到后来,微安死了,他也跟着死了,而她那些卑劣的、无耻的,像报应一样烙印在她身上,从此再也摆脱不得。
  萧柔目光滞然,捧着自己的心,碎了一地,鲜红欲滴。
  就好像那些注定是会碎的一样,以前是无论如何都够不着,如今差点够着了,又摔得粉身碎骨,心都碎了,她对他的那些爱`欲,就好像都淡去了。
  如此,也好。
第10章
  萧柔在府里好端端失踪了几天。
  失踪头三天的时候,崔世子还能淡然处之,第四天、第五天的时候,明显坐不住,开始派人四处找寻。
  府里府外都找遍了,这几天的守卫都问过了,压根就没人见过那位萧姑娘出过府,既然并没有逃走,就在府里,怎么能躲几天都找不到人呢?
  崔燕恒恍然想起,以前萧柔在宫里,和公主们玩捉迷藏时,可是最擅长躲的那个,时常到最后也没人找得着她。
  那时她总是笑着说,“论旁的臣女比不过你们,但躲起来是臣女的特长,小时候偷吃哥哥们甜食,躲起来他们总找不到!”
  有次他和微安找了半天找不到,宫里快下钥,他们急得不行之时,也是她自己走出来的。
  她满脸遗憾但眼眸里又有掩藏不住的喜色道:“原本想着我躲起来,你和微安就能独处了,谁知道你们不赶紧把握机会,这么死心眼,我一直就躲在你们附近看着呢。”
  她一直躲在他们附近,如果他们亲密,不来找她,她会难受,有可能会一直躲着然后黯然离去,可要是他们找,她虽然遗憾,却会高高兴兴跳出来。
  所以她躲起来的头三天,他不去找,她是不是就已经心死了呢?
  想到这里,崔世子立马班动人马连夜出府去寻。
  第六天,世子干脆连衙门也不去,朝会也不上,长公主得知后勃然大怒。
  第七天,听说世子朝会不上、衙门不去,就是连夜跑到荆北,亲自将一批罪奴押送回自己刑房,然后开始处理积压的没完没了的公文、案子,处理完还得抽空听卫队朝他禀报找她的进度。
  忙到第八天,风尘仆仆踏着晨光回府,满脸的疲惫,积压了几天的困意,在一霎那间,忽然想到什么似的,转身就往侯府后罩房的马厩里去。
  果然,透过沐浴晨曦的梧桐枝,看见了失踪好些时日的姑娘。
  她小脸憔悴缺少血色,还是八天前那套上服,下裳却换成了宽大的裤子,正坐在马凳上,手里捧着一碗粥小口地喝,一边兴高采烈地同旁边安静刷马的马钊说着什么。
  几日不见,她好像清减不少,双颊明显凹陷。
  “萧柔!”
  他眸里正酝着一场暴风雪,咬牙切齿地走到她面前。
  萧柔停止了笑意,手里的粥砸了,双眸木然起来。
  “跟我回去!”
  他双眸熬得青黑,用力扯着她走时,却惊觉她像纸片一样,轻得一扯就动。
  “你这几日去哪了?身上穿的是什么?”
  “身为世子侍婢,整日不见人影,可知有罪?”
  不管他问什么,她都一声不吭,先前虽然多有反抗,但至少眼神还是鲜活的。
  不知缘由地,他内心突然泛过一丝不安。
  “问你话怎么不回答?”
  “来人,把马奴拉下去打!”
  萧柔脸上才有了点恼怒的表情,于是他继续让人架起马钊道:“打,往死里打!”
  她挣扎要咬他,被他强硬拉着走。
  走到一个荒废的院落,他停了下来,拽着她,把她拉进了一个隔间里。
  漆黑的屋里泛起一阵久无人气的霉味,和尘灰的味道,只有槅扇处透出些微光,他掌着她的后脑勺,一尝口腔甜味。
  可尝到的却是苦涩。
  他不息心,单手撩开她的衣摆,手放在她腰腹间时,才发现她瘦得肋骨显现,摸着格外惊心触目。
  “多少天没吃饭了?”他气息`不稳地松开她。
  她目光再次呆滞起来,全程受他摆`弄,没有挣扎,没有反抗,木偶一般。
  他就再也没有心思向她报复,抱起她出了屋,往长公主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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