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东西?
傅安和打了个激灵,觉得自己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她拿小拳头在他胸堂上轻捶了一下,没好气道:“您好好说话。”
穆九黎煞有其事地点头:“果然是吃醋了。”
【狗皇帝这是喜当爹喜疯了,所以听不懂人话了?】
穆九黎:“……”
别以为他不知道“喜当爹”的意思是给别人的孩子当爹!
他就不信她猜不出宁嫔腹中的胎儿没问题,否则自己这会子还在慈宁宫头疼善后问题呢。
丫就是故意这么想的!
要不是绝无可能,他都要怀疑她发现自己会听心术了,不然丫怎会故意在心里埋汰自己?
他若无其事道:“宁嫔有孕已有两月,只是她天葵一直不准,加上中途又伴驾木兰围场,错过了请平安脉的日子I,所以这会子才发现。”
他低头在她唇上嘬了一口,一脸温柔地说道:“你别吃醋,朕没有背着你偷摸翻她的牌子。”
傅安和其实也猜出宁嫔腹中胎儿月份不小了,毕竟自打自己跑去御花园勾搭开始,他就没再翻过别的妃嫔的牌子。
虽然中间曾在庄妃的永寿宫歇过一夜,但也没碰庄妃。
除非他跟宁嫔在外头打野站,否则根本不可能有机会睡宁嫔。
但现在可是冬天,打野站会打掉半条命的。
就算穆九黎想玩这么野,宁嫔也不敢答应,不然穆九黎若是被冻出个好歹,她可难辞其咎。
所以多半就是之前侍寝中的。
事实证明果然被自己猜对了。
傅安和轻哼一声:“皇上想翻谁的牌子就翻谁的牌子呗,臣妾是哪个牌位上的人儿,敢管您?”
穆九黎将嘴巴凑到她耳边,哑声道:“爱妃是朕心肝上的人儿,当然可以管着朕。”
狗皇帝的声音清雅磁性,贴在自己耳边说情话时,声音沿耳骨直往脊椎上蹿,让她感觉全身一阵苏麻,手脚都有些发软。
【狗皇帝,又给老娘灌迷魂汤!】
傅安和在心里骂了他一句,伸手攀住他的肩膀,免得自己站不稳摔个狗吃/屎。
“呵呵……”穆九黎从胸堂里发出一声愉悦的轻笑。
他故技重施,又将嘴巴凑到她的耳边,笑道:“朕满心满眼只有爱妃,也只想与爱妃一人敦伦。”
【呵,狗男人,一天到晚脑子里就只想着敦伦!】
【果然情话什么的都是假的,三句不到就暴露了真实目的。】
穆九黎:“……”
他特别想抽自己俩耳刮子,说甚情话不好,偏说敦伦。
这下可好,翻车了吧?
傅安和哼笑道:“宁嫔才被诊出怀上身孕,只怕心里慌着呢,您不去陪伴她,却又跑来臣妾这里做甚?”
穆九黎将她抱起来,抱着她歪到贵妃塌上,气哼哼道:“别提宁嫔了,朕被她气得脑瓜子嗡嗡嗡的。”
傅安和嗅到了八卦的味道,顿时来了精神,连忙追问道:“啊?宁嫔姐姐做了什么事儿将皇上气成这样?”
【快点说出来让爷开心开心。】
穆九黎勾了勾唇,果然一有瓜吃,她就忘记赶自己走这事儿了。
他故意板起脸来,没好气道:“明明早起时她还活蹦乱跳的,结果才刚查出有孕,就虚弱得跟刚分娩完的产妇似的,一个劲儿喊冷。
屋里地龙烧着,熏笼却要摆三个,身上还盖着两床锦被……
得亏朕去得及时,若是等批完奏折再过去看她,只怕她就中暑而亡了。
就是死了也会遭人笑话,谁家好人数九严寒天中暑而亡?”
傅安和:“……”
你别说,就算是发达的现代社会,都有愚昧的家人,因为怕产妇吹风受凉,让产妇大夏天在闷热的屋子里坐月子,窗户不让开,空调不让开,风扇也不让用。
结果产妇中暑紧急送医。
有救过来的,也有没救过来的。
当然宁嫔这回是为了博穆九黎怜惜,这才故意包成这样的。
但是如果她分娩后也这样的话,那会子身子正虚弱,可真扛不住这么折腾。
弄不好还真就把自己给折腾没了。
她惊讶地瞪大眼睛,随即关切地询问道:“宁嫔姐姐没事吧?”
穆九黎哼道:“没事,被朕给骂了一顿,这会子已经消停了。”
傅安和捂着心口,夸张地长舒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第34章
从穆九黎口里还得知, 因为宁嫔是被庄妃“气晕”的,偏她又被查出怀有身孕,于是才放出来的庄妃再次被禁足。
傅安和差点没笑死。
本来这倒霉事儿是要落在自己头上的, 谁知中途庄妃突然跳出来抗泡火,然后倒霉的就成了她。
纯纯大冤种了属于是。
穆九黎见她在那没心没肺地哈哈哈, 没好气道:“宁嫔都有身孕了,你这个日日侍寝的却半点动静都没有, 你就一点都不着急?”
傅安和简直想翻白眼。
【哪个18岁的小姑娘会因为别人怀孕就着急自己怀不上?我又没繁殖癌!】
别管她上辈子跟上上辈子活到多少岁,反正她现在就是个十八岁的小姑娘。
不服狗皇帝就吊死呗。
算了,狗皇帝吊死的话自己就没好日子过了, 他还是别吊死了,就不服着吧。
傅安和伸手勾住他的脖颈, 眯眼笑嘻嘻道:“皇上说的这是什么话?
繁衍子嗣这种事儿,不得全靠皇上您出力嘛?臣妾着急有甚用?”
穆九黎:“……”
这是甩锅到自己头上来了?
因为自己不够卖力, 所以她才怀不上身孕?
倒也不是没有道理, 但前提是她没偷摸吃长效避孕药。
他收紧搭在她腰间的手臂,哼笑道:“爱妃这是在责怪朕不够努力?”
“臣妾哪敢责怪皇上。”傅安和凑过来, 在他唇瓣上波了一下。
然后将整个身前都贴到他胸堂上去, 边扭动身体边哼哼唧唧:“人家只是想让皇上您多努力下嘛。”
“哦?”穆九黎被她这番轻挑的动作惹得身体里的火气蹭蹭上涨。
嘴上却是淡定地哼笑一声,打趣道:“这会子倒是想让朕多努力了,昨夜也不知哪个哭着喊着说不要的?
那鬼哭狼嚎的尖叫声, 真野狼来了都得被你吓得连滚带爬逃走,简直能止小儿夜啼。”
傅安和耳尖一红, 伸手拿小拳头在他肩头捶打了几下,恼羞成怒道:“您别浑说, 快住嘴!”
“住嘴?”穆九黎挑了挑眉。
他眼珠子转了转,然后将嘴巴凑到她耳边, 哑声道:“原来爱妃更喜欢朕的手……”
傅安和:“……”
【这老色批!】
被骂太多次“老色批”的穆九黎起初还会在心里反驳下自己并不老,后面被骂习惯了,已经能做到毫无波澜了。
他扬了扬声音,朝外头吩咐道:“备水”。
穆九黎夜夜宿在景仁宫,景仁宫的宫人们根本不用吩咐,一早就烧好热水备着了。
闻言立刻提着热水桶鱼贯而入,很快将净房内的浴桶倒满。
穆九黎将傅安和打横抱起,抱进净房。
麻溜地将两人身上的衣裳除掉,然后一起泡进去。
水温不冷不热刚刚好,傅安和闭眼,舒服地哼唧了一声:“嗯……”
穆九黎觉得自己还真是经不住撩拔,本就有些冒头的火气,这下直接难以自抑。
他凑到傅安和身边,将人捞进怀里,哑声道:“朕给你搓背?”
有人给服务,傅安和当然不会拒绝,她点了下头:“好呀。”
还不忘提醒他一句:“您别像上回一样使那么大劲儿,皮都差点给您搓下来。”
穆九黎在她后颈处肯了一口,笑骂道:“个记仇的小东西,搓得你舒服的时候你怎地记不住?净记着不好的。”
傅安和被这“小东西”给肉麻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无语道:“您能别叫我小东西吗?”
穆九黎一脸无辜地问道:“叫小东西怎么了?小东西?”
傅安和:“……”
【幼稚鬼!】
穆九黎得意地勾了勾唇,幼稚鬼就幼稚鬼,总比老东西强,上回她还骂自己老东西来着。
别以为就她会记仇,他也会。
既然她听不得小东西,他就偏要叫她小东西,得空就叫。
看谁厉害过谁!
傅安和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未免他再次荼毒自己的耳朵,连忙催促道:“您不是说要帮臣妾搓澡么,赶紧的呀,一会儿水凉了。”
穆九黎让傅安和趴到浴桶边,拿起桶边悬挂的小木舀,舀了一舀子水,轻轻淋到她的背上。
然后拿起香胰子,在她脊背上涂了一层,大手搓面团般,来来回回地搓柔着。
原本她皮肤就白,打了香胰子后,在香胰子的泡沫映衬下,皮肤更加吹弹可破。
穆九黎虽是站在权力顶端的封建帝王,但并不养尊处优,每日都会风雨无阻地练习弓马骑射。
所以他的大手并不柔软,手心还有练功时留下的茧子。
粗糙的大手划过她白皙骄嫩的肌扶,麻麻痒痒的,还有点轻微的疼,让傅安和忍不住颤斗了一下。
穆九黎见状,得意地勾了勾唇,然后故意拿自己手心的茧子去磨她的脊背。
磨着磨着,还转了个方向,伸到她身前磨起来。
傅安和被他撩拔的呼吸都急促起来,红艳的唇微张着,嘴里哼哼唧唧的。
穆九黎见她动情,立时更来劲了,由前头又开始往下转移。
至关键处,傅安和半闭着的眼睛猛地睁开,嘴里发出“啊”地一声惊呼。
她呼哧呼哧地喘了好一会子粗气,这才反手在穆九黎腿上轻拍了一巴掌,用娇娇软软的声音说道:“皇上您好坏。”
穆九黎的手继续忙活着,整个身体贴到她脊背上,将下巴搁在她肩头,笑眯眯地问道:“那爱妃喜不喜欢朕坏?”
不等傅安和回答,他又哼笑一声:“爱妃的小嘴若是不诚实的话,没准朕一怒之下就不服侍你了。”
傅安和向来能屈能伸,该服软的时候那是半点都不拖泥带水。
她将手伸到他的身后,在他腰窝处摸了一把,笑嘻嘻道:“男子不坏,女子不爱,人家爱死皇上的坏了。”
甚至还扮演爱拈酸吃醋的宠妃,大言不惭道:“您只可以对人家一个人坏,不许对别的女子坏哦,不然人家可是要生气的!”
穆九黎扳过傅安和的脑袋来,嘴巴狠狠含住她的唇瓣,用力地肯咬允吸了好一会儿子。
然后也不知在配合她演戏,还是真心这么想的,说出了这么句承诺来:“好,朕以后只对你坏,不对别人的女子坏。”
不过傅安和压根就没当回事儿。
帝王的承诺能有几分真?
再说了,她管他真还是假呢,只要他能让自己好吃好喝好住地在宫里待着就行。
如果他想玩你爱我我爱你的爱情游戏,她也可以奉陪。
就当是交住宿费跟伙食费呗。
不过爱情游戏暂时不用她陪玩,榻上游戏却差点玩掉她半条命。
真是奇了怪了,她分明已经非常努力地在健身了,怎地身子骨还是没能强健起来?
从净房被抱回卧房后,穆九黎就迫不及待将她压在下头,然后与她合二为一。
傅安和被他撩拔得早就想要了,没忍住稍微热情了一点,稍微主动配合了下。
这可倒好,直接点燃了穆九黎的热情。
把她折腾了死去活来,活来又死去。
一回还不够,又来第二回 。
傅安和都不晓得自己晕过去多少次,又被折腾醒多少回。
简直就是在上天跟入地之间来回徘徊。
甚至最后她都不是睡过去的,而是彻底晕死过去的。
*
他们这边倒是爽翻天了,后宫其他妃嫔却是心思各异,没几个能安然入睡的。
首当其冲的就是新晋孕妇,谁都不敢轻易招惹的金贵人——宁嫔。
得知穆九黎今晚照旧翻了傅安和的牌子时,她才从慈宁宫坐着江太后的凤辇回到长春宫。
她当即就让凤辇调头,重新返回慈宁宫。
然后坐到江太后跟前,就开始抹眼泪。
江太后大概也猜着这里头的缘由了,但她只当作不知。
边拿帕子帮宁嫔擦眼泪,边关切地询问道:“怎地了这是?好端端的哭什么?是谁给你气受了?”
宁嫔没吭声,只大颗大颗地掉眼泪,边掉眼泪还边抽噎。
这问话她没法回答,总不能说是表哥给自己气受了吧?
表哥可是皇帝,还是姨母嫡亲的儿子,自己当着她的面抱怨她儿子有不是,姨母心里肯定会有芥蒂。
自己才没有那么蠢呢。
宁嫔不说,江太后就继续和稀泥。
她伸手在宁嫔手背上轻拍着,笑道:“这有了身子的女子啊,情绪就是容易多变,动辄因为一点小事儿就掉眼泪。
哀家那会子也是这般,只因为皇上赏赐刘太妃山东蜜桃,没赏赐哀家,哀家就委屈地足足哭了半宿。
问题是哀家不爱吃桃,在此之前好几年都未碰过桃子了。”
说着说着,还摇头失笑,仿佛说的是多么引人发笑的笑话一般。
但宁嫔一点都笑不出来。
姨母东拉西扯,却半句都不提表哥,甚至连安嫔都不提,明显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她不动声色地斜了素锦一眼。
素锦是江太后送给宁嫔的宫女,原本在慈宁宫时就很是机灵讨巧,不然江太后也不会将她送给宁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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