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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明的钟爱[慢穿]——回灯开宴【完结】

时间:2024-03-03 14:47:13  作者:回灯开宴【完结】
  两人戴着一模一样的遮阳帽,墨镜和运动鞋都是情侣款,很拉风地在附近骑行玩耍。
  围着湖骑了两圈,钟慈凑过脑袋问前排的“车夫”:“修,累不累?”
  “不累。”某人摘下手套,掏出纸巾擦汗。
  “这样啊,”钟慈笑笑,“keep going.”
  “慈慈我怎么觉得你在故意折腾我。”羿修扭头。
  “就是折腾你。”钟慈爽快承认,“不然晚上就是我被折腾,既然这样,我肯定选择折腾你哦。”
  “Bad girl.”
  “出发。honey我们一口气骑到那颗梧桐树下,再休息。”
  “好嘞,老婆坐稳哈。”
  *
  钟慈回国倒完时差后,第一时间与一直有保持联系、但聊得不算频繁的小学妹冯舒同步了消息。
  接到电话,那小丫头声音可高兴啦:“学姐你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不回了呐。”
  “怎么不回。”钟慈跟她开玩笑,“唐三藏在西天取到真经不也回长安了吗?”
  “学姐,那你后天,这周五晚上8点有空吗?”冯舒怕钟慈拒绝,连忙补充,“我男朋友上周向我求婚,我答应了,所以我们想请双方的朋友和同学们去唱KTV。学姐,你来可以吗?”
  “当然可以。”钟慈爽快答应,“没想到,当年那个毕业就自己创业的小姑娘,眨个眼睛就要结婚了,恭喜恭喜。”
  “谢谢学姐,当初没你帮助,我肯定要吃很多苦吃很多亏。”冯舒感念钟慈对她的帮助与支持,接着不好意思地说,“学姐,我男朋友其实你也认识的……”
  “噢?谁啊?”钟慈在脑海里飞快筛着名单,可惜一圈下来,无果。
  “周午。”冯舒慢吞吞地说,“他是……伊望的室友。”
  啊!钟慈一拍脑袋,记起来了,那个养有一条很漂亮、皮毛很雪白的蝴蝶犬的小伙子。
  “学妹不错哦,找到这么一个性格活泼的帅小伙。”钟慈语气轻快,“恭喜恭喜。”
  “学姐——”电话那头冯舒忽然高声叫了声,似乎很担心,“周五晚上我们也邀请了伊望,你会不会因为有他在……就不来呢?”
  伊望。
  钟慈眸光一黯,她已经足足18个月没跟他联系过,他也没联系过自己,他们两人已经彼此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对方生活中。
  收回思绪,钟慈轻快一笑:“答应你要来,肯定要来啊。再说,我跟伊望又不是仇人。”话至此,她失落又紧张地问,“伊望最近过得怎么样,学妹你知道吗?……不瞒你说,我一年多没跟他联系了。”
  似乎聊到这儿,话题的重心才刚刚被打开,冯舒小心翼翼地问:“学姐,你跟伊望是不是发生……不好的事呀?你出国的事他竟然不知道……”
  “学姐你别怪我多管闲事……”电话那头冯舒的呼吸忽然变重,似乎很纠结,又似乎很难过,“其实我能跟周午认识并且谈起恋爱,就是因为你出国后有段时间,伊望天天酗酒,有次他喝醉酒给我打微信,哭闹着问我有没有你在国外的联系方式,当时周午正陪在他身边。”
  短短一句话,钟慈已经在脑海里勾勒出故事中的伊望,她张张嘴,最后叹口气,娓娓道来:
  “我出国前曾去过伊望家,本想跟他道别的,不巧那天他妈妈来了,还带着一个姑娘,那姑娘是她一直努力撮合想伊望交往的富家千金……”
  又想起那打在脸上的一巴掌,和从骆文娟嘴里骂出来的话,钟慈眼眶忽然一红,克制着哽咽的声,慢慢说:“当时我和他正在床上扭打,骆阿姨认为我当时在勾/引伊望,所以她看见后给了我一耳光,还……说了些不好听的话,要我永远不要纠缠伊望,我答应了。”
  “为什么?!”冯舒惊诧,语气很急迫,“学姐你和伊望不是青梅竹马吗,他妈妈不是从小看你长大的吗,她怎么会打你呀?”
  钟慈搓着脸,难过地说:“有很多原因,总之,在伊家长辈眼里,我配不上伊望。”
  电话那头迟迟没有冯舒的说话声,却时不时传来她啜泣的回声:“学姐……”
  “都已经过去了。”钟慈振作回来,关心地问,“他最近还酗酒吗?有没有继续抽烟?”
  这个“他”自然指伊望。
  冯舒带着哭腔回答:“他不抽烟,但要酗酒。酒吧经常喝完这场又接着去下一场,我们谁劝,他都不听。学姐,我觉得伊望心里很苦,你劝劝他吧。”
  “嗯。”钟慈默默点头。
  两人情绪都不太好,很低落,没有继续再聊什么,冯舒又邀请一遍:“学姐,明晚记得来哦。”然后才挂断电话。
  钟慈望着窗外,久久失神,最后她拨通了那个烂熟于心的电话号码。
  电话响了十几秒,对方才接通。
  “小望,是我,钟慈,我回来了,你最近好吗?”
  电话那头一直不说话,片刻后,“嘟”地一声挂断,钟慈看着息屏的手机,楞了。
  心里陡然有了一个意识——伊望恨她,不理她了!
  深深叹口气,钟慈把手机放在书桌上,心情难过地离开书房,去花园找羿修。
  此时此刻,那个温暖的港湾,只有他能给自己。
  目下正值6月中旬,气温适宜,很多花都不需要在温室培养,因此羿修昨天把后院的地犁了一遍,今早为钟慈做好早饭,陪她吃完后,他就拿着花籽去了后院。
  草坪上有一条矮凳,这是羿修特意给钟慈准备的,怕她蹲久
  了腿麻。
  钟慈眼睛红红的坐在矮凳上,没有说话,羿修却在听见身后动静后立刻转过身,当一眼看见钟慈情绪不对后,立刻放下手里的锄具,摘掉园艺手套和围裙,向她快步走来。
  “慈慈,怎么了?”羿修半蹲揉着钟慈的发顶,“发生什么事了,跟我说说。”
  飘零的小船只终于停泊进温暖的港湾,钟慈放肆地掉着眼泪,羿修忽地一抄手,横抱起她,从后门走回客厅。
  “爱哭鬼老婆,什么事哭怎么伤心?”羿修靠坐在沙发里,低头亲吻钟慈泪眼,然后夸张地叫出声,“哎呀,今天的眼泪好咸。”
  闻言,钟慈扭过脑袋,拿手背去擦泪,羿修立刻握住她的手,重新伸出舌头去舔这些新鲜的泪珠:“咸的我也不挑。”
  钟慈低头,玩着羿修的手指,不说话,羿修也不催。
  这是两人间的一种默契——羿修知道钟慈一定会把委屈讲给自己听,钟慈知道羿修听后一定会安慰自己、心疼自己。
  没一会儿,羿修柔情地回捏着钟慈的手指:“口渴没,要不要喝玉红草?”
  “要。”钟慈轻轻点头。
  羿修立刻抱着钟慈从沙发上站起,去了厨房,因为早上榨的玉红草汁已经喝光,羿修只好先把钟慈放坐在流理台,托着下巴,抬高钟慈的脸,亲了一口,这才去开冰箱,拿玉红草。
  钟慈朦胧着泪眼,看羿修给自己榨玉红草汁,慢吞吞地说起话:“冯舒告诉我,伊望酗酒一年多了。”
  闻言,羿修动作一僵,旋即转过面,了然地说:“所以慈慈你哭,是觉得他这样是由你造成的,是吗?”
  “嗯。”钟慈拿手背擦着泪,点头。
  羿修立刻放下手里的榨汁机和玉红草,向钟慈走过来,双手撑着流理台,大半个身子俯下去,认真地说:“慈慈,好快在己。”
  说着,他把手掌一松,从流理台上拿开,放到钟慈腰后,温柔地搂住:“——困难谁都会遇到,选择如何面对,完全取决本人,是知难而退,还是迎难而上,是坚韧,还是颓废,都在己。既然如此,后果也应自负。”
  钟慈脑袋深埋在羿修怀里,翁声道:“可是,我心里有愧。”
  “有愧啊,”羿修笑了,“你打电话约他出来,当面给这臭小子一顿教训,最好是拳打脚踢轮番上阵。”
  “他不接。”钟慈继续委屈地说,“明明电话接通了,但他就是不说话,还挂我电话。”
  “这样啊……”羿修为她出主意,“那我们开车去学校堵他,把他拉小树林里揍一顿。”
  “他已经毕业,不在学校了。”钟慈说。
  “那去他家。”
  “我不想去。”
  “那……以后碰着他再教训吧。”羿修用指腹轻轻给她擦眼泪,逗她开心,“爱哭鬼老婆,别哭啦,否则我开始吃醋啦。”
  “后天晚上冯舒邀请我去KTV,庆祝她订婚。”
  “噢,她订婚了?挺不错,以后有人疼。”
  “冯舒说……伊望也被邀请去。”钟慈心虚。
  “那正好。”羿修薅钟慈头发,“见着他,你就拧他耳朵,教训他。”
  “我们一起去,我把你介绍给学妹认识。”
  “笨蛋老婆,你忘了后天我们要去见牙邪?”
  牙邪是牙穿老先生的兄长,上次在朴院见面闲聊时,牙穿老先生说自己的这位兄长一直在南美洲发展种植业,恰巧一个月前,他来到海圳,向羿修递来请安牌。
  也是这次契机,钟慈才知道,如果没有羿修主动召见,鹓族人要见羿修,都是要在『异类』APP上递交『请安牌』。
  请安牌,内容还挺复杂的,堪比一段青词①。
  由于牙邪递来请安牌时,他们还在旧金山,所以回海圳后,倒时差、出门玩,钟慈渐渐把这次约会忘掉了,不然,她不会爽约。
  牙邪是专门来海圳,庆贺羿修与钟慈大婚一事,所以带了厚礼,结果……
  “修,对不起,我忘记与牙邪老先生的约会了。”钟慈很抱歉,“那我跟冯舒讲一下,暂时不能去唱K。”
  “先别急。慈慈,你们唱K约的几点?”
  “周五晚上8点。”
  “唔,我们约的也是8点,这样吧……”羿修想想,拿定主意,“我找牙邪往后延一个小时时间,9点见面,你先找朋友玩,等8:55时你出来,我们再一起去见牙邪。”
  “8:55,时间不够用的。”钟慈懊恼地摇头。
  “笨蛋老婆。”羿修揉着她的腰,笑出声,“我带你体验一把瞬移,怎么样?”
  “海悔老先生说过休养期间,让你尽量不要消耗法力。”
  “偶尔一次,并无大碍。”
  “那我们一起去KTV,好吗?”
  “好的,不过我得另开一间包房,安静地待在里面,”羿修苦笑,“我不太喜欢那样嘈杂的环境,尤其听见有人唱歌声音很左时,简直是精神折磨。”
  “嗯,谢谢你,修。”钟慈愧疚地承诺,“下次我一定把重要的约会记小本子上。”
  “没关系,有我记着就好。”下一秒,羿修炸呼呼叫出声,“糟糕,一直说话,忘记摁榨汁机启动键啦。”说着他松开钟慈,两步跳到榨汁机面前。
  等玉红草汁榨好,钟慈两只手捧着一大杯的玉红草,跟着羿修去了后院,乖乖坐在矮凳上看羿修种花。
  “修,你刚刚种的是什么花籽儿呀?”
  “开花你就知道啦。”
  “还保密呀。”
  “为了给你惊喜嘛。”羿修冲着钟慈调皮地眨眼睛,“有没有觉得我很浪漫。”
  “最浪漫啦。”
  *
  周五提前五分钟,羿修开车送钟慈来到大月弯KTV停车场,他不是很满意这个停车场:“慈慈你先进去吧,这儿有很多监控,不利于处理一些事,我开车再找找其他位置,时间差不多时,我会给你发暗号,你看见暗号就来对应包间找我。”
  “好的。”钟慈解开安全带,弯腰朝羿修送上自己甜蜜蜜的下车吻。
  关好车门,钟慈给冯舒发了条微信:“学妹我到了。”
  “学姐,我在大厅沙发这等你。”
  见了面,钟慈眼神上下逡巡着冯舒,歪着脑袋一笑:“看来小姑娘被爱情滋润不少,这脸粉扑扑的。”
  “学姐,我好想你。”冯舒上前挽住钟慈胳膊。
  钟慈今天穿着一条口袋特别多的工装裤,上半身是一件紧身白T,整个人看起来特别英气干练。
  这身是羿修特意给她挑的,他说:“牙邪在南美洲待了很久,衣着打扮很有拉丁风貌,我们不必穿得很正式,穿的休闲些会更好。”
  钟慈没带手袋,从裤兜里摸出一个盒子,递给冯舒:“送你的订婚礼物。”
  冯舒惊喜地接过打开一看,差点跳起来:“好漂亮的手链,肯定很贵吧。”
  “喜欢吗?”钟慈说,“你录毛毡制作视频,双手会出境,我想你戴条手链肯定会加分。”
  “喜欢。”
  这时,钟慈不好意思地开口说:“学妹,我还约了一位朋友,待会要提前走哦。”
  冯舒立刻嘟起嘴,撒娇:“学姐不会就待十分钟就走吧。”
  “不会不会。”钟慈笑眯眯摇头,继续凑她耳边说,“我约的车9点钟来。”
  “这还差不多。”
  一打岔,冯舒也忘记追问这条手链到底贵不贵了。
  俩人挽着手,左转右绕找到订的大包间,推开门,立刻一道走音的歌声蹦入耳朵里:“死了,都要爱,不淋漓尽致……”
  钟慈匆匆瞥了眼包间,好家伙,黑压压坐着至少二十来人,除了落地麦霸那儿彩灯闪烁,其余地方光线都好暗。
  钟慈松开冯舒手背,准备在近门这里找个位置坐下,结果冯舒拉着径直她去了沙发C位区,那儿早男男女女坐了一排。
  “不用,我就坐外面。”钟慈很拒绝,“学妹你才是今天的主角,C位我不坐啦。”
  她话刚说完,C位区立刻有个梳大背头的男人起身:“钟小姐坐这里。”
  声音不是很熟,光线也太暗,看不清这人长相,钟慈只好不失礼貌地说:“谢谢,不用,你坐。”
  谁知,那人很坚持,已经站起身,坐到了右侧边缘沙发区,腾了这么个位置出来,冯舒一把摁着钟慈坐下,钟慈无奈一笑。
  “学姐,你好,你还记得我吗?”左手边忽然一个男声冒出来。
  钟慈立刻扭着腰,转过头,表情稍稍茫然,但看见冯舒挨着这个男孩,大胆一猜:“是周午吧?”
  “哎呀,学姐你竟然记得我,是我没错。”周午很激动,那着话筒,“我就是周午。”这声音堪堪破坏了某位正左着声高唱《死了都要爱》的同学。
  的确如印象一样,是个很活泼的小伙子。
  “好久没见,小学弟。”钟慈寒暄,“恭喜恭喜,抱得美人归。”
  “谢谢学姐的祝福,”周午乐呵呵一笑,指着面前的茶几,“学姐喝饮料还是啤酒啊?”
  钟慈视线扫过去,好家伙,桌面上摆了十几瓶空啤酒瓶,两瓶空XO,这些小子们喝酒不要命啊。
  “我待会儿还要见朋友,喝果汁,成吗?”
  “没问题。”周午立刻伸长手,从桌子最角落端来果汁壶给钟慈倒了一杯果汁。
  钟慈边感谢,边接过果汁,正这时,眼角里瞥见右手边,一个好看的男人手正往酒杯里倒XO,她才记起来,自己还没跟右手边这位男士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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