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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回同人)我的幼驯染是甚尔——乱惊蛰【完结+番外】

时间:2024-03-04 14:39:19  作者:乱惊蛰【完结+番外】
  他抿着嘴:“你会烦吗?”
  “那倒是不会啦,只是不希望你那么累。”
  禅院甚尔没吭声,弥生幸叶也不觉得他能那么快就改变自己。
  反正一步一步来嘛,等他们长大还有好久,只要在他离开去做术师杀手之前,让他能洗掉自己从前所有的阴影,从禅院的泥沼里爬出来就好啦。
  身上脏了没关系,洗干净就好,记忆不快乐也没关系,用新的替换掉就行啊。
  她会拉他出来的,让他能健康开心的长大,成为一个人格独立思想独立,再也不会惶恐不安的大人。
  弥生幸叶打了个哈欠,今天一天她也挺累的了,现在气氛放松又舒适,甚尔的腿也肉肉的,让她忍不住有些想睡觉。
  但是还太早,毕竟晚饭还没吃,所以脸颊趴在手臂上,蔫蔫的看起来有些困倦。
  她安安静静的,禅院甚尔看她趴在自己的腿上,银白色的头发柔顺的垂在一侧,心里面说不出来的满足。
  她真的好小只,脸就一点点大,手也一点点大,现在趴在他身上,还是只有一点点大。
  笑起来的时候很可爱,流眼泪的时候很可爱,气得瞳孔明亮的时候更可爱,就连现在懒洋洋的,像是没骨头一样的惫懒模样,都好可爱。
  而且,她毛茸茸的,好想揉一揉啊。
  禅院甚尔蜷缩了几下手指,原本想问一下的,可是忍不住……还是忍不住想试探一下。
  所以什么都没说,直接把手放在了她脑袋上……
  没有被甩开,也没有被拒绝,她甚至还晃了晃脑袋,像是在催促他一样。
  禅院甚尔笑的眼眶都有点湿润,一边小心翼翼地揉着她的头发,一边慢吞吞的和她说话。
  “弥生幸叶,我不会弹钢琴。”
  他甚至连钢琴都没有见过,所以会嫌弃他吗?会觉得他丢脸吗?
  他什么都不会,什么都没有。
  没有明亮的笑容,也没有昂贵的衣服,更没有一听就很华丽的才艺……
  “真巧,我也不会。”
  他睁大眼睛,听到她说。
  “唔……既然不想让我去听别人弹钢琴的话,那甚尔弹给我听可以吗?反正不会弹钢琴,也不代表不能弹呀。”
第25章
  怎么办?
  太开心了。
  开心到说不出话来,大脑就像是被一阵白光击中,在里面噼里啪啦的放着烟花。
  心脏也开始砰砰砰地乱跳了,好满好涨,不管是眼睛还是胸口,都像是有几百瓶蜂蜜在里面一样,让他满满当当,连呼吸都是甜滋滋的。
  好想宣泄什么,好想做些什么,所以难以容忍的,根本没有经过思考的,就俯下身抱住了她的脑袋。
  她闷闷的声音从怀里传出来,惊讶地叫他:“甚尔?你怎么了?”
  他拢了拢手臂,鼻子也抽了抽,下巴蹭在她的头顶上,满足的特别想要一直一直这样抱住她。
  “弥生幸叶,我的伤口好痛,让我抱一会吧。”
  她果然不再乱动了,还伸手抱住了他:“那就给你一个爱的抱抱啦,甚尔不要怕,好好上药很快就会好的。”
  “……嗯。”
  弥生幸叶是笨蛋。
  就这样静静的抱了好久,都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了,胳膊有点酸,腰也有些痛,但是不想松开。
  怀里的人安安静静的,呼吸声像小猫一样,温热的体温透过衣服,渐渐的怀抱都湿润了起来。
  他们明明用的是同一种熏香,同一种洗发水,但是禅院甚尔就是觉得她更香一点。
  大概是出了汗有些不舒服,她终于轻轻扯起了他的衣服:“甚尔,我有点热,还有……你抱的太紧了,我很难受。”
  他依依不舍地松开她,果然看到她的脸红彤彤的,额头两侧和鼻子上面都有着细细小小的汗珠。
  弥生幸叶深呼吸了一口,用手当扇子在脸边扇了扇,她看起来更像是气的。
  “甚尔!你这家伙,把衣服先穿好啊,刚才我都不敢动,就怕把你的绷带蹭掉了,伤口也被我蹭裂开!”
  禅院甚尔被她骂了一顿,但还是心情愉快的,连眉梢都透露着喜意,他自己动手把拆了半边儿的绷带又缠了回去。
  他的伤口怎么样?
  他自己心里当然有数。
  不过是拿来撒娇和卖惨而已。
  唔……说起来,以前总觉得那是软弱的人才会做的事,所以看不起也不屑做,觉得自己顶天立地,永远不会低下头颅做这种恶心的事情。
  但是自从遇见弥生幸叶之后,他终于明白了这样做的乐趣。
  “不需要再检查一下伤口吗?”弥生幸叶歪着头看他穿上和服,明亮的瞳孔很是单纯,“刚才不还痛成那副样子,总不会那么快就好了吧?”
  禅院甚尔目光躲闪了几下,他扯了扯领子,假装自己是在整理衣服:“可能是药起作用了吧,所以才会那么痛,现在已经没有感觉了。”
  “这样啊。”她若有所思的,没有怀疑,“碘伏碰在伤口上也会很痛,这应该是差不多的道理?”
  她对医学方面也不是很懂,反正当事人都说不痛,那肯定就是没事儿了。
  甚尔这家伙总不能嘴硬到死扛伤痛吧?
  那也太坚强……或者说残酷了一些。
  弥生幸叶也整理了一下衣服和头发,毕竟被他搂在怀里,像个玩偶一样用下巴蹭来蹭去的,蹭的乱糟糟的。
  等她弄好之后,禅院甚尔很自然的走到了她身边,牵起了她的手腕。
  “甚尔?”她看了看拉在一起的手,又看了看耳朵尖通红的男孩。
  “不是说害怕吗?”禅院甚尔假装不在意地走在前面,拉着她就往外面走,“你那么胆小,我不拉着你的话,肯定又会像白天一样被吓到的。还说什么呼吸不过来……怎么可以那么弱啊。”
  欲言又止,止言又欲的弥生幸叶:“……行吧。”
  Fine。
  甚尔你开心就好。
  之前虽然让伊藤出去了,但是身处在一个对他们不太友好的地方,弥生家当然没有人放心让他们两个小孩待在房间里。
  所以禅院甚尔一拉开门,就看到了伊藤和一个护卫站在门边,一左一右的,安排的妥妥当当,可以照顾起居,还可以当作保镖。
  弥生幸叶从他身后走出来,对伊藤摆了摆手:“晚上有什么安排吗?”
  伊藤的目光在两只幼崽的手上顿了顿:“有的……因为家主带了很多人过来,禅院那边也打算离开,所以这里的主人准备今天晚上八点办个晚宴,就当作迎接和送行放在一起了。”
  弥生幸叶皱起了眉,刚刚甚尔突然加重了力气,虽然很快就放松了,但她还是看了眼他。
  禅院甚尔面无表情,察觉到她的视线,低下头对她扯了扯嘴角……算是安抚。
  她顿时就不太想去那个晚宴了,本来还有点兴趣的,想体验一下西式风格的华丽宴会。
  但是有那些阴魂不散的家伙:“禅院还没有走吗?”
  她鼻尖皱起来,肉眼可见的嫌弃。
  伊藤笑了笑:“要交接一下事宜,没有那么快走的。幸叶大人和甚尔少爷要是不想看到他们,不去参加就是了。”
  弥生幸叶确实不想去:“没有问题吗?”
  “当然。”伊藤温柔的笑容波澜不惊,“只是一个晚宴而已,没有人会多嘴的。”
  弥生幸叶欢呼一声:“那我们就不去了,伊藤,我和甚尔准备去弹钢琴,晚饭你随便给我们准备一下就行了,等我们回来的时候再吃。”
  伊藤笑着说好,然后离开一两分钟,就不知道从哪找来了一个太宰家的女仆。
  她在前面带路,护卫在后面安安静静地跟着,上了两层楼梯又拐了个弯,路过好几个房间之后,女仆终于停了下来。
  “这就是琴房,大人们请随意,我在门口等着,有事叫我就行了。”
  说完就打开门,还贴心地替他们打开了灯,然后就低着头出去,待在一边不动了。
  弥生幸叶也没在意,和甚尔一起关上门,好奇的打量这个琴房。
  还挺空旷的,但是到处都整整齐齐干干净净,窗帘开了半边,透过玻璃能清晰的看到下方来来往往的男仆女仆。
  他们两个像是乡巴佬一样,站在钢琴旁边不停的看:“看起来就好贵,而且好大啊,不愧是现代社会的有钱人家。”
  禅院甚尔也歪着头打量,他这是第一次见到钢琴,甚至在今天之前,他都没有听过“钢琴”这两个字。
  在禅院的他,是尖锐的,与社会脱节的。*
  哪里有机会接触到这些东西,那个叫作“电视”的东西,也是在弥生幸叶的房间才看到的。
  “上面还有乐谱。”弥生幸叶拉着禅院甚尔坐下,“但是我看不懂。”
  禅院甚尔本来还因为进入这么一个过于华丽的房间有些无所适从,听到弥生幸叶毫不掩饰的一句话之后,瞬间放松了下来。
  有什么好自惭形秽的?
  只要弥生幸叶不嘲笑他就行了。
  禅院甚尔看到那些像是蚂蚁乱爬的字,也苦恼地皱起了脸:“我也看不懂,那我们怎么弹?”
  “乱弹啊!”弥生幸叶兴冲冲的,“反正这里就我们两个,又不会有人笑话我们,那怎么开心怎么来啦!”
  上辈子她只是一个孤儿院里的普通小孩,哪有机会接触到这么昂贵的东西。
  高中的时候就更不可能了,每天两点一线,不是打工挣生活费,就是在努力刷题,就连睡觉的时间都要靠很努力的挤出来,不然也不会猝死了……
  当然,有时候她也很羡慕那些在学校晚会上表演才艺的同龄人,也就一点点啦,毕竟她也有在好好生活呀。
  弥生幸叶其实并不怎么想起上辈子的事情,但是现在看到这些之前遥不可及的东西,如今那么轻轻松松的就能得到,就经常会觉得很像一场梦。
  像她在生活的空隙,一笔一划给自己写下来的一个梦。
  钢琴声很好听,但是两个对音乐一窍不通的人压根没有鉴赏能力,手指噼里啪啦的乱按一通,纯粹是为了好玩。
  要是被那些会弹钢琴的人听见,绝对要破口大骂。
  可能好奇心也就那么一会儿吧,反正十几分钟之后两个人就没兴趣了。
  弥生幸叶双手捧着下巴,看着窗外的灯火万盏,无聊地打了个哈欠:“也就这样啊,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有意思。”
  禅院甚尔在她眼角流出的水珠上看了一眼,突然不合时宜的想,看来她真的很困啊。
  明明说很害怕,紧张到睡不着觉,还会躲在被窝里偷偷的哭……但现在看看,总觉得她站着都要睡着了,睡眠状况分明好的不得了才对吧。
  又被她忽悠了。
  真是的,明明已经告诉自己要做一个难搞的人了,结果每次都失败。
  禅院甚尔瞅了某个嘴巴抹了蜜的家伙一眼:“那你下午的时候还那么兴奋,要是我不打断,你是不是真的就跟着那小鬼走了?”
  “喂——不要每次都翻旧账啊。”弥生幸叶不满的反抗。
  “哼。”笨蛋。
  也许是夜晚总会更加让人放松,周围的环境又过于静谧,所以沉浸在这种温馨的气氛中,一直到回到房间,又吃完伊藤带回来的饭,两个人都有些缓不过来。
  “好开心。”弥生幸叶困乎乎的,“明天还想和甚尔一起去玩。”
  禅院甚尔站在门口,看她的房门“砰”的一声关上,心里有种失落落的感觉,站了好久才终于能够挪动脚步。
  他回到自己房间,按部就班的洗漱好,但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
  天花板像一张大嘴,他睁着眼睛看着头顶,总觉得黑暗之中仿佛有无数只眼睛在窥探着他……陌生的城市,陌生的房间,陌生的气味……
  他蜷缩着身子,心跳声震耳欲聋,直到听到风吹过窗户发出类似嚎叫的声音——
  他终于忍不住了。
  寂静无人的走廊里,只有微弱的月光,他狼狈的光着脚,怀里紧紧抱着一个枕头。
  房门被打开了,她穿着睡衣,睡眼朦胧地看着她,声音还带着刚醒过来的软绵:“甚尔?你怎么来了。”
  禅院甚尔低头看着她,房间内灯光明亮,她纯白到模糊了轮廓,仿佛也在向外散发着荧荧的微光。
  好一会儿之后,他才低低的开了口。
  “弥生幸叶,我害怕。”
第26章
  又是在骗她,其实只是在失落而已,房间空荡荡的,一想到一整夜都没办法再见到她,就觉得每一分每一秒都难捱的要死。
  是从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贪婪的呢?
  禅院甚尔想不起来,反正悄无声息的,等察觉到的时候就已经不想放手了,但是他又忍不住恶劣的想。
  ——我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怎么会全都是我的错呢?
  ——如果你没有包容我,一步步的接纳我所有的缺点和不幸,我又怎么会生出不该有的妄想?
  ——所以越来越不懂得满足,胃口也被养得越来越大,无论最后变成一个怎么样贪婪的怪物,最后承受的都应该是你才对吧?
  就像现在这样……
  单纯的小白兔一点都没有戒备心,大灰狼只不过服一下软,她就一点都不怀疑的把他放进去了。
  还用着那双透亮的眸子,信任地看着他:“甚尔,你想睡哪里?”
  她想了想之前发生过的事情,觉得以他的性子,大概是不愿意和她睡同一张床的。
  所以指了指沙发:“你要睡沙发上吗?还是在我这里打地铺?”
  禅院甚尔抱着那个枕头,柔软的发丝有些长了,散在额前遮住半个眼睛,又因为在床上躺了许久,蹭得后脑勺乱糟糟的,有一种凌乱的乖巧感。
  此时略带着无错站在那儿,在暖黄的灯光下,显得他整个人都无害了不少。
  他低着头,语气很失落:“为什么不能睡在床上……你是在嫌弃我吗?”
  弥生幸叶摇头:“怎么会,我是担心你不好意思,谁让你昨天反应那么大的,给我弄得好心虚哦。”
  明明只是两只幼崽而已,被他那场乌龙搞的她就像一个大流氓,然后趁着他昏迷不醒的时候,去故意占他便宜一样。
  她超级无辜的好吧!
  禅院甚尔:“……”
  “那都过去了,我当时又不知道不会……不说这个了。”他连忙把这个话题翻篇,不然脚趾头都要蜷缩起来了。
  禅院甚尔眼神期待地看着她:“所以你是同意我睡在床上了吗?”
  “可以啊。”弥生幸叶毫不在意地摆摆手,“反正床很大,再来两个我们都能睡得下。”
  于是禅院甚尔很轻松的就留了下来,两个人虽然在同一张床上睡觉,但是并没有盖一床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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