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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尔摩斯同人)和福尔摩斯谈恋爱/和福尔摩斯协议订婚后——秋水晴【完结+番外】

时间:2024-03-04 14:45:06  作者:秋水晴【完结+番外】
  福尔摩斯没说话,他低头盯着那页笔记本,骨节分明的五指拂过上面的笔迹。
  贝克街公寓里有打印机,阿加莎处理文书工作的时候,很少手写。
  这似乎是她到贝克街公寓之后,他第一次看到她的字迹。
  字迹清秀隽丽,跟他从前看到过的也并不一样。
  福尔摩斯心里一直存疑的问题此刻又浮了上来,在阿普尔多尔的阿加莎不过是个有点小聪明却天真烂漫的小女佣,为什么离开阿普尔多尔之后,仿若换了一个人。
  性格变了,谈吐喜好也变得跟以前不一样,还整天喜欢抱着心理学方面的书看,一门心思想当心理医生。
  米尔沃顿死了,失去主人的阿加莎难道悲伤过度,连思考问题的方式和字迹跟以前不一样了吗?
  ……仿佛在不变的美好皮囊下,换了一个有趣的灵魂。
  福尔摩斯跟阿加莎在露台坐了一会儿,阿加莎想到福尔摩斯昨晚跟格雷戈里先生连夜去金帕克马场破案,今天清晨又早起去警察厅,傍晚时分还得跟格雷戈里先生一同去参加晚宴……
  铁打的人,也经不起这么连轴转。
  更何况福尔摩斯不是铁打的,他还有因为作息不正常而引起的胃病。
  阿加莎看了看时间,距离福尔摩斯出门还有两个小时,干脆将他赶回房间休息。
  傍晚,格雷戈里先生准备好了马车,要和福尔摩斯一起出门。
  时间快到了,福尔摩斯还没出房门,
  福尔摩斯去参加晚宴不用带阿加莎,阿加莎乐得在庄园里偷闲。
  格雷戈里先生在前面没等到福尔摩斯,跑到阿加莎和福尔摩斯房间共同的露台外面,隔着月桂树栏杆小声问阿加莎:“杜兰小姐,福尔摩斯先生是不是忘了晚上要去赴约?”
  阿加莎也有些奇怪,因为福尔摩斯是一个非常有时间观念的人。
  这时格雷戈里先生又小声跟她说:“你能去看一下福尔摩斯先生吗?”
  “那你稍等,我去看看。”
  阿加莎去敲福尔摩斯的房门,福尔摩斯穿着很正式的立领衬衫,领带却没系。
  阿加莎很快弄明白福尔摩斯纠结什么,因为整洁的床铺上放着两条领带。
  一条是格纹的,一条是纯色的。
  叹息。
  说出去可能没人信,这位名侦探有时会有选择困难症。
  阿加莎走过去,纯色的太商务她不喜欢,格纹的更显年轻时尚一点。
  她拿起格纹的领带现在站在床边的桌前,示意福尔摩斯过去。
  这并不是阿加莎第一次帮福尔摩斯系领带,为了方便她的动作,福尔摩斯俯首,双手撑在她身旁两侧。
  两人似乎都没发现,他们此刻的姿势亲密得有些过分。
  系好领带,阿加莎抬头,刚想跟福尔摩斯说好了,却不经意对上他那双天灰色的眼,她后知后觉地发现两人之间的距离过于接近。
  福尔摩斯本来不觉得有什么异样,可阿加莎的态度明显变得别扭,他愣了下,终于发现自己为了配合阿加莎的举动多容易令人误会。
  福尔摩斯:“……”
  福尔摩斯默默地将撑在她身旁两侧的手收了回来,“时间差不多,格雷戈里先生说不定要等急了,我得走了。”
  “好。”阿加莎拉开两人的距离,然后快步走向房门口,走了几步,还不忘回头叮嘱,“离开伦敦的时候,华生医生往你的行李箱里放了不少胃药,你记得带上。”
  福尔摩斯微微蹙眉,不知是不是错觉,阿加莎离开了之后,来自她身上的那股花香仿佛变得更浓,无处不在地围绕在他身旁。
  ……这似乎不是什么好现象。!
第43章
  福尔摩斯和格雷戈里先生参加宴会的地方在塔维斯托克小镇上,离庄园并不太远,大概三英里远。
  在伦敦的时候,福尔摩斯很少参加这些推杯换盏的活动,很少参加不代表不会。
  阿加莎还记得去年圣诞节时,她和福尔摩斯为了天使之泪和约翰・霍纳失踪的事情,特意参加伊娃小姐举行的晚宴,借此跟莫卡伯爵夫人接触的事情。
  福尔摩斯工作的时候,是跟平时完全不一样的状态。
  如果要阿加莎评价福尔摩斯为了调查案件所做出的努力和表现,那简直是十分敬业了。
  毕竟,是一个为了案子可以假装成水管工跟女佣谈恋爱订婚的人。
  想到这些事情,阿加莎的心里已经很无感。
  福尔摩斯和格雷戈里先生离开庄园时,太阳还没下山,阿加莎干脆在庄园里散步,昨天为格雷戈里先生送玫瑰给她的小女佣卡罗拉见了她,很高兴地跑过去。
  少女热情似火,要陪她一起散步。
  阿加莎没有拒绝,于是短短的半小时,阿加莎知道了很多关于格雷戈里先生的事情,也得知金帕克山林的埋尸案已经在小镇上传得沸沸扬扬。
  “真的是太可怕了,杜兰小姐。”
  卡罗拉说起那些事情,脸色有些发白,仿佛她自己就身临其境似的,“在我们的身边,居然隐藏着一个那么残忍恐怖的人,真的太令人害怕了!”
  世上好人很多,坏人也并不少。
  阿加莎跟卡罗拉说:“防人之心不可无,除非是身边亲近可信的人,否则都要保存几分戒备。”
  卡罗拉皱着眉头跟阿加莎埋怨:“可是那样跟人相处,也太累了些。不管是金帕克山林还是塔维斯托克小镇,本来该是一个幽静美丽的地方,自从连环袭击案发生之壶,就像撞了邪似的,感觉走到哪儿都很危险。”
  “觉得危险,那就不要单独一个人出门啊。”
  阿加莎听着身旁的女孩叭叭说个不停,也不觉得厌烦,她手里拿着一枝鲜花,笑着跟卡罗拉说:“尤其是像你这样可爱的小姐,千万别在庄园之外的地方落单了。”
  卡罗拉撇了撇嘴,她摸了摸自己的脸,“杰克经常说像我这样的女孩,倒贴也不会有人要的。”
  “别听他胡说,杰克是谁?”
  “他是庄园里的一个园艺工,杜兰小姐,昨天格雷戈里先生让我送去给你的那束粉色玫瑰,就是杰克剪下来的。他很讨人厌,不值得您记得他的事情。”
  阿加莎闻言,笑了笑,于是没有再往下问。
  卡罗拉目不转睛地看着阿加莎的笑颜,赞叹道:“杜兰小姐,您真的非常漂亮!格雷戈里先生特别喜欢您。”
  阿加莎装作没听见。
  好在卡罗拉没有继续那个话题,因为她想起金帕克山林的埋尸案,是阿加莎先发现的。
  少女天真无邪,好奇心又旺盛。
  她问阿加莎:“杜兰小姐,那天您怎么会发现那些尸体的呢?”
  “那些尸体不是我发现的。”
  天色已经薄黑,阿加莎跟卡罗拉并肩走在庄园花枝掩映的小道里,她一边走一边跟卡罗拉解释当天的场景。
  “因为埋葬尸体的地方,是一片花海。但是中间的斜坡很奇怪,有一处地方寸草不生,我只是觉得有点好奇才过去的。可能是春天山间多雨,雨水将泥土冲走,于是露出了埋得并不是很深的一只人手。”
  卡罗拉听得捂着嘴巴惊呼,“太可怕了!杜兰小姐,当时您不觉得害怕吗?”
  阿加莎愣了一下。
  如果她是猝不及防地看到了那只已经腐烂人手,可能也会吓得魂不守舍。
  可是当时是福尔摩斯先看到了那只手,并且将她的头摁在了他怀里。
  阿加莎的心跳忽然变得有点快。
  卡罗拉等了半天,见阿加莎没说话,好奇地眨巴着眼睛,上下打量着她。
  “杜兰小姐,您的脸变红了。”
  阿加莎:???
  阿加莎抿了抿唇,镇定地说:“夕阳晒的。”
  可是太阳都已经下山了。
  卡罗拉眨巴着眼睛,将信将疑地“哦”了一声。
  阿加莎将神色自然地将跑偏的话题转回去,“我一开始的时候觉得很奇怪,为什么周围草木茂盛,但是那一处却光秃秃的,现在总算知道原因了。”
  因为尸体埋下去腐烂的时候,会产生氨气。
  氨气会影响植物的生长,所以那个地方光秃秃的。
  但是这些卡罗拉显然已经不感兴趣,因为前方是一个玫瑰园,少女蹦蹦跳跳地走到玫瑰园前的栏杆,跟阿加莎说:“杜兰小姐,这是格雷戈里先生特别喜欢的玫瑰园。里面有很多来自不同地方的品种,都是由园艺工杰克种植照料的。上次给您送去的玫瑰,就是在这里剪的。杰克将这些玫瑰花养得很好吧?”
  阿加莎望着玫瑰园里的各色玫瑰,像是开玩笑似的问道:“你不是说杰克这个人没什么好让人记得的吗?”
  阿加莎说着,一个穿着蓝色衣服的男人从后方的花房里走出来,大概二十五岁左右,头发有些凌乱,一只脚微跛,见了阿加莎和卡罗拉,愣了一下。
  卡罗拉十分开朗地向他招手:“杰克,这是杜兰小姐,来自伦敦的客人。”
  杰克并没有走近,他站在原地,神态有些局促地向阿加莎微微颔首,然后就闷不吭声地去忙自己的事情。
  卡罗拉悄悄跟阿加莎说:“他原本不是这样的。”
  原本不是这样?
  萍水相逢,一个陌生人原本是怎样,似乎与她没有任何关系。
  阿加莎并不想多问别人的私事。
  散步回去,庄园里的厨师已经准备好了晚餐,因为福尔摩斯和格雷戈里先生都不在,庄园的管家让卡罗拉将晚餐送到阿加莎的房里。
  用完晚餐之后,阿加莎就拿出了带来打发时间的书来翻阅,可是翻来翻去,怎么也看不进去。
  时间将近晚上九点,距离福尔摩斯回来应该还有一段时间。
  阿加莎将看不进去的书籍放好,走出露台外,整个人窝在吊椅里想白天时,她和福尔摩斯讨论过的案情。
  按道理说,连环袭击案和埋尸案是两起性质完全不一样的案件,她不该将它们联系在一起。
  可是两起案件都发生在金帕克山林,都是同一个人连续作案,发挥想象力将它们联系在一起,仿佛又没什么不对。
  阿加莎心里回想着案情,埋尸案在前,连环袭击案在后,如果两起案件都出自一人之手,性质相差得这么远,可能的解释就是作案者可能是个精神分裂者,能分裂出不同的人格。
  如果不是精神分裂呢?
  有什么可能会让一个行凶手段十分凶残的人,忽然变得温和起来?
  那真的是温和吗?
  连环袭击案里的女性全都没见过行凶者的真面目,唯一见到正面的卢卡斯小姐已经去世,而在她提供给警方的口供里,只说自己当时太过慌张害怕,什么都记不起来。
  如果卢卡斯小姐还在世,倒是可以试试用催眠的方法让她重新回想当时的场景。
  可是卢卡斯小姐已经死了。
  几个受害人都是被行凶者用间接的方式引到山林深处,从背后猝不及防地袭击……阿加莎忽然想起白天翻阅案卷时就觉得怪异的地方,行凶者似乎从未出声说话。她当时曾经跟格雷戈里先生谈及这个问题,格雷戈里先生认为既然此人对金帕克山林这么熟悉,即使不是本地人,也是常来别墅群里休养的人,一旦说话,很容易被人认出来。
  他有贼心没贼胆,不敢正面视人,当然也不敢出声说话,万一被认出来,他一定会被警方捉拿归案,然后以蓄意伤害他人等数项罪名被起诉,下半辈子至少有一半的日子将要在牢里度过。
  可真的是那样吗?
  有没有可能,这个行凶者其实是个哑巴,并不能说话?
  或许他并不是温和,只是因为无法轻而易举将那些女士制服,害怕惊动别人于是快速离开袭击现场,所以给他们一种他虽然恶劣,却还不至于伤人性命的错觉?
  如果袭击案和埋尸案的作案者是同一个人,那么他的心理画像应该是什么样的?有着怎样的经历?
  外面一阵小动静打断了阿加莎的思考,她开门出去,发现是福尔摩斯和格雷戈里先生回来了。
  低头一看时间,发现已经将近十一点。
  格雷戈里先生喝得有点多,他搭着福尔摩斯的肩膀,一脸的悲愤状――
  “福尔摩斯先生,你不懂我的心情。我分明只是一个想在警察厅里安分守己规规矩矩工作的人,可是前辈们总想把功劳放在我身上,到处吹嘘我有多能干。我这辈子,最精通的就是吃喝玩乐了,什么警探届冉冉升起的一颗新星,都是假的!”
  酒后吐真言。
  格雷戈里先生表示作为一个富二代,他进去警察系统只想躺平不想奋斗,可是警察厅里的前辈们逼着他奋斗,他也很无奈啊!
  阿加莎目瞪口呆,看向一脸无奈的福尔摩斯。
  福尔摩斯扶着格雷戈里的双手一松,“格雷戈里先生太高兴,喝多了。”
  他手一松,格雷戈里先生就东倒西歪。
  后面跟着的佣人连忙上来扶着,可是格雷戈里先生像是赶苍蝇似的挥手,“你们都走开,我今夜要和福尔摩斯先生彻夜长谈。”
  福尔摩斯一听他的话,脸都黑了。
  幸好佣人非常有眼力见,上来连哄带骗地将高大年轻的富二代警探带回了房间。
  福尔摩斯被喝多了的格雷戈里先生缠了一晚上,原本梳得整整齐齐的头发都有几缕滑落在额前。
  阿加莎少见他有这么狼狈的时候,有点想笑,随即被福尔摩斯苍白的脸色分散了注意力。
  阿加莎:“夏洛克,你怎么了?”
  福尔摩斯在外面很会伪装,可是格雷戈里先生和佣人一离开,就有些不太行了。
  鬓边的头发有点微湿,呼吸沉重。
  阿加莎连忙扶他进房间,帮他将外套脱下来,福尔摩斯靠在床边的沙发上,英气的双眉此刻快扭曲得像毛毛虫。
  阿加莎在贝克街见过一两次类似的情况,也顾不上太多,俯身帮他将领带解开,关心问道:“你是不是胃疼?”
  福尔摩斯到了埃克塞特的这几天,脑子里都是跟金帕克山林有关的案子,前一天晚上更是几乎通宵没睡,晚上和格雷戈里先生去参加晚宴。
  晚宴上觥筹交错,推杯换盏,宾主尽兴的后果就是在晚宴还没结束,福尔摩斯的胃部就开始隐隐作痛。
  在外面还能隐忍,一到庄园就感觉胃部的疼痛越来越强烈。
  可福尔摩斯还硬撑着,在女士面前,面子不能丢。
  他靠着沙发的椅背,风轻云淡地说道,“别大惊小怪,我没事。”
  阿加莎:“……”
  看来是必须要痛得快要死掉才算有点儿事。
  阿加莎都懒得跟他搭腔,直接在他房里的保温瓶倒了一杯热水,然后从他外套的口袋里摸出华生让带上的胃药。
  她坐在沙发旁,让福尔摩斯将药服下后把杯子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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