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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灯——在逃白桃【完结+番外】

时间:2024-03-04 17:17:55  作者:在逃白桃【完结+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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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绪回到相亲局上,男主B角姗姗来迟。
  一桌人同时朝大开的门抬眼。
  闻家昌抢在旁人心生芥蒂之前率先发难,咋咋呼呼喝道:“怎么回事让这么多人等你一个!态度有问题!”
  表面是斥责,实际是给他解释机会。
  可男主角却一副情商余额不足的态度,不急不缓地说:“高架口堵得水泄不通。”
  堵车往往是最烂的借口,
  早料到这个情况,就该做充分准备提前出门。
  宁永荣马上就拧起了眉,暗忖果然是个书呆子。
  闻家昌也恨铁不成钢,比刚才更加恼火,指着转桌上的白酒没好气:“你自罚三杯,先敬你荣伯。”
  男人慢条斯理,在微笑,语调却冷淡:“喝不了,开车。”
  整段垮掉。
  宁好忍俊不禁朝他看,他戴着眼镜,
  镜片后眼睛的形状让她熟悉,有种认识很久的感觉,心里忽然腾出空间,安静了。
  双方长辈似乎已经对这桩婚事不抱期望了,饭桌上气氛冷冷清清,任闻家昌一人聒噪也炒不热。
  临近尾声,宁好要回单位,礼貌地起身告辞。
  闻家昌仍不死心,努力制造机会:“斯峘你不是开车了吗?送送她。”
  在她客气推辞之前,闻斯峘就已经紧跟着站了起来。
  男人从服务生手里接过套了塑料袋的伞,在电梯里对她说:“你在一楼大厅门口等我,我去把车开上来。”
  宁好正好脚疼,也不想在地下车库远征。
  等在檐下时,雨势已经比午饭前小多了,淅淅沥沥地落,天色都亮了许多。
  他的车很一般,奔驰E级,
  即便这样,宁好想,应该也有他父亲的赞助,刚参加工作哪有积蓄。
  她拉开车门,副驾上有个塑料袋。
  正犹豫是不是该关上车门转战后排,听见他说:“这是给你的。”
  宁好迟疑着拿起塑料袋,坐进去。
  是一家全市连锁进口超市的塑料袋,里面装着黄色包装的一盒防磨贴,和她自己在便利店买的那种不同,包装上写着“亲肤水凝胶”。
  “谢谢。”
  她从袋子里抽回视线,转向窗外。
  车在行驶,雨水的流向往后斜,人行道边的樱树被打湿了,花瓣飘在浅浅的积水上,水面反着光,形成一条点了粉彩的闪锻。
  她脑海中浮现《立春》里王彩玲的话作为画外之音:
  “每年的春天一来,实际上也不意味着什么,
  但我总觉得要有什么大事发生似的,
  心里蠢蠢欲动……”
第2章
  “你单位在哪里?”
  “解放东路。”
  车平稳行驶,车厢里干净、静谧,不说话时连白噪音也没有。
  四下隐约有雪松混玫瑰的清冷香氛,宁好平时买洗衣凝珠偏喜欢这个气味,因此格外亲切。
  男人打破沉默:“听我爸爸说,你在海源置地工作,已经独当一面做项目经理了。”
  “得了长辈关照。”宁好淡淡地自谦。
  闻斯峘没有接话,承认她说的是事实,
  但是光有关照没有实力,别人也不敢委以重任。
  他只担心自己对她的憧憬化成固执,不知不觉越了界,惹她本人反感。
  静默几秒,
  宁好忽然改了主意:“我想先回趟家,可以么?”
  “当然,你家在哪儿?”他即刻踩了刹车缓下来,并准备随时变道。
  如临大敌的态度让宁好感觉到隐形的压力,以为他嫌麻烦,忙说:“就在公司附近,锦湖苑,你送我回家就行,我换好衣服自己走过去。”
  “我都可以送你,不麻烦。”闻斯峘说。
  “我回家换套衣服。”
  男人抽空转过头,扫她一眼:“为什么要这么穿?”
  “职业装?”宁好愣了愣,“为了证明自己有工作,不是无业游民。”
  闻斯峘难得笑起来:“嗯,我平时也不穿这么正式。”
  车开到小区门口,被保安拦下来,说:“车库积水了,在排水,现在暂时停不了车。”
  宁好在这里住了有两年多,从未听说这种状况:“暂时是多长时间?停车得停到哪儿去?”
  保安手指马路对面的商区:“对面有停车场,排水据说要四小时。”
  宁好噤了声。
  外面还下着小雨,闻斯峘建议:“先去对面停车场,我带了伞,送你走回来。”
  小区里要走的路也不远,没带伞更是寸步难行。
  宁好采纳意见点了头,车又退出来转去对面商区的停车场。
  因为下车后还要步行,宁好打开塑料袋拆开包装,准备用上他友情赞助的后跟贴。
  男人移开视线,从前中扶手箱里拿了烟和火机:“我去抽根烟。”
  “嗯。”宁好专心撕开背胶。
  处理完伤口,她直起身。
  透过挡风玻璃看见男人一截背影,后知后觉意识到,他大概觉得盯着女生的脚不礼貌才特意回避。
  听见她下车关车门声,闻斯峘回过头,把烟用手掐灭了。
  另一只手掏出车钥匙把车锁好。
  “雨伞拿了?”
  “拿了。”宁好把他的雨伞从塑料袋后面亮出来。
  “我来撑,”闻斯峘伸手接走,“怎么样?那个后跟贴管用吗?”
  “管用,几乎没感觉了。”并肩走出几步,宁好又起了恶作剧的心,拿他打趣,“你好像很有经验。”
  “经验?”
  “否则怎么会知道下雨天打滑的高跟鞋更磨脚。”
  闻斯峘也不好说看见她买创可贴顺带啃鸡腿了,得给女生留点面子,于是笑而不语。
  这更让宁好确证自己的猜测,男人绅士、尊重、有边界感,是在与很多女人相处中得过经验,找到了边界。
  他英俊又冷静,显然是很受异性欢迎的类型。
  “你为什么同意相亲?”她以闲聊的语气问。
  他不咸不淡地答:“没什么理由不同意。”
  这话说了像没说,宁好不指望见第一面就能让人掏心掏肺地自我剖析,不再问过于深入的问题。
  出了电梯,迎面就是一家奶茶店。
  宁好说:“我想买杯奶茶,刚才喝了白酒口干。”
  闻斯峘点点头,转了方向陪她走过去收起伞。
  但看她的样子,不像只是想简单解决口干问题,好认真在研究新品新口味,耗时半晌才下决心选妃。
  回过神,她也觉察自己是不是太投入了,缓解一下尴尬:“你喝吗?”
  闻斯峘淡笑着摇头,
  暗忖她这趟出门像春游,又是鸡腿又是奶茶。
  他原先不知道,制作奶茶这么费事,五花八门什么都往里加,等那杯茶花了二十分钟。
  见了这杯茶,才顿悟她根本没吃饱。
  宁好喝上甜品心情愉悦了,话比刚才密了一倍。
  问他住在哪个区、通勤花多少时间、平时加不加班。
  闻斯峘觉得自己好像进入了一个综艺里的快问快答环节,回答都很简短,直到她问他的工作内容才空出时间思考该怎么回答。
  “我是做‘材料基因组’这个方向的,你可以理解为用理论和计算模型去发现新的材料,通过数据挖掘已知材料的新性能。”
  “你本科也是学材料的?”
  “在国内学的是数学。”
  “听说是北大。”
  “是,在你隔壁。”
  “差一点就是校友了。不过也算半个校友,我经济双学位是在北大修的。”
  闻斯峘当然知道,还知道她租房住在五道口,合租室友高中时就是她闺蜜,他对宁好的了解比她想象得多。
  “很多事都是‘差一点’,”他淡声感慨,“我也修了经双,我们可能在一些课上碰见过。”
  “但我们在学校的时间有重叠吗?你是哪一届的?”
  闻斯峘侧脸看她,嘴角有笑意:“和你一届。”
  宁好诧异地停住脚步:“真的假的?”
  闻斯峘笑得更深一点:“怎么?我看起来很老吗?”
  宁好顿了顿,猛地笑起来:“不……他们说你博士毕业,我就以为……思维定式,抱歉……”
  “英国硕士学制短。”男人觉得她反应有趣,不介意抛出更重磅的炸弹逗她,“我跟你还是高中校友。”
  笑容却从宁好脸上隐没了。
  交集太多,惊吓的成分比惊喜多一点,面对未知的畏怯,她条件反射地否定:“……骗人?”
  “听说你对成绩比自己差的男生不感兴趣,一直没能赶上你,只好比你多读几年书,勤能补拙吧。”闻斯峘笑着说。
  “对成绩比自己差的男生不感兴趣”还真是她年少轻狂放过的豪言,
  挺中二的黑历史,现在自己听了都觉得社死。
  宁好讪笑着转移话题:“那你和李承逸……”
  “以前并不认识。”他收敛笑,淡然道,“去年冬天,圣诞节才见第一面。”
  宁好平静下来:“那也好,以前不知道他家的家庭关系这么复杂。所以……你一直跟着母亲?”
  “我和我母亲,还有两个姐姐,一起生活。”
  “姐姐?那也是闻叔的……”
  “嗯,和我同父同母,和李承逸同父异母。”
  宁好不知该接什么话,怕触到雷点,
  在不清楚他们真实家庭关系的情况下不想贸然发表看法。
  好在走着走着就进了单元、电梯,话题告一段落,也不算突兀。
  “你进来等吧。”宁好在门口刷指纹,男人手里拿着伞,又把她没喝完的奶茶接过去,方便她腾出手。
  “方便么?我也可以在门外等……”
  话音未落,门刚打开,宁好还没能进去,暗处突然窜出一只大狗,从她身侧绕开,直扑向身后的闻斯峘。
  他没料到还有这样的袭击做考验,猝不及防,饮料全洒在胸前。
  宁好自己也被吓一跳,忙拉住狗:“没事吧?哎,闹闹!不好意思啊,它很少扑人,今天怎么……”
  闻斯峘笑了:“很少扑人?它可是金毛。”
  宁好哭笑不得,带着歉意把一人一狗拉进门:“我给你找条毛巾,先沾水擦一擦。”
  锦湖苑是江城市中心有名的豪宅,不过宁好租的是三期,小户型,租金相对便宜。
  闻斯峘换了鞋在客厅环顾四周,没有往沙发落座的意思。
  宁好把狗关进笼子,再过来把他临近客卫,从洗手台下的柜子找出新毛巾,要帮他擦拭,男人抹不开面子,接过毛巾:“我、我自己来。”
  他自己处理,两个人挤在这么狭窄的空间就不太合适。
  宁好退出门去,把空间留给他:“喝咖啡么?”
  “不用,你换你的衣服。”他应一声。
  她虚掩上门,听见里面响起水声,暂不必过问。
  刚准备转身去房间换衣服,门铃响了。
  宁好猜是快递,想也没想就开了门。
  平时她不犯这种错误,今天完全是仗着家里有人,
  等她认清屋外站着谁,就开始后悔家里有人了。
  李承逸手里没拿伞,头发和肩上湿漉漉的,看过来的眼神似乎也沾染了潮雾。
  她莫名地心跳加速。
  他自说自话进门,并不征求她的同意,
  甚至不礼貌地迫近,把她逼到靠墙,语气中带着急促:“你去跟那个人见面了?”
  她别开脸,避重就轻:“什么人……没头没脑的。”
  他捏住她的脸,扳回来,强迫她和自己对视:“我妈说你们中午在一起吃饭。”
  宁好早觉得不妥,闻斯峘来相亲,为什么不让他自己母亲出席,反而允许李阿姨在场,这下好了,简直是通敌第一人。
  李承逸从她闪烁的眼神中已经找到确证,咬牙切齿:“你不会真要和那个人结婚?你怎么想的?”
  怎么想的?
  她真想问问他,凭什么他能结婚,她就不能结婚?
  车撞树上知道拐了?
  可现在不是置气的时候。
  闻斯峘就在客卫,随时可能走出来,撞上这种场面,什么计划都泡汤。
  李承逸和他碰上面,混世魔王发起疯来,只会把桌都掀了。
  可谓命悬一线。
  宁好咽了咽喉咙,努力保持镇定,用手推着他的胸膛以保持距离。
  “我当然是为你着想,你不信我?”
  李承逸微怔,目光缓和下来。
  “同事在我家,我换了衣服得回工地,不能迟到。你先回去,晚上我跟你打电话再仔细说。”宁好柔声哄他。
  “同事?”他松开她,顺势往室内深处望,“男同事?”
  宁好绷起脸:“我同事全是男的,你别这么幼稚。”
  都是同行,他知道项目上的情况,那些工科土直男宁好不可能看得上。
  这么一打岔,心情松快了一点,刚才冲到天灵盖的酸涩感回落下去。
  他像赔礼道歉似的帮她捋好一缕颊边的乱发,抚了好几下,得寸进尺道:“电话不行,要见面。”
  宁好已经开始动手把他往外面推:“我空下来先给你打电话。”
  李承逸仍不死心,最后还往里望一眼,想看那同事。
  以前他从来没紧张过宁好,细究起来,这种酸到失魂落魄的感觉是从听说要让宁好和闻斯峘结婚开始的,他见过闻斯峘。
  宁好把人打发走了,背靠门精疲力竭地长吁一口气。
  隐隐约约,还能听见卫生间传来水声,但愿扰了听觉没惊动他。
  水声停止后几秒,闻斯峘才慢吞吞走出来,前襟湿着,深色的衣服更深了一度。
  他掀眼:“你还没换?”
  宁好顾左右而言他,匆匆往卫生间里去:“你坐,我去给你拿吹风机。”
  把吹风机拿给他之后,她才进了房间。
  他听见清晰的落锁声,挑了挑眉。
  实则——
  他耳朵没那么背,刚才那小插曲说明什么?李承逸爱宁好?
  说实话,他以前怀疑过,没证实过,不觉得意外,有人不爱宁好才奇怪。
  衣服吹了个半干,心里还在琢磨。
  宁好已经换好衣服走出来,白衬衫,工装裤。
  他抬起头,明晃晃的视线落向她,
  衣领……很漂亮。
  似乎她还重新打理了一下头发,比刚才精神不少。
  “你下午有空么?”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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