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尼亚表情更僵了。好的,我知道另一个世界的自己是怎么死的了。
“现在,和无孔不入的病毒相比较,你还觉得现在的横滨危险吗?”
“喵喵喵喵喵!”
谢皎眨了一下眼睛:“费佳,你是真的忘记了一切啊。”
“为什么?哪里有那么多的为什么,出现病毒,就会有人生病吧?生病吃药,医疗公司就可以靠着卖药赚钱,收割一波小钱钱;人口极速减少,经济萎靡,引发的社会动荡容易挑起战争,军工企业就可以贩卖军火;战争四起,企业自然逃亡到没有战争的国家。而没有战争的国家......”谢皎勾起嘴角:“有什么地方比面积巨大,军事实力强大又孤悬海外的岛国更安全?”
费尼亚眨巴眨巴眼睛,感觉到身上有点冷。
说完了话,谢皎又回到卫生间,洗好裙子挂在阳台。
她的阳台真的是满满当当,除了她种的青菜,还有装在纸箱里的存货。在“龙头战争”之前,她就已经买了大米白面,买了干菜——木耳、笋丝、油豆腐,而现在这三箱干菜就堆放在阳台的柜子上。除此之外,柜子里也放有一袋袋的干香菇干虾皮干虾仁和干辣椒。
她甚至买了一大堆的鸡蛋和肉,塞满了冰箱。而在这场城市刚刚出现暴动迹象的时候,她一边错愕于费尼亚的料事如神,一边庆幸于自己囤货不少,又果断屯好了油盐酱醋、土豆南瓜,外加一箱方便面,和两大袋零食。(费尼亚:......)
她还买了一袋子的绿豆,万一家里没有蔬菜,至少,她可以发绿豆芽,怎么也不会饿到。
甚至,还可以变着花样做好吃的。
于是,在横滨乱了一个多月之后,太宰来到谢皎家里时,被这姑娘的囤货惊呆了。
“这是什么?”看着客厅一处角落一摞摞的箱子几乎垒到天花板,费尼亚的猫爬架被拆了,重组成了架子,上面整整齐齐盒子里种着,种着?
“这是绿豆芽,那个是我买的菌包种的蘑菇。”说到自己种的菜,谢皎可自豪了。她一直都很羡慕李子柒“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田园生活,虽然现在她过不了,但是,她可以现在先学种菜呀!至于田园的院子,她将来可以拥有啊!
太宰看向她的眼神都不正常了,连菌菇都能养的出来,谢皎你是不是过于逆天了?
“谢。”
“怎么了,太宰?”看着太宰拎的一大袋子的海鲜,这个季节的蟹不算肥,但是扇贝青口都很肥,不管是蒸着还是煮着,不管是清炒还是做汤,都鲜美得很。
不过太宰爱吃蟹,他买的最多的还是蟹。
“我觉得,就算是把你一个人扔到世界哪上个角落,都不需要担心你会饿死。”太宰看着她:“你都能成为一个活蹦乱跳的胖子。”
谢皎:“......”
费尼亚无声的叹了一口气。说真的,他有些不理解太宰君的想法:你说你明明是喜欢谢皎的,你也知道谢皎一个女孩子最不喜欢旁人说她胖,你还在她面前时不时说她胖,你是小孩子吗要靠这样的方式来引起女孩子的注意?
也难怪谢皎一直都不太相信你会喜欢她。
至于为什么谢皎会忍着,费尼亚也清楚,还不是小姑娘封在家里不出门,虽然不缺吃喝,但是天天吃的不是冻肉就是火腿,家里水果就只有她抢购的两个柚子和黄桃罐头,这太宰治又是拿新鲜的海鲜又是拿新鲜水果的,这不,嘴馋的小姑娘吃人嘴短呗。
Emmmmm也有可能,是她不敢得罪太宰治,因为他是黑手党。。。
不过,大的得罪不敢,小的“报复”,这姑娘还是有那个胆子的。
谢皎: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 hello kitty吗?
这不。对于太宰此番发言,谢皎没有发火或者反嘴怼回去,而是表示非常赞同,然后一扭头,她原计划的清蒸蟹变成了一大盘色香味俱全的香辣蟹。
香吗?真香,在客厅就可以闻得到来自厨房的香味。
好看吗?红彤彤的,光看着就可以让人很有食欲感。
就是,就是......
“谢,你这是放了多少辣椒呀?”光是闻着就有刺激神经的呛辣感。
“没多少啊,”谢皎的表情格外的纯良无辜:“太宰,呃就放了一(亿)点点,你不会不行吧?”
费尼亚:“......”
太宰治:“......怎么可能?”
男人是不能说不行的!就算是男孩子也是不能的!
然后,不能吃辣还不能说自己不行的太宰治,强撑着吃了一块,瞬间,嘴巴涨得通红不说,五官直接漂移了。
这个时候,谢皎非常“好心”地又从厨房端来清蒸蟹——太宰螃蟹买的多,她一半香辣蟹,另一半清蒸了,“温柔担忧”地劝他:“太宰,要不你吃这刚刚蒸好的蟹吧,这香辣蟹,你要是吃不了,你就不要吃了。”
“你放心,我是绝对,绝对不会笑话你不行。”
费尼亚默默地把头往猫碗里又低了低,他没有张嘴吃猫粮,因为他怕自己笑呛了。
小谢姑娘“报复”人,真的是踩得稳、准、狠。这个年龄的太宰君,虽然成熟,但是还没有未来的厚脸皮和心性,还是很容易被激上头的。
这不,就为了不被说“不行”,他硬生生的,吃完了一盘子的香辣蟹,伴随着的是喝了四杯冰水。
谢皎:太宰你这么硬撑,真的没有事吗?
当然,有事了。当天晚上,谢皎接到了爱丽丝打来的电话,太宰治进了医护室了。
是的,他成功的把自己辣成胃出血,横着进了港/黑医院。
成为港/黑在“龙头战争”当中第一位战损高层。
可喜可贺,啊不,是值得同情。
收到消息的谢皎+费尼亚:“......”
这真的是罪恶的香辣蟹啊。
第88章
谢皎万万没有想到, 太宰治的肠胃,能够废到这种程度。
虽然说我确实故意拿话激你,你也不至于真的要人活一口气地强撑下来啊。
森先生从爱丽丝手里接过手机, 在电话里面了解到太宰生病的前因时, 都没有说什么责怪她的话, 态度温和得让谢皎都有些不好意思的愧疚。虽然不知道太宰一个未成年怎么就在港/黑成为阿三(排名第三),但是在森先生那里显然属于得力干将。
结果得力干将被她的一盘香辣蟹干翻了,这是敌对势力都没有做得到的事情啊!
讲真,森先生没有以她是间谍为说法把她毙了, 她都觉得是自己福大命大。
所以, 在森先生第二天给她打电话说太宰绝食不吃饭, 希望她能给他送饭,并且表示会让人接她的时候, 谢皎犹豫一下, 应下了。
唉。
她自己都觉得答应下来的自己是疯了, 但是想到太宰胃出血的锅在自己背上背着,她又觉得, 如果拒绝了, 自己良心过不去啊。
第二天早上。
谢皎一只手提着保温桶,另一只手拎着袋子, 袋子里装着一大摞的盒子。
来接她的人,她不认识,但是对方一开口就是英语, 谢皎便知道对方真的是接她的人——不然的话, 不知情的正常人在日本看到一个黑发黑眼纯纯的亚洲脸, 肯定会说日语啊,能说英语, 就说明对方是知道她不会日语。
而对方能从谁那里得到消息?肯定不是森先生就是太宰呗。
一路上,谢皎这个车坐得是心惊胆战,草木皆兵。但是幸运的是,全程很安全。连来接她的司机都有点惊愕的感慨:“运气真好,我还担心我们这辆车会不会遇到异能力者呢?”
谢皎:“是啊是啊,运气真好。”
他们俩不知道的是,楼上一处楼顶,一个不知名的异能力者百思不得其解:“刚刚我想袭击那辆车的时候,异能力忽然使不出来了,不是失效,是身体内根本就感觉不到异能力的存在!”
“港/黑有秘密武器,可以让周围至少30米范围内的异能力者失去异能力!”
到了那个堪称横滨地标建筑的五栋大楼的楼底,谢皎还没有来得及仰起头瞻仰一下这个楼的高度时,就看到从楼里出来的爱丽丝,“小谢姐姐!”
“爱丽丝!”手里都提着东西,谢皎没有办法接住扑过来的爱丽丝,不过小萝莉半路拐弯,从她手里提着保温桶,挽起来谢皎的手臂,亲亲热热的凑过来:“小谢姐姐别怕,我陪你一起。”
爱丽丝(森鸥外)知道谢皎胆子小(song)又害怕危险,虽然有些聪明,但是本人毕竟还是一个没经历过什么人世险恶的乖孩子性格,让她自己一个人进港/黑大楼,她肯定到了门口,东西一交,扭头走人。
“爱丽丝,这几盒是给你的。”走到左右都没有人的地方(其实是有监控的),谢皎低声道:“是我自己做的,应该符合你的口味。”
谢皎:贿赂小孩子,这说出去太丢人了。#捂脸
“小谢姐姐,你这不会是想贿赂我吧?”
“看穿别说穿,我也是要面子的。”谢皎不好意思得很,在爱丽丝“我都知道”的目光下,更尴尬了:“就是,哎呀,我就是想打听一下,森先生有没有因为太宰病倒这件事,特别生气?”
她在小萝莉的目光下,紧张的咽了咽口水:“他会不会因此想揍我?”
爱丽丝:“......你为什么担心林太郎会揍你?”林太郎看起来很像揍女孩的糟糕男人吗?
爱丽丝背后的森鸥外:我这都给人留下的都是什么印象啊!
“主要是,太宰不才是苦主嘛,我觉得处置权应该是交给太宰。”谢皎分析得合情合理:“但是,如果森先生因为太宰生病而特别生气的话,他完全有可能揍我一顿解气呀。”
留着一条命,又不代表不揍她呀。
想到这里,谢皎更怕了:“他会不会拎着老虎钳揍我呀。”
“你想多了。”爱丽丝很无语:“林太郎不会揍你的。而且,太宰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严重,他只是急性胃出血,2天就治好了。”
谢皎:“......”不早说,我还以为他要躺两月呢。
有了爱丽丝这一句话,谢皎心里面就有了底,整个人身上那种因为心虚和内疚而产生的怂消失了许多。
透过病房门上的玻璃,看到躺在病床上蔫了吧唧,但是还有力气和精力批评手下的太宰治,谢皎心里面更踏实了。
而她旁边的爱丽丝眨了一下眼睛,懂了谢皎为什么会有“森先生会不会揍我”的担忧了。这不就是熊孩子闯了祸担心挨揍的反应吗?
爱丽丝把她送过来就走了(爱丽丝:我要保护林太郎),谢皎也没有直接进去,而是站在距离门口有一定距离的位置(谢皎:我可不想被人当成奸细),重点在两条腿上换了几次,等到里面的人陆续出来,谢皎这才走到门口,敲敲门。
“谢?”太宰睁大眼睛,有点惊愕。就谢皎这怂胆子,她居然有胆量敢踏入港/黑?
“是我。”谢皎进了病房,保温桶放在床头柜上,很自然的坐在椅子上,打量起太宰。
小脸苍白憔悴,谢皎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好久没有打量过太宰了,只觉得少年比起他们最初见面,长开了许多,脸颊上看起来软乎乎的婴儿肥消减了不少,记忆里圆滚滚的眼睛,也多了几分狭长。
总之,他身上的孩子气减弱了,增加的,是属于黑手党的气质。
“这么看着我,发现我的帅气了?”注意到谢皎打量自己的眼神有点专注,太宰冷不丁开口:“可惜呀,我不喜欢胖女孩。”他才不喜欢身材性感胸前丰满的类型呢!
嗯?
你小子话里有话diss谁胖呢?
“我就是觉得,太宰你不能吃辣就不要强求自己,男人有些时候是可以说自己不行的。”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上,谢皎态度真诚得很。
来啊,互相伤害啊!
我是看出来了,森先生就是眼花了才会误以为太宰喜欢我,这分明就是互相针对的损友啊!
此话一出,谁与争锋?
“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太宰看向她,目光幽幽,露出来的那一只鸢色眼睛,长久凝视,竟有直视深渊的感觉。
但是在谢皎眼里,这就是大号的熊孩子。
“森先生联系我说,你试图通过绝食来逃避工作(森先生:我没有这么说),并且听说你是因为我做的饭进的医护室,所以,让我来给你送饭,将功补罪。”谢皎拎出来保温桶:“刚煮好的南瓜红枣小米粥,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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