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喝。”
“乖啦,螃蟹太寒凉了,你这个时候吃会坏肚子的。”她安抚道:“等你肠胃养好了,我请你来吃螃蟹海鲜粥。”
“嚯,你这个吝啬的小气鬼居然舍得请我吃饭?”
“是啊是啊,我难得想大方一次,你就说,肯不肯赏个脸,给我这个机会。”手指点点粥,意思很明显。
“我若不肯呢?”太宰来了兴致,谈起条件。
“那我就省钱了呗,而且,”谢皎莞尔一笑,目光柔柔的看着他:“太宰,你应该不会想知道,我能用什么强制手段,逼你吃饭吧?”
呵呵。
你以为你在威胁谁呢?
谁会怕你?
“很简单,先把你捆在病床上,然后再把你上半身扒干净了,最后喂你吃饭。”
这意料之外的发言让他懵了:“等等,为什么要上半身扒干净?你是流氓吗?”
“别逗了,我要是女流氓,扒的就不是你了。”太搞笑了,谁会对没长大的男小鬼感兴趣啊,谢皎凉凉道:“喂饭的时候万一弄到衣服上,还得我给你洗,而且热粥滴到皮肤上多痛苦啊,我觉得你那么怕疼,应该不想亲身感受一下吧?”
“我可以喊人过来。”太宰果断开口。
“病房的门开着呢,你喊呀,我支持你喊出声,你叫破喉咙,喊到森先生和其他同事一块过来更好,让所有人都围观一下你是怎么被女生扒衣服的,上半身有几颗痣,腹部的小肚腩长什么样。”谢皎无所谓,反正被人看光的是他又不是她:“当然,你可以放心,我是绝对不会对你负一日元的责任的。”
太宰治都快惊呆了,这是什么渣女发言?
“你打不过我的。”在这一点,太宰治很有信心。
“你说的很有道理,”晃晃手机:“所以,我打算请中原先生过来帮忙,想来他会很愿意帮忙按住你,在你上半身涂鸦然后拍照发到港/黑内部网站上。”就凭太宰和中原之前在夏日祭斗嘴的冤家模样,谢皎相信只要中原先生知道,接下来,就是太宰治大型社死现场。
谢皎:反正社会性死亡的又不是我。
说完,谢皎笑了笑:“所以,现在喝粥吗?”
“......拿过来。”良久,在谢皎笑眯眯的目光下,太宰治伸出了手。
看着太宰治乖乖喝粥,谢皎心里面松了一口气。把他辣躺在病床上,她是真的没有想到,心里面还有点愧疚的小情绪。
第89章
“我发现你对这5000亿无动于衷。”太宰治乖乖喝着粥, 聊天一样的问着谢皎。
“我能先问个问题吗?这是5000亿美元还是5000亿日元?”谢皎出乎意料的问出了这样的问题。
呃。不管是5000亿美元还是5000亿日元,那都是很大一笔数字的。她的关注点为什么总是这样清奇?
“5000亿日元。”太宰无语:“你为什么问这个?”
“如果是日元的话,那么5000亿日元就相当于是39亿美元, 这听起来瞬间就感觉缩水了不少。”谢皎搜出日元汇率:“当然啦, 39亿美元也不是个小数字。”
这当然不是一笔小数字, 不然他们打的这么头破血流是为了什么?
“太宰,你说那个人是怎么把钱攒到5000亿的呢?”算算自己的总资产,我的天,我连10亿日元都没有赚到, 更不用说攒到5000亿了:“这里面肯定不包括不动产。”
“太宰, 这个人有这么一大笔钱, 他没有留下遗嘱继承吗?这不合理呀。”
“怎么?”
“换位思考一下,要是我将来能赚到, 不, 是去世之前攒到5000亿的话, 我肯定写清楚遗嘱给自己的子孙,或者是留给谁, 不然被国家充公了怎么办?”谢皎振振有词:“那我这一辈子不是白忙活了吗?”
“他没有留下遗嘱, 或者说,他的遗嘱找不到。”
“那好, 就算是遗嘱找不到,也应该像我说的那样被国家充公,怎么就流传进了关东?”谢皎说着:“如果说背后没有人指使或操控, 我是不信的。”
“说一句真心话。”谢皎声音变低了几分:“日本黑dao势力盛行而政府却公信力低落(太宰目光乌沉沉的看向她), 哎呀, 你看看擂钵街这么多年都没有填平,这不够说明日本政府的不作为吗?总不能说是横滨顶着这么一大块疤就显得干净漂亮吧?还是说, 擂钵街不属于横滨?”
这理由说的,太宰治竟无法反驳。
“而且说句难听的话,你看看国际新闻,看看日本政府的所作所为,差不多就能分析出日本政府高层从上到下都是什么德行。”谢皎吐槽起来一点都不给日本政府颜面:“就是与其提升自己,不如拉低别人。”
“所以,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是政府想要黑/道势力自相残杀然后他们好坐收渔翁之利呢?”她看向太宰:“如果黑bang都垮了,这不就显得政府伟光正了吗?”
“谢,你还是不了解日本政府。”比起靠新闻分析的谢皎,太宰接触的信息更多:“日本政府没那个胆子。”
呵呵。
你确定?
是他们没那个胆子,还是他们心比天高好赌国运?
“你就看着吧,日本政府将来肯定在黑/道两败俱伤或者是快出结果的时候,派出人来割利益的。”谢皎撇撇嘴:“这种既可以抢了胜利果实,又得了打压黑恶势力的好名声,他们不去做才叫奇怪呢。”
“现在不出手不发声。一来,是为了不引起黑/道的警惕,避免整个黑/道团结起来对抗政府。二来,坐收渔翁之利发大财。”谢皎分析着:“不过这事的背后主使不一定是日本政府,但是推波助澜的肯定有。”谢皎看着太宰:“你自己小心一点,黑/道对抗政府,难度不小。”
谢皎和太宰治又说了一会儿的话,忽然注意到门外似乎有人晃来晃去的。
“是不是有人要找你汇报工作呀?”谢皎轻声道:“我去一趟卫生间。”
“不是。”太宰在谢皎之前就注意到了:“谢,帮个忙呗。”
“什么?”谢皎话音未落,就被太宰拽得身体前倾,整个人都快趴上去了。
“那个女生喜欢我,但是我不喜欢她。”太宰低下头,声音压低:“你帮我挡挡。”
大哥,你确定不是让我挡枪子儿吗?
就算是那个女生,也是在黑手党的女生,敢杀人的那种!
谢皎挣开坐直了,还拍开他的手,“动手动脚像什么话!你直接大大方方拒绝,她还能没脸没皮的继续倒追?”
她下手倒是没有用力,轻轻软软得比起扇子扇风大不了多少,却已然说明了她的态度。
“而且,这种时候了,谁还有心思天天想着谈恋爱?”这样想着,她起身,又问了一遍。
“卫生间在那个方向。”太宰治无语,谢皎三观太正了,进退得当到也丝毫不给他任何暧昧。
谢皎出了卫生间,就看到门外站着一个小姑娘。
这实在是一个长相甜美的日系女孩,第一眼会很容易让人想到学生妹,卷卷的粉色头发(谢皎:日漫世界就这点好,头发颜色比三次元染得更自然漂亮)下是甜美可爱的脸庞,翠色的眼睛看向她,惊艳之后便是警觉。
警觉什么?无非就是认为她和太宰有一腿呗!
谢皎温和有礼的对她微笑颔首,然后按照太宰治的说法去了卫生间,这一路走的,她只觉得落在背上的目光比刀子还锋利。
我是不是应该庆幸,幸好,我进病房的时候没有听太宰把病房门关上,这样大白天的开着门,堂堂正正不会有暧昧,不然,她真的怀疑自己还没有走到卫生间就game over了。
这个横滨黑/道大乱战什么时候消停啊,它前脚消停,后脚我就去国外。
我特么在国外旅游一圈再去俄罗斯!
这日子太尼玛心累了!
进了卫生间,谢皎站在镜子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的容貌依旧鲜妍娇嫩(谢皎:毕竟现在身体16岁,年轻就是好),但是墨色的水杏眼眼里,没有少女的天真单纯,而是沧桑与疲倦。
呵。
16岁的身体里,有着30岁的灵魂,这还不算她记不清楚的上辈子的年龄。
回想起刚刚那个女孩,多么天真可爱,看向病房里的太宰治的眼神里有着羞涩的爱慕,她忍不住垂眼轻笑。
她的心态真的是老了,老了,看一个小女孩都想是看儿孙一辈似的。
......感觉除非是费佳从猫变回人,不然,她对其他人都不可能有小女儿撒娇的想法与心思。
谢皎在卫生间呆了很有五分钟,这才返回病房,而此时,病房内外,都没有那个女孩。
“想什么呢?”太宰看向她,他已经喝完了粥,胃里暖乎乎的,很舒服。
“我在想,刚刚那个小姑娘多可爱呀,简直就是长了一张初恋脸。”谢皎感慨着。
你这语气,怎么这么想三四十岁的老阿姨呢?
“但是我不喜欢她,也拒绝了她。”太宰治看向她,语气里有点幸灾乐祸的味道:“谢,她好像认为我们俩是恋人哦。”
“你可算了吧,咱们俩当朋友挺好的,”谢皎吐槽也是很犀利的:“我脾气大不让着人,你性格也不算好,咱们俩谈恋爱,不是你一枪打死我,就是我撸袖子家暴你。”
太宰治:“......有那么夸张吗?”
“太宰,你以为你一次次说我胖的时候,我什么心情。”谢皎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你要是成为我男朋友,就意味着你再敢说我胖,我就有合理身份揍你了。”
太宰:“......你打不过我。”
“什么?女友打你的时候你还敢还手?这不分手等过年吗?”谢皎一脸惊讶:“那是多么糟糕的男人会对自己的女友动手?”
太宰:所以,你现在不动手,是怕我还手揍你?而女友揍男友,打了也白打呗。
“你就不怕我强迫你吗?”太宰治听得心生郁闷,摸摸鼻子,露出很有黑手党风格的黑暗笑容:“要知道,黑手党天性就是掠夺。”
“这就是强取豪夺的霸道黑bang人员爱上我吗?”谢皎抬手,海豹式鼓掌,态度一点都不正经:“行啊,那我到时候给你买一百份高额保险,受益人全写我名字,等你哪天自杀成功或者被人暗杀,记得把遗产留给我,到时候我就可以成为富婆了。”
谢皎停顿一下,想了想:“知道富婆的快乐是多么朴实无华又枯燥乏味吗?知道有钱又有颜值的年轻俏寡妇的快乐是什么?就是到时候我就拿着你的钱去包养不同国家的帅气小哥哥们(太宰治:们?),时不时带着不同的帅哥在你墓碑前给你送绿色帽子,保证你在下面也依旧能够感觉到头顶温暖。”
“只要男友换得快,分手的悲伤就永远都追不上我。”谢皎笑容乐观又阳光,说的话却能气得他肝疼:“或者你喜欢我带着不同的帅哥到你坟头蹦迪?”
“谢皎我求你做个人吧!”太宰治一个枕头丢到谢皎身上,打断她的话。
他觉得港口黑手党那些天天说他不做人的成员都应该来听听,什么叫做不做人的宣言!
拿着我的钱去包养其他男人,你怎么说得出口?
还“只要男友换得快,分手的悲伤就永远都追不上我。”,这是什么渣女发言啊!
“这叫魔法打败魔法,”谢皎接住枕头,把枕头放回到他背后:“你要是先不做人玩强取豪夺那一套,我为什么要死要活?那不就是朝着囚禁play的方向发展了吗?我看的书多,这些套路我都懂。”
“所以你不走寻常路?”
谢皎微微一笑,懂的都懂。
第90章
在谢皎准备回去之前, 太宰先是把她喊住,然后打电话把她拜托给了电话对面的那个人。
“那是我的朋友织田作,他很厉害的, 如果是他送你回去, 你完全不需要担心路上有危险。”
“织田作?”谢皎下意识的重复一遍:“这是姓氏还是全名?”
“他全名叫做织田(停顿)作之助, 我喜欢叫他织田作!”说到自己认识的朋友,太宰治很难得的露出兴致勃勃的反应:“织田作很特别,他的实力超级厉害,却选择在底层做一个普通成员。”
“比你实力强吗?”谢皎顺口就问了一句, 拿起柜子上的梨削起来皮。
“织田作来到港/黑之前, 是一个在道上数一数二的杀手, 你说他的武力值高不高?”太宰接过她削好的梨,又拿过来水果刀, 咔, 切成两半:“吃吧吃吧, 我都看到了,你看向水果好几眼。”
“谢了。”虽然分梨在中文里谐音是【分离】, 寓意不太好, 但是这个水果看着是真水灵啊,谢皎“咔”咬了一口, 脆脆水水的。
真甜。
“他既然你们厉害,你们boss怎么不重视?”谢皎嚼着梨,咽下去:“港/黑人才已经多到这个程度吗?这样的大佬都只能在底层内卷了吗?”
“想什么呢, 刚口黑手党要是真的有这么多的人才, 森先生睡觉都能笑醒好吗?”那对于缺人又缺钱的森先生来说该是什么样的美梦啊:“织田作不愿意杀人, 只能在最底层工作。”
谢皎又咬一口梨,没有说话。
没等一会儿, 谢皎要等的人就到了。
瘦瘦高高的青年,红色的头发有点乱糟糟的既视感,蓝色的眼睛眼神沉静。讲真,如果不是太宰和她提前说了,她根本看不出这个感觉有点像是没睡醒的中年大叔(织田:。。。)是一个比太宰和她才大五岁的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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