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言情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email protected]举报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却把青梅嗅——醉里插花【完结+番外】

时间:2024-03-10 14:41:35  作者:醉里插花【完结+番外】
  紫宸殿内一阵兵荒马乱之后,曾泌也匆匆赶到。他的到来,叫原来已经神智不清的裴远愈有了理智。
  他厌恶地看着地上跪着的永安,怒斥道:“你给我下了什么药!”
  其实不问,身体的反应也让他猜到了七八分。他现在气血上涌,下腹如同有流火一般窜动。
  永安战战兢兢地道:“是……是……三日不倒!”
  给她药的宫女说,这是勾栏瓦舍的迷药,人中药之后神智不清,得纾解三日,方能恢复正常。她想着裴远愈虽是太监,中药之后虽然不能行人道,但也定会对她动手动脚,只要叫紫宸殿的奴婢看着她与他不清白,她定不会再被送到感业寺。
  “解药呢!”裴远愈厉声问道。
  “没有……没有解药,只需与女子欢好……”
  裴远愈看向曾泌,他有些无奈地摇摇头,示意他让人都出去。
  直到殿中只剩他与曾泌二人,曾泌才开口道:“大元帅,确实无解药。虽卑职已经用给大元帅点了穴位,大元帅又凭着意志短暂压制住药性,但不出半个时辰,您定会被药性再度控制。但但……”
  裴远愈已经觉得要不了半个时辰了,看着曾泌还在犹豫,不悦道:“有话直说!”
  曾泌也顾不得裴远愈颜面了:“大元帅乃内侍,卑职一时想不出如何叫您宣泄!不如让卑职与沈医女一同商议!”
  裴远愈睥睨下他,心道,用你操心!
  细细的雪花飘落在团团围住承香殿的金吾卫身上,但他们就只那样静静的站着,一动不动,只有换班之时才发出甲胄摩擦的铿锵之声。大门回廊下站着所有的内侍奴婢,眼观鼻鼻观心的。两日了,大元帅入了承香殿两日了。
  两日前,一顶小轻辇密不透风地将裴远愈送入了寝殿,金吾卫驱散了所有的奴婢,就连崔逢月身边伺候的抚琴和弄棋也不例外。偌大的承香殿,无论是正殿、偏殿、奴婢的耳房、花园后院,空无一人,
  承香殿大门距寝殿约莫百丈,自然听不到寝殿内的声响。这两日,只有送吃食和热水的奴婢才能短暂进入寝殿,但谁也不敢出来说殿中发生了什么,多嘴命就没有了。早年掖庭那些宫女内侍怎么死的就是个样子。
  晌午了,小东子将午食放到了寝殿门口,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他气喘吁吁地回到了大门的回廊下。
  弄棋再也忍不住了,拉他远离了人群,小声问道:“东公公,我家娘娘怎样了?”
  小东子无奈地搓着手,轻轻叹气道:“我哪里得见。”
  “那可曾听到什么?我家娘娘还好么?”
  听到什么?自然听到了。他听到裴远愈似乎压抑畅快的叫声,也听到了崔逢月偶尔一两声的娇喘。但大元帅先前有令,放下东西立刻就走,他哪里敢多停留一刻!
  “弄棋姑娘,照我说,你也别过分担忧,娘娘放在了大元帅的心尖尖,哪里会有事情!”
  “公公说得不差,只我家娘娘自幼娇贵,两日了无人伺候,还不乱了章法!”
  弄棋所错了,这两日,崔逢月被裴远愈伺候得太好了。洗漱、进食、如厕及沐浴裴远愈一手包办。弄棋也没有说错,章法也乱了。除了如厕沐浴,崔逢月就没有下过床。
  承香殿寝殿内弥漫着浓重的罂子粟花味,便是殿中缭绕的沉水香也无法遮掩。床榻上崔逢月通体雪白,白里透红,满脸的春光及倦意,而将她拥入怀中的裴远愈眼角勾出了道不尽的风流情愫。
  但凡有一丝气力,崔逢月都想把这坏坯子踢下床。
  那日,上百金吾卫护送的小轻辇入了寝殿,放下之后立刻将所有人逐出殿内。还在崔逢月愣神之际小轻辇的锦帘被掀开,原来是已经忍耐到极限的裴远愈。他只说了一句“逢月救我”,还没等崔逢月问清缘由,她已经被扒了个精光扔到了床榻上。小嘴被裴远愈堵上,发狠式地含住她的丁香小舌,攻城略地。她疑心的事情就这样明晃晃地给了她答案——裴远愈不是内侍。
  她想好好问他,但第一日,她压根没有机会。她仿佛是一条小舟,在裴远愈的惊涛骇浪中艰难前行,无法停歇,从早到晚。裴远愈仿佛不知困倦,不知时辰,压根不叫她有清明的时刻。
  第二日清晨,崔逢月在身后细碎的亲吻中醒来,腰间的硬物再次提醒她这个坏坯子竟然骗了她。刚想开口责问,却被他欺身而上,啄了她的唇,深吻着。
  半炷香后,彼此炙热的气息交织在一起,如同一团团火,暖着冬日的寒,亦使得他们每一寸肌肤都在燃烧,每一滴血都在沸腾。这样的沸腾叫崔逢月忘了凡尘琐事,一次次如同上了岸的鱼,人人摆布,又一次次地任由裴远愈领着她踏入红尘仙境。
  之后的疾风骤雨让崔逢月觉得欢愉如波涛滚滚的巨浪,起起伏伏,是不是将她吞没,突然更猛烈地力道袭来,贯穿之力,叫她失控地发出声来,似乎一下跌入失重的漩涡,眼前一片漆黑。而裴远愈却如同这黑暗中火树银花,照亮了整个黑暗,刹那间光芒万丈,而在这光芒万丈之上便是极乐之巅。
  良久,崔逢月才觉得自己慢慢恢复了知觉,但颤抖身体却在提醒她刚才的疯狂与美好。
  裴远愈仍旧将她搂在怀里,凤眸闪烁着从来不曾有的明亮,晴好潋滟,魅惑般地说出:“逢月,你要了我的命了。”
  崔逢月想呸他一口,谁要了谁的命!如此大言不惭么。但她,真心一点力气全无。在裴远愈的伺候下,草草吃了几口,便沉沉入眠,一觉醒来,已是第三日清晨。
第71章
  狗洞
  裴远愈药性已经解,只留下些许余威,但已无大碍。他知晓崔逢月定是要和他算总账了,想着前两日的甜美沉沦,索性再次放纵。
  温情流转之间再次把崔逢月又吃干抹净,最后一刻仍旧不知收敛,越加放肆,极乐之后才睁眼看向崔逢月,不料却见她脸色煞白,腿间混合着血水的液体缓缓流出。
  崔逢月捂着肚子,蜷成了一团,气息微弱地说:“裴远愈,我痛……痛死了,肚子好像破了洞!”
  裴远愈大惊,立刻用衾被给她盖了个严实,披上大氅,打开寝殿大门叫道:“立刻叫沈医女来!”脸色异常难看。
  一阵兵荒马乱之后沈暖烟踏入了殿内,裴远愈已经身着常服,衣冠楚楚地坐在了圈椅上。
  屏退了所有人,沈暖烟红着脸对裴远愈道:“大元帅,逢月这是来了月事。她生双生子的亏空已经在我这三年的调理下有所好转,但若是大元帅在……在房事上不加节制,对她的身子无异。”
  裴远愈脸色的尴尬一闪而过,刚要开口说话,一个绣枕从华美的帷帐之中砸到了他的脸上:“滚滚滚,滚出去!”
  崔逢月又恼又羞。和他敦伦,竟然弄出了月事,还疼得叫沈暖烟看了明白!丢人丢到了家!
  裴远愈被绣枕砸中有些懵,沈暖烟低头勾唇不敢笑出声来,看到大权在握的大元帅被下了面子,还是没有忍住轻声道:“大元帅先去忙朝政,这里有我,安心。”
  裴远愈讪讪地摸了摸鼻头,转身离去。
  承香殿宫门已经紧闭了三日。入夜,裴远愈立于门外,倾听着殿内的动静,似乎有阵阵笑语传来,地藏奴和观音奴的笑声最大。
  那日他离开承香殿后去上朝,通事舍人说太后娘娘要见地藏奴和观音奴,刚做了错事,他哪敢不允,可不料孩子到了承香殿后,自此殿门紧闭。崔逢月也真是气急了,平日里颇为在意这两孩子学业的她,已经不管不顾将孩子放在承香殿任意玩耍了。要不地藏奴和观音奴能这么欢乐么?以往在裴远愈跟前都是一板一眼,积极好学的。
  看着裴远愈的脸色更加不豫,小东子识相地上前敲门:“大元帅来了,快把门打开。”
  不到两盏茶的功夫,人声消弭,就连笑得最大声的观音奴也闭了嘴。
  再过两盏茶,回话的依旧是弄棋:“大元帅,太后娘娘体恤您政务繁忙,还请您往承庆殿歇着。”
  敢来回话的只有弄棋,两位都是神仙,神仙打架,别的内侍宫女,谁也得罪不起,唯有崔逢月贴身伺候之人,裴远愈才不至于迁怒。
  抑制住踹门的冲动,裴远愈转身就走,脚下生风走了一大圈,心中那点郁闷总算顺了下去,可猛一抬头,“承香殿”三个字将他晃得有些无奈。
  对着小东子愠道:“怎么又把我引到这里。”
  小东子扑通一声跪到地上:“奴婢不敢。大元帅本是已经到了承庆殿大门,可不知为何过门而不入,又折返回来,奴婢等只能跟着。”
  裴远愈看向跟着的金吾卫亲随,也微微点了头。
  他这才哼了一声道:“起来罢。”
  小东子瞧着他面色缓和了些,凑上来陪笑道:“大元帅,奴婢听闻一个民间夫妻之间的笑话。一日黄昏,丈夫把刁泼的妻子惹恼了,妻子不仅把门关上,就连窗户也闩上了。这下他可真真有家不能回了。”
  裴远愈装作不经意般问道:“那他就这样一直等到天明么?”
  小东子笑笑道:“自然没有,他从他们家的狗洞钻进屋里了!”
  裴远愈勾唇一笑,忽觉得不对,愠道:“你想叫本元帅钻狗洞?!”
  小东子嗫嚅道:“其实娘娘殿中的狗洞大得很,奴婢之前带着圣人和亲王钻过一回。其实没准娘娘就是等着您钻进去也未必。”
  金吾卫亲随实在忍不住笑了。裴远愈白了他一眼,他赶紧指指承香殿的围墙道:“大元帅如今堪比真龙天子,哪里用得钻狗洞,可一飞冲天!”
  裴远愈恍然大悟,舒心一笑:“对,怎么把这个忘了!”
  他沿着承香殿围墙走了一圈,找到距离寝殿最近的地方,一运气,双手攀上墙头,再一借力,整个人就站了墙上。正准备往下跃,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差点没有叫他从墙头上摔了下来。
  “阿耶,您在干嘛,您太厉害了!”是喜好舞枪弄棒的观音奴。
  裴远愈稳住心神,一跃而下,把观音奴抱在怀中,有些讨好地问道:“阿耶厉害吧!观音奴有没有想阿耶?”
  观音奴如同小鸡啄米般连连点头。
  “你阿娘呢?”
  “在寝殿教阿兄念书。我偷跑出来了。”
  裴远愈捏了捏他肉乎乎的小脸:“又不好好读书。你帮阿耶一个忙,阿耶便带你去武器库选个称手的兵器如何?”
  观音奴简直觉得财从天降,小手拍着胸脯道:“别说一个,一百个都成!阿耶,您说!”
  “一会阿耶到了寝殿,无论你阿娘说啥,你都抱着我,作出一副死活不让我走的架势。明白么?”
  观音奴狡黠地点点头,又道:“阿耶,您知道的,阿娘最是不好糊弄的,儿觉得一件武器有些少了。”
  裴远愈轻轻捏了捏他婴儿肥的脸蛋,笑道:“三件,不能再多了!”
  “那成,阿耶,您就放心吧!”
  “阿娘。”观音奴叫崔逢月。正在看地藏奴写字的崔逢月头也不抬,责备道:“叫你写字,又跑哪里去了,回头你阿耶收拾你!”
  崔逢月忽感殿中清净,抬起头来,看见裴远愈正抱着观音奴笑意盈盈地看着自己,殿中只剩下了他们四人。
  “你……你……你是什么进来的!”
  “我……我……我翻墙而入。”
  还学自己说话,崔逢月当着两个孩子,也不好撂下狠话,气呼呼直喘气道:“别学我说话!出去!”
  裴远愈还未说话,大殿就响起了观音奴洪亮的声音:“阿娘,我要阿耶,我要阿耶,我要阿耶!阿耶,你不能走!”
  地藏奴这才停下手中的笔,看百戏般看着自己的弟弟埋头在裴远愈怀里鬼哭狼嚎。
  半炷香的时间,观音奴的嚎啕之势渐收,地藏奴起身,朝着崔逢月恭恭敬敬行了个叉手礼:“阿耶事忙,还请阿娘体恤。”
  说罢走向裴远愈把观音奴扯了下来,牵着他走出了寝殿。
  还不等崔逢月撂下狠话,裴远愈扑通一下跪地:“逢月,我错了!”
  这下崔逢月也不好再赶人了,无可奈何地坐了下来。
  “行,你跪着说,错哪里了!”
  “不该骗娘娘!”
  崔逢月看他答得如此干脆利落,地位如今堪比皇帝还跪在地上,没好气地说道:“起来,起来!”
  看她态度软和,裴远愈站起身来,先到沐盆边上,拿了巾帕细细给她匀面,将先前急出的汗擦了个干净后,才坐下将她置于自己的腿上。
  手摩挲着她的小腹,关切地问道:“还疼么,逢月。”
  崔逢月别扭了须臾,终究还是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一言不发。
  裴远愈用大掌给她暖着小腹道:“嗯,是我错了,倒不是诚心欺骗逢月,奈何每每时机都不太好,所以一拖再拖。”
  “你既不是内侍,那你娶妻逛天香楼是不是都成真的了?”崔逢月赌气问。
  轻轻戳了戳她的脑袋:“胡思乱想什么!逢月还不晓得我是什么样的人么?除了你,谁还能入我眼!你知道么?只要是你,无论你嫁人与否,我都无所谓得的。你原来假意嫁给舒王,但我并不知道其中真相,加上舒王用王蓁蓁来搅和,那是,我日日夜里心口疼得辗转难眠。”
  裴远愈原是不愿重提旧事,但为了叫她消气心疼,只得示弱。
  果真听得崔逢月一阵心疼,转过身来抱住他:“好了,算是原谅你了,你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么?”
  “确实有一件事情,之前逢月定是耿耿于怀,但有关前朝往事,你也不好与我计较。记得那日你想将节愍太子遗孤送出城去么?”
  能记不住么!因这事,萧楚梅心中定是恼怒不已,再也没和她有往来。前些日子她去感业寺碰上了萧楚梅,她也只是恭恭敬敬行礼问安,弄得崔逢月有些不快。可这是圣旨,也不能怪裴远愈。这事她就只能一直藏在了心里。
  还不等崔逢月问,裴远愈接着道:“他没死。我将他救了。”
  “真的!”
  “嗯,我养在了京外,但现在还不能告诉任何人。逢月,这算将功补过,我能回承香殿了么?”
  崔逢月娇嗔道:“不能,我先前以为你是内侍,好多话好多事情不敢说不敢做,叫我左右为难的。你如今也要好好受着!”
  轻轻吻上她的脸颊,柔情似水道:“逢月,我想你想得发疯,叫我回来,可好?”
  “那你得让我好好出出气才算了了!”
  “逢月打算如何出气,我绝无二话。”
  “那行,你跪倒寝殿门外去,叫着满殿的奴婢看看裴大元帅是如何被下了脸子的!”
  裴远愈将她轻轻放入椅中,二话不说就往殿外走。急得崔逢月一把抓住他的衣袖,急急道:“你真要去跪!?”
  裴远愈含着满满地笑意道:“家中夫人发话,我岂敢不遵!”
  崔逢月白了他一眼:“行了,真去了,这阖宫就不安了!可不煞煞你的威风,我心中不舒坦。”
  裴远愈又将她拥入怀中,软情蜜意道:“不如这样,我给逢月骑大马,可好?只是我想问问,逢月那里还疼么?”那三日不知节制地索取,她定是不好受。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