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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把青梅嗅——醉里插花【完结+番外】

时间:2024-03-10 14:41:35  作者:醉里插花【完结+番外】
  裴远愈来到后院,刺史夫人早就组织了浙江道有头有脸的妇人一门心思要作弄裴远愈,虽不敢把他弄得狼狈不堪,至少也能来点小乐子。
  可当裴远愈就在跟前时,气场太盛,谁也不敢有作弄的举动,还是王玉玉勉为其难用棍棒象征性地打了裴远愈三下,道:“以后莫要欺负了我阿姐。”
  裴远愈点点头,清了清嗓子,往屋内喊道:“夫人,裴某今日接你回家!”
  两日不见裴远愈的崔逢月相思早起,站起来要往外走,刺史夫人一把把她拉住:“妹妹,莫急,妾听闻裴大元帅乃状元之才,叫大家也见识一下他的文采。”
  不到一炷香,小东子喜气洋洋地将催妆诗句送来,其中一句“天真都说妆前好,春色偷从夜半来”叫崔逢月红了脸。
  刺史夫人看她面薄,笑笑把蔽膝给她盖在了头上送了出去。
  崔逢月从蔽膝的一角发现,裴远愈竟然用皇后专属的翟车来迎娶她!她上车之后,裴远愈骑马绕车三匝。
  车舆要启动之际,刺史夫人领着众人挡住了,不让动身。作弄裴远愈不敢,拦着车子要利是何乐而不为。
  裴远愈笑笑,只看了小东子一眼,立刻有内侍恭恭敬敬地给拦车之人一人十两金,急得车上的王玉玉道:“阿姐,姐夫这是想散尽家财么!”
  如此大手笔的利是众人哪有再阻拦之理。
  车舆行至裴家别业,地上早就铺好了红毡一路由大门至二人寝殿。大魏迎亲讲究,新娘下车,不能履地,否则会冲撞鬼神。本应由王玉玉领着下车的崔逢月一把被裴远愈抱起:“逢月今日不能履地,为夫代劳,抱你入内。”
  崔逢月在浙江道权贵的见证下,与裴远愈行了拜堂之礼。本应当众却扇,但裴远愈说家中夫人娇贵,不愿与人将容貌看了去,众人只能作罢。
  最为热闹的撒帐环节叫来庆贺的官员权贵们看傻了眼。婚仪撒帐铜币乃特制,上刻“金玉满堂”、“早生贵子”等字样,但裴远愈撒出的竟然是金币!宾客无论长幼,都捡拾得喜笑颜开。
  王玉玉在洞房内不停埋怨道:“阿姐,姐夫这也太败家了!你可要好好管管!我刚才没忍住,捡拾了几枚金币,阿姐拿好了!”
  崔逢月笑道:“玉玉自个留着罢,当成体几便好!”
  她话音刚落,只听洞房内靴声橐橐,俊朗之声随之传来:“我裴家产业日后都要归逢月执掌,你阿姐是个精明的,定不会把家给败了!”
第77章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人未至,这满殿的奴婢都利利索索地退了出去。裴远愈挑了她的蔽膝,将她紧紧拥在怀中。压制住这些日子的相思,行了同牢与合卺之礼,期间还暧昧问道:“逢月,今日的酒中是否下了助情花?”
  崔逢月抬头要怪噌他几句,却发现他的眸子幽深黑暗,裹着火。本要装作恶狠狠的语气到头来却变成了撒娇般的呢喃:“以后不准再说了!”
  看着她娇俏如花面容,含情脉脉的双眼,他心驰荡漾,不由自主地吻了上去。愈吻愈深,直至崔逢月似乎呼吸窘迫,他才放开了她。二人目光再次胶着,她直觉脸上火烧。
  “逢月,你真美。”
  旋即被他拦腰抱起。
  龙凤红烛,烛光摇曳,春宵一刻值千金。
  裴远愈粗重的呼吸洒在了崔逢月的脸上,她听到了他如雷的心跳。她与裴远愈已然同床共枕耳鬓厮磨了许多时日,但今日洞房花烛,让她眸光渐渐迷离,情愫摇曳,整个身子如同火一般燃烧,紊乱而燥热。
  轻拢慢捻抹复挑,爱意绵绵;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共赴欢愉。到了最后,崔逢月完全脱力,就连嘴唇也咬破了。
  裴远愈轻声道:“逢月,我抱你去沐浴。”
  崔逢月下意识地搂上的脖子,低低叫道:“远愈哥哥,我不行了,累死了……”
  裴远愈勾唇并不说话,只将细密的吻落在了皎洁酡红的面庞上,往湢室的一路,他斜眼看见了凤冠霞帔裹着红袍,一路铺陈至寝殿门口。
  浸泡在温度适宜的泉水,裴远愈在她身后仔细给她清理。缓过神来的崔逢月又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
  “远愈哥哥,我想生个女儿。”说罢,还慵懒地反手想勾上他的脖子,不料触碰到了他的喉结。崔逢月新奇地摩挲着,只沉迷于自己深思当中,忽略了身后气息越来越不稳的男子。
  裴远愈眉角挑起细细的皱纹,喉里溢出的声音带着喘息:“逢月不是养着一个小公主了?养双生子的亏空还未补过来。”想起那日她产子血流成河,裴远愈哪里敢叫她再有身孕。
  “远愈哥哥,沈姐姐和奉御都说我的身子无碍了。咱们顺其自然吧,你多努力些,说不定哪日就有了。”
  崔逢月不晓的是,因避子汤对女子身子损伤较大,裴远愈早就叫尚药局研制男子所服的避子药,加之她生双生子难产,无论裴远愈如何努力,她都很难受孕。
  裴远愈攫住她在自己喉结上作乱的手,放在嘴边轻吻道:“逢月嫌我不够努力?可适才是谁说不行了?”
  痛楚被人戳中,崔逢月像炸了毛的小猫,蹭一下从水中站了起来,溅起了串串水花,口无遮拦道:“谁不行,谁不行!我就是狐狸精,早就将你的精气吸干了,是你不行了!”
  水花落下,崔逢月才发觉裴远愈嘴角勾出了一抹妖孽的笑意,而他的目光更是在她身上放肆。惊觉自己身上空无一物,立刻潜入水中,水面上只留了一颗涨红了脸的小脑袋。
  裴远愈迅速将她从水中捞起,用锦被包裹严实,抱在怀中,走向床榻。边走边慢条斯理道:“逢月,你真的是狐狸精,我怎么看怎么不像!每次都是你喊累!”
  崔逢月知晓自个儿在他跟前炸毛后就爱口无遮拦,被他从水中捞起时就老老实实,满脸热透地埋在他怀里。可裴远愈的揶揄让她气得又开始胡言乱语:“那我就是兔精、琵琶精、老鼠精!总之,叫你害怕就好!”
  “那好,我倒是真的很想看看,逢月是怎么叫我害怕的!”
  床榻之上,崔逢月眸眼迷离,如烟似雾地看着他,这样的眼光裴远愈哪里还能忍住,倏然攫住她的唇,攻城略地。唇齿相交,低喘、燥热、一夜的春色旖旎。
  翌日清晨,裴远愈还在锦被之中崔逢月含情脉脉的脸:“昨夜雨骤风狂,洗尽炎光。今晨未梳妆然却薄冰肌莹,两脸夭桃,雪腻酥香,流光异常。可见郎君雨露滋润的好处。”
  崔逢月戳了戳他精壮的胸膛,娇嗔道:“远愈哥哥,你如今在言语上愈发放肆,尽说些不着调的。”
  裴远愈在她耳边又道:“哪里是不着调了,我瞧着逢月也是爱听的。昨夜逢月真是叫我见识了狐狸精、鼠精等各路妖精的功力,真真是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
  崔逢月咬牙切齿道:“裴远愈,你也不怕子美在地底下暴跳如雷!”
  裴远愈锦被一掀,下了床榻,边着装边朗声笑道:“我管不着子美,只要逢月不暴跳如雷便好。”
  反正也说不过他,索性搂上他腰,虚心求教起来:“远愈哥哥,你说你也就我一个女人,怎么就能有这些招数,想必还是博览群书的好处。我听闻扬州烟花柳巷,广陌通衢,秦楼楚馆,鳞次栉比,怕是要寻些春宫秘笈才好。”
  裴远愈戳了戳她的脑袋:“怎能叫那些丑东西污了逢月的眼!如今政务不忙,我来亲自教导逢月。”
  他真的开始自己教导。
  “太后娘娘,这是大元帅亲自所书,还请您独自观赏。若有不明白之处,大元帅可向娘娘亲自讲解。”
  这是让崔逢月面红耳赤的工笔人物画册,共十二幅。每一幅用笔的轻重缓急、虚实疏密将人物姿态、体态勾勒得栩栩如生,更是通过色彩的均匀布阵,凝重加染将画中女子慵懒足意及娇媚无力的神态表现得淋漓尽致。看不见画中男子的脸,但从他肆意张扬的动作不难想到他是何等地欢快。
  而且每一幅画下竟然还有详注。崔逢月夕原想着就是一句揶揄她的话,没想到他真的画了!
  入夜,裴远愈含着笑意问她:“逢月觉得我这个先生当得如何?”
  崔逢月向来不是个扭捏的,红着脸也朗声应答:“裴先生画技出神入化,鬼斧神工,逢月佩服!”
  “那你这个学生可有不明之处?”
  “学生有一事不明,图中所画皆乃敦伦之事,然体态不同,有何差别?”
  裴远愈嘴角上扬:“《洞穴子》云:大大是同,小小有异,知音君子,穷其志之妙矣。因此,逢月,你我在此事上需得成为知音,才能体会其中妙趣。如何能为知音,不外乎多练亦。”
  “行,那裴先生,不如今晚你我练习画册第十幅如何?”
  裴远愈捏了捏她的小鼻子道:“古人有云,由浅入深,逢月,要循序渐进,如此急功近利我怕崔家娘子明日下不了床榻,还是由第一幅开始吧!”
  裴远愈说罢,一个绣枕往他脸上袭去,他含笑接住。
  但裴远愈得意忘形之际也忘了古人所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他的报应很快就来了。
  月色如水,星河暗淡,一条采莲舟在裴家别业的莲池上漂着。
  一袭素色敞胸襦裙,发髻入瀑散落于身后的崔逢月,斜躺在小舟上,仰望星空,素月分辉,叹道:“都说嫦娥应悔偷灵药,这么看来,月宫确实冷清,不如这世间喧闹有趣,对吧,远愈哥哥?”
  她身畔的裴远愈一手将她揽在怀中,一手却死死扣住船舷,不似往常对答如流,身体异常紧绷,心跳也不稳,崔逢月低眸看向他,明白过来:“远愈哥哥,你晕船?”
  裴远愈尴尬地笑笑道:“大船无事,采莲舟过于贴近水面,确实有些不适。”
  崔逢月眨着如夜一般漆黑的眼,顿时来了主意。
  裴远愈的常服被她轻车熟路地解开,他毫无招架之力,因他不敢放开扣住船舷的手。而崔逢月将自己敞胸襦裙拉至胳膊,幽幽叹道:“人生得意须尽欢。”语罢凑上他的唇,深深吻住,绵绵缠绕。
  裴远愈却再度绷紧了身体,拒绝她这忽如其来的爱意:“逢月,不行,这是在水中……”
  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崔逢月朗声道:“裴先生教导过我,古人云,绝知此事要躬行,裴先生忘了么?”
  事实证明,于此事上,女子说行,就一定行,不行也行。
  此前裴远愈亲自教导崔逢月,从体力到耐力再到知识的丰富性,崔逢月完全处于劣势,受尽欺凌,但这一次,抓住了裴远愈痛楚的崔逢月终于扬眉吐气。
  裴远愈屡次要早早结束,奈何崔逢月却狡黠将晚春冰凉的湖水一滴一滴滴在裴远愈的腰间,让他不得不提枪上阵,销魂伴着眩晕,裴远愈面色苍白,心跳如雷,急喘低吼,已分不清他是畅快还是惊惧。
  最后,裴远愈高举降幡,无可奈何恨恨说了句“逢月,我真是不行了”后,崔逢月才放过了他。
  当晚,裴远愈因浑身无力及头晕目眩,急诏了随行的尚药局奉御,服药调理一日后,才恢复体力。
  崔逢月笑靥如花地伺候着汤药,不无得意地问道:“敢问裴先生,我这个学生如何?”
  裴远愈扬眉勾唇道:“嗯,昨夜逢月审时度势,量力而行,自然是雏凤清于老凤声,但为师日后定会勤加修炼,只盼着学生不要偷懒才好!”
第78章
  亲征
  在扬州休息七日后,裴远愈启程回京。再见到崔逢月的地藏奴和观音奴齐齐扑到她怀中:“阿娘,阿娘,儿想死你了!”看得抚琴弄棋直抹泪。
  边上的王玉玉赶忙劝道:“阿姐如今苦尽甘来,高兴才好。”
  崔逢月点点头,冲着弄棋身边的小公主招招手道:“念蓁,这是你姨母,快来行礼。”
  小念蓁已经四岁多,长得更像舒王,但眉眼之间不难看出王蓁蓁的影子。
  血缘就是很奇妙,小念蓁看到王玉玉后,倍感亲近,直接扑到她怀中,奶声奶气地叫了一句:“姨母!”
  王玉玉紧紧将她搂在了怀中。
  裴远愈在扬州娶妻的消息早就传到了京中,只是,谁也没有见过他的妻子。朝臣们纷纷揣度,难道之前所传大元帅与太后娘娘有私情那是误会?朝臣还未能在这里头找出个头绪来,就已经无暇顾及此事了——幽州柳之琛反了。
  纵观大魏时局,陇右、河东、朔方、剑南节度镇的兵马,掌控在裴远愈手中,东都的兵马一直掌控在太后手中,掌天雄军高家虽不与裴远愈亲近,但因崔逢月之子为皇帝也断然不会与幽州一心。
  柳之琛得知元天枢崩逝后,调集了幽州兵马,筹划了好几个月,才反。但柳之琛不是自己反的,竟然勾结了吐蕃。柳之琛兵力由北攻入京城,而吐蕃兵力由西攻入,短短数日,北方已经失了邯郸和平原两郡,而西边吐蕃占领了松州、维州和保州三州。吐蕃的铁蹄再度踏入了中原大地,这一次更是来势汹汹。
  远山掌控朝政许多年,吐蕃心患未除,这成了他此身最大的遗憾。而还政先帝之后,竟然叫吐蕃打
  到了京师直辖县奉天,若当时不是裴远愈力挽狂澜,大魏早就民不聊生。
  但这次祸起萧墙,柳之琛一遭反叛,引狼入室,疆土沦陷,祸及苍生。
  这一刻,全天下都在看一个人——大魏的大元帅裴远愈。
  一道圣旨由紫宸殿颁下:大元帅裴远愈亲征,北上平叛,三日之后立刻动身。
  裴远愈启程是在半夜,崔逢月擎着一盏镂银宫灯在承香殿门前送别。
  风寒,露重,情更深。
  崔逢月仰头望向他,盈盈笑意须臾被两行清泪替代,裴远愈只得紧紧抱住了她,他身后两列蜿蜒等候的灯火齐刷刷地转向背对他们。
  深吸一口气后,崔逢月抬手抚上他的眉心,鼻子,脸颊,薄唇,此时无声胜有声。
  裴远愈情深款款久久凝视她,他温暖的掌抚上崔逢月的脸后,自责内疚地闭上了双眼,长叹一声:“逢月,我终究食言,今日要离你而去。”
  崔逢月紧紧握住他的手:“远愈哥哥,亲征,是你对天下人担当,”把宫灯递到他手上:“拿着,一直拿着,记住,无论是夜半孤身,亦或燕脂凝夜紫,我都是那北地的风,吹入你心,伴你同行。只等你旗开得胜,班师回朝。灯在,家就在,无论你身在何处,无论什么艰难险阻,它都会指引你归家的路。我在这里等你,一直等你。”
  温热的男子气息拂过崔逢月面庞,离别难舍的吻印上了她的唇,两人的身影良久纠缠不分,长长地投在了冰凉如水的宫殿前。
  月光清寒,伴着北风,映照着裴远愈出征的中军大营。
  已是半夜,但大营依旧灯火通明,周尹与裴远愈还在商议对策。十五日了,死伤数千,十万兵力被阻太行井陉关天险,毫无进展。若是长久屯兵于此,粮草用尽,加之夏季时役流行,军心定然大乱。
  周尹突然面露喜色道:“大元帅,你看此舆图!”
  裴远愈连忙起身,走到舆图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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