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言情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email protected]举报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瑛瑛入怀——妙玉子【完结】

时间:2024-03-10 23:02:08  作者:妙玉子【完结】
  小桃笑着挠了挠头,朝芳华与芳韵道了歉后便道:“你们也觉得世子爷待夫人温柔了不少?我还以为就我一个人这样觉得的。”
  小桃是自小伺候瑛瑛的忠仆,在瑛瑛心中的地位更是超然越于众人,芳华与芳韵便也存了几分要与她交好的心思,当下便说道:“你可不知晓世子爷从前的事,当初表小姐还在府上的时候,不管她怎么对世子爷暗送秋波、痴缠讨好,咱们世子爷却只把她当做嫡亲妹妹一般,说是君子有礼,其实就是冷漠和疏离,哪里像如今对我们夫人一样和善温柔?”
  小桃听罢喜得连连拍手,当日夜里便趁着薛怀不在客房的时候,溜进屋里和瑛瑛提起了此事。
  瑛瑛于情爱一事上也不是多么灵通聪慧的人,她虽察觉到了一点薛怀对她态度的变化,却也没有往情爱一事上考虑过。
  如今听得小桃欢欣雀跃的一番话,连她自个儿都有些不敢置信。
  “你的意思是,夫君喜欢上了我?”瑛瑛哪里敢往这一头深想,单单是柔嘉公主这四个大字,便足以隔断她的所有情意与惘念。
  小桃瞧出了瑛瑛脸上的不敢置信,便为她加油打气道:“夫人可别气馁,即便世子爷今日还没有对夫人动情,明日和后日可就说不准了。依奴婢说,世子爷如今待您事事妥帖,显然是把您放在了心上,您也得抓把劲才是。”
  小桃的话刚说完,洗漱完毕的薛怀便走进了客房,他如瀑般的鸦发半湿未干,正松松垮垮地垂在身前,几绺墨发钻入半敞的衣襟之中。
  如此旖旎的景象,自然不该有闲人陪侍在侧。
  小桃连眼风都不敢往薛怀身上递,朝他行了礼后便逃也似地离开了客房。
  倒是瑛瑛因小桃的一番话心绪难平,眼睁睁地瞧着薛怀向她走来,却没有似往常一般挪开自己的目光,而是直勾勾地盯着薛怀的衣襟。
  衣襟半敞,露出一点点惹人遐思的体魄来。
  薛怀后知后觉地留意到了瑛瑛的目光,低头瞧见了自己凌乱不整的衣襟,霎时便赧然地理好了衣襟,走到瑛瑛身前,问她:“还难受吗?”
  马车过于颠簸,瑛瑛又是第一次出远门,不论吃下多少安胃的蜜饯和丸药,都抵不住脑袋里的那股晕眩之意。
  她又强忍着不肯耽误行程,忍到最后便吐了一回,可让薛怀好生担忧了一番,甚至还起了要弃马车走水路的念头。
  只是此处离江南只有半个月的路途,走水路反而要再慢上半个多月,他只怕瑛瑛的身子会受不住。
  两人凑近了说话时,瑛瑛才发觉薛怀凝着眸眼瞧人时瞳仁里总是漾着能溺死人一般的温柔。
  不怪小桃会生出这样怪异的念头来,连她自己被薛怀这样温润含情的眸子盯久了,也不由地开始相信小桃的话语――薛怀已把她放在了心间。
  因此,瑛瑛的胆气便壮大了不少,她先是谢过了薛怀的关心,而后便趁着他不曾去挑灯夜读的时候,伸出柔荑攥住了他的衣摆。
  薛怀低头,目光落在自己的衣摆处。
  那双软若无骨的柔荑先是只肯攥着一方小小的衣角,见薛怀没有抗拒的意思,柔荑便顺藤而上,攀到了薛怀的劲腰处。
  隔着一层薄薄的寝衣,薛怀甚至能察觉到瑛瑛手心滚烫的温度。
  劲腰处若有若无的束缚之感让薛怀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他抬眸望向瑛瑛,恰与她透着意动的杏眸撞在一处。
  客房内的旖旎之色在两人目光相触的一瞬爬至屋内的每一个角落。
  薛怀长身玉立地站在瑛瑛身前,并没有呵斥瑛瑛放肆大胆的动作,而是用那双清明如溪的眸子静静地注视着她。
  凝望之中,他清冽的嗓音仿佛染着蛊惑人心的魔力:“瑛瑛。”
  如情人间呢喃般的一句呓语,似在鼓舞着瑛瑛继续攻城略池,又仿佛是在纾解着满腔的热切。
  瑛瑛红着脸环住了薛怀劲瘦的腰部,本是打算钻入他的怀里,尝试着去听一听他的心跳。
  若是他当真对她起了意,此刻必然心弦幡动。
  就在她往薛怀怀里走近一步的时候,客房外却响起了一股吵嚷之声。
  寂静的客房里骤然响起这般尖利突兀的声响,便将薛怀与瑛瑛之间弥漫着的缱绻意味驱散了个干干净净。
  几息间。
  芳华与芳韵便叩响了客房的屋门,只听这两人火急火燎地说道:“世子爷,夫人。有人在外头闹事,还扣下了我们的马车。”
第22章 二更
  薛怀与瑛瑛穿戴齐整之后便走出了客房, 在芳华与芳韵断断续续地讲述下知晓了楼下争端的始末。
  他们如今正在燕州与江南的交界之处,至多七日便能赶到江南州府一带,因前两日瑛瑛呕吐不止, 薛怀才停在了燕州的驿站休整一番。
  薛怀为人不爱张扬, 他身边的丫鬟和小厮们也是如此,出门在外更不会无故与人起了争执。
  “那几个人穿着也是富家公子的模样,一进驿站就直冲冲地走到了奴婢们身前, 二话不说便踹了诗书和五经一脚, 说我们的马车挡了他们的道, 耽误了他们办差。”芳华俨然是被那几个无理的纨绔气得狠了,说话时嘴唇抖如筛糠。
  瑛瑛听闻有纨绔闹事之后,便下意识地朝着身侧的薛怀望去,见他茫茫睫羽下的眸色一如往常般清和温良,便道:“夫君有要事在身,还是不要和这些人多计较了。”
  她以为薛怀是要忍气吞声, 或是怀着悲悯不愿与这些放浪纨绔多计较, 便主动开口给他递了台阶。
  芳华与芳韵面面相觑了一番,都从彼此脸中瞧出了些许失望之意。
  那几个纨绔欺辱了守在楼底下的丫鬟和小厮,他们碍于自己卑微的身份, 一味地受辱和挨打, 只盼着自家主子能出言为她们讨回公道。
  “出门在外是不能主动与人为难, 可也不能任由人欺凌。”薛怀冷不丁开口,幽幽地说完这一句话后便起身往驿站楼下走去。
  瑛瑛立时跟上了他的步伐, 一走下木梯便瞧见了不远处躺在地上的诗书和五经,两个小厮皆一脸痛苦地捂住了自己的肚子, 可见那几个纨绔下了怎样的死手。
  薛怀肃正的脸庞更显愠怒,他先走上前去把诗书和五经从地上扶了起来, 又把自己带来的小厮和丫鬟都聚在了一块儿。
  一群委顿又谨小慎微的奴仆里,偏偏立着个鹤立鸡群的俊朗公子,浑身上下的气度清贵又昂然。
  李谆为首的纨绔公子哥意识到他们翘首以盼的正主已然现身,便不再似方才那般插科打诨,而是冷笑着走到薛怀跟前,逼问他:“你的马车挡了道,妨碍了我们办差,你说该怎么赔偿才好?”
  瑛瑛亦步亦趋地走到了薛怀身后,见驿站一楼其余的客人都消失的无影无踪,掌柜的和店小二们也躲在偏僻的角落里不敢出声。
  她便知晓这几个来闹事的纨绔身份不低。
  强龙难压地头蛇,薛怀独身一人,连个侍卫也不肯多带,怎么可能是这一群穷凶极恶的纨绔的对手?
  瑛瑛为薛怀捏了一把汗,身后的丫鬟和小厮却是一脸期盼地望着挡在他们身前的薛怀,只盼着世子爷能为无辜受辱的他们讨回些公道。
  李谆的身量虽比薛怀矮上半个头,可因他身后人多势众的缘故,逼至薛怀跟前时显得气势斐然。
  他横眉竖目地瞪向薛怀,丝毫不掩饰自己眸子里的恶意。
  若换了寻常百姓,只怕此刻早已吓得瑟瑟发抖。
  却见薛怀不动如山,眸光不偏不倚地落在李谆身上,将他的手腕与腿骨打量了一番后,便泠泠一笑道:“五两银子。”
  与薛怀轻蔑的嗓音一同落地的是他从腰间荷包里扔出的一锭碎银。
  碎银落地后发出了些“哐啷”的清脆声音,砸的李谆愣在了原地,半晌没有回过神来。
  李谆身后的那些狐朋狗友们目睹着薛怀全然不把李谆放在眼里的行径,荒唐之下便爆发了一阵哄笑之声。
  笑声无比刺耳,烧起了李谆心中的熊熊烈火。
  “小爷为朝廷做事,你竟敢像施舍乞丐一样施舍小爷五两银子?这儿可不是你的京城,可没有人追捧你的君子之风。”李谆恼火至极,便瞪着薛怀骂道。
  话音飘入薛怀的耳畔。
  他却倏地敛起了嘴角的笑意,笃定般地对李谆说:“你知晓我的身份,你是故意来惹恼我的。”
  薛怀本以为李谆这一批纨绔是瞧他住店时出手阔绰,这才使了法子来敲诈他一番。
  他本不把破财消灾的小事放在心上,可李谆显然不够聪慧,被他激了一把便说漏了嘴。
  若李谆等人是受人指使才针对为难薛怀,其间的含义实在是引人深思。
  被薛怀透着明火的眸子一盯,李谆霎时勃然大怒,不肯正面回答薛怀的话语,只上前一把攥住了薛怀的衣领,作势要以凌厉的拳风让他吃些教训。
  李谆是燕州一带有名的武霸王,他父亲是英平王麾下的心腹重臣,他的武艺便是由他父亲亲手所授,傲视燕岭一带,全无招架得住他的对手。
  况且薛怀是出了名的文雅儒生,只有些咬文嚼字的本事,只怕一碰到坚硬无比的拳头就要低头求饶。
  瑛瑛也留意到了李谆凶蛮的动作,只见他呲牙咧嘴地向薛怀张开了拳头,满是恶意的神色犹如罗刹恶鬼一般。
  瑛瑛被吓愣在了原地,下意识地要提醒薛怀躲开他的拳头,却见那越逼越近的拳头已然砸至薛怀的眼前。
  躲已是来不及了。
  瑛瑛心下担忧无比,可她这副孱弱的身躯哪里能帮得上薛怀的忙,一瞬间只能紧紧阖上自己的杏眸,不敢亲眼目睹薛怀被这群纨绔殴打的景象。
  “啊――”
  一道凄厉的男声响起,再是身躯落地的闷哼声响。
  瑛瑛听出这凄厉的男声并非出自她的夫君,便猛然睁开了眸子,谁成想眼前的一幕却险些让她惊掉了自己的下巴。
  方才穷凶极恶地要挥拳殴打薛怀的李谆不知是被谁卸下了双臂,此刻正痛苦不堪地躺在地上喊叫不止。
  而本该被残虐殴打的薛怀却依旧笔笔挺挺地立在瑛瑛身上,面如冠玉的脸庞上没有半分青紫的痕迹。
  瑛瑛呆愣着手足无措。
  另外几个纨绔目睹了李谆的惨状,也瞧见了方才薛怀制住李谆的动作,一时间还疑心是自己看花了眼,因惧怕李谆的威势,他们便一齐朝薛怀扑了过去。
  这一回的瑛瑛瞧见了一切的始末。
  本该文弱无比的薛怀三两下便踢开了朝他围攻而来的纨绔们,他下手不算凶狠,回回都以手刃击锤着他们的手骨和腿骨。
  他的掌风如此凌厉和果决,八只拳头从四面八方向他袭来,却被薛怀一一躲过。
  胜败已分。
  夭折的痛意让这几个纨绔无力地倒在了地上,哪里还顾得上整治为难薛怀,一时间只涕泪横流地哭爹喊娘。
  眼瞧着驿站内的斗乱分出了胜者与败者,躲在角落里的掌柜的和店小二也壮着胆子走了出来,瞧见地上躺着的李谆等人,霎时朝薛怀投去了钦佩的目光。
  “这群人整日在燕州欺男霸女、为非作歹,今日总算是碰上了硬茬。”那掌柜的轻声与店小二说道。
  *
  这场单方面的以暴制暴没有伤到薛怀的筋骨,却让他的指节处泛起了些许红痕。
  瑛瑛还陷在巨大的震烁之中,总是不敢相信刚才在楼底下以四两拨千斤地掌风打退了纨绔们的人是她的夫君薛怀。
  不该如此。
  薛怀明明是京城内出了名的温雅君子,和善到不肯苛责身边的丫鬟和小厮,大度到肯将“不怀好意”的她迎娶进门。
  这样清润自许的薛怀怎会有如此高超的武艺?
  瑛瑛一边用细小的银勺沾了膏药后敷在薛怀的指节处,一边仍是止不住地多思多想,脑袋里晕成了一团浆糊。
  烛火影影绰绰。
  薛怀却全然不把李谆等纨绔的挑衅放在心上,此刻他端坐在床榻之上,含笑着专注地打量正在为他上药的瑛瑛。
  他的妻显然是受了一场惊吓。
  只见她弯弯盈盈的柳眉颦在一块儿,水凌凌的杏眸里写满了彷徨与疑惑。
  或许是她迟迟想不明白薛怀为何身怀如此骇人的武艺,一时又蹙眉,一时又咋舌,连药膏涂到了他的手背上都没发觉。
  薛怀将她的一举一动都纳进了眼中,总是不由自主地想扬起自己的嘴角,也觉得她这样鲜活的模样十分讨喜。
  甚至比他幼时养的那只雪兔儿还要再可爱一些。
  小桃端着素面进屋的时候瞧见的便是这样的景象――她家夫人小心翼翼地为世子爷的伤处敷药,世子爷正持着似水般的明眸,含笑着注视着她家夫人。
  两人都太过专注,以至于没有发现小桃的出现,小桃也立马识趣地退出了客房。
  良久。
  瑛瑛终于从惘乱的迷思里拢回了自己的思绪。
  她猛然地抬头,恰巧撞进薛怀盛着能溺死人般柔意的眸宇之中。
  他笑时仿佛镀着一层曜目的光晕:“回神了?”
  瑛瑛骤觉赧然无比。
  她慌忙敛下眸子,轻声道:“夫君是何时学的武?”她怎么一点都不知晓?
  薛怀正色般地回答她道:“我五岁那年,祖父亲自教授了我武艺。”
  老承恩侯的鼎鼎大名整个大雍朝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他乃是本朝第一悍将,靠着一把木邪缨枪夺回了被鞑靼掳走的城池。
  他本是出身微末的小卒,正因他骁勇善战、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才拼下了承恩侯的爵位。
  只是自古以来武将总是难以善终,老承恩侯也不例外,据传他暮年卧病在床,身上没一处不作痛的地方,死时只有七十多斤。
  也有人说老承恩侯的死有蹊跷,大抵离不开杀鸡儆猴的帝王心术,没瞧见老承恩侯一过世,其余战功赫赫的武将们都交上了兵权,不敢再肆意行事了吗?
  薛怀提起自己已逝的祖父时,眸光漾起了能濯亮整个堂屋的明光,整个人提起了鲜活的生气,话里话外藏着无尽的思念。
  “祖父说我是武学奇才。”
  自瑛瑛认识薛怀至今,仿佛还是第一次听他夸赞自己。
  此刻的薛怀笑意久久不息,他滔滔不绝地与瑛瑛提起幼时与祖父一起习武的日子,话里甚至还捎带上了几分骄傲。
  “祖父说十万个人里才会出一个武学奇才。”
  瑛瑛听出了他已与寻常的雀跃,只觉得此刻的薛怀仿佛染遍了俗世间所有的烟火气一般,与她的距离贴近到只有咫尺而已。
  所以她便问:“那夫君为何要弃武从文?”
  薛怀脸上的笑意戛然而止,他素来如此情绪内敛的人也因瑛瑛的话语紧绷了面色,难以言喻的神伤钻进他的眉宇之中。
  瑛瑛提起了心,意识到了自己触及了薛怀的伤心过往,心中渐觉懊悔。
  薛怀瞥见了她小心翼翼的懊恼模样,霎时便收拢了自己心口的哀伤,朝她粲然一笑道:“祖母和父亲都不愿意让我学武。”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