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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人？难怪你这么高，我还没有见过巨人呢，"莉蒂娅微微笑起来："半巨人真的很酷不是吗？"
她这样的评价使得海格大笑起来，这位体型三米多的巫师用大手去拍莉蒂娅的肩膀向她表示感谢，但他把莉蒂娅拍了个踉跄，差点栽倒在地上。
海格又红着脸连忙道歉，加比亚用拳头轻轻揍了他一下："我帮你报仇，莉蒂娅。"
他们二人笑着追打着跑开，莉蒂娅轻笑着跟在他们身后。
天气已经越来越冷了，莉蒂娅紧了紧围在脖颈上的银绿相间的围巾，然后再把脸往围巾里缩了缩。他们今年是四年级，已经拥有参加圣诞舞会的资格。
很多男孩都来邀请了她，但莉蒂娅一一谢绝了。
她没有办法欺骗自己，她想和哥哥跳舞，在他面前她不用担心会踩到他的脚，而且也不止这个原因——
但是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哥哥当然会和沃卡诺娃一起出现在舞会中。
下一个邀请自己的人，无论是谁，她都答应他。
莉蒂娅这么决定。
第50章 心仪的舞伴
当莉蒂娅·里德尔从楼梯口缓缓走下之时，加比亚·威弗尔觉得自己看到了一位沉睡在中世纪而苏醒不久的女神。
事实上，几乎所有人都感慨于她的美丽。
她穿着一件面料极佳的纯白礼裙，礼裙的上半身是银灰色的浮纹，领口处用蕾丝环绕着，下半身是极为柔软而蓬松的裙摆，一直垂露到她脚踝的上方。礼裙的袖子是用轻柔的纱制成的，看上来像点缀了鲛人难得的眼泪，平添了几分典雅。
她向来知道如何发挥自己最大的优势，此时将黑发微卷，一半盘到脑后，一半垂落在腰间。乌云般的黑发上戴着一个满是栀子花花蕾的发箍，并不是皇冠但看起来非常像。
不少巫师屏住了呼吸，看她在昏黄的灯光下走下来——
她这时反倒没有笑，这让她的五官更加典美，甚至有了几分不容亵渎的神性。
是的，她不像深藏闺中的公主，而是泽被世间的女神。
加比亚早早已经在楼梯尾等待着她，莉蒂娅伸出手放到他的手中，她轻轻向加比亚点头致意，而后掉转了视线，在人群中寻觅着。
但这也许并不需要她寻觅，她只是稍稍一看，就能从人群中精准找到汤姆·里德尔。
当莉蒂娅看到汤姆胸前和她礼裙同样浮纹的领带时，她已经明白了自己身上礼服的来源。
礼堂的门缓缓打开，此时有魔法幻成的白色雪花从天花板落下，美得像一群群的星光。
而她就和汤姆在这场星光中对视，有一片雪花从莉蒂娅上方落下来，停留在她挺翘的睫毛上。
华尔兹舞曲很快响起，加比亚揽着她的腰走进了舞池，邓布利多正和其他教授们站在不远处，他微笑着向她点头致意。
莉蒂娅克制着自己的脚步，担心她会踩到加比亚，这让她的表情有些严肃。
"不开心吗？莉蒂娅。"加比亚微红着脸轻声问她。
莉蒂娅微微摇了摇头，她的手搭在加比亚的肩上，此时距离极近。
"事实上，我想这支舞想了很久，我从二年级的时候就这么想了。"加比亚这么说。
二年级时，她第一次参加舞会，拥有了人生中第一件礼裙，那正是加比亚送给她的。
莉蒂娅笑起来，她的笑容落在加比亚的眼中，大概比赫奇帕奇的钻石还要闪亮。
舞池中的人越来越多，莉蒂娅闻到一种熟悉的味道，偏头一看，汤姆正和沃卡诺娃在他们旁边跳舞。
她转过头看他的时候，他也在看她。
他们的舞伴并不是彼此，手下搭着的肩膀、掌中贴着的纤腰都不是彼此的。
但他们正揽着各自的舞伴相互对望，这样对望的眼神黏腻着，一个人也不愿先一步离去。
他们看着对方，跟随着乐声移动脚步，正好像他在抚着她的腰，而她的手正搭在他的肩上——
她上前一步，他后退一步，
他左移步伐，她跟着左移，
她做好了腾空而起的准备，他搂住她的腰让她飞起。
乐曲越来越急促，他们的眼神紧紧盯着对方，到交换舞伴的时候了——
所有的男孩都轻轻推动他们舞伴的腰身，以让她们旋转着向右移动。
一阵旋转之后，莉蒂娅落到一个熟悉的怀抱中——
他牢牢梏住她柔若无骨的纤腰，而她的右手正与他十指交握。
熟悉的松木和大海味道如潮水一般包围着莉蒂娅，让她终于放松下来。
"随便跳吧，莉娅。"汤姆微微低头这么说。
她完全被汤姆的节奏掌握，跟着他的步伐和手前进后退，但在他的引导之下，莉蒂娅完全没有跳错一个舞步。
他们相视着，都不禁微微扬起了唇角。
很快，乐曲更加急促，交换舞伴的时刻又来，她们都要向左旋转，以回到自己的舞伴怀中——
莉蒂娅正要转身往左旋转，但汤姆的手指牢牢攥着她的手指让她不能离去。
她担心影响了别人，往右看去，沃卡诺娃也没有换舞伴。
这样一来，在这个本该交换舞伴的鼓点，所有巫师的舞伴都是错位的，除了他们二人，除了汤姆·里德尔和莉蒂娅·里德尔。
这正是他们心仪的舞伴。
汤姆·里德尔低声说话，他和她几乎一样的黑色眼眸注视着她："事实上，我想这支舞想了很久。"
他重复了加比亚的话，但莉蒂尔反倒没有生气，一双明亮的眼眸慢慢弯成了两只月牙。
见此，汤姆继续开口："我从七岁就这么想了。"
他微微扬了扬眉毛，像与加比亚在比早晚中获胜了一样，孩童一样地期待着她的夸奖。
"好吧，那你赢了，你真幼稚。"莉蒂娅开口回应他。
"我赢了，莉娅。我永远也不会失败，我们永远不会失败。"汤姆·里德尔这么说。
"有时候失败也不算是件坏事，而且是谁来定义失败呢？也许有一个人在世人眼中获得了无上的成功，但在他自己看来他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这样算成功吗？还是失败呢？"莉蒂娅这样问他。
她这样的发问汤姆想不出答案，他低垂下眼，黑色的眼睫在灯光的照耀下为这张英俊至极的脸庞留下一片细致的阴影，看着他这般纠结的模样，莉蒂娅突然不准备为难他——
"当然了，我也认为，我永远不会失败。"
她这样赞同的话语让汤姆·里德尔重新抬起头来，他眸光闪烁，如同落进了亿万的星河，而他握着她的手似轻柔小心又似强硬有力——
"是我们。"
第51章 任由她死亡
圣诞节舞会结束后，莉蒂娅和加比亚站在礼堂门口，他低下头想要和她说悄悄话，莉蒂娅侧耳倾听。
"我有一样东西要给你看，莉蒂娅，我们去禁林，你敢去吗？"他怕莉蒂娅担心安全问题，随即补充，"就在禁林外围，不到里面去。"
莉蒂娅想了想，点了点头。
在得到她的同意后，加比亚显得非常开心，他拉起莉蒂娅的手就直接跑向禁林的方向。
此时明月低垂，禁林显得幽深而诡秘。
加比亚右手提着一盏灯，左手牢牢握着莉蒂娅的手。
他的手心已经出汗，不知道是由于害怕还是紧张，黏腻的触感让莉蒂娅有些不舒服，但她没有松开加比亚的手。
"不用担心，海格会在里面等我们。"他说话，声音的音量不自觉降低了。
“海格也在里面吗？”莉蒂娅问他。
“事实上，我们要看的那个东西就是他的。”加比亚显得尤为激动，这让莉蒂娅不禁好奇起来。
他们相携走进禁林，林中的树木张牙舞爪，看起来阴森异常，海格正站在一个大树之前，他看起来身形高大，和禁林融为一体。
他看见他们二人的礼服："哦！是了，你们刚刚参加了舞会过来。"
海格有点局促地捏了捏自己老旧巫师袍的衣角。
"相比起舞会，我想我更期待你们要给我看的东西，我猜那一定很神奇，也许我从来没见过。"
莉蒂娅欢欣的语气感染了海格，这让他的脸上扬起了笑容。
很快，他往深处走，渐渐在迷雾中消失，等到身影再次出现时，他的身后跟了一个庞大的动物——
莉蒂娅瞳孔微缩，海格为这个庞大的动物让开了身子，是八眼蜘蛛。
莉蒂娅马上把眼前的生物和在书本中看到的动物联系起来。
"它叫阿拉戈克，是我的朋友。"海格坐在阿拉戈克旁，用手轻轻碰了碰这只巨型蜘蛛的爪子。
"我想可以看出来，"莉蒂娅认真地点了点头："你们都很……大。"
加比亚因为她严肃而可爱的语气笑出声，他一直坚持着牵着她的手不放开："我觉得莉蒂娅说的不错。"
"它只是看起来让人害怕，其实它很友善。阿拉戈克有时找不到吃的，我偶尔会来喂养它。"海格担心莉蒂娅害怕他的蜘蛛，于是连忙解释。
"那真的是一件很酷的事情，养了一只巨型蜘蛛，这是别人都没有的。"莉蒂娅这么说，她像被吸引了一样，摆脱了加比亚牵着她的手，向阿拉戈克走去。
加比亚叫了一声她的名字。梅林！连他都不敢直接靠近阿拉戈克。加比亚怀疑莉蒂娅才是一个格兰芬多。
但令加比亚惊奇的是，阿拉戈克并没有攻击莉蒂娅，它毛绒绒的头轻轻摩擦莉蒂娅伸出的右手，这让加比亚缓缓松了一口气。
"它看起来很喜欢我诶，海格！"莉蒂娅欣喜地看向海格，她黑眸闪亮亮的。
在万籁俱寂的黑森林当中，他们三人交谈了很久，八眼蜘蛛安静聆听，除此之外，森林的隐蔽处还有另外一双耳朵。
时间已经不早了，海格把阿拉戈克放回禁林深处，他们正准备一起从霍格沃兹的边缘走回城堡——
"你们先回去吧，我想去黑湖散散步。"走出禁林，莉蒂娅停下了脚步。
"我和你一起。"加比亚开口。
"我今天想一个人，可以吗？加比亚。"
加比亚讪讪摸了摸鼻尖，然后和海格走回城堡，等到两个一大一小的背影完全消失——
"好了，出来吧。"莉蒂娅轻轻唤了一声。
她的身后很快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莉蒂娅甚至没有转过身去，她看着地上和她越来越近的影子。
"巨人族，是个很值得拉拢的对象。"
他冷峻的面容暴露在夜色之中，呼出的气息就萦绕在莉蒂娅的脖颈间。
她无意让汤姆·里德尔跟随，但早在交谈时已经发现了他的存在。
"他们的生存情境很不好。"莉蒂娅转过身来，交谈之中，他们都呼出了白雾。
汤姆也穿着舞会时的西装，他把它脱了下来，为莉蒂娅披上，这样的动作让莉蒂娅整个人被环绕在他的臂弯，他像刻意一般动作十分缓慢。
"事实上有很多这样的种族，比如家养小精灵。"他呼出的鼻息非常温热。
等到披好衣服，汤姆又伸手摸了摸莉蒂娅的手臂，手下冰冷的触感让他皱了皱眉，然后对着她念了个保温咒。
对于很多简单的魔咒，他们二人已经能够摆脱魔杖而使用。
"拉拢他们可不是件易事。"莉蒂娅评价。
"当然，这只是我们以后要做的事情。"
莉蒂娅不置可否，她觉得她的哥哥当之无愧是个斯莱特林。
"我现在能够保证的是，女生寝室绝对没有密室的入口。"
汤姆点了点头："不着急，你留意就好，"他伸手抚摸她发间的栀子花，"它很配你。"
他们身后正是幽暗的禁林，汤姆先一步从她身旁走过，莉蒂娅牵上他背在身后为她留着的右手。
他牵着她漫无目的地行走在霍格沃兹的边缘，不知不觉慢慢踱到了黑湖旁，汤姆让她走到了靠岸的一侧。
"好想永远留在霍格沃兹啊。"莉蒂娅感叹。
她爱黑湖，爱嘈杂的交流，爱悦动在书本上的阳光，爱霍格沃兹所有的时光。
"那我们就永远留在这里，莉娅。"汤姆·里德尔回应她的愿望。
"到时候你再娶了沃卡诺娃，她就可以永远留在英国，我们就可以常常见面，还有加比亚，米勒娃，海格，邓布利多，很多人……"她这么说，眉目在月色之下万分温柔。
"那你呢，莉娅。"
"我什么？"
"你要嫁给谁？"
"我想，我从未想过这种事情。也许我会孤独终老，但我有很多朋友，"莉蒂娅微笑，"也许我慢慢会死去，死于我脆弱的心脏再也坚持不住我这个庞大的身体。"
她还在开玩笑。
月色之中，黑湖的夜风从湖中吹来，说不清的感觉在他的心中浮沉而起。
"那是很可怕的事情。"
任她消逝，任她死亡，那是很可怕的事情。
“好了，现在，请允许我，莉蒂娅·里德尔小姐，来邀请她心仪的舞伴，她唯一的哥哥，汤姆·里德尔先生，来跳今夜最后一支舞。里德尔先生，你愿意吗？”
第52章 降落你手中
她提着裙摆弯下身子，行了一个邀请礼。
汤姆·里德尔挑起眉毛，把手放进她的手中："荣幸至极，里德尔小姐。"
很快，莉蒂娅抓着他的手让他搭在她的肩上，而她的左手贴上了他的窄腰。
她准备跳男步——
汤姆跟着莉蒂娅随意至极的舞步，湖边没有音乐，有的只是微微起伏的涟漪声，莉蒂娅昂着头微微笑了笑，唱了一曲麻瓜的音乐为他们伴奏：
Pull it back from over your eyes.
你用眼神欺骗了所有人。
I know you're scared and alone，
我知道你深感孤独和恐惧，
But you don't have to hide.
但不必躲躲藏藏。
I don't want you when you're blind.
我不想要迷失了方向的你。
And in time you'll come back to me.
当你重归正途，就会回到我身边。
So I'll wait for that day，When I hear you say，
所以啊，我会等待着那一天，你将轻声与我说，
"Don't drop me 'cause I'm hopin' to land，In your hand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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