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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说，精力永远保持在制作魂器的年龄——
“我算是服了你，汤姆·里德尔。”
服了他在一天的演讲之后还能有这么大的精力。
“哦，”里德尔幽幽开口，“也许应该在魂器的好处里面加上一条。”
莉蒂娅累得不得了，有心想要拒绝。
“我还是十六岁的小青年呢，可能会憋坏，你不会拒绝我吧，”他轻笑了一声，蔫坏的，“……姐姐。”
莉蒂娅一瞬间开心起来，她微微撑起了身子伸长双臂，这才允许里德尔脱去她套头式的衣物：“ 你明天也这样叫我好不好？”
按他的道理，她二十岁，就是他的姐姐嘛。
“明天？”里德尔把所有的额发抚上去，黑如曜石的眼眸在灯火中闪烁着孤星野狼样的寒星，“不行，明天得玩别的，大蛇和小花妖，你觉得如何？”
第116章 她感到失望
魔法界正式形成了两个党派，一方以现任魔法部的官员为首，他们主张维持现在的巫师社会体制，而新崛起的伏地魔一派，则代表哑炮、巨人族、狼人族等弱势群体的利益，主张对巫师社会进行大刀阔斧的改革，比如说废除保密法，学习麻瓜的技术，以及建立起等级分明的生产制度。
76年时，原部长尤金尼娜·詹肯斯由于疲于应对与伏地魔一派的政治纷争而主动请辞，哈罗德·敏坎成为了魔法部的新任部长。
非必要的时候，莉蒂娅并不愿采用暴力手段，因此数次找过敏坎部长谈判，商讨过两个政权轮流执政的想法。
她有绝对的信心只要获得了执政的机会，那些她和里德尔谋划出的方案足以让巫师社会向更光明处前行。
为了让这位强硬作风的新任部长松缓态度，莉蒂娅甚至将谋划中的一部分主动袒露——
"我们计划加强和巫师间的合作，以魔法助力麻瓜生产来交换科技资源，招收少量麻瓜学徒，以推动巫师被准许进入麻瓜社会。"
但这位保守作风的部长数次将他们"请"出了办公室。
暴力无法获得人心，强行建立的政权也会缺少合法性。他们一时之间陷入了困局，所幸仍然有许多支持伏地魔主张的巫师主动加入，尤其是一些志得满满，想要大刀阔斧改变巫师社会的青年巫师。
情况在寒冬之时迎来了转机，那天莉蒂娅正坐在大厅的桌前冲泡红茶，她最近对茶饮非常感兴趣，乐于冲泡茶水给食死徒们品尝。
里德尔正在一旁撑着下巴看涓涓的水流从茶壶中泻出，心间便在这时感知到了召唤。
这种召唤的信号不同于普通的黑魔标记，是独一无二的，只有莉蒂娅的徽章才有，这样一来，谁使用的召唤信号已经不言而喻——
埃文斯先生，按动了徽章。
里德尔站起身来，和莉蒂娅说明了情况，她也放下了手上的动作，和里德尔一起去麻瓜界走一遭。
这一行，正代表着转机——
麻瓜界爆发了罢工的热潮，英国政府难以给出解决方案，"不满的冬天"难以度过，久患不去的"英国病"终于让埃文斯先生求助于魔法的力量。
莉蒂娅和里德尔借此向埃文斯提出了许多条件，譬如把多余的物资交到他们手中，以及等到滞胀危机度过向巫师界提供科技教育资源的条件。
情况已经不容乐观，医疗、运输等领域停摆，这时只有巫师能帮助麻瓜们度过一段时间的危机，因此埃文斯先生不得不同意。
现任的魔法部无法获得由麻瓜供给的大量物资，巫师界很快物资短缺。
这一短缺的问题最早在蜂蜜公爵糖果店以及霍格沃兹每日的餐食中体现——
货架上的糖果已经很久没有供应了，而餐食的品类和数量都少了许多。
所有的巫师堪堪维持在温饱的边缘线上，巫师界再也不复往日的盛景。
抱怨声也是越来越大，尽管哈罗德·敏坎多次出面承诺和安抚，仍然难以平息巫师们日渐增长的不满之声。
不确定的社会现状之下，流言也在这风险时期四起——
"伏地魔一派在积极和麻瓜政府交涉，听说他们已经获得了部分物资。"
"那他们怎么不把物资放出来？梅林，现在情况已经这样了。"
"好像是说敏坎部长不松口，一定要自己和麻瓜界交涉。"
"我不知道这个只知道保持自己权威的现任部长有什么用，都是一群自私的家伙，物资得经过他们手里才能到我们手上，他们倒是不缺食物。"
"谁说不是呢？"
一时之间，巫师界哀叹连连，由于食物短缺而引发的各种隐藏的社会问题顷刻暴露，由于情绪的激烈化，巫师间的私自决斗事件也频频增加。
哈罗德·坎敏借此安置了更多摄魂怪，以此作为威胁，才让社会中的不安分子稍稍稳定一些。
但这样长期以来，总归不是好事。
至于莉蒂娅和里德尔这边，倒是并没有过多受到影响，不死鸟凯莉正在悠闲享受着自己的食物，吃到一半，凯莉突然感受到什么，停住了动作。
继而，凯莉飞舞到空中，一行散发着光芒的字就浮现出来——
"邓布利多在猪头酒吧等你。"
凯莉幻出这句话之后，马上重新埋头于食物之中，莉蒂娅拍了拍她的小脑袋。
里德尔在今早和埃弗里离开了基地，大概傍晚才能回来。
如果她现在去霍格沃兹，还可以赶在他回来之前。
她的左手的无名指上戴着里德尔给她的冈特戒指，上面黑魔法的气息非常浓重，莉蒂娅按住戒指，纠结了一瞬还是没有取下来。
时至今日，她已经不需要向邓布利多隐瞒制作魂器的事实。
房门不知何时开了一条缝，莉蒂娅打开门时正好看见有人往右边走去。
那人有着浓密的长卷发，是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
她没有过于在意，使用了飞路粉去到猪头酒吧。
邓布利多正坐在无人的角落，这是他提前选好的位置，足够隐蔽又可以不让别人注意到他和莉蒂娅的谈话。
她从猪头酒吧的壁炉中出来时微低着头将脸侧遗落的发丝抚到耳后，昏黄灯光之下美丽地惊心动魄。
如果说九年前的她年轻的容颜解释为梅林的偏爱，那么现在，已经绝非得天独厚可以解释这一超自然的现象。
邓布利多注视着莉蒂娅走过来，脑海中的思绪也联想到多年以前莉蒂娅曾经无故失血过多那天——
那天，她在忏悔，这意味着，她制作了魂器。
一切寒暄的话语堵在口中说不出来，邓布利多眼中的温情已经渐渐流失——
"我一直以为那年杀死桃金娘的是汤姆·里德尔。"
但他现在怀疑，是莉蒂娅和汤姆一起杀了那个年轻而鲜活的生命。
"真正死于我手中的并不是她，是一个对我很好的小姐，"莉蒂娅的目光悠远，像陷入回忆之中，她啜饮着桌上的蜂蜜啤酒，话语中难以听出起伏，"但严格来说，我与我哥哥，确实是共犯。"
邓布利多的眼神停留在莉蒂娅手上的冈特戒指，没有说话。
"我曾经想过忏悔，但后来改变了想法。灵魂分裂会受到惩罚的，荣光或是痛苦，都由我和他一起承受。"
这样决绝和深切的情感，绝非普通的兄妹之情，何况邓布利多早已听说过关于他们的事情。
那个总是面容冷沉的英俊巫师不厌其烦地向众人介绍莉蒂娅的身份，以至于这段不堪的关系人人皆知。
她曾经是他最喜爱的学生，像阿利安娜，同时像他自己。
又或许她太过于像他，才会被黑魔王迷惑，为黑魔王倾心。
"也许有一天你会发现自己是错的，"邓布利多说，"我在年轻的时候也像你一样，有着追随一个人的愿望。"
这句话说完之后，他甚至没有给莉蒂娅留回应的空隙，很快重新开口："现在整个魔法界情况已经很糟，你们的目的已经达成了。我想你们可以重新让魔法界恢复到以往的日子。"
智慧如邓布利多，很快明白麻瓜界供给物资的减少离不开莉蒂娅和里德尔的推波助澜，这种堪堪温饱不至于令人死去的界限极难掌握，根本不是负责物资供应的麻瓜官员可以凑巧达成的。
"症结根本不在我们，"莉蒂娅沉吟，接着说："是魔法部不松口。"
她看了一眼天色，将近傍晚，于是起身告别。
离开之前，莉蒂娅听见邓布利多说——
"我会去劝魔法部。"
回去之时房内并没有点燃灯火，她有些累，不自觉叹了口气，这才打了个响指让房间亮起来。
响指的声音在一片寂静之中分外清晰，灯火瞬明，莉蒂娅被站在窗前的里德尔吓了一跳。
他背对着她，似乎在望窗外的月景。
"怎么不开灯？"莉蒂娅一边脱下外套挂在门边的衣架上一边问。
里德尔没有转过身，夜风从敞开的窗吹入，使得灰色的帷幔拂动起来。
"去哪里了？"他问，声音平静地诡异。
"去霍格莫德村转了转。"莉蒂娅回答，她朝着里德尔走近，这才看见他注视着什么——
他垂着头，注视着握在手中的雏鸟。
整个窗台都是血迹。
莉蒂娅一眼认出来，这只雏鸟是凯莉。
不死鸟不会死去，在遭遇到危险之后，他们会重生，化作雏鸟的形态。
汤姆· 里德尔的手还掐着凯莉的脖颈，此时偏头疑惑："怎么就杀不死它呢，好烦啊。"
他的手仍然在暗暗用力，说话的语气平静而轻缓，仿佛在跟她说什么家常事。
"你把不死鸟杀了？"莉蒂娅问，她有些不可置信，因此语气中也带了质问的意思。
正是这样质问的语气让里德尔彻底爆发，他抬起头盯视着莉蒂娅。
莉蒂娅这才发现他的双眼已经完全变成了猩红的颜色——
这是他处于盛怒的信号。
"是，我是杀了它，但试了好多办法，总是死不掉，真烦啊，"他的脸色阴沉，双眸的血红迟迟不褪，"我回答了你的问题，现在应该你来回答我。我问你去哪里了？"
莉蒂娅在这时理清了思绪：贝拉特里克斯看见了不死鸟浮现出来的文字，并在她去找邓布利多之后通知了里德尔。
"我去找了邓布利多，"莉蒂娅回答，她尽力冷静下来，用指尖掐着掌心的肉，"你怀疑我。"
她在自己不在的时候和邓布利多共事十四年，这叫他如何不怀疑。
里德尔沉默不言，彼此对峙着。
"你到底是在担心我和邓布利多的关系还是担心你自己的事业啊？"莉蒂娅终于开口，夜色冰冷如水，她有那么一瞬间，觉得心里失望极了。
爱一个人总想要平等，想要平等地被爱着，平等地被付出。
她无私向他奉献了太多，离开霍格沃兹，暂停黑魔法治疗事业，为自己并不感兴趣的愿景而努力。
莉蒂娅一早就知道，事业和生命是汤姆·里德尔最重要的事情，只是偶尔的瞬间，也就只有这一刻，她才终于为这样的事实感到短暂的失落。
蜂拥而来的失望让她不想再和里德尔交谈，于是从房中出去，站在月色席卷的院落中敛眉静思。
轻缓的脚步声便在身后响起，莉蒂娅凭步调可以听出，这并不是汤姆·里德尔的。
"里德尔小姐，"贝拉特里克斯叫了她这样一个称呼，"我有一些心理上的病痛困扰我很久了，您作为霍格沃兹的前任护士长，可以给我一些建议吗？"
"当然。"莉蒂娅点头。
第117章 我们离婚吧
食死徒基地的院落中万分空旷，没有那些斯莱特林古堡中莉蒂娅培育的花草。
风一吹过的时候，院中唯一生长的悬铃木就簌簌落了满地的叶子。
她们坐在远处的木椅上，贝拉才缓缓开口了，她的语气悠悠，声线中是尘封已久的惆怅——
"我喜欢一个人，很早就喜欢，在我还是一个少女的时候就已经仰慕他。他就像是高高垂在天边的月亮，是我永远也够不到的。"
贝拉抬头，仰望着天边的寒月伸出了手：" 我只是一直追随他，跟着他，好像向着唯一的光亮处前进，尽管我看不清前方的路。"
她转过脸，对着静静听她倾诉的莉蒂娅笑了一下："有一天，我发现他在夜里流泪，那是我第一次看见他那样的神情。他受伤了，袍子被血染得发黑，桌上明明有治疗的药剂，他却不用。也许终日的朝圣与攀爬是有用的，我成为他受伤时唯一陪着他的人。"
贝拉微垂下眼："后来的一切，发生得顺理成章。我知道他的腰间有几条伤口，知道他喜欢绝对的掌控感，像想要把人捏碎在他怀里。"
贝拉侧眼看过去——
莉蒂娅眼神静默地望着前方，她的手撑在椅子上，像是终于寻找到支撑点却还是止不住地微颤。
"可是后来，有一个人打破了所有，我才发现，原来我只是他在暴风雨中抓住的浮木，天一亮他就松手了。"
"可是我不甘心，也放不下。凭什么她就能得到他所有的偏爱，明明她是一个白巫师，明明他们连理念都不契合，明明她那么伤害过他，为什么？"
"我忘不掉，总是在梦中回想，回想一个又一个的细节。他冰凉的嘴唇、温柔的黑眼、濡湿的额发，他……"
"够了……不要再说了。"
落入贝拉耳中的，是莉蒂娅低弱而又决然的声音。
她一向冷静傲然，说话间总是柔和中透露着游刃有余的自信，但这时，她的声音好像被寒风席卷进破碎的心，呜咽着扯出来似的。
她好像也像亲眼目睹一般，随着贝拉的描述，不可抑制地想象一个又一个的细节，只是这一寸一寸的描述与想象只能像锋利的刀子一样，剜进她的心里，翻搅着，直到一颗心碎成千疮百孔，连席卷进的寒风都承受不住。
十四年的时间，诚然，她不能要求他从未有过别人，也许，这是非常合理的，无论是谁，也不可能在这大数的年华只有过一个爱人。
但是，她无法接受，无法接受里德尔曾将给过她的东西给了别人。
贝拉就在这时拿出一张相片——
那是里德尔微眯着双眸，而贝拉亲吻他的脸侧。
看到这张相片时，莉蒂娅心凉了半截，她从木椅上站起身来，一言不发就往回走。
走到大厅时，里德尔恰好从楼上下来，他跑得急切，在看见莉蒂娅的时候，才微微松了口气。
莉蒂娅仰头看着他一句话不说，寒如辰星的双眸拂去所有的柔和，比归来时还要冷。
里德尔看她这样的表情，知道她真的生气，于是走过去主动服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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