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冷冷 ,但是用祈求的姿势把脑袋蹭到她的手边:“还用性命保护你。”
“我们做夫妻。”
这是他能对自己配偶做出来最忠诚的誓言。
他不懂夫妻也不懂喜欢,但是他知道她是只属于他的小配偶。
姜里里望着蹭到自己手边的龙脑袋,抬眸望着他的眼睛,一时间思绪纷杂:“可是你连喜欢是什么都不知道啊。”
沧旻的脑袋从她掌心蹭到她的脸颊上:“学。”
姜里里瞧他着乖顺的样子,想到刚才他撕破自己衣服的气势 ,莫名没那么害怕了:“那你学会了喜欢别人怎么办?”
他舌尖触上她后颈的红痕:“你杀了我。”
他抓着她的手碰上自己的心口:“这片逆鳞,你拔下捏碎了我就死了。这是杀我最简单的办法。”
姜里里有种他在平静地发疯的感觉。
她收回手,目光带着几分怯意:“我不会杀你。”
相对于沧旻来说她就是个普通人,她能做的是安稳地离开,沧旻既然愿意保护她,她也不想推辞。
“那你这段时间要听我的。”她心里打着小九九,只要沧旻肯应下听自己的话,后面他再想同自己做就有机会拒绝了。
沧旻向来信守承诺,但是沧旻也向来聪明。
“除了交.配的事情。”沧旻咬重了‘交.配’两个字。
“不要说这两个字!说双修不行吗?”姜里里脸皮薄的厉害。
说完她就见沧旻拿出一本书,她一眼就看到是小煤球给他的双修八十一式。
她预感不妙,问道:“你拿这本书做什么?”
“活不好,要练。”他神态无比郑重。
姜里里:“……”
第24章 二十四只毛绒绒
“不, 不用练。”姜里里急忙把他看书的脑袋拍回来,神情认真, “练了说明你雄风不振。”
沧旻:“……”
她瞅着他半信半疑地样子,再次点头:“真的,除非你觉得你自己不太行。”
男人都在意这些的。
然后他就看到沧旻翻开了下一页:“或许是不行,毕竟你不满意。”
姜里里:“?”再行一点,真的要死了!
沧旻看她震惊错愕的样子,轻笑了声,向来满是寒意的眼中都带了几分柔意:“怕什么, 怕我怕雄风大振吃了你?”
她揪着自己零碎的衣服,可怜兮兮地点头, 眼眶都要红了。
沧旻瞧她这被欺负惨了的样子:“出息。”
他说着就把所有具有侵略性的动作收起来,只是把她呵护地圈在怀里:“休息, 你现在这般虚弱。”
“那你不能再对我动手动脚了。”她已经承受不起了。
沧旻嗯了, 姜里里这才安心地休息, 身体虽然不痛了, 但确实有点疲惫, 只是刚酝酿着睡意,感觉腰间麻的厉害,睁开眼怒视着眼前的大龙:“不是说不对我动手动脚吗?”
沧旻倒是淡定:“本尊在动尾巴。”
姜里里:“……”
她手抓着他的犄角晃了好几下:“哪里都不能动!”
这话一出, 沧旻就预感不妙,下一刻就看到自己掌心飞出的绿光将他禁锢住, 完全不能动弹。
姜里里也看到了这道绿光, 望着沧旻:“你不能动了?”
她有点不确定, 沧旻嗯了声, 她眼睛瞬间就亮了:“这道力量原来听命于我啊。”
沧旻瞧她后知后觉的样子:“你现在才发现?”
她之前修为低他都看不到这道力量,现在或许是变成人形了, 她能清晰地看到这道力量。
“对啊,我现在才发现。”姜里里有点惊喜。
“那还不快给我解开。”沧旻眼睛看向困住自己的力量。
姜里里哼了声:“你就一直别动吧。”
她说完就从他尾巴里钻出来,然后缩在一旁看他不能动的样子,笑的很开怀。
她这么开心的时候比较少,沧旻倒也没扫她兴,装成被她拿捏的样子,安静地伏在一旁,金色的龙身在温暖的火光之下消融了寒意,显得他满身无害。
姜里里躺在一旁,望着他难得收敛锋芒的样子,心里还有点恍然,她和沧旻成了最亲密的人。
他们翻云覆雨,谈及性命交付,甚至是现在放下防备相信彼此。
但是他们从未谈及过感情和喜欢。
稀里糊涂的到了这一步,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里只有他们两的原因,才让他们到这一地步了。
他说的那三句话,每一句都在打消她心里对他顾虑。
当今她不知他那些话是胡言乱语,还是真心所言,但是依着沧旻的性子定然不会骗她的。
而且方才自己答应跟沧旻结成配偶的事情,感觉也不是很为难。
她想到这里,自己都顿了下,也不明白自己这突然的自我安慰是怎么回事。
她急忙紧闭上眼眸,想把这些奇奇怪怪的想法摒除。
催眠自己休息休息,但是脑子里乱糟糟的,烦躁地伸脚故意踹了他一下,揣完就后悔了急忙装睡。
沧旻正在闭目养神,被突然踹了脚,睁开眼望着脚横过来的人,无奈地化解了她身上的力量,变回人形,把她抱起来放到垫了衣服的地方,把她手脚都摆正。
装睡的姜里里在心里骂了他好几句有病吧。
等他的掌心碰上她的额头,她也不敢瞎想,急忙静下心来。
沧旻见她颤动的睫毛不动了,忍不住笑,坐在一旁继续自己的修炼的。
现在幽阴之地的封印于他而言不过是一层随时可破的薄膜,封印不可怕,可怕的事拦在封印之外仙门中人。
若是他一人他定然是殊死拼搏,但是如今他已经有小配偶了,自己的能力必须能确保她是安全的。
沧旻身上炙热的力量在四周萦绕,在他身侧的姜里里也在努力地吸收着他身上多余的力量。
或许是他身上的力量太过温暖了,她眼皮沉了沉下,最终还是睡着了。
沧旻体内被压制的力量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他心里清楚大概是因为这才他和小毛球□□成功的原因。
她身上的万泽之力似乎跟他以往见过的不一样的。
“沧旻……”安静睡着的人突然喊了他一声,语气带着几分着急。
他以为她怎么了,睁开眼看过去,看到她满头大汗,担心地摸上去她的额头,不烫了,大概是因为退热出的虚汗。
她可能是做了噩梦了,伸手紧紧地抓着他的衣摆,眉心都死死地拧着。
“做梦了。”他擦去她额头的汗,朝她安抚地说了句,困于梦境的人好像听懂了,缓缓地松了眉心,依赖地蹭到他的身边。
这好像是她的习惯,无论是小狐狸还是变成人都是这样。
沧旻便躺下身,任由她钻到自己怀里,看她衣裙被自己撕碎的样子,心想,人间的小姑娘都爱漂亮,她醒来看到这一身破烂的衣服,大概又要哭了。
便歇了抱她入睡的想法,把她安放好,起身离开了山洞往外走去。
此时日光强烈了几分,大概是晌午了,幽暗的幽阴之地也因为这强烈的日光能看出了白天的光景。
他再次飞身往封印之外去。
一直隐藏在山洞外的大黑鸟乌瑟看到他离开的身影,骂了句:“厉害了不起来啊,封印来去自如的,你走了就是我撬墙角的时候。”
他一边骂,一边往山洞内去,想去找姜里里。
但是走到山洞口一道强大的力量就拦住了他,半空还出现了一个字——呵。
满是嘲讽和不屑,看得乌瑟火冒三丈。
“沧旻你这条臭龙!你以前就诡计多端,现在还这般可恶!”乌瑟气的跳脚。
“哇,你居然骂我们尊主!你好大的胆子啊。”小煤球在一旁指着突然冒出来的大黑鸟,愤声道。
乌瑟看过去,看到一团黑球长着两只细细的手,好奇地问:“你是什么东西?”
“我是恶灵啊。”小煤球哼了声,“你这个大傻鸟。”
“嘿!”乌瑟想把她抓住,但是小煤球直接化成黑雾走了。
但是她还是低估了眼前这只大黑鸟的本事,她还没飞走,就被抓住了。
“我对付不了那条臭龙,还对付不了你?”乌瑟敲了敲小煤球的脑袋。
小煤球隐约地感觉到这人的修为定然不低,急忙喊:“小狐狸救命!”
这一喊刚好足了乌瑟的意:“你喊吧,最好是大点声把她叫出来。”
“你到底要干嘛?”小煤球没喊了,防备地望着他.
乌瑟是想将山洞内的人带走,他不想她跟那条臭龙再纠缠不休。
这样的话他肯定不会跟眼前黑乎乎的恶灵说,只是嗤笑了声:“难道你没听过一句话吗,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可是我本来就死了啊。”
乌瑟:“……”
他觉得团黑漆漆的鬼东西真的烦人:“那我就让你魂飞魄散!”
小煤球这才不敢说话了。
“你是谁?” 被吵醒的姜里里披着沧旻的外衣,出来就看到一个黑衣少年抓着小煤球。
“你是小狐狸!”小煤球看到走出来的美人,惊讶不已。
姜里里看向小煤球点了点头,又紧着眉心望着乌瑟,眼中都是防备。
乌瑟望着她,受伤地变回了大黑鸟的形貌想飞向她:“主人,你都不认识我了。”
姜里里是真的没有想到那个少年居然是大黑鸟。
“你还能变成人?”幽阴之地愈发地诡异了。
乌瑟本想飞到她怀里,但是被结界挡住了,只能隔着结界,眼泪汪汪地望着姜里里:“主人,那条可恶的龙让我们主仆隔开了。”
姜里里瞧他这委屈的样子,笑了起来:“你也别卖惨了,刚才还凶神恶煞地欺负小煤球。”
小煤球在一旁也可怜兮兮的:“小狐狸他还想让我魂飞魄散。”
乌瑟真的想不到这一团黑还会告状,转头警告地望着小煤球。
小煤球一副被吓惨的样子,咻的一下往结界内跑,姜里里本以为小煤球也会被结界挡住,下一刻就见小煤球钻到了姜里里的怀里。
乌瑟完全没想到这个结界只防备自己,更是气的浑身的羽毛都要膨胀了。
“那条臭龙凭什么不让我进去?”他愤声问道。
姜里里听到他骂了沧旻两次,不满道:“这里是沧旻的底盘,他不想你进,自然有他的原因。”
乌瑟看出了姜里里的不悦,急忙装可怜:“我只是想看看你有没有出事。”
“小狐狸他肯定是对你图谋不轨,总是想进来,我们不能让他得逞!”小煤球在一旁拱火。
姜里里也觉得这只鸟好像也是别有目的,第一次见他就在深林之中,一来就说喜欢她 ,后来有三番五次地接近她。
“你到底是谁啊?”姜里里问道。
乌瑟望着她对自己完全的陌生的目光,幻化成了人形站在结界之外,一双乌黑的眸光闪动着失落的光芒:“我叫乌瑟,金乌的乌,秋风瑟瑟的瑟。”
乌瑟?书中好像没有这个人吧。
姜里里眼中还是困惑和陌生,乌瑟自嘲地笑了:“你看,我跟你说了,你也不认识我。”
姜里里看他满脸受伤的样子,更是不解,莫名有种自己伤害了纯情少男的错觉。
可是从醒过来到现在只见到了沧旻一个男的,这只鸟还是第二个。
难道是原身之前勾搭的小白脸?
乌瑟见她不说话,又开始装委屈了:“你以前都说只喜欢我一个的。”
姜里里听到这话,心想,还真是原身勾搭的小白脸啊。
她急忙说:“以前还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啊,我已经是沧旻是配偶了!”
“你!”乌瑟可能没想到她真的能这般无情,气的瞪她。
姜里里抱着小煤球讪讪一笑:“外面还有点冷,我先进去了,你自便哦。”
她说完就飞快地跑路,她可处理不来原主的桃花。
“花花!”乌瑟看她跑路的背影,气急败坏地喊了声。
但是姜里里已经跑的没影,乌瑟气的脸色铁青。
“你喊她什么?”沧旻阴沉的声音传来。
乌瑟听到他的声音,全身就紧绷起来,转过头看到沧旻正双手抱胸,居高临下地望着他。
“呵,你不会还不知道她的名字吧?”乌瑟强装镇定地嘲讽。
这话让沧旻意识到自己确实还不知道她的名字,这段时间一直喊她小毛球。
沧旻唇角微扬:“你除了一个名字,还知道什么?”
“我知道的自然是你不知道的。”乌瑟意味深长地笑了,他没再说,而是直接消散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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