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津尤其喜欢她侧身而站,微微低头的姿态。那种母性的温柔和少女的纯真,介于少女和女人之间的妩媚和圣洁,被渲染到了极致。相机能留下的,也不过她万千风情中的一抔。
拍好照片之后,梁津耐心地将手洗净,烘干,直到双手完全干燥,才倒出妊娠油,在手掌里摩擦捂热了,一点点涂上她浑圆的、紧绷的肚子。
当然,他的手不会一直那么规矩,等妊娠油涂完后,他擦干净手,开始在她身上游移,指尖带出点点令她心颤的、发麻的触感。她推推他让他规矩些,他哑着嗓子,安慰她不进去就没事,女孩红了脸,心想可是已经有造访过了。
他的唇舌和手指。
此时,外头已是寒冬腊月。北风呼啸着吹向大地,带走树的叶子,而室内却永远温暖如春,恒温、恒湿。
涂妊娠油的时候,他站在她身后,胸膛贴着她的背,一点点给她抹上去。这时候女孩最喜欢的一个动作,是他稍稍用力地托起她的肚子——这样,承受着胎儿重量的,就不再是她,而是他温暖、有力的大手了。
“喜欢这样?”
“嗯嗯。这样舒服。”女孩说着,头稍稍后仰,靠在男人坚实的胸壁上。
不知为何,原本怀孕,该是焦虑、受苦和受难的日子,却在梁津无微不至的照顾下,在读绘本、拍照和涂妊娠油、托着小肚子的点点滴滴之中,变得美好无比。
“我觉得我比开开幸福。”女孩仰起小脸,唇角弯弯。
“嗯?怎么说。”男人托着她浑圆的肚子,想起那只怀孕又产崽的熊猫,名字叫“开开”。
“你看,灰仔呢,就是约会的时候出现了一次,后面开开怀孕了,生baby了,都是它一个人、呃一只熊挺过去,难产的时候开开也不在它身边,baby出生之后,也都是它一个人照顾。”女孩嫩声嫩气地说。
大熊猫种群之中,本就奉行母亲“独行侠”式的育儿,雄性熊猫不承担养育子代的责任,这是整个种群经历千万年的进化,所形成的对整个种群最优的生存方案。
还是那套物竞天择、适应进化。
男人脑中一闪而过冰冷的理论,说出来的话却是温柔的。
他轻轻摸了摸她的肚子,温声:“那是它的...老公不好。”
“是呀,我的老公最好了。”女孩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她扯了扯肩带,忽然觉得肩带有点儿勒。
“嗯?衣服小了?”她细微的小动作没有逃脱男人的眼睛。
“是有点儿紧。”女孩吸了吸气,感受了下。孕期不光肚子长得快,某处的cup也一升再升。
“给你换件再大点儿的?”男人低头,嗓音有些哑。
“嗯。”
女孩羞涩地点头。由于孕激素的分泌,她时常感觉到被内衣包裹起来的地方胀痛,好像在长大,还有别的变化,却是她羞于说出口的。
运动和饮食倒是有一直在控制。
到了孕中期后,她孕吐的现象减轻了,遵循着产科医生的建议,一直在进行孕期运动,凯格尔运动和瑜伽。
但是精力着实不济,差不多做半个小时,就气喘吁吁的了。
饶是精力再不好,她都坚持每天早晨和晚上到海滨路走上一段,反正这里空气好,而且她穿得暖暖的,被冬天的暖阳一照,照到身上还是很舒服。
靠在海边的白色栏杆上,暖洋洋地晒着太阳,女孩觉得自己像极了一只冬天的小猫,直晒得浑身上下都痒痒的。
小猫小猫,他也总说她像一只小猫。她怕伤着了宝宝不肯给他,他说“别怕,不会有事的,嗯?”
痒痒的。
这种感觉,很容易联想到梁津给她的感觉。或许是她的身体真的因为激素的分泌,变得更敏感了。但他这时却变得格外喜欢亲吻她。他的亲吻是一种慢条斯理的态势,嘴唇从她的脸颊擦过,亲到她的唇角,再从唇角擦过去,探入她的樱唇中。
每当这时,她总能感觉到他脸上新冒出来的胡茬,浅浅的擦过她的脸颊,有些硬,有些痒。通常,这些胡茬会被他用剃须刀刮得很干净,她不怎么感受得到的。
“唔,别亲,痒。”她缩一缩脖子,向他求饶。
“嗯?那这里痒不痒?”他捏捏她玲珑小巧的耳垂,格外喜欢她求饶的样子。
第131章 奶白
女孩咬着唇拨开男人揉捏着她耳瓣的手指。
这个人好坏的, 明明知道现在是特殊时期,还老这样,引得失火了惊到宝宝了就不好了。
话说回来, 肚子里宝宝是小男孩还是小女孩?其实只要他们想,是有很多种方法照出胎儿性别的。
但是周萱想开盲盒, 等婴儿诞生的时候才知道性别—这样才有惊喜。
就是不知道他喜欢小男孩还是小女孩了。
“都一样的,只要是你生的, 我都喜欢。”
周萱拿这个问题去问梁津,收获了这么一个答案。
他回答她时,大掌放在她圆圆的肚子上, 肆意地感受着她肌肤细腻的触感和体温。
他生性情感淡漠, 对小猫小狗、小孩什么的没多大的兴致。对于延续血脉的兴致也不大。
说白了, 他只对他的小萱有兴致。他就想这辈子套牢她, 搂着她宠着她,等两人百年之后,墓地都紧紧地挨在一块。
孩子嘛, 是联结他们的结晶, 是从她肚子里出来的他就喜欢。
无论何时, 孩子妈才是第一位的。
当然,他会好好地履行作为爸爸的职责,但他想得很清楚,他首先是她的丈夫,其次才是孩子的爸爸。
“哦。”毫不知道男人真正心理活动的女孩应了一声,有些庆幸他不是那种重男轻女的老古板。
“都说肚子尖尖是男孩,肚子圆是女孩, 那我这样圆,是男孩了?不对呀—酸儿辣女, 我也很想吃酸的。”
女孩自己低头看着肚皮研究了好一会。
“好了,生出来不就知道了。今天我们去散步,好不好。”
男人并不费心揣摩是男是女,对他来说一个样。
他半跪在她身前,给她浮肿的双脚套上了一双麂皮羊毛平底拖。
这拖鞋是定制的,专供孕妇使用,鞋跟儿很平,弹性很好,不会勒到她的小胖脚丫子。
“那走吧,今天太阳很好呢。”女孩开心地说。
他拉着她的手臂让她站起来,穿了平底鞋之后,女孩和男人的身高差越发明显,男人低头,眯着眼睛打量了他的小女孩一会。
她还这样年轻。
嫩嫩的小脸,满满的胶原蛋白,看着就像个大学生,穿点粉嫩的衣服就显得青春靓丽的,之前她在读研究生时就一堆男孩子要她微信,别以为他不知道。这样嫩的小女孩,却和他结婚五年了,也哼哼唧唧地、哭着求着被他干了五年了。这样一想,他还真是邪肆。
都等不到她长大了。不过,她本来就是童颜,也许当了孩子妈了,还是这样一副青春洋溢的模样,像是枝头鲜嫩的百合花苞。
男人拉着女孩的小手,走在海滨路上,他配合着她的步伐走得极慢,冬日的暖阳晒在他身上,帮他祛除掉一些邪肆的意味。
海滨路是私人路段,时不时有豪车经过,都是在这一带建了休假别墅的富豪家车。梁津贴心地走在外沿,让她走在里头。
女孩显然不喜欢经过的豪车,尽管这些车由于她怀孕的缘故已经尽量放低车速,不按喇叭,但每次有车经过,她还是尽量用手捧着她的小圆肚。
无论何时她都捧着她的小圆肚—男人垂眸,视线落在她细□□嫩的小手上,眼眸忽地变暗。昨天晚上她也是这个样子,浑身都没有衣服了,只有小手放在肚皮上,轻声嘟哝“你轻点儿,唔唔,轻点。”
他当然很轻,一切以她的感受为先,眯着眼睛在她之上,打量着她浅浅浮起红晕的小脸,微张的樱唇。都说孕中女子想要得会强烈些,也不是没有道理。男人爱极了她这幅又怕又要的小模样儿,趁着她还是孕中期,多来几次。到了孕晚期只怕她忍着也不给他造次了。
“你看,有小孩在这里玩沙子-”
路过一片沙滩,女孩伸手指给男人看。海滩上,两个住在附近的小孩儿,穿着C家和G家的精致衣服,正用玩具铲车铲起沙子。
“以后我们宝宝也会在这里玩沙子吧。”
“我可不可以陪他/她一起玩?”
女孩兴起,开始幻想起以后带baby的生活,用钩机挖沙子,应该没几个小孩拒绝得了。
还有各种各样的洋娃娃,棉花娃娃,泡泡玛特摆件,别说小孩喜欢玩,她自己也都很喜欢的。
“可以。那怎么不陪我一起?”
男人挑眉看着她,这个小女孩,有了baby就不想着他了,到哪都说以后和宝宝玩这个,把他丢在一边了。
“玩沙子诶,你也喜欢玩沙子吗?”女孩捏了捏男人的手。
“不喜欢。”他笑了起来,反握住她的手。
只是喜欢和你一起玩。
两人在海边的长椅上坐了一会,他伸手,从背后轻轻托起她的小圆肚子,女孩舒服得哼哼起来。
“你说我卸货以后会轻多少斤?”她问他,同时开始幻想卸货后的生活。
她好久没有跑一跑,跳一跳了。这十个月,像坐牢一样呢。
“八斤左右?总之不会超过十斤。”
“哎呀,那我还是好胖。”她沮丧地吸了一口气。“你说我肚子缩不回去怎么办呀。”
“不胖不胖。乖啊,会缩回去的。”他将她搂到膝上坐着,下巴搁在她的发顶。
“宝宝最近乖不乖,有没有在肚子里踢你?”男人柔声问。
随着她的肚子日渐其大,胎儿压迫脏器的状况也会相对严重些。女孩晚上常常躺在床上睡不着,不断变换着睡姿,好让自己舒服点儿。
半夜时分,女孩实在太困,肚子里宝宝闹腾得又厉害,一阵一阵地踢她,她睡不好就容易有起床气,一边拿手锤他一边哭。
“都是你,把人家肚子搞大了。”
“以后再也不给你生了~”
她嘤嘤哭泣的小脸实在可爱,连撒娇都那么可爱,连发小脾气和不讲道理都是可爱的。
男人又是心疼又是觉得好玩,生孩子是她吵着嚷着要生的,现在痛了,又反过来赖他头上了。
“好好,是我的错,我把宝宝肚子搞大了,我会对宝宝负责一辈子的,好不好?”
“不给我生你要给谁生,你只能给我生。”
他凑过去,衔住她柔软的唇瓣,一下下地啄吻着。
后半夜,他也不睡,就那么一下下地给她按摩着酸痛的肩膀、腰背、脚趾和小腿,等到她侧躺着再度睡着,他也才在背后搂紧了他,闭上眼睛睡过去。
“今天好乖,没踢呢。”女孩摸着肚子感受了下。
“我觉得她是个乖宝宝呢,应该是女孩吧。”她嘟哝着补充一句。
再没有人比她更纠结了,不想早点儿验盲盒看性别,又兀自在这猜来猜去的。
宝宝乖的时候她猜是个女孩,不乖的时候就猜是个臭小子,和他爹一样坏呢。
“都可以。只要是你生的,我都喜欢。”梁津依然是那副腔调,摸摸女孩的脸。
他已经渐渐习惯她现下的小模样了,孕中期就是有这个好处,胎像稳固,他可以折腾。这乖乖的小孕妇,手只顾着捂着肚皮,不记得捂着上边,撞得她摇晃,哭叫,也一样好看,一样狭仄一样紧。
“等生出来就知道了呀。对了,生的那天你要不要进产房看看?或许还能帮我拍下来。”她兴致勃勃地和他讨论,不等他回答便又否决了这样的想法。
“不行,你不能进来,不然我会分心。你还是在外面等我,等出来时我给你变个魔术,把宝宝变出来。”
“…好。”
提到生产,男人还是充满了不放心。
生产时的医院已经早早定下来了,就是他们自己的医院,顶级病房,还提前配备了一支先进的生产团队,针对接生过程中有可能出现的意外都做了预案。
羊水栓塞,子、宫破裂…虽说在临床上它们都是罕见的,极小概率的,但他已经不能承受任何一点失去她的风险,他要做足准备。
一阵海风吹过,女孩缩了缩脖子。
“冷了?我们回家吧。”
梁津从包里掏出一条大大的羊绒方巾,将女孩的脖子到肩膀一直包起来。
“好,我想回家给宝宝布置屋子。”女孩说。
城堡二楼已经被完全腾出来了。原先由宾客居住的位置已经替换成婴儿房,周萱正亲力亲为地给婴儿房进行“装修”。
说是装修,也不过是给早已粉刷好的墙壁贴墙纸,摆一些宝宝爱玩的小玩意儿。
起初女孩执意要把婴儿房装在三楼,男人哄了她很久,说服她还是装在二楼的好。
“二楼好,位置大,以后月嫂也方便照顾,对不对?三楼还是太高了,东西多,会磕着碰着。”
男人嘴上说这一套,心里想的却是别的。三楼那是什么位置?那是他和她的婚房,他们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是在这里度过的。
三楼是他们的二人世界,他可不能让那个从她肚子里出来的小家伙霸占了二人世界。
由于周萱一会儿认为这是男孩,一会儿认为这是女孩,所以这间婴儿房被“装修”得很割裂,左边贴满了白雪公主、美人鱼的大幅壁画,右边则挂着奥特曼和蜘蛛侠的海报。
女孩抬头看看两边的墙壁,心想,也不冲突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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