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昭昭。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就是想问问你,经历过那种事之后, 第二天醒来如果觉得失落,这是正常的吗?”周萱二话不说, 打通了黎若昭的电话。
“等等,你是说什么事?那种事是什么事?你不会跟总裁, 咳咳,坐火车过山洞了?”黎若昭的语气听起来激动异常。
“不是。是用手。。。”女孩说到一半,却又说不下去了。她有些心虚, 总觉得像是做了什么错事。
“哦——”那边, 黎若昭像是心知肚明一般长长地叫了起来。“用手是吧。老实说, 这也很色.情。这非常色.情。”黎若昭自言自语地重复了一遍, 紧接着,她说了句周萱听不懂的话。
“那我觉得,总裁的服务意识还挺强。”
“什么服务意识?”周萱一头雾水。
“没什么。以后你就懂了。”黎若昭高深莫测地卖了一个关子。
“哦。”周萱应了一声。她觉得自己这时候不应该追问下去。再问下去, 黎若昭指不定还要蹦出更多狂浪之语, 经历过昨晚的她, 暂时听不了这些“狂浪之语”。
“你说你感到失落,这是为什么?难道是他的手指不给力?没有摸到让你满意的地方?”
“没有。当然不是,不。。。”周萱被黎若昭的大胆发言吓得语无伦次,说话也磕磕巴巴了起来。恰好和黎若昭说的相反,她觉得他会在他的抚触之中死过去。
“那你觉得厌恶吗?总裁这样做的时候,你会不会觉得很讨厌?”黎若昭又问。
周萱下意识地摇了摇头。紧接着,她才想起黎若昭看不到她摇头的动作, 赶紧出声。“不讨厌的。”
“可能,只是因为你没经历过, 这种,这种,”黎若昭斟酌着词句,她觉得自己词穷了。像周萱这样的小女孩子,长着一张漂亮的小脸蛋,又漂亮又单纯,之前连男人的手都没牵过,一下子被家里人赶鸭子上架结婚了,害羞,紧张,害怕都是有的。 “可能你只是没习惯这种被侵入的感觉。”
黎若昭终于找到一个动词去形容。
“嗯。是我还不习惯。”周萱想了想,确实是这样的。被陌生的、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所侵入,虽然当时是欢愉的,但是过后,再回忆起时,就只有被侵入的感觉了。她不由得想,如果是一次初次进入发.情.期的熊猫姑娘,会不会这样呢?它会不会也因此感到羞涩、不自然和紧张?那熊猫小伙子会不会安慰熊猫姑娘?
“总裁在帮你做脱敏练习呢。其实,你还算幸运的,他对你这么有耐心。其实,大多数男的,在这件事上都没什么耐心,只想快点硬上弓。”黎若昭笑道。
“嗯嗯。”周萱点头如小鸡啄米。
“不过我记得,你们不是准备举办婚礼了?”黎若昭问。
“是啊。就是下周了。”
“那你可得早点适应了。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新婚夜嘛,总会不一样。”黎若昭若有所思,顺带着提点了一句。“你也得自己练习下,就当是脱敏训练。”
“好。”周萱低低地应声。
挂断电话后,周萱才发现,她的心脏跳得飞快,一颗心差不多要从胸腔里蹦出来,腿.心里泛起细密的濡湿的痒意,她在被窝里翻滚着,蒙住自己的脸。黎若昭说要她自己练习一下,她是不是也应该自己试试?
好像是应该自己练习,适应一下。
在练习之前,是不是应该把手洗一下?毕竟平时,除了洗澡之外她会在外头摸一摸用水冲一冲,平时她都不怎么把手放到那个地方。
想到这里,周萱从被子里坐起来,去够书桌上那方纸巾盒。
纸巾盒里,装着一盒子湿巾。
她打开湿巾盖子,扯出一张湿巾,张开五根手指,一根一根地擦。女孩手指细嫩,修长。她不喜欢留长指甲,所以手指甲剪得整整齐齐,指甲边缘刚好盖住甲肉,呈现出粉嫩的颜色。这样也挺好,起码不会刮伤自己,据说,那里的肌肤是很嫩的。
擦着擦着,女孩忽然觉得眼前她用湿巾擦手的一幕很熟悉。
好像在哪里见过。
脑中忽然劈过一个闪电,女孩霎时间恍然大悟。
这不是、这不是昨晚上,梁津帮她按摩小腿之前的动作吗?当时她躺在被子里,她被连裤袜勒得腿痒,梁津体贴地为她脱去连裤袜,然后抽出了一张湿巾,慢条斯理地擦拭着他那双修长的、骨节漂亮的手。期间,他替她按完小腿,在将手淹没在她短裙里之前,也抽出湿巾擦了一次。后来,就到了她绞着双腿求他把手拿出来,他不。
想到她昨夜还那样求过他,女孩就恨不得拿头去撞桌子。她原本还以为,是梁津帮她按摩着按摩着,就按到了那里——但其实并不是。这件事是他早有预谋?
有预谋,应该也是正常的?
黎若昭不是说,大多数男人都没什么耐心。其实梁津,已经算很有耐心的那一个了。
女孩重新躺回被窝里。擦过的手指湿润,干净。她想了一下,决定把自己衣服脱了。毕竟,做那种事情都是要脱衣服的。
她得自己训练一下,适应一下。
想到这里,她将两只手反剪着,拉住衣襟两侧。
一件纯白的T恤被丢在床的一侧。紧接着,是一件纯白的、素色的没有钢圈的胸衣。
不曾想刚脱掉衣服,视频电话忽然响起。
女孩侧头一看,正好是梁津打来的。
这个时候打来视频电话——女孩手忙脚乱的,正想将电话按停,不知怎的又按到了绿色的接通键。
听到“滴”的一声,女孩挂断已然来不及。
她赶紧用被子裹住自己。
梁津只见莹白的一抹闪过,再定眼一看时,女孩早已结结实实地捂在被子里,只露出一个圆圆的小脑袋,女孩两手拽住被子的两端,将自己裹得像一只茧。
只是那张小脸,潋滟的眼睛里带着莹润的水意。
“回宿舍了?”
“嗯嗯。在宿舍。”女孩一边说着,一边看着男人在手机屏幕里的背景,是车后座。
“你还没回家,这是在哪里?”女孩好奇地问。
“在应酬。”男人说着,忽然伸手按了什么,女孩只听到机械滑轮的声音,似乎有什么东西升了起来。
“刚刚升上去的是什么?”女孩好奇地问。
“是挡板。我在迈巴赫上新装了一个。”男人淡声。
“哦。”女孩应声,脸又红了。装了隔板之后,岂不是更方便他在车里做坏事了?
这通电话没有打多久,女孩便扭捏着说自己要洗澡,想挂电话。男人同意了,让她早点睡。只是挂电话的瞬间,女孩赤.裸的的手臂伸了出来,那一段肌肤是藕带一样的细嫩。
梁津正了正自己的领带,忽然觉得车内燥热无比,耳边响起昨夜女孩轻声的啜泣和低吟,哀回婉转,期间夹杂着低低的啜泣。那时每一声“不要”,听在他耳朵里都成了“不,要。”燥热让他怀念当时的湿濡和紧致。
被梁津的视频电话一打断,女孩儿洗完澡,再度躺回床上之后,也没有了练习的兴致。白日的劳累像潮水一样侵袭着她,她放下手机睡着了。
一连五日。每个工作日,都重复着在熊猫馆第一天的工作。清理兽舍,给熊猫劈竹子,喂盆盆奶。有时候小熊精们不想上下班,还要负责抱着它们上下班。
不得不说,在熊猫馆的工作是比在貘馆繁重一些。一岁龄以下的熊猫宝宝对食物的要求很高,每一只熊猫的食物量也是由它的身体情况、体重和肠道健康决定的,奶粉和水的比例一克也不能错,是以她兑奶粉时总是小心翼翼,生怕兑错了。
除给幼崽喂奶之外,给熊猫劈竹子就是一个体力活,将竹子劈开时,会发出爆竹爆炸般的劈裂声。将竹子劈成两半也需要腰部发力。
将小熊精们从内舍抱到外场,再从外场抱回内舍,也需要用到腰。
就这么抱了一段时间,周萱竟然患上了腰酸的毛病。
谁懂,她一个正值妙龄的女孩子,会腰酸。晚上,她拖着一身疲累回到宿舍,哼哼唧唧地揉着自己的腰,这时便无比怀念梁津那双手。
被他按上一按,腰上的疼痛会减轻很多。
不过,令周萱感到欣慰的是,在她的精心饲养之下,熊猫宝宝都在健康、快乐地成长,每一天的体重都在飞速飙升。
这天星期五,正要下班时,一只小熊精坐在外场的木架上,任凭她怎么用苹果引诱,就是不回去。
“真调皮。你就不想下班是不是?下班不积极,态度有问题。以后等你长大了就懂啦,还要上一辈子班呢。”周萱一边绕到小熊精背后,一边对它说。
她两只手搂住了小熊猫的两臂,使了一点气力,却发现小熊精跟黏在地上了似的,怎么抱都抱不起来。
还是平时负责照顾母熊猫的同事过来搭了一把手,周萱和同事,两个人,一个从背后夹住熊猫幼崽的上肢,另一个抱着幼崽的手,才将幼崽抱回去了。
将猫都收回去后,周萱累得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这样下去不行。女孩气闷闷地想。要是现在抱不动小熊猫,以后也不用再继续当饲养员了。
腰部酸痛,说明她核心力量还是弱。
她需要好好健身了,要有一点肌肉才好。
想到这里,她又想起之前,梁津将手放在她的小肚子上,说她长小肚子了,让她跟着他一起锻炼。当时她百般不情愿的。现在,为了能把小熊精们抱回家,她得好好锻炼和健身。
回去就叫梁津带着她健身好了。
下班之后,周萱带着她一早在动物园专营周边店买好的各式熊猫周边,坐上了回海城的飞机。这飞机票,也是徐正阶一早替她订好的。
落地海城机场,林晴正开着那辆玛莎拉蒂,在机场等她。
再度回到西郊别墅,女孩首先去冰箱,取出两盒酸奶,盘腿坐在沙发上,撕开酸奶顶上的锡纸盖,咕嘟咕嘟地喝起来。
躺在柔软的真皮沙发上,女孩看向玄关处。那儿,整整齐齐地放着梁津的两双皮鞋,手工琴底皮鞋,价格不菲,和她的圆头漆皮小皮鞋紧紧地挨靠在一起。
光是看着这一幕,周萱就觉得无比温馨。
女孩一边喝酸奶,一边将带回来的熊猫周边拆开。里面的礼物,她一共买了三份,一份给奶奶,一份给黎若昭。
说是熊猫周边,其实就是印有熊猫头像的笔记本和玩偶,工艺较为粗糙。其中,周萱最喜欢的,是一款号称用熊猫便便做成的纸巾。
熊猫日常吃竹子,排出来的便便净是未能消化的竹纤维。动物园便借此推出了一款“熊猫便便”纸巾。
而且,这款便便纸巾,在店里还十分紧俏。她接着饲养员之便提前到店里蹲守,还只抢到了三盒,正好够每人一盒。
女孩打开其中一盒,抽出一张纸巾,放在鼻尖轻轻嗅了一下。
只闻到一股淡淡的竹纤维的清香。
她刚喝完两杯酸奶,将酸奶盖上凝结的厚厚一层酸奶舔掉,听到玻璃门滑轨向两边滑开的声音。
是梁津回来了。
梁津一边倾身拖鞋,看到正坐在沙发上舔酸奶盖的女孩,唇角弯了弯。
这一瞬间,人间烟火的幸福,忽然变得很具象。
“你回来啦。”周萱将酸奶盖从嘴上拿下来,看着男人。其实她是有点儿想上去抱住他的,只是想起上周分别时的那晚,梁津对她所做的那些事,忽然有些害臊,便按捺住腿脚,让自己乖乖坐在沙发上。
是不是她应该显得自己矜持一点?
不要那么主动。否则,到时候梁津又将上周离别那晚所做的事施加到她身上,那可就不好了。
“嗯。”男人坐到沙发上,看到她吃得一张脸成了花猫,唇角沾着点点雪白的奶渍。女孩是那种天生唇珠圆润的唇形,有一点嘟嘟唇的味道。唇角带着奶渍,红的红,白的白。
男人的喉结克制地动了动。
“怎么又吃成小猫了。”他到底是不想看她唇角的奶渍,总让他有一些联想。她伸手替她拭去。
女孩便也很配合他的动作,就像一只被主人揉捏脸蛋的小猫。
男人手指沾上了一点酸奶的奶渍,他顺手扯过一旁的纸巾,擦了擦。只不过,这纸巾的手感很粗糙,摸上去像是砂纸一般。男人也不以为意。
“你、”女孩看着他用纸巾将手指里里外外擦了一边,一双杏儿眼都瞪大了。
“这是熊猫便便做的纸巾诶。”女孩小小声地提醒了一句。
听到女孩说的话,梁津审视了几眼手中被他叠成四方形状的纸巾,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微妙起来。
第54章 命令
那团纸巾被梁津飞快地丢进了垃圾桶, 他本人则起身进了洗手间。
紧接着,周萱听到洗手间里传来水龙头冲水的声音。
女孩忍不住咯咯地笑了起来,一边笑, 一边追到洗手间门口看着梁津。
梁津正倾身站在洗手台旁,双手交叠着搓揉, 周萱的笑声在背后响起,他回头瞥了她一眼。
“不要紧啦, 熊猫便便里都是竹纤维,很干净的。”女孩将脸贴过来,贴住男人的胳膊, 蹭了蹭。
“而且, 你又没有拿来擦嘴。不擦嘴, 不要紧的。”
男人唇角不觉抽搐了下。这小女孩子, 提起小动物来就双眼发光。但他可不是她,有这么多旺盛的对动物的爱心。便便纸巾就是便便纸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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