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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妾惹人——公子星昱【完结】

时间:2024-03-12 17:22:08  作者:公子星昱【完结】
  这身段,更是像被精雕细琢过的,处处精致完美。
  当真会长。
  “你刚才在沐浴吗?难怪院里那样热闹也不见你出来瞧热闹。”明画笑道。
  “院子里有什么热闹?”宋知枝脑袋朝外头看去。
  “是贺孺人,她今日拔了头筹,被轿子接去要伺候王爷了。”明画笑着接过话头,目光落在宋知枝的脸上,不放过任何细节。
  今日入府的美人,就数宋知枝容貌最盛,如今却被贺孺人压了一头,想来她心中肯定懊恼的很。
  宋知枝舔了舔嘴唇,不知道明日还有没有虾饺。
  会不会还有她没吃过的好东西?
  宋知枝从包袱里翻出宝贝,“我这有翻绳,沙包,陀罗,藤球,你们想玩哪个?”
  明琴和明画对视一眼,怀疑她是在赶客,不然她为何答非所问?
  “不了,”明画道:“你先弄头发吧,我也有点困了,回去沐浴休息。”
  宋知枝不疑有她,没人陪她玩,还略有点失望:“你们睡这么早吗?那明日一道玩。”
  明画只当她是客套,自然也客套应下,出了房门回到自己房中才问。
  “妹妹,你觉得这个宋知枝如何?”
  明琴给自己斟了一杯茶,回道:“深不可测。”
  明画:“何以见得?”
  明琴眼眸微眯:“陶姑姑明明是安排她先侍奉王爷,每天更新各种资源,欢迎加入南极生物峮伺弍耳二5九一四柒如今被贺孺人抢了先,属于自己的机会被抢走了,谁能不恼怒?贺孺人这就是故意打她的脸,你可能看见她脸上有一丝不悦的神色?”
  “最难得的是,她连一句抱怨都不曾向你我吐露。”
  “她这个年岁,却能七情不上心,是个沉的住气的,我瞧着,这些人里,她最不可小觑。”
  想起宋知枝那张漂亮到纯净的脸,捧着沙包的纯真样子明画很是唏嘘:“她言行举止看着很是单纯可爱,我都要以为她真是那副不谙世事的样子。”
  明琴:“是啊,她瞧着最单纯,可若不是贺孺人横插这一杠子,今夜可不是她悄悄就拔了头筹,陶姑姑管着这整个王府的后院,是个人精,她却能轻易同对方亲近。”
  “越是高端的聪明人,往往假装最笨。”
  明画:“她如此厉害,咱们要怎么办?要拉拢贺孺人,先将她除去?”
  明琴:“姐姐不可鲁莽。”
  “目前敌人手段不明,你我还是静观其变的好。”
  明琴:“这后院的日子长着呢,能沉住气的才能留下来,你看着吧,今儿被抢了机会,这会子辗转反侧的是宋知枝,没准在砸杯子呢,你急什么?”
  “看她们二人先斗着。”
  “唉!”明画一脸崇拜的眼神,她的妹妹就是聪慧:“我听妹妹的。”
  被笃定气的睡不着的宋知枝绞干了头发,原本想让霜白给她讲话本子,发现对方已经上床休息了,她也不好意思麻烦霜白,一个人玩起抓沙包的游戏。
  她抓沙包很厉害,母包从不会落,能抓满一个到五个,还会玩出花式,母包落在手背也不会掉,玩到发困了吹了灯躺下一息的功夫,已经响起均匀的呼吸声。
  郢王府主殿。
  陶姑姑拿过来一套颜色暗沉的宫娥衣裳,“王爷清冷自持,为稳妥起见,孺人不妨先从奉茶的宫娥试着接触王爷。”
  贺姝拢了拢身上的蜀锦,她是官宦之女,竟叫她做下人!
  她又不是那些乐人,要是叫院子里的人知道,她今夜过来不过是奉茶,不是要被人笑掉大牙!
  “姑姑就如此笃定,今夜我得不了王爷的宠爱?”
  陶姑姑公事公办的声:“孺人多虑了,老奴只是在做份内事。”
  陶姑姑面无表情贺姝心头越生气,觉得对方就是笃定俘她获不了王爷的心。
  “姑姑睁大眼睛仔细瞧好了,看看我到底能不能得王爷宠爱。”
  陶姑姑就不劝了。
  收了衣裳,反正她已经提点过,是贺孺人自己要穿成这样的,同她有什么关系。
  储司寒在朝廷搞了一天的事,拄着拐杖拾级而上,他左脚有残疾,走的比常人要慢一些,他并不因残疾而勾肩驼背,相反,他的腰肢笔挺如松,蓄满了力量,一举一动都矜贵优雅。
  贺姝远远看见储司寒,将原本就清凉的红绡往下拉了拉,圆润的肩,削薄的锁骨一览无遗,风景也是半隐半透,十分性感。
  深深吸一口气,端起熬了一个时辰的鸡汤,迈着小碎步,柔柔跪到储司寒身边:“王爷--这是妾新熬的乌鸡汤,您快乘热用些。”
  储司寒躬着背坐在圈椅内,用帕子擦着拐杖,闻声撩起眼皮。
  “你谁?”
  “王爷不记得妾了吗?”
  见储司寒眼中皆是陌生情绪,贺姝嗓音夹成细细的柔软声解释:“今春九仙园,妾被蛇咬到,是王爷救了妾。”
  储司寒有了一点印象,今年九仙园春宴,是遭了一回毒蛇。
  太后为了弄死他,也是无所不用其极了。
  贺姝身子扭捏的晃了晃:“王爷想起妾了是不是?”
  “王爷对妾有救命之恩,妾的命是您给的,自那时起,就发誓,非您不嫁。”
  储司寒若有思索的盯着她的眼睛:“谁救你,你就嫁谁?”
  贺姝脸一红,羞涩的“嗯”一声。
  储司寒手掌拍了两下,薄唇掀开,唤了一身:“猛男--”
  一只大狼狗从内室里出来,储司寒一指大狼狗。
  “它就是你的救命恩人--”
  大狼狗尾巴摇了两下,退往地上一蹲,嘴巴张着,长长的舌头伸出来,哈哈喘着气,两只眼睛乌溜溜。
第3章 耀玲珑
  那条蛇是猛男咬死的。
  储司寒:“你嫁它?”
  贺姝:“它是狗。”
  “是隔着物种,倒是不能嫁。”
  贺姝刚吁一口气,听见对方说:“你可以选择给它吃,倒也算是还了救命之恩。”
  储司寒宽大的手掌摸着狼狗下巴抬起来,对着贺姝。
  贺姝跌坐到地上,吞了吞口水:“梅太妃命我好好伺候王爷,早日给您开枝散叶。。”
  “梅太妃--”
  储司寒摩挲着狗头:“你是母妃的人?”
  贺姝:“太妃娘娘同妾有几分投缘,太妃日子孤单,奴常陪太妃娘娘说话。”
  储司寒抬起拐杖勾起她下巴抬起,让她被迫仰望他。
  花枝灯的光影勾出凌厉性感的线条,清冷疏离,一双眼睛萃着冰川的冷气,黑黝黝的深井寒潭看不到底,储司寒着了黑色的锦袍,缀卷草暗纹,冷沉的颜色质感极好,长发一半束起一半披在后背。
  如神邸高不可攀,无心无情,却自让人生出对高位者的仰慕之情。
  被挑起下巴的姿势太过暧昧,贺姝微微脸红。
  储司寒:“本王最是喜欢满足别人的愿望。”
  温和的声质感如玉,贺姝听的心脏砰砰直跳,跳跃着欢喜就听见对方说:“不如将你这颗头颅割下来送给母妃,让你日日夜夜陪伴她,可好?”
  挑在下巴的拐杖贴皮肉往下滑三分,抵在喉骨上了,冰冷又坚硬。
  这拐杖随时都能切掉她的头颅。
  好可怕!
  贺姝的脖颈如花叶颤动,浑身血液僵硬,如一尊石像,连去求饶也忘记了,大脑一片空白的盯着储司寒。
  这个世界仿佛都不存在了,额上冒出细密的汗贺姝完全感知不到,眼里只有储司寒那双冷凝的眼睛,像是被湖水打磨过的湖石,亮着幽深昏盲的光。
  纯金的虎头狰狞凶猛。
  “不喜欢割头?”他有点温和的声。
  贺姝颤着嗓子呜咽哭出声。
  “本王一向不勉强人,不喜欢割头?”储司寒有点循循善诱的问声。
  他好像是认真的。
  贺姝有一种直觉,她要敢说喜欢,他立刻就能割了他的头,身体抖的像筛子,大硬着头皮:“不,不喜欢。”
  储司寒移动着拐杖,拐杖擦着她的皮肉往上,滑过唇,鼻,眉心,最后停在天灵盖:“那就剥皮?”
  还是慢条斯理的温和声,像个翩翩君子。
  “这里是天灵盖,在这里割一道口子,将水银灌在天灵盖和缝隙之间,一边拍一边灌水银,直到水银灌边全身,嘶一声。”
  “这样轻轻一拉,你的皮就完整的剥离下来,哦,人还是活着的,只留下粉嫩嫩的皮肉。”
  “人皮,薄如蝉翼,用来做宫灯是最好的,罩在灯上,那光就透过来,可漂亮了,母妃这样喜欢你,想来也会喜欢你的皮做的灯。”
  贺姝哇的一声哭出来,“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憋到极致爆发出来的哭声亮的要掀翻屋顶似的,游廊下,陶姑姑整了整袖口,听见张宝抱怨的声:“唉,不顶用,又折了一个,这批美人不会都废了吧?”
  陶姑姑眼观鼻鼻观心,“王爷不愿意,谁也没办法。”
  张宝想了想,还是不甘心:“不行。”
  “若是任由王爷这样下去,太妃迟早要拿我发落。”
  “贺孺人好面子,今夜的事,只要她不说,西苑的妾室都不会知晓,只会以为她真的被王爷宠幸了。”
  若是这些美人都对王爷没了企图,自家王爷怕是真的要绝后了,陶姑姑点头。
  张宝又念叨:“你说到底什么样的女子才能入王爷的眼?”
  陶姑姑乜他一眼:“你们同是男子,你该清楚才是。”
  张宝不自在的摸摸鼻子,王爷要是和他一个口味就好办了!
  他觉得哪个美人都好。
  他要是个男人,恨不得一天搂一个。
  两人说着话的功夫,贺姝几乎是滚出来的,手软脚软,连路都不会走了。
  这样娇滴滴的美人儿,自家王爷可真狠心。
  贺姝由张宝带下去安置,陶姑姑也不费那个心,眼下最重要的是王爷。
  她那点小算计王爷自是门清,王爷懒的和她计较,她却不能不谢罪。
  于是冲了一杯蒙顶甘露端进正殿,水温拿捏的正好,茶的清冽香气恰好冲出来,叶芽还是嫩绿的,浮在水面上。
  “王爷恕罪,是奴没看好贺孺人。”
  储司寒浅浅品一口茶才吩咐道:“告诉张宝一声,再有一次,他就不必再待在郢王府了。”
  陶姑姑知道他是说再安排人侍寝的事,也是变向警告她。
  这次的事算是过去了,开口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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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爷不杀女人?”贺姝抖成筛子的身子,因为张宝这句话稍微平静了一些。
  “是这样的,”张宝道:“虽然王爷对付政敌的手段有些……据奴才的观察,王爷的拐杖下,迄今为止没有一条妇孺的性命。”
  “不过这话你不要对任何人说一个字,王爷应该不喜旁人知道他的弱点。”
  贺姝:“……我不说的。”
  打死她也不敢说。
  就算储司寒不杀女人,可是……也很可怕。
  她可不想成为第一个死在储司寒手上的女人。
  张宝又宽慰道:“你且宽心,今夜的事不会传出去一个字,你只管在这休息,明儿个早晨再回西苑去,日子长着呢,你是太妃赏赐的人,只要王爷哪天想开了,你必然是头一分恩宠。”
  恩宠?储司寒简直就是个变态!
  伺候他,怕不是要短命,此刻她忽然庆幸,储司寒这种人不近女色,她巴不得不要再伺候储司寒。
  唯一欣慰的就是自己不用再丢一次人。
  要是叫西苑的那些人知道,她夺了别人的机会得到的却是一番羞辱,差点连皮都给剥了,那不是要被人笑死,所幸那些人永远都不会知道。
  抽着嗓子呜咽着朝张宝道谢,张宝又宽慰了几句才离开。
  贺姝后怕的哭了一会,迷迷糊糊睡过去,梦里都是剥皮和砍头的噩梦,惊醒了好几次,醒的就很晚。
  到天亮,看着镜子里眼角下的淡青,她是万不想让那些低贱的孺人看了笑话的,拿了铅粉厚厚的铺盖两层。
  换了衣服上好妆,再出门,看见陶姑姑垂手立在轿子旁,总觉得她垂着的眉眼下一定充满了讽刺。
  手在袖子里紧了紧,气闷的上了轿子。
  再说宋知枝,有地笼的房间不阴冷,血液并不会有僵冻的感觉,醒来一点也不难受,又是睡饱到自然醒,懒洋洋的伸懒腰,慢吞吞的起床洗漱好,霜兰也提了早膳进来。
  又是很丰盛的一顿!
  甜甜的山药糕枣泥糕,冒着热腾腾的白烟,上面还铺了一层雪白的糖霜,光是看着嘴里已经生了口水,粳米粥都是用鸡汤煨过的,佐饭的黄瓜酱出来的还是碧绿清脆的,辣度恰到好处,还有五六样她叫不出来的酱菜,她最爱的虾饺仍然有一笼。
  有御寒的棉衣,有好吃的食物,不用做活,就好幸福!
  宋知枝一顿包餐非常满足,捧出自己的宝贝藤球,这还是她阿娘给她做的,“霜白,你要一起玩吗?”
  霜白轻慢的扫一眼藤球,又是沙包又是藤球,她脑袋里头装的都是什么。
  不冷不淡的声:“孺人自己玩吧。”
  宋知枝能察觉到霜白不喜她,噘噘嘴,有一瞬间的不开心,很快又抛在脑后。
  不喜她的人很多,她也不喜她就是了。
  抱着藤球出门,蹬蹬踩着楼梯下来,明画的屋子窗开着,在调琵琶弦。
  宋知枝知道那是乐器,能弹出来好听的曲子,她很羡慕,但她知道这些都是不对外传的,也很贵重。
  眷恋的看了一眼才让自己移开目光:“要不要一起玩球?”
  明画目目光扫过她的球,为了佯装可爱,也是怪能豁的出去的,“不了,你玩吧。”
  原来这里没人喜欢玩球,宋知枝撅撅嘴巴,又立刻让自己高兴起来。
  一个人也可以玩的开心。
  贺姝坐在软轿上,远远的听见一串银铃是的笑声,掀了轿帘子就看见宋知枝在院子里欢快的跑着。
  唇角上翘的弧度,欢呼的笑声都刺着额头的青筋,贺姝捏着轿帘的手发紧。
  自己替她受了一夜的罪,她倒是好,在这玩的欢快。
  “谁准你在院子里大声喧哗的!”贺姝甩了轿帘子,鞋尖踢起碎雪。
  这是要打起来了!
  听见贺姝的嗓音尖锐,明琴直接从榻上跳下来,提着裙子就跑到窗边,同一时刻,这西苑所有的窗户都打开,美人们的脑袋伸出来。
  只有秦冰月的窗户依旧关着。
  宋知枝弯腰捡起自己的藤球,这才抱着球看向贺姝,有些困惑:“啊?王爷有规定,不能在院子里玩球吗?”
  “姑姑,王爷有规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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