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蝶珍撩拨够了,甜腻地笑着躲避,到处都在缠栗。
酥麻的感觉蔓延到身体的每个角落。
明知道贺嘉辛那群人,可能睡在客厅。
她也丝毫不怕被人听见一样地放肆。
她蜷在他的怀里,被他抱在半空中。
她的两条腿缠绕着他,一刻也不愿意和他分离的样子。
“再亲一会儿,老公。下周就亲不到了,我会陪小苑去三亚参加电影节。”
他的吻逐渐深入。
姜蝶珍浑身被渴求的感觉,蒸腾到皮肤发烫。
男人看着呼吸没有缓过来的她,询问道:“仲若旭也在吗?”
“嗯。”
姜蝶珍小口喘气,把被他推到胸前的裙子,卷到膝盖处。
她小巧的鼻尖还在因为情动泛红,薄薄的泪痕是刺激的生理快乐。
姜蝶珍请求一般,问询道:“你忙完工作,会来找我吗。”
“不会。”
景煾予烦躁地别过脸。
他讨厌这样的感觉,没有居于主导的位置,肆意被撩拨勾引,和她在书房乱搞。
她被刺激的兴奋感,是来自只隔着几间房的其他男人,还是为他的抚慰而感到满足呢。
景煾予不着情绪:“下周我会出差。”
这段时间,他们经常在黑暗里,亲吻和爱抚彼此很久。
年后这段时间,经常有客来访。
两人就像情窦初开的小情侣,背着所有人光明正大地偷情。
有时候在厨房调情。
明知道所有人都在外面等。
姜蝶珍被他抱在料理台上,细瘦的手臂搂在他脖颈上。
她用涂着芝士酱的嘴唇,啄吻他的下颚。
“他们知道你这幅模样吗?景煾予。”
姜蝶珍戏谑地笑:“这种肆无忌惮的感觉,是不是只有我能给你?”
有一天。
得知仲若旭又去蹭饭的景煾予。
下班后,就带姜蝶珍,去了旅馆。
他借口说有宴会,所以两人今晚夜不归宿。
最后进酒店的门,就撕咬在一起,疯狂地做.爱.
就像那种打满马赛克的日式情感片。
她在他打电话讲公务的时候,坐在他腿上。
姜蝶珍伸手吊着他脖子,用水红的唇含住他的喉结。
看他陷入难耐地自制。
被她撩拨了这么多次,他依然对她没有丝毫的招架能力。
下周。
下周她要去三亚。
可下周是他的生日。
她之前在他的怀里哭得厉害。
在和周漾以及夏焰聚餐后的夜晚。
——“她说只给他套上素指环,感觉非常对不起他。”
她心里真这么想的吗?
所以这个女人。
——在他生日的时候。
要和别的男人去参加电影节。
就像此刻,他被她撩的心尖冒火。
她舒展勾引他到极致的身体,让他抓心挠肝地想要得到她。
他早该攻城略地。
而不是现在这样,靠亲吻来饮鸩止渴。
——姜蝶珍嘴上说着,好喜欢老公。
原来真的记不住他的生日。
“要出差,不在国内,所以我可能没办法去看你。”
景煾予的情绪寡凉。
她极言不由衷地说哦,没关系,我不在意。
姜蝶珍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又试探性地自我推荐道:“你现在要是不碰我,等我去三亚以后,你就看不到我了。”
“嗯。”景煾予语气淡淡的,“也好,免得你会腻。”
“你这么好看,我一辈子也看不腻!”
她下意识抱住他的手臂。
景煾予明显高兴了许多,扭头往别处看,哼笑道:“你一个人不是更快活吗。”
“你不在,我和谁快活?”
她像一只幼兔,被他一碰就泛红。
“和我一起快活吧,老公。”
她摩挲着他的唇。
把自己递上去,揉着他的黑发:“给你吸。”
景煾予盯着她看。
恍若这一刻,他全身的血液都在奔涌,用他没有控制过的速度。
男人的心跳,宛如炸雷响亮。
“扑通扑通”震耳欲聋。
要把他的所有克制击碎。
他的拥抱很紧,嘴唇触碰温热。
姜蝶珍仰起脖颈,眼睫扑棱,声音温柔又缱绻,“宝宝...乖点.....我好像你的小妈妈。”
几天后。
回家的路上,景煾予把车拐进了附近居民区的地下停车场。
在车里狭小的空间中,勒令她放弃所有的抵抗。
明知道即将分隔两地,对彼此的身体更加热衷。
车玻璃上蒸腾起淡淡的雾气。
姜蝶珍嗓子叫哑了,嘴唇也被他吮得肿起来,眼圈浸着生理性眼泪。
“我不想和你分开。”
“你等我回来好不好。”
商务车的车厢宽敞。
情潮纷至沓来,席卷了两人最后的知觉。
景煾予扶着方向盘的青白手.指上,还有她留下的咬痕。
直到最后一刻。
舒服到极致后,她陷入短暂的晕厥。
他却依然没问她。
下周,真不愿意多陪我会吗。
连生日,都不可以在我身边吗。
第47章 .想见你
之前的灵感太过珍贵。
姜蝶珍总是会想起。
这段时间, 早春的北京雨夜,耐心陪伴她的景煾予。
书房里的灯光淡淡的青。
她工作了太久,抬眼时男人的身影总是模糊地, 看不真切。
景煾予怕她着凉, 把西服搭在她身上。
男人的曜石袖扣, 发出明亮的光线。
就像一缕点燃的明灯, 点缀在覆盖着她薄背的衣料上面。
她的信念,悉数在他身上。
和他有关, 再小的物件, 都能给她莫大的动力。
姜蝶珍就像那些追逐明星的少女, 总是把周边当成无价之宝。
她迷恋他的气息,摸索到一小点。
无端觉得心里好暖,又伏案挑灯夜战。
只要姜蝶珍在身边,他从不在室内抽烟。
景煾予犯起烟瘾, 会去她能看见的露台。
白烟缭绕在他四周, 像是云雾弥漫的仙境, 把英俊的男人身影裁剪得更加渺远, 像隔着天堑的蓬莱客。
他一件白衬衣, 就能蛊得她魂不守舍。
姜蝶珍说不清这种怅惘。
她的眼睛被烫了一下。
连凝望他的勇气, 都会消散一个缺口, 变得胆小怯懦。
半夜里。
她会把他搂得更紧,撒娇说:“我想听你故事。”
景煾予嗓音宠溺又温柔,夹杂着舒然的微叹,带着慵懒的咬字,柔和的就像羽毛一样, 习习地挠着她的心。
小刺猬,小松鼠和小熊, 森林里的花和树都是她的朋友。
他会用沙哑又性感的嗓音讲述,带着光芒的萤火虫,绿意中溶溶的篝火,囤积在冬眠暖房吃不完的甜点。
姜蝶珍和他说,她之前是个很坏的小孩。
她不喜欢太甜蜜的故事,总觉得那些主角什么都不做,就能获得幸福,很不公平。
她会觉得眼前自己的生活很苦,也很委屈,产生难以启齿的嫉妒。
家里的熏香绵长悠然,丝丝缕缕,缭绕在室内。
景煾予抱紧蜷成一小团的她。
男人眼睫微微翕动,仿佛把她揽紧,已经满足到极点。
景煾予听完,“这种情绪很正常,论迹不论心。哪有什么道德标杆,总不能要求自己做圣人。”
姜蝶珍觉得被窝里很热,把脚踝支在绒被外面。
景煾予怕她着凉,家里有暖气,仍觉得不放心。
男人的长腿压缠着她的手手和脚脚,耐心勾回他温热怀抱里
他又在她耳畔补充了一句:“不用嫉妒任何人。在我这里,小乖什么都不做,也能一直拥有幸福。”
“嗯。”
姜蝶珍觉得眼眶好热,就好像从泪腺里烧起了一簇微热的火。
火焰在安宁的冰面肆虐,最后融化成一团小小的汪洋。
寺山修司的《少女诗集》里讲,“眼泪,是人类自己造出来的,最小的海洋。”
景煾予察觉到了她的海洋。
男人手指拢住她的黑发,掌心覆盖着她还在颤栗的脖颈。
他吻在她的额头上,臂弯里的人好乖好软,皮肤柔嫩。
让他气息有些不稳,却也没有深入。
景煾予只和她额头相抵,眼睛里有光影跃动,坚定温暖,像是安抚她不可以再流泪了。
几乎是瞬间。
姜蝶珍察觉到了他的炽热抵着她:“你....你....怎么满脑子都是这种事。”
“正常生理反应而已,快睡吧。”他把她圈起来,埋在她锁骨旁边梭巡,留下齿痕,用气声说:“小坏蛋,我现在就很想要你。”
姜蝶珍长睫毛上卷着几颗泪珠。
她还带着感动哭过的哑声:“老公......我不想走了,一刻都不想和你分开。”
他克制下那些情潮,细致地帮她把拨乱的睡衣领口整理好,柔声道:“乖乖,放松一下心情吧,我知道这段时间你压力很大。”
姜蝶珍闭上眼睛。
很久很久。
女生才在令她流留恋触碰的唇齿间,很小声地和他讲:“被你抱在怀里,才是我最轻松的时刻。”
男人笑了,嘴角的幅度很温柔,“嗯,抱抱。”
姜蝶珍似乎想起来什么,在他怀中闷声说:“上次我们两个人,躲仲若旭的约饭,你说要教我跳探戈。”
“我学到一半就走了,你回来要继续教我。”
景煾予的身上气味很好闻,就像吸引飞蛾的灼烫灯火。
而他教她时把她圈得很紧,绅士又慵懒,扶着她安稳跳过每一个节拍。
男人耐心极了。
被她慌乱踩到脚背的时候。
他的情绪像冰川消融,温热柔和:“把自己交给我,别紧张。”
她不敢多看近在咫尺的男人。
只是她对旋转毫无天赋。
最后晕头转向地,把脚挂在他身上,被他英隽到极点的模样,勾引到脸红心跳。
发现对方的眼眉,鼻梁,嘴唇都那么好亲。
姜蝶珍有些懊恼地回忆道:“是我太禁不住诱惑,每次学到一半,重心就放在了你身上。”
“一定教会你。”他唇边带笑,耐心地回应:“不怪你,是我主动勾引你的。”
“不想你那么早学会。”
景煾予贪恋地摩挲着她的鼻尖,和乖巧的小人儿接好久好久的吻:“这样宁宁就能一直在我怀里,依赖我。”
姜蝶珍一直觉得自己好幸运,疑惑于为什么是我。
但他每个举动,都在坚定告诉她。
一切都是一种必然。
一万种可能,都会到达同一个终点。
正如歌中所唱。
“被爱概率如宇宙阴森诡秘。月光有人瞧不起,有人打捞起。”
景煾予和她在雪夜发生的事,是命中注定,所以是满分概率。
——“因为觉得小乖很可怜,我很心疼。”
被他吻干眼泪的姜蝶珍。
忽然想起见完周漾时,他说的话。
已经足够了。
心疼才是最深的沦陷。
他眼底这种毫不掩饰的感情,绝不是意乱情迷和征服欲,就像把她捧在心里还不够的珍惜。
被她嫉妒过的书中主角。
姜蝶珍现在想起来,有一种薄浅的愧疚。
她也有了很温柔的,置身其中就会感到幸福的爱。
景煾予太宠溺她,穷尽所有,给她疼惜和温存。
所以她才很坏,很迷糊,又很后知后觉。
像故事里的主角,忘记对自己的恋人更好一点。
毫无意外的,因为身在三亚。
——姜蝶珍真正忘掉了他的生日。
直到第二天,她也没有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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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北京之前,姜蝶珍最放不下的人还是棠礼。
二月末的天气,天色在雨霁后,云收明净。
姜蝶珍带许帘淇去了棠礼的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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