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是他赛前找过陆衔星,还能是因为什么?
她根本不屑于与他对话,继续去拽门。
“我只是给他看了前两天在咖啡馆的照片而已。”
李存璋见她无动于衷,又往前了一步。
“还有……”
“交换场地的时候,我跟他说,决胜局之前你会出来跟我碰面…”
他嘴角露出诡异的微笑,抬手在越悠面前最新婆婆纹海棠文废文耽美文言情文都在腾熏裙号奇流六五凌吧八二伍划过一道弧线,做出了一个介绍出场的动作。
“不信的话,他可以自己来看看。”
越悠猛地抬起头。
什么意思?陆衔星就在外面么?
约她喝咖啡,是为了拍照;拍照是为了给陆衔星看,让他心态崩塌;心态崩塌后他才会失去平日的逻辑,掉进这个圈套里,看着他们两个碰面,彻底崩溃。
李存璋是在给他们两个一环扣一环地下套!
他就是个恶魔!
她听得毛骨悚然,双手一发力,眼看门要开了,却被李存璋踹了一脚又关上了。
两人的力量如此悬殊,越悠快要发狂了。
“别急嘛,你听我说完,说完就会放你走了。”
他又靠近了一步,拖着长长的语调,像盯着猎物一般盯着她。
“如果你跟我在一起,我可以直接认输,把这个冠军——”
“送给他。”
他用施舍的语气说道:
“懦弱的人,也就只能通过这种方式夺冠了。”
“恰好我也觉得,这个冠军,没有你重要。”
“我言而有信的,越悠。你现在跟我签也来得及。”
“我甚至还可以告诉你,他在哪里。”
越悠做出警惕的姿态,丝毫不放松。
刚刚分明听到外面有人,他在拖延时间。
她要马上出去才行。
她的手依然在颤抖,但她摆出一副镇定的模样,说话掷地有声。
“李存璋,你真的永远都不如他。”
看着他的脸上开始不自觉地抽搐,青筋暴起的模样,她心里快慰极了。
其实李存璋在意的不就是这个吗?
处处都要跟陆衔星比,处处比不上,只能用些歪门邪道的手段。
他的脸色变得如此可怖,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
她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容,看准时机,将口袋里的能量棒直接砸到李存璋的脸上。
李存璋用手去挡连,被迫松开了拉住消防门,越悠连忙拉开,一个箭步闪身出去。
一看手机,休息时间剩下十分钟。
十分钟,她必须马上、立刻找到陆衔星!
不远处就是洗手间,男左女右,中间是母婴室。
母婴室门上的灯发出幽幽的绿光,表示里面有人。
她放弃了左边,而是试探地拧着母婴室的门锁。
“咔哒”一下,门开了。
里面有人,但没锁门,证明这个人不是母婴室的目标使用人群。
所以她终于,找到他了。
越悠拧开门,看到沙发上坐着的正是陆衔星。
她放轻脚步,进去之后直接反锁。
室内安静极了。
中央空调送出的冷风,夹杂着小苍兰的熏香,缓缓地占据了她的感官。
“陆衔星……”
越悠捏着手指,慢慢走近。
沙发上的人一动不动,只是双手从头顶挪到脸上。
她停在陆衔星的身旁,低头看到他的发根被抓得乱糟糟的,连发旋都看不到了。
她捻了捻他的倔强朝天的发根,慢慢地顺毛。
“你怎么了?”
陆衔星双肘撑在膝上,两只手将脸挡得密不透风。
她干脆半蹲半跪在他面前,将他的双手拨开。
猩红的双眼,抿成一条线的嘴唇,戴了一边的耳机,穿反了的外套。
一副像是被抛弃的小狗神情。
他没有抬头,视线仅聚焦在她的膝盖。
越悠蓦然地想起来,当年自己也是这么一个颓废模样,在更衣室门口偷听的。
是听见了晴天霹雳的眼神,是不敢相信自己要被抛弃的神情。
心如死灰般的冷漠,揭示着强行割裂与现实的联系。
越悠在抚慰与催促之间,选择了公事公办地开口:
“最后一局不打啦?”
刚说完她就后悔了。
这样似乎显得,她真的只看重夺冠。
“你是不是要走了,”陆衔星的背脊仍旧弯曲,从嘴里吐出来的话又心酸又卑微。
“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好吗?”
越悠深吸一口气,稳住呼吸。
中央空调的循环换气实在是太冷了,冷得她鼻头一酸,连发声都变得哽咽。
“没有,你很好。”
“那你为什么要去见他?”他的瞳孔在颤动,碎成了冰锥一样的泪光,扎进了她心里。
“为什么……对着他笑。”
越悠心里有无数句话要说,汇至嘴边,删繁就简成为了四个字:
“是我不好。”
她才惊觉,陆衔星是不是也说过这句话。
在校庆的那个夜晚,他们站在阶梯上,自己执意要将奖牌还给他时。
他就是这么说的。
他说:“是我不好,我来晚了。”
当时的他,是不是也带着现在自己这样的心情?
仿佛在这一刻,他们交换了位置,交换了处境。
处于这个位置的她,现在正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了他的感受。
明明已经呼吸困难了,却还要强撑一副没事的模样。
不敢触碰,怕会被厌弃;
小心翼翼,怕他会破碎;
但是越压抑,心里浓烈的情绪就越像火山爆发的前夕。
有好多好多在沸腾,想喷涌,在叫嚣着。
给一个出口,给一个机会,给一个能让两个人质变的理由。
可是,可是。
说不出口。
好怕多说一句就有人要碎裂了。
他当时就是这么地在崩溃的边缘挣扎的吧?
但是,此刻,她更怕话还没说出口,就已经被三振出局。
不知道如何诉说,只想把一切的事情归咎于自己。
她愿意承担所有的后果,只要他能够获得快乐。
越悠往前倾身,身体不受控制地战栗,要让自己冷静下来,却发现只是徒劳无功。
就当这是灵魂深处最本能的反应吧。
她愿意接受本能带来的指引,去找到最跌宕起伏的那条路。
“陆衔星,是我不好,我没有表达得很清楚。”
她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接一颗地掉落。
“越悠,他跟你说的,我都知道。”
陆衔星死死地盯着她的脚尖,不肯移开视线。
中间有着长久的停顿,他挣扎着开口:
“他说你已经跟他谈妥了,第一局结束如果他输了,你就会私下过去跟他签合同。”
他心有不甘倔强地反问:“你怎么不先问问我?”
越悠慢慢地将左手抬起,贴在他的脸颊旁。
他肯定很难过,难过得失去了惯有的冷静。
难过得将自己的伤疤都揭开了。
就算是陆衔星,也会有彷徨无助的时刻。
这一刻,就展现在她的面前。
“是吗,他说过吗。”
越悠无比认真地用目光描绘着他的轮廓,看着他的睫毛被泪水沾湿,粘成一片。
她的手指转移到眼睫毛下方,轻轻往上一扫。
他跟着睫毛微颤,半阖着眼睛。
有人说爱是常觉亏欠,亏欠到了极致,她便想将最好的东西一一奉上。
米尔多妮说,爱是恒久忍耐,可是到底在忍什么呢?
等到忍无可忍,她也就没有办法了啊。
爱是压抑不住便会爆发……
爱是想要坚定地站在他的身边。
她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我都没心思听他说话。”
她将另一只手也伸出来,托起他的脸,直视着他通红的双眼。
抬头看看她吧,她在呢。
她一直都在呢。
越悠大概不知道此时,自己眼里闪烁着荡开宇宙的星光,瞳孔映衬出全世界里只有他一个人。
不不不,怎么会只有他一个人呢?
无论在哪里,她都会陪着他的。
她的笑像雨后牡丹一样地绮丽眩目。
“我只想快点找到你。”
在他回来后的每一天。
她都只想快点,再快点地找到他,看着他,陪着他。
她用食指抚平他皱起的眉心,划过他高挺的鼻梁,最后点了点他的薄唇。
用最亲昵的呢喃,对着最心爱的人说道:
“然后,亲你一下。”
预告完毕,她用手指擦拭他的眼泪,勇敢地吻住他。
第62章
越悠的眼泪流得肆无忌惮,留至唇边,一股咸咸的味道。
她努力地贴贴,陆衔星却没有反应。
就这么定着,随便她印。
但是她不愿离开。
大概是杞人忧天式的担心吧,害怕一离开就会被推得更远。
而他的嘴唇,柔软,又温暖,让她流连忘返。
比想象中的还要好亲。
她轻轻地嘟起嘴唇,又碰一下才撤离。
这是他们的第一个吻。
有点小遗憾,却又无比满足。
在她要起身之际,陆衔星一把拉住她的手臂。
“不要走。”
他暗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她跌坐在他的大腿上,随即腰肢便被掐住了。
他的大腿很烫,手掌也很烫,越悠被迫扭着身子,仰头承受。
陆衔星低着头,用鼻尖亲昵地跟她碰了碰。
越悠的心跳漏了一拍,瞬间鼻子里是满满的都是属于他的气息。
而后他侧着头,找到了最终的目标。
越悠怯怯地想后仰,却被限制住了退路,招来了更强烈的反噬。
两唇触碰轻碾,陆衔星还捏着她后颈的软肉,肆意摩挲。
一阵酥麻从脊椎蔓延至四肢,她的视线瞬间被应激的泪水蒙覆。
甚至模糊了眼前的这张脸,让她不知道这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
她颤着声开口。
“别——”
可是一张嘴就被堵住了。
他轻柔地啃咬着她的唇瓣,像棉花糖一样又糯又甜,心生不舍地转为舔舐。
她睫毛上还挂着泪,颤巍巍地湿润着两人的脸颊。
“唔……”
他用力地锁住她,像是要将她按进自己的身体。
等等……
她要喘不过气来了,有气无力地抬手揪他的耳朵。
陆衔星不情不愿地松嘴,就停在她唇边三厘米的地方,等着。
他睫毛微垂,专注地盯着她润泽的红唇,听着她细细的喘息声。
“休息好了吗?”
越悠嘴唇微张,眼神迷离地小口吸气,心脏仿佛要从嗓子里蹦出来了。
没等她吸满一口气,陆衔星又凑过来吮吸她的唇。
一下又一下的,像要把她吞噬一样,她感觉整个人都要被抽空了,放在他肩上的纤指无意识地抬起,顺着脖子绕到后颈,失控地一挠——
红痕从他后颈蔓延至锁骨,她无力地瘫软在他怀里,承受着暴风骤雨般的进攻。
受不了了,她发出几声嘤咛想要求饶,却没有被放过的迹象。
为什么亲了又亲?
不是都亲了两三次了么?
一次比一次持久,一次比一次缠绵。
等到他们的电话同时响起,陆衔星差点要把舌头伸进她嘴里了。
越悠眼泛水光,一副被欺负狠了的模样。
双颊飞上红晕,绮丽无双。
陆衔星也没有好到哪里去,眼眶通红不说,从脸到耳朵尖都红得扎眼。
她拿起手机一看,天啊!
休息时间一共就十分钟,他们足足吻了有七八分钟!
她赶紧从他身上蹦起来,拉好自己的衣服。
“走了走了!到时间了,快!”
她庆幸现在时间赶得很,并没有多余的时间可以讨论刚刚那几个风光旖旎的吻。
甚至是讨论,刚刚到底是几个。
陆衔星打开了门。
她跟着出去,却被一堵人墙挡住了。
“你……等会儿再出去。”
“啊?”越悠呆呆地看着他,不自觉地咬着唇。
“别咬了,”他伸出拇指去抚摸她的嘴唇,“都肿了。”
听到这句话时,她都感觉自己的耳朵要冒烟了。
这都怪谁?
她要是自己一个人还能让嘴巴肿起来么?
退一步说,他们要是正经地谈话还能让嘴巴肿起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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