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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缚——君翊【完结+番外】

时间:2024-03-13 17:11:05  作者:君翊【完结+番外】
  “虽然跟裴公子才有几面之缘,但是我看得出公子的仁心,这香囊是我今日新佩戴的,也只是为了好看。若蒙公子不弃,可以佩戴在身上,可防疫病,防蚊虫,亦可祈得安康。”
  “多谢姑娘,姑娘所赠,在下定会妥善保管。”
  燕临安在这背景板当了许久,目光落在二人一同搭在的那个香囊之上,他意有所指地轻咳一声,裴沐立即将手移开。
  他低眉细细将香囊挂在腰间,然后冲外面侍从喊了一声。
  “云崖,把我的那把剑拿过来?”
  “是,少爷。”
  不多时后,那位叫云崖的人便奉上了一把银鞘长剑。裴沐接过转身横在燕临安身前。
  燕临安双眉轻佻,眸色一暗。“裴公子这是?”
  “宝剑配英雄,这飞云剑是裴某要送予燕将军的。此乃在下老师所赠,纯钢炼之。在下虽会点花拳绣腿,却也实在没用过这等宝物,也不想再继续放置下去暴殄天物。”
  “如今赠予燕将军,还望燕将军百战百胜,护我朝安定无虞。”
  燕临安接过飞云剑,猛地让其出鞘,铮亮的剑影刺的他眯了眯眼。
  “果真是柄好剑,多谢。”
  “既然如此,那本将军便收了。待会儿我会回送些薄礼,供公子行路之用。”
  “那便先谢过将军。不知……可否让在下同桑姑娘单独说两句话?”
  燕临安点头,携了剑抬腿出去并关上了门,裴沐正要开口,便听到门外那人道。
  “裴公子可要快些说,本将军就在外候着,莫要时间长了让旁人平添口舌。”
  裴沐失笑,“那是自然。”
  *
  檐下的燕临安越想越难受,看着怀里的剑更难受了。
  先是隔着华贵的氅衣捧脸坐于台阶,后又站立起来一手扶墙,一手在红柱上不知疲倦地抠着什么。
  刘保抬眼看到自家将军如此之态,吓得身下一个踉跄。
  他疾跑过去,停下后喘息不止。
  “诶呦,公子诶,这外面大冷天的,您怎”
  “嘘——,”燕临安把人迅速拉了回去,“你先别出声。”
  刘保到底也是看着燕临安长大的,此时大抵也猜出了一二,他低声道。“这里头,是小姐和裴大公子在说话吗?”
  “嗯。”燕临安面无表情。
  刘保又指了指他怀中这柄面生的剑。“这是裴大公子赠的?”
  “嗯。”燕临安依旧面无表情,只是时不时眼神会往那边瞟几眼。
  “哦,那小的知道了。公子您是为了个剑,然后……”
  “啧。”
  刘保见自家公子面色不悦,倏地抬腿走人,也不顾自己一把年纪了。“那个公子,府上还有急事,小的就先行一步。”
  “等等。”
  刘保顿了脚步,笑脸相迎。
  燕临安将手中之剑放于他的手上,“放回库房。”
  “顺便准备些我平常远行的物品,打包好送去裴丞相府上,聊表心意以做回礼。”
  “是,公子。小的这便差人安排。”
  刘保走后不久,书房房门既开。
  燕临安急忙跟去桑宁身边靠着,桑宁顺着他的袖子握了下,这一幕刚好被在对面垂睨而立的裴沐看进眼里。
  他拱手俯身,“那在下这便告辞了,日后将军府上若是有我,或者丞相府帮得上忙的地方,尽可托人向我传话。”
  他忽又想到什么,低眉含笑,“还有稚弟清儿,他对桑小姐格外喜爱,若是有空,二位亦可可帮我照看他一二,在此先谢过。”
  “愿我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
  “裴公子客气。”燕临安抬手扶住他的双臂,“公子出行之日,本将军必定会去城外相送。”
  裴沐又看向桑宁,桑宁急忙点头搭话。
  “我也会去城外相送。”
  “如此便劳烦二位。”
  *
  裴沐甫一踏出将军府大门,云崖便热切地将其扶回马车。
  外面日头正盛,裴沐月白色的衣袍好似透着光幕,云崖啧啧称奇。
  “公子,可把桑宁小姐拿下了?”
  裴沐睨他一眼,“先赶车吧,追姑娘哪有这么容易?”
  “哦。”
  云崖在前方赶着车,还是好奇,便索性撩开帘子一角再次向自家公子打听八卦,出口可怜巴巴的,“公子,真的不能再多说几句吗?小的要好奇死了。”
  “而且想来以公子您的家世才情容貌品行,那要个女子岂不只是个动动嘴的事?”
  裴沐闻言一笑,俯首捏了捏腰间的香囊。
  “感情之事,绝不应该被外在条件所强迫,况且上京城内比我条件更优越的人多的是,也是我先要追人家姑娘的。”
  “只可惜我啊,公事在身,近水楼台都求不成。”
  *
  桑宁一路跟着燕临安回到书房,刚关上门,便被他一把俯身揽进怀里,他侧了下脸枕在桑宁的颈窝,嗅到了她发间花水的芬芳,茉莉味最浓,他惬意地阖上了眼。
  桑宁抬起双臂轻轻抚着他背后的墨发,细声道,“怎么了?”
  “他也喜欢你吗?”
  桑宁笑了,慢声道,“或许是。”
  “可是你喜欢我。”
  “只喜欢我。”
第17章 又见燕王
  燕临安从内间拿出一大沓纸,反手放置桌案之上。
  小窗微启,连绵的香微微亮着火光,香味一半留在房内周转,一半洇散开外,一片岁月静好。
  “瞧,这便是此次参与擢选秀女的女子的所有画像了。”
  桑宁俯身抽了几张,“如果我家里没出事,我爹会让我也参与进来吗?”
  燕临安耸了耸肩膀,“哪怕参与进来也没关系,反正也是先让我来做决定的。”
  “我绝对不会让你踏进那方宫院红墙之地。”
  桑宁掂了下脚依偎在燕临安的脖颈之处,伸手轻轻挠了挠他的下巴。
  “我信你。”
  燕临安扫了几眼手中的名册,“其实我等是按道理来说是不可擅自往名单里添人减人的,只是有时候逼不得已,只能冒险一试。人的去留,最终都是由陛下亲选,我无非是校对一下是否有错处,以及干一些杂事罢了。”
  “其实不然,”桑宁扶了下他的臂膀,“虽然我因为我家之事,对陛下心存芥蒂,甚至颇有微词。但是他同意将自己娶老婆如此重要的事情交给你来做,也是一种信任。”
  “只是陛下天性多疑,我不知他对你的这份信任有几分。还有你手中的兵权,古往今来多少君主对手握重权之人视为眼中钉,我父亲的悲剧或许就是源于如此。”
  桑宁向下摸住了他的手,紧紧攥在手里,眼中深情地可以荡出水来。
  “今后我报仇也好,平反也罢,我也确实需要你的帮助,但是前提一定得是你自己也能护得自己周全,更护得将军府全府上下的周全。”
  “如果到时候还要连累你,连累整个将军府,那我哪怕万死也不足以还你的这份恩情了。”
  燕临安放下手中那张画像,将人靠在自己怀里,俯首在她额角印下了一个吻。
  “傻瓜,我又不傻。而今朝中武将,要么比我老那么多,即便如今还能上战场,那么十年后二十年后呢?”
  “再看与我年龄差不多的这一茬,大部分都是些酒囊饭袋,纨绔子弟,真正上过战场的有几人?”
  “再要么就是爱舞文弄墨之辈,倒也没有说这些文臣不好的意思,文武双全才能保江山稳固。反正几年之内,如果没有人能够撼动我的地位,我便是个无可取代的将军,陛下便动不了我。”
  “不过他貌似有意提携自己的一波人来我身旁做事,明着是协助我处理军中事务,暗里可不过来盯着人呢?好在我确实也没有不臣之心,只是帮你是我无论如何也会一直关注着的事情。若桑丞相真被冤枉,那我拿着手里收集的这些证据诉诸高台之上,想那陛下也不好再说什么。”
  “这样可好,你可还想着要报仇,比如手刃仇人什么的?”燕临安感受到了人的颤抖,将手臂拢地更紧了点。
  她摇了摇头,又点了下头,“我其实心里挺混乱的,而且还得看那仇人是谁。若是当今陛下,那便杀不得。为了百姓,为了你的安危,我怎能自私地让你一定要为我做此等谋逆之事?而且我爹一心为民,他也不会答应的,所以只能求陛下还我爹一个清白,至少让史官的纸笔喉舌之上,还他一个清白便是。”
  “那我们便走一步看一步,当初陛下一纸罪书落地,无人敢唱反调,更无人索要证据。明摆着便是君要臣死,臣不能不死。”
  “再者此事又没有想象中容易,还牵扯到了汝阳王,以及你爹那个昔日好友,还有这个皇城……”
  桑宁摸向他紧皱的眉,语气轻柔,“不急,慢慢查便是。”
  *
  香炉中香已燃尽,房中馨香满屋,倒使人口中燥渴。桑宁起身倒了杯茶,温度刚好,她一饮而尽,又坐回原位继续整理着秀女的资料。
  这其中不少人都与她曾经同为上京贵女,即便没见过面,名字倒也是听过许多次的。如今她倒是有机会将这些人脸同人名一一对照,也算是弥补缘分罢了。
  沈清和,沈国公长女,擅骑射,长枪,爱读兵书……,对女红,琴棋书画等一窍不通。
  看到这页的描述,桑宁忽然笑了,她将这张纸递给燕临安,燕临安将笔放回原地,低眉细看。
  “呦,这姑娘不应该进宫,应该进我的军营啊。”
  图纸一方是画像,一方是她的基本信息。桑宁趁着燕临安看那边,又低下头回看这个漂亮姐姐的样貌。
  不像别的贵女一般金钗珠串锦衣加身,看起来温柔可人。她只堪堪拧了个高马尾,红色发带束着长发,一身利落的红衣看起来特别飒爽,笑得也很灿烂。
  见桑宁看得不方便,燕临安将那张纸横放在她脸前,任她回味。
  燕临安喃喃道,“沈国公还挺会养闺女,跟他年轻时简直一模一样。”
  “是性格吗?”桑宁提问。
  燕临安点了点头,“沈国公家上头乃是开国功臣,他们家一代代的男人基本都上过战场,可无奈这一代沈国公实在忙于四处征战,只留下个女娃,还是老来得女,可惜了。”
  “女子便不能上战场吗?我见你说她有勇有谋,随了其父亲的优点,比上男子又不差,为什么她便不能上战场实现自己的抱负,这不公平。”
  燕临安指了指自己手上的画像,“你看,她的画像出现在这里,便是得见她家里的选择了。”
  桑宁歪了歪脑袋,“好可惜啊,一代巾帼之才,却要被封进上京的皇城之中,她这样的人,明明应该最向往自由了。”
  “想见她吗?”
  桑宁点了点头。
  “好办,回头见面了你可以问问她,或许劝劝她,说不定我今后还能带她上战场呢?”
  “你不是说不能干预吗?”
  桑宁朝他一笑,浅浅的酒窝显现出来,勾的燕临安心痒痒。
  他偏过头去,长叹一声,“哎呀,我可是上京最优秀的年轻将领了,早就听闻沈国公的长女天资聪慧,比上七尺男儿有过之而无不及,我确实也好奇。说不定真是个可造之材,所以算是一个特殊情况。”
  “而今形势下,朝廷是新朝里一派新气象,武将又更是缺人了,陛下说不准真的会答应。”
  “好。”
  “对了,明日你父亲下葬,你今晚可要再去看一眼?”
  燕临安本想试探着问,怕她再难过,可是这事儿又是避不开的,索性直言。
  “嗯,今夜我会去。你便在府中忙吧,我知道你今日公务繁重,我爹又身负罪责,你不宜再过来,免得落人口舌。再说,你已经为我做的够多了。”
  “可我担心你,我偷偷去不打扰别人好不好?”桑宁伸出食指让他住口,然后凑上前在他唇角轻轻吻了一下。
  “没关系,明日白天你再来好了,今夜正好赶一赶明天白天的任务,不是正好吗?”
  见人依旧不放心,桑宁连忙补充道,“我把赵浔带上,这下你可放心了?”
  “好,如果有什么事了你要立刻让赵浔通知我。”
  “嗯嗯。”
  *
  冬日里天总是黑的早,桑宁下午沐浴更衣,又做了两个时辰的祈祷,终于完事。
  她今日的发型极为精简,一个装饰也没有,燕临安送她上了马车,又目送着马车驶向远方。
  桑宁心中其实是忐忑的,若有外人看到她去了那边,肯定会有人怀疑她的身份,猜想她究竟与这过世的丞相有何关系。
  可百善孝为先,她总要冒这一场险的。
  哪怕事情败露,只要燕临安不来,她便有办法让他脱身。如他所说,陛下轻易不会动他,应该可以安然无恙。
  正出神间,桑宁听到外头安静地出神。奇怪,方才几位抬轿的小厮还在低声说着话,这下为何突然不说了?
  她心中有些担心,轻轻撩起了轿子的一角,慢慢地看到了赶车人那一方华贵的白袍,还有俊朗的侧颜。
  “燕王殿下?!你怎会。”
  李砚修偏头看她,压着她的手将帘子拉了起来,马车速度陡然变慢。
  感受到他手的温度,桑宁立刻收了手,她又问道,“之前驾车的人呢,他们去哪了?”
  “本王略施小计让他们睡了而已,放心,没死。”
  “王爷您这是?”
  闻言李砚修长叹了口气,身体向右倚靠在马车一壁。
  “多年不见,属实是生分了,你都不喊我砚修哥哥了。”
  “砚修……哥哥,你今日这般是为何?”桑宁妥协,又问了他一句。
  “是为你。”
  “为我?”
  他点点头,“你只需知道,你此番若跟我一块儿去,哪怕闹到陛下耳朵里也不会有什么大事便是了。”
  “我可以问问是为什么吗?”
  李砚修摇了摇头,“放心,现在你还没必要知道,我不会害你,也会安全把你送回将军府的,你只需要配合便是了,可信我?”
  他朝桑宁伸出了小拇指,就像小时候他们经常拉勾那样,等待着她的回应。
  桑宁愣怔一番,也伸出了小拇指同他达成约定。
  “我信你了。”
  突然马的脚下踉跄一下,桑宁正处马车入口最为危险,她又下意识不想扑到李砚修怀里,眼看着就要从马车里给颠出去了。
  李砚修勾了勾唇将人一把揽进了怀里,桑宁回神后登时便挺直了脊背,急忙从他怀里钻出来,呆呆地坐在了他的旁边位置,二人中间仿佛隔着一条楚河汉界。
  李砚修没有生气,一边看着路,一边是不是瞥她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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