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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缚——君翊【完结+番外】

时间:2024-03-13 17:11:05  作者:君翊【完结+番外】
  燕临安方才没在意也没看清。
  “陛下觉得好看,那自然是好看的。”
  李承眼里顿时闪烁亮光,他激动起来,“那那,你们二位尽可去玉阁挑选,珍宝还是美人儿的朕都允了。”
  杭远顿时面露难色,他暗暗拽了燕临安的袖子,燕临安急忙开了口。
  “多谢陛下厚爱,臣等就不跟陛下抢心头好了,那都是陛下的福泽。”
  李承心里毛毛然,又清了下嗓子岔开话题。
  “咳,今日两位急匆匆过来见朕,究竟所为何事啊。”
  接着燕临安和杭远便将老丞相尸体的变故讲了出来,途中李承一直皱着眉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良久他才做出回答。
  “既然如此,便先由燕王的人打捞一番再说。”
  “既已至此,老丞相的事儿,便到此为止吧。”
  “是,臣告退。”
  “臣告退。”
  明黄色袖子一挥,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圣安宫。外面那位美人见人走后,赶紧整理了整理妆容,又推开圣安宫的门,不一会儿便满室馨香,两人衣袍散了一地,不知今夕何夕。
  出了宫门,两人身上像卸了枷锁一般,身体终得畅快。
  杭远坦言,“没想到陛下竟然也是贪图美色之众,从前我竟没看出来。”
  “人嘛,什么都得伪装,等到了想要的位置,心里的贪心便会放大。放眼皇城的权贵,有几个不好色的?”
  杭远先是被噎了几下,随后他指了指他们两人,“你我二人算不算例外?”
  燕临安拢了拢衣襟,神色正然。
  “当然,虽然我心上人在我眼里那绝对是堪称绝色,但是我喜欢她绝对不是贪图美色。”
  “是了是了,论小将军的俊颜,皇城里不少姑娘还得贪图你的美色呢。”
  “啧,起一边去,没个正形。”
  杭远神色突然又严肃起来,“对了,陛下那意思是不是让我们将老丞相的事情翻篇啊。”
  “对啊,赶紧翻篇好赶紧给他物色妃嫔,那几个美人可不够他的。”
  *
  城郊清河河畔,李砚修一袭白袍垂立高处,俯瞰河里无数官兵在仔细打捞,慢慢去下游搜索,他派了蝶衣跟着大部队进行督促,不放过任何一个地方。
  “公子。”
  闻言他偏过头看向如烟,她戴了斗笠只有掀开那纱才能窥见她的容色。
  “他认出来了?”
  “应该是。”如烟欲跪地求饶恕,被李砚修拦住动作。
  “不必介怀,他们毕竟一同长大,想真的让他对你们分不清楚还需要时日,不必急于一时。往后你便多去观察他们日常相处,有重要变故了速速报我就是。”
  话刚落地,那边人群一阵喧闹,好像是有消息了。
  “你去吧,我过去看看。”
  “是,公子。”
  众人集力将一具尸体抬到岸边,用草席裹住尸身,还未近看便闻到一阵腐臭味。
  “来人。”
  “是,王爷。”
  “去将军府传讯过去,说我们的人捞出来一具尸体。”
  “不必了,我已经来了。”
  桑宁匆匆跑到人群聚集处,手指颤抖地掀开草席——
  这尸体身上的衣服是她为父亲准备的,就是面目已然分辨不清,她将视线往下放,却并未在腕间看到自己编制的红绳。
  难道这个不是父亲?
  心里有疑惑,但是她没有讲出口。
  “是我父亲,让他入土为安吧。”
  忽有泪从眼眶流出,她抬袖抹了几下,叩拜几下做了最后的告别。
  燕王办事迅速,很快便将丧葬仪式落成,为了保全桑宁,他派遣做事的都是自己的心腹,绝不走漏风声。
  “谢谢你,我爹还有罪臣之名在身,你却给他办的风风光光的。”
  李砚修摇摇头,“社稷之功臣,老丞相当得。”
  “不哭了,回去吧。”
  “嗯。”
  燕临安回了将军府,见人不在府内赶紧叫了银环过来。
  “小姐呢?”
  “回将军,小姐一早去皇城郊外督促打捞了,让我跟您说一声不必担心她。”
  “嗯,知道了。”
  李砚修一路跟着她,见她停在一匹马之前,这马还是那夜燕临安骑过的那匹小红马。
  “你要自己骑回去?”
  桑宁点点头,又客气地问了声。
  “王爷可要搭顺风马,我可以把你送到府上。”
  李砚修唇角上扬,摸了摸马的鬃毛。
  “不必了,燕大将军若是看到我骑他的爱马,白眼会翻到天上的。”
  桑宁被他逗笑,紧紧攥了缰绳。
  “嗯,那我走了。”
  马蹄疾行而去,少女在马背上的身影显得越发倔强,多年不见,她的骑术属实不差,会是他教的么……
  “王爷”“王爷”
  亲卫们见那姑娘走后才乌压压跟过来,想问下一步的走势。
  李砚修朝他们摆摆手,“散了吧,都回家喝喝姜茶驱驱身上寒气,今日你们有功,可自行去领赏。”
  “是,多谢王爷。”
  “谢王爷。”
  “蝶衣?”
  “公子。”
  “安排车驾,我想进宫一趟。”
第20章 国公之女
  裴沐的车轿行至无方镇,恰巧他于轿中转醒,掀开轿帘往外一瞥,却处处见得战乱四处逃窜的难民。
  他们几人倚靠在一块儿,在山脚下半梦半醒,衣衫褴褛,唇瓣皲裂……不待细看,他赶忙勒令赶车人停下动作,让他下去查探情况。
  看到难民之中有不少婴孩,他暗暗放缓了脚步,俯首轻轻抚平自己青色衣衫被压皱的痕迹,接着向一位老妇人走去。可那难民们眼见着这个贵公子打扮的人朝她们走来,却一个个一脸惊恐,愤然离去。
  只留了几个睡的沉的和腿脚不便的人在原地,脸色煞白。
  他弯下腰,将一锭银子掏了出来。
  “打扰这位老伯,可否问您一些情况。”
  那老先生只愣愣地瞅了他几眼,转身便朝向了石头那边,不理他。
  他起身要走,却听到一句感叹。
  “哎呦,钱现在有什么用呢,早晚都要死,还不如早点死。”
  听到如此消极之言。裴沐正要手搭过去问个清楚,远处飞石飒地一声穿过,他抬起扇子挡了下,扇子破了个洞。跟来的侍从赶紧过来身边保护,来人却是一位白色衣衫的蒙面女子。
  “无妨。”裴沐将护卫推开,“那姑娘若真想杀我,方才那颗石子便不止是穿破我的扇子了。”
  那姑娘几步并过来,往那老人家嘴里塞了颗药丸,然后拽着裴沐的袖子将他扔进了车轿。
  “你们几个,过来啊,眼力见呢。”
  “哦哦。”许是被那姑娘的气魄给震慑住了,护卫们听了她的话跟在了马车后面。
  见人到位,苏颜又跳到马车前面,单手掀开轿帘,却跟正欲往外冒头的裴沐装个满怀。
  “在下失礼,姑娘没事吧?”
  苏颜摇了下头,把碎银子放在他的手心,“呐,赔你扇子的钱。你们听口音不是本地人,还是快走吧。别到时候被鬼啃了连尸首都回不了故乡。”
  裴沐听了这袭话,眉头更皱了,连忙问她。“在下奉命行事,此处便是目的地之一,不会轻易离开。”
  “姑娘可要去镇上?”
  苏颜点了点头,下一瞬她被人一把拉上了车。
  “我送你吧,顺便路上问点话,可好?”
  苏颜摸了摸自己方才被触碰的手腕,小声开口道。“公子那边的规矩,是可以随便把路边的弱女子给拉上马车的吗?”
  裴沐笑了下,解释道。“没有的事,我这些人手加起来恐怕也打不过你,放心吧。”
  *
  桑宁骑马回府的时候,远远就望见大门口那个高挑俊朗的小将军了。见人终于回来,他赶紧小跑过去将人抱下马,差了赵浔将马牵回马厩。
  燕临安手抚上她冰凉的脸,一把打横抱起将人带回了房间,桑宁挣扎不过索性把头埋进他的胸膛,挡不住别人的眼睛那挡住自己的好了。
  “怎么不坐马车去,瞧这小脸冻得,专门惹我心疼去的?”
  桑宁把手炉捧在脸上捂着,张口咬住燕临安递过来的剔透蜜枣。
  “没有啦,我自己骑马比较快。”
  “那边情况如何?”
  桑宁将蜜枣咽下去,喝了口热茶。
  “如你所言,那并非我爹的尸身,不过我认了。我跟燕王承认了,也选择了立刻下葬,但是我还是要查下去,可线索断了啊。”
  燕临安从袖子拿出一枚令牌,是尹天尹尚书府邸的出入牌。
  桑宁会意, “我知道了,继续查尹天。你今早……陛下那边怎么说?”
  “他让我就此作罢,专心给他选妃。”
  “哦,说起来这个事也拖的够久了,那便选呗,我帮你打下手。”
  说到这,燕临安倒想起来了,“对了,沈国公的独女沈清和,我下午要去国公爷府上探探,你不是说过想见她吗?”
  “嗯……不过,我以什么身份去啊。”
  *
  云雀在四季常绿的枝头盘旋,枣红色马车停在了沈国公府,门外的守卫见燕将军过来,急忙通传。
  片刻之后,老国公带了管家自大门迎人。
  “哎呦,小将军要过来怎么不提前告知我一下,好做准备啊。”
  “不劳您费心了,我就进去喝喝茶便是。”
  “赵浔,把东西送进去。”
  “是,公子。”
  赵浔将马车停好,留了人守在原地,便提了礼随国公府管家进了院子。
  想这沈老国公一生戎马,战功赫赫,这上京城里的主宅子颇有去天五尺的气势,飞檐青瓦,曲折盘旋。
  桑宁紧跟在燕临安后面亦步亦趋地跟着,不察忽有侍女捧着水盆出来,于拐弯处没收住手给她潲了一裙摆的水。
  燕临安面上显而易见的不悦,沈国公亦是紧皱眉头,不知如何是好。侍女急忙跪伏地面,连忙求饶。
  桑宁俯身将人扶起来,冲她点了点头。
  “没关系,不是什么大事。”
  “老爷,将军。云雀心里过意不去,可否带这位小姐去房间换件衣服去?”
  燕临安点点头,桑宁便跟着云雀走了。
  拐了几个弯,见四下无人了,云雀急忙带着桑宁去见了自家清和小姐。这是晌午她专门托人打点过的,说要去见沈清和问点话,她应了。
  扣开门扉,云雀将桑宁带了进去,转身把门带上。一入室,入眼便是一套上好的朱漆家什,香炉里焚着香,不是那种温柔沁人心脾的香,反而比较有压迫感,桑宁意外的喜欢这个味道。
  她往前挪了几步,透过油绿色的杭绸帘子继续往前走着,她张口喊了几声沈小姐的名字,却无人应答。
  正慌神间,不知哪里来的黑影从背后捂住她的眼睛,随即系上红绸。桑宁本想反抗,可对方下手属实温柔,虽力道大却仍旧看得出是位女子,所以这便是沈家小姐无疑了。
  对方从后面摩挲着她的脖颈,让桑宁顿感痒意,她感觉自己骨头都酥了,不知是因为这手法,还是这奇怪的有威慑力迷魂力的香。
  “沈小姐的待客之道,属实特别。”
  沈清和唇角上扬,替她将湿了的下裙换了一身,从正面缓缓解开系在她脑后的那条红绸。
  “是了,我性格一向古怪,我也很久没有交过新朋友了。”
  红绸倏地掉落,沈清和伸了手指竖在桑宁嘴边,堵住了她的问询。
  “乖,先不要说话,姑娘像我的一位故人,我还想多怀念一下被她注视的感觉。帮帮我?”
  “你喝酒了?”
  有溢散出的酒香从对方身体中缕缕传出,这酒还挺烈。
  桑宁如她所愿般盯着仰视着这个比她高半头的女子,她唇如赤红,一身妩媚红妆同那日见到的飒爽美人好不一样。但定睛一看,却又实实在在是同一个人。
  “啊,多谢姑娘赠衣。”
  “不打紧,给你泼湿了合该还你一套,我挑了许久的,好看吗?”
  桑宁点点头,斟酌着问出了此行的目的。
  “据我阿兄搜集到的情报,沈小姐平素着男装更多,今日为何着女装,是为了见我,还是为了适应入宫,所以打算放弃做自己了?”
  桑宁话未问完,沈清和手里的巾帕突然被她撕裂,这声响在这安静的闺房里显得格外有存在感,她一把回扔过去,那两片碎布挣扎地落在了地面上,悄无声息。
  她冷笑一声回答她,眼睛不知在注视着哪里。
  “哼,喜好刀枪棍棒之人,怎会愿意囿于宫墙,这不是我自愿的,是我爹逼我的,可我已经没人要了,我有什么办法?自戕我都选择不了。”
  “对了,我爹还不知道我已非完璧之身,那到时候侍寝…”
  “你替我去啊?”
  “哈哈哈哈……”
  见她醉酒后说的话越发颠三倒四,桑宁退后几步,手搭在墙上,企图让沈小姐冷静下来,不然她只能择日再来拜访。
  “姑娘说笑了,不过你若是答应跟随燕将军做事,将肖像图给抠出来我们也是做得到的。不然若是姑娘有朝一日承了圣宠恩泽却暴露闺中隐秘,你便只有死路一条了。”
  沈清和却不以为意,“我才不继续上战场了,我之前随军征战,却识人不清同一个叛徒交身交心。可到后来他竟然想着用蛊虫控制我并让我和我手下的兵士们策反,我做不到,便刺伤了他连夜逃了出去。”
  “最后被陛下赐白绫、鸩酒亦或是打入冷宫不复相见……都行的,反正我的心已经死了,无所”
  她话说了一半,桑宁一巴掌直接甩了过去,沈清和没想到这个看起来糯叽叽的小女孩居然敢跟她一个将帅之人甩耳光,当即就懵了,耳畔一阵轰鸣。
  “你清醒一点,为个男人至于吗。你是能当将军的人,死也要死得其所,上赶着去送死你是没有脑子吗?”
  沈清和摸了几下被打的脸颊,眼眶红红,出口却是冰冷。她朝着桑宁一步一步紧逼,眼睛涨红一片。
  “你知道吗,你这个模样看起来讨厌极了。”
  “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在我心上人的营帐里翻到过一副画像,画上的人就是你,连脖颈处的那颗小痣的位置都一模一样。”
  沈清和将她抵在墙壁,手扶在了她的脖颈,似乎在考虑她要如何报仇。
  “是谁?”
  桑宁心里也是一团乱麻,军中之人他不就认识个燕临安吗,难道还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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